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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不声不响,暗一用劲儿,那石头就飞了出去,你别说打得还挺准,正削在那人脑袋上,就听得咚的一声钝响,这人一声不吭,顿时扑倒在地,半天没有动静儿。
牛二柱一听这声音就不对,石头砸到人身上可不是这个声响,听动静儿倒像是打着了一块木板!牛二柱这一纳闷儿可就顾不上别的了,见前边儿那人毫无声响,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探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
但见眼前那有什么活人,草丛歪歪斜斜,里面躺着一个东西,竟然是腐烂发臭的一块棺材板!
大少浑身冰凉,正在不知所措,忽然就听见脑后恶风不善,一股邪风裹挟着浓重的是臭味儿,直奔自己而来。
二十八 歹毒心肠
牛二柱正被那棺材板惊得一身冷汗,冷不丁身后就刮起了一股邪风,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臊味儿,直奔大少后脑勺而来,二柱心里说句不好,他可没想到暗中窥伺自己的东西竟然还会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如今虽然已经明白了,可也已经躲闪不及了。
别看牛二柱平时油腔滑调,骨子里却比谁都掘,既然已经避无可避,大少也就不想再做徒劳的挣扎,更不肯低声求饶,反而把身子一挺,心说爱咋咋地,也我这一百多斤今天就交给你们了!
大少等了半天,连必死的决心都有了,谁知居然毫无动静,牛二柱也纳闷儿,这他娘的闹的是哪一出儿,正在疑惑之间,就觉得大腿根儿上被人捅了一下,二柱以为遭了暗算,浑身一哆嗦,却发觉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对,大少更加疑惑,扭头一看,吓得倒退几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旷野中星光暗淡,几步之外的东西都变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二柱面前蹲着一个东西,看形状像个人,却长着四条腿,两条胳膊,身后还有两个东西晃晃荡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牛二柱从小到大怪事儿也经了不少,可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这要是白天还好说,这大黑天的谁受得住这个?牛二柱哏儿喽一声,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那东西倒也奇怪,既没有扑上来加害大少,也没有走的意思,就这么直钩钩的盯着牛二柱,要依着大少本来的脾气,早就上去给他两脚,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可今天一天的事儿都他妈的邪性到家了,牛二柱刚才就差点儿吃了莽撞的亏,现在已经有点儿草木皆兵,不敢再贸然行动了。
一人一怪在黑暗里对峙了半天,大少实在有点儿顶不住了,正要想别的主意,那东西见他半天不说话,竟然把嘴一张,说出了一句人。
“你在哪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跟我回家?”
牛二柱一听这话,顿时如同三伏天喝冰水,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这声音他可熟悉,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的祖母,牛太夫人!
牛二柱大喜过望,正要几步上去,忽然又停住了脚步,牛太夫人虽然也不是个凡人,时常有惊人之举,但在孙子面前却始终都以普通人的形态出现,从来没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形象,如今以这种容貌现身,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她为了和于老万家的保家仙斗法,已经显出了原身?
牛二柱还在狐疑,那东西却有点儿不耐烦,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大少,嘴里说道:“你这孩子,莫非被吓傻了不成?还不跟我回去!”
那东西往前一走,俩人的距离就更近了,光线就是再暗,也能看得清了。大少先是一惊,定睛细看,顿时差点儿笑出声来,“那东西”正是牛太夫人无疑,只不过是因为肩膀上扛了一个人而已。
那人的两条腿耷拉到老夫人的身前,两条胳膊当啷到身后,天色太黑,离远了一看,就跟个怪物似的,牛二柱松了一口气,绕道祖母身后一看,肩上那人居然是马凤仪,马五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也不知到底好了没有。
牛二柱见祖母十来岁孩子的体型,背着一个成年人,心中十分不忍,正要把马五接过来,祖母却是脸色凝重,说什么也不松手,大少知道祖母的脾气,也不敢用强,只好乖乖跟在她的身后,边走边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马凤仪夺路而逃,牛老夫人就知道牛二柱非追不可,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老夫人虽知大少这一追准是凶多吉少,可也不能硬拦着不让去,马凤仪和孙子渊源极深,也不能见死不救,思来想去,也只有拼着一条老命,和牛二柱走上一遭!
老夫人也知道牛二柱几次三番走不出房门,是那保家仙用了缩地之法,虽然这种法术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但牛二柱一个凡夫俗子,就算累死也出不去,马凤仪又中了邪,如果一再耽搁,邪气进入心脉,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半点儿耽误不得,这才叫孙子背上自己,暗中破了缩地法,寻着马凤仪的足迹一路追来。
祖孙俩一出门,牛太夫人就知道那东西已经走远,凭着牛二柱的脚力,追到死也找不到人家的踪迹,这才又暗中做了些手脚,用了御风之法,一路紧追慢赶,终于看见了被附了身的马凤仪。
人也找到了,老夫人就看出不对来了,前面那东西虽然也是行走如飞,但非人非妖,怎么看都少了点儿活气儿,牛老夫人可不比一般的野仙,她可是大有来历,暗一盘算,就知道不好,前面那东西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马凤仪早已顺原路返回,去找卜发财的晦气了。
牛太夫人知道三耗子日后还有大用,自己孙子是否能够平安脱险还得靠他溜门撬锁的手艺,更是马虎不得,如今那保家仙杀了一个回马枪,正是调虎离山之计,自己更是不能袖手旁观。
老妇人有心回去救援,又怕惊动了前面的替身,这才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大少,顺原路追了回来。牛二柱哪里知道知道其中的变化,不但被吓得不轻,而其几乎和祖母刀兵相向,差点儿酿成大错。
老夫人返回家中,迎面就看见马凤仪正在色诱卜发财,这三耗子本来就中了点儿邪气,现在正是似醒非醒,神智恍惚,几乎和马五酿成大错。牛老夫人见此情景,心中也怨恨那保家仙心思太过歹毒,她这是要借马凤仪之手,毁了三人之间的情义,这事儿一旦办成,不但牛二柱和马凤仪算是完了,卜发财也就成了罪人,俩人说不定就此掰了交情,牛二柱从此成了孤家寡人,没有兄弟帮忙,以后可就成了菜板儿上的鱼肉了!
老妇人气愤不过,暗中就下了黑手,施法请了旱地玄雷,一道闪电几乎将保家仙劈的形神俱灭,那东西元气大伤,再也驾驭不了马凤仪的躯体,这才逃之夭夭。
马凤仪当场昏厥过去,这事儿本来也就结了,可偏偏卜发财仍是神志不清,居然还想纠缠马五,老夫人一看这可不行,待会我要是走了,这混小子不定还得干出什么来,这才背了马凤仪,在三耗子身边儿画了一个方圆不过几米的圈儿,返回身来和牛二柱会和。
祖孙两边走边说,不一时又回到了家中,牛太夫人多了一个心眼儿,就没把卜发财纠缠马凤仪的事儿告诉大少,老夫人原本也是好心,谁知这一隐瞒,就几乎酿成了大错!
二柱忙了一夜,哈欠连天,推门就想往炕上一躺,美美睡上一觉再说,谁知刚把门一开,就看见卜发财满脸怒火,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劈头向大少头上砍来!
二十九 诡计
牛二柱大惊失色,正要躲避,却被祖母一拉,指着三耗子让他细看。大少不解其意,退后一步再看,却见卜发财满两通红,全身**,跟疯子一样乱吼乱打,也不知道在和什么东西较劲。
但不管他怎么折腾,都走不出牛太夫人画的那个圈,只要稍微一靠近,那圈里便会凭空冒出一团火焰,生生把他逼了回去。方才那一刀看似气势汹汹,其实离着大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根本不需要躲避。
大少暗松一口气,见不发财如此模样,也不由得脸上一红,转身问祖母:“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夫人将马五放到炕上,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多问,这孩子本来就着了那东西的道儿,我虽然帮他除了邪气,可惜身体已经收了损伤,正气不足,被那保家仙杀了一个回马枪,不知道又用了什么邪术,自然会疯疯癫癫,不过也不打紧,待会我帮他破解也就是了!”
牛二柱听了这话,方才放下心来,牛老夫人帮马五和三耗子驱邪自不必提,祖孙俩整整忙了一夜,才算把一切料理妥当。大少把俩人安顿好,又将祖母抱进碗橱,忙不迭的上了几柱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往炕沿儿上一坐,望着昏迷不醒的马五和三耗子发呆。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牛二柱枯坐了一会儿,虽然心里焦急,但也毫无办法,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忽然觉得肚子里一阵难受,这才想起自从昨天回家,如今是水米未打牙,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人是铁饭是钢,你再大的英雄也不能和五谷杂粮较劲,二柱叹了口气,抓了几个铜板,就想上街买几个窝头充饥。
二柱刚一起身,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乱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家里的破门就咣当一响,鬼催命似的闯进一个人来!
牛二柱一愣,就知道事情不对,这大清早儿的,要没啥事儿,一般人也不会过来串门儿,再说就是街坊邻居找他家借把米面、酱油啥的,也不可能连门都不敲,开门就往里闯!大少心中已经有了戒备,再仔细一看这人的长相,当时就吓了一跳!
这人他可认识,正是于老万手下的小混混,不过现在可跟刚见面的时候不一样,脸色苍白,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睛倒是睁着,可惜两眼无神,一脸痴呆,动作还十分的机械呆板,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
牛二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现今惹上了那不知道来历的保家仙,人家在暗处自己在明处,不得不时时提防,处处小心,更何况这人怪里怪气,一看就知道不对,哪里还敢有丝毫的大意?
这人一进屋儿,连看都不看众人一眼,直眉楞眼的就说开了:“于老万,让我给你传句话儿,他可是在家里恭候大驾,你们要是敢去,今天晚上咱就开始,期限三天,过期不候,要是不敢来,趁早儿抱着脑袋滚回老家去,一辈子甭想打帮库的主意!”
大少一听这话就来了气儿了,这不是存心斗气儿么,三耗子现在能不能动,你还不知道?这不是纯粹的跟姑子要孩子么?牛二柱实在憋不住,就要上去和来人理论几句,谁知这人来的怪,走的更怪,把话说完,仍是看都不看牛二柱一眼,一个转身,抬腿就往外走。
牛二柱一看就急了,你不听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连句场面话也不交代,这他妈的不是纯粹瞧不起人么混帮派的人要的就是脸面,你一刀捅了他倒没什么,可你要不给他脸面,他就会跟你玩儿命。大少拼命压下怒火,几步追了上去,怒喝道:“兄弟慢走,我牛二柱还有话要说!”
大少说这话的时候,来人刚刚出门,他这一追,可就出了怪事儿了,这人二话不说,就地一躺,可就一动不动了,牛二柱一看,更是火冒三丈,这不是耍赖么?你还打算讹人不成?大少自小混迹江湖,各种害人的手段也知道不少,以为此人要讹诈自己,心里一阵冷笑,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儿,你跟我玩儿这一套,不是瞎了自己的狗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