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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车行到那家酒店门前停下,老陈下来给打开车门,纪寒道了声谢准备着下车,却听到雷锐说了句:“回家吧,毕竟应该还有家人是牵挂你的。”
到底忍不住,纪寒的眼泪夺眶而出,扭过了头过去不让他发觉,只觉狼狈不堪,她急急下了车也不管门口站着的门童看着自己那吃惊的眼神,一口气跑进了刚刚打开的电梯内。
一直看着纪寒进了酒店,然后进了电梯,雷锐转过头来;对老陈说:“走吧,回家。”
当车最后驶进了那条僻静的柏油路时,前面的那辆车却慢得像蜗牛爬一样,偏偏还对后面车打出的灯光视若无睹,继续霸着车道做着他的乌龟行。
饶是老陈那样十几二十年驾龄的司机都忍不住毛躁了,不是顾忌着后面坐的老板,可能老陈的京骂早出口了。
不想,两部车子居然是一前一后地进了同一个地方,雷家的别墅。
站在车外的时候,雷锐吃了一惊,之前那部停车都会停得使人落冷汗的人正待在车里。
而透过半开的车窗,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纤细的身影,她垂着头,仿佛正在想什么。
雷锐刚想迈步走过去,但又顿住,她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肩头,刚好遮住半边脸,让表情看不甚清楚,她为什么不下车,她在犹豫着什么吗?
雷锐正在心里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车门却慢慢地被里面的人打开了,她那只长长的腿先跨了出来,然后是整个人,车子发出“滴”一声,门被手中的钥匙锁上,她转了身过来。
此时的天空渐渐有了暮色,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们对望着彼此,竟,说不出话。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雷家别墅
到底还是雷锐先行开口:“子舒,新年好。谢谢你能来。”
朝着他走过去,方子舒微微笑了笑,轻扬了一下手中的购物袋,“新年好。其实,过年还是真是国内的气氛比较浓厚点。”
“是的。”他点头,深有同感。
两人边说边来到别墅的大门,门口两边挂着福字的红灯笼,寒风里摇曳着晕红的光。
方子舒仰头望着灯笼,小声赞:“真美!”
“嗯。”抬头看了一眼,雷锐似是不经意地:“不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挂上的。”
“哦。”方子舒突然低下了头,在晕红的微光中,她的脸在迷茫夜色里看不清楚表情,却已有热闹的声音至厅里传了出来,转头她看向雷锐,轻声:“我,我们进去吧。”
从外面进屋,立刻感受到厅里的暖意融融,伸手脱下羊绒大衣挽着,方子舒刚站在铺了地暖的地板上,耳边就听见惊喜的声音,“子舒,你来啦!”
定睛一看,正是从瑞士回来的雷家的二小姐雷芷走了过来。
“二姐。”
“二姐。”
方子舒和雷锐几乎是同时叫了出口。
站在雷锐的面前,雷芷语气有点儿急:“怎么才回来?妈刚还问起了,你还不快点过去。她正在厨房,今儿个还准备亲自烧几个菜呢。”
“哦,那我这就过去了。子舒,你请自便了。”转过头,雷锐对子舒说。
雷芷用手轻推雷锐,道“快去,快去!子舒是自家人,你那么客气做甚?真是。”转身过来替子舒接过手中挽着的大衣和手上的袋子:“别理他,子舒。”雷芷和雷锐年纪相差不多,性格又直率,打小雷锐就和她最亲近。
而从小和方子舒在一个大院长大的雷芷更一直将子舒当做自己的小妹一样疼,当初在得知他们小两口准备离婚的消息后,尚在哺乳期的她硬是从瑞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苦口婆心地劝着两边,可到底是旁观者清而当局者迷,两人终究只能潇洒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互道珍重,落笔再见!
不过,没想到能在今天这个很有意义的家庭聚会再次见到子舒,雷芷的脸上写满了高兴的表情,亲热地拉过方子舒的手牵着,她们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子舒,上次你到苏黎世也不给我个电话,我还想着能和你一起逛Bahnhofstrasse呢,······咦,子舒,你这双靴好漂亮······”
“是吗?”
“是啊,非常独特的款呢。子舒,一直觉得你的品味好好。”雷芷由衷的赞美。
方子舒大方言谢:“谢谢你,二姐。”低头,脚上蹬的那双带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麝皮流苏小短靴是途经米兰时所购。当时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鞋店,只一眼她就被这双靴的小巧又帅气的外形所吸引住,当即掏出钱包付钱。游历的生活教会了她很多,让她想透彻了很多事情,使得她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而欣赏并能拥有美好的事物,真该是庆幸上天对她的宠爱。
别墅宽敞的厨房内,雷锐妈沈红芷正和陈婶一起有条不紊地蒸煮切炒着一应的食材,有些已经出锅摆放在一旁的桌上,香味四溢,充实着整个厨房。
“妈,陈婶······唔,什么味儿,这么香?”刚进厨房的雷锐,从身旁的长条桌上揭开放着的一个小坛盖,向里看。
那是一坛佛跳墙,做得非常的地道,还没尝,只是闻着香就已令人垂涎欲滴了。
雷锐从洛杉矶长途飞回来,本就心存担心的他对着机上的食物没一点儿食欲,而一回国又马上去了医院,现在的他才觉得饥火重重生。
“妈,我还真饿了。”拉开椅子,雷锐坐在桌旁。
陈婶走过来替雷锐盛了一小碗,刚接过那碗佛跳墙,却听沈红芷嗔怪道:“你这小子,怕是又没在飞机上用餐吧。仗着年轻,自个儿的身体也不注意,你爸怎么落下的胃病难道你还不知晓?”
提起父亲,雷锐才想起怎么没听二姐说起呢,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他问:“爸呢,还没回来?”
“刚刘秘书打了电话来,突然有个紧急会议召开,你爸不能回家了。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休息下,我倒提醒刘秘留意着,你爸的那胃再禁不起折腾了。唉······”沈红芷说着叹气起来。
说起父亲的胃病,雷锐想起刚和子舒离婚那一年,家里怎么也说得上是愁云惨淡。偏老爷子的胃病又发作,可能有一半也是因为他的事情给气坏的,病如山倒,那场病让曾驰骋战场英勇无比的父亲瞬间老了许多,老妈也被吓得不轻,整天着在父亲面前笑,在他面前哭。他在心里内疚不已,虽说面子上看不出来,可到底老爷子也从他成天见儿衣不解带地精心侍候份上,渐渐地原谅了他。
看着窗外的夜色浓重,客厅里有久别的寒暄声,有电视里晚会的音乐声,还有不时爆发的笑声,全都透过厨房的大门传进耳朵。一年到头的聚会时那么的难得,气氛是那么的热烈,可,就在此刻他心里想到了还独自一人在医院的那个她。
口中美好的食物只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小勺在碗中。
“怎么了?味道不对?”看他突然放下了碗,还不自觉地皱了眉,沈红芷还以为他吃出了什么异物。
“没有,只是不觉得饿了。”他起身来,对沈红芷说:“妈,我先出去了,能早点开饭吗?公司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才回来就急着走,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老的是,这小的也是,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费尽心血为了什么啊?”解下围裙丢在桌上,沈红芷越说越气,泪眼婆娑起来。
雷锐心里一阵的烦闷,却不得不打起精神陪着笑脸,“别介啊,妈。那不是真有急事儿嘛,这不刚和那边签了备忘录还有很多的后续工作急等着。儿子知道您累,您为了这个家*心,也知道老妈您呢,最能体谅,理解儿女了,是吧?”说完又去替沈红芷捏肩捶背的,半带点儿撒娇:“您可不能气着了,那可不漂亮喽。”
沈红芷推开他:“去,去,去,就你贫嘴。你妈都老了,还漂亮呢。”嘴上说着,可到底忍不住,还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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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本就安静的住院部大楼此刻更加寂静了,只偶尔有护士或者家属从走廊路过的脚步声传入病房。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江晓伸手按遥控器,TV屏幕一闪一闪的,换来换去结果都相同,几乎所有的台都正播出央视的新闻联播,配合录影的旁白里字正腔圆地播报着:“简讯:中央军委对部队支援灾区恢复重建工作作出部署······”
雪灾,南方今年正遭受了几十年难遇的雪灾,当然四川也不能幸免,而成都由于地处盆地的中央,东有巫山;北有秦岭;南有横断山脉和云贵高原尚能抵过西伯利亚南下的冷空气。
不知道成都这几天的天气会怎么样,妈妈会不会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而着急,想到这里,江晓不由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央视的天气预报主持人正开始用手比划着地图播报,她想了想,终还是起身,走出病房。
正文 第七十章 幸福只剩沙漏
搭了电梯下楼,江晓来到医院的小卖部打了个公话给雷锐,“嘟······嘟······”清晰的声音地从电话的彼端传来,“喂?······”伴随着他的声音是一旁的欢声笑语。
雷家许久没有如此的热闹了,大大小小,欢聚一堂,大圆桌上盛着各式菜品的青花碗碟里满满地挤满了桌子。
吃到中途,陈婶又端了热腾腾的饺子来。看到饺子被端上了桌,雷芷“哇”地一声,惊喜的表情带着夸张地咂嘴,“饺子呢,太久没吃上有妈妈味道的饺子了。”说着,拿起手中的包银筷夹起盘中的一个饺子吃了起来,吃完口中的饺子,她将长筷放到白瓷架上,好似还在回味着,“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这思乡情结一涌上来,个中滋味还真不好受。那,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许笑话我。记得有那么一次我真的馋极了,那圆滚滚的饺子一整天都在我脑里打滚儿,于是买来面粉自己鼓捣了半天,却也没能吃上,那烂了一锅的饺子,看得我连哭的心都有。”
话毕,一时间也只剩各自的不胜唏嘘,气氛在一霎间有点沉闷的感觉。
这时,坐在一旁的雷锐打趣道:“我说二姐,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背后含义,在你身上可是很具体的体现出来了啊。哈哈······”
众人皆笑起来,此时,手机的铃声自衣兜里响了起来,雷锐正乐着,也并没在意,顺手摸出手机就按下了接听键:“喂?请问哪位?”
笑声中,雷芷用手指戳了自己身旁的雷锐一下,“去,一边儿凉快去。”亦忍不住笑起来,又对着沈红芷撒着娇:“妈,你可得说说老三了,在这儿偷懒不给人家子舒布菜,就会没大没小地取笑我。”
难得这一家大小,笑笑,闹闹地围坐于一张圆桌,看在眼里,沈红芷容光焕发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笑道:“老三,你二姐可没说错,子舒也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很久都没吃到我做的饺子了。咯,你还接什么电话,快!给子舒挟给几个,边上还有她最喜欢的蘑菇馅儿的。”
“哦。”雷锐应了一声,手机靠在耳边,那端只有挂掉的忙音,看向手机的屏幕,号码并不熟,慢慢将手机放回去,眼睛却接触到坐在对面方子莫那探寻的目光,他的心里隐隐有丝不安的感觉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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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听着电话,听筒中传来的对话声此刻无比清晰地传至耳中,犹如身临其境。大脑顿渐迟钝,右手指无意识地*着电话线,越勒越紧,食指发红到紫也浑然不觉,只觉着握在手中的话筒此刻变得沉重无比。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