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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分析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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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她的每个侧面都唤起了他的好感,而且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好感——他很难对一个女人有这样一种本能冲动,但对一个有点坏、有点出轨的女人,他涌动着这样一种快乐。
  “Felix,你是怎么了?你不可以爱上你的病人。”他非常痛苦,游移在自己的咨询室,就像一个鬼魂。他很久都没有接触女人了,难道这是一种本能冲动?
  苏慕已经消失了两个月,但在一个夜晚,她却给Felix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你在查我,但是没有必要啊。”这是苏慕说的第一句话,“有可能,这个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你,知道吗?”
  “你在哪里?”Felix问。
  “巴黎。”对方的声音有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没有睡好。
  然后,双方都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你希望我能帮到你什么吗?”沉默良久,Felix说。
  “来爱我。”苏慕回应,“这里到处是雨的味道,你不想来吗?逃避你那里的干燥。”
  “但是,我只是你的医生,其他什么都不是。”Felix说。
  “那么,好,再见吧。”
  暗夜,没有一点声音。窗外的风景显得格外苍凉,霓虹灯也只是眨着黯淡的眼睛,欢迎夜归人到来。Felix拧开了灯,感觉刚才似乎是一场梦。他放了一张唱片,是一直很喜欢的。巴赫低低的声音传来,仿佛千万条锁链在绞住喉咙。巴赫的音乐非常深沉,低缓得如同一个老父亲的低吼,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在无言中,人们更容易感受到无限。他就是这样来到人的耳朵,切断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俘虏你,告诉你真实是什么。
  巴赫是Felix常听的曲子,当他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喜欢用它来安神。他是去过远方的男子,天涯海角,他能够深邃地躲在夜的深处一个人独处,也不打扰任何人——有时候他感觉到这过于虚静了,是否该有个女人来纠缠一番,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冲动。他只是等待,也许在某处,某年某月,有一个女人在等他,他期待有人懂他。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需要。另一个人,另一种方式,并不一定适合自己,不是吗?心理学让他更加审慎,一个能够爱他,而正好他也爱的女子并不容易求,因为,他是有经历的男子,也许,他的心早已交给了某个地方,他自己也说不清——似乎童年都已经注定,他母亲死后,父亲一直一个人带着他长大,令他同女性的力量离得越来越远,然后越来越理性并淡漠。命运注定他要漂泊半生,在某个角落居住下来,不容易轻易相信女人,只是笃信自我充沛的能量。
  爱情,并不容易来敲门,除非他能够从自己的暗影里走出来。可是现在他选择呆在角落,他看到了人们太多的伤口,所以,也就有一种更纯粹的态度,他想,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并且,不是刻意的。而为什么会对苏慕产生某种感情?也许,也许她能满足他的拯救意识。
  朝露很早就等在咖啡吧里。两个人见面了。朝露是一个干净而温柔的女子,但是有时候,给人感觉过于平静了。她虽然只有三十岁,但似乎已经不那么需要年轻的活力,她静若处子,总是在那里拿着一本书仔细地阅读,却不容易被外界所干扰。
  每次,Felix都要叫两次,朝露才会抬起头来,她今天戴了一副眼镜,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穿了一件乳白色呢子短大衣,里面是蓝色高领毛衣。头发向后梳成马尾,露出光洁的前额。
  两个人每个月会面一次,主要是心理医生之间的相互督导,也谈谈各自工作的情况,讨论一些疑难病例。
  朝露谈到自己脱落的一个病例,是个女病人,长相妖艳,儿时受到虐待,父母感情严重不合,感情生活打击颇大,曾经被骗,现在处于极度抑郁状态中,感觉生活毫无意义。
  Felix悄然听着,手上依然拿着那本描写罂粟花的画册。他听了听,然后说道:“我遇到了麻烦,似乎对我的一个来访者产生了某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是啊,你一直寂寞。”朝露似乎比较理解他,“但是,一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感觉上,你对那些有着伤口的女人有兴趣。”
  “不然也不会来当心理医生。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并不是绝对正常的。”
  “也许不大正常的女子能够唤起你的保护意识吧。说说那个女人。”
  Felix静默片刻:“她是一个女优,同时在不同公司做事。昨天,她从巴黎给我来了个电话,说让我过去,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呵,你在越界。”朝露下了一个结论,“心理医生是不能越界的,否则会有严重后果。”
  “我当然没有答应她,但我发觉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对。”
  “什么不对?”
  “还记得那桩谋杀案?我一直觉得这案子跟她有关。”
  “啊?”朝露吃惊不小,“你在说什么?凭什么判断?”
  “她左边胸部上纹着一只蝴蝶,经过我多方观察,蝴蝶的形状跟那件案子死者脖子上的图案几乎是一模一样。”
  Felix拿出笔记本电脑,调出了其中他收藏的苏慕的照片,从各个角度看,那蝴蝶纹身分外别致。
  朝露看了照片,几乎大吃了一惊。
  “你认识她吗?”Felix警觉道。
  “不只认识,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脱落了的来访者。那个童年受到虐待的女孩。”朝露一字一句地说,“想不到她竟然找了两个咨询师。”
  Felix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验证了他的某些猜测。
  “只是凭一只蝴蝶,这个证据并不充分。”朝露说,“那只是你的直觉罢了。”
  “不只这些,我还在她身上看到了谋杀的倾向。”
  “比如?”
  “她跟别人缺少界限感,很容易把别人的情绪当成自己的情绪来体会,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是轻微的边缘人格类型。这种人格的危险在于,她在体会到极度痛苦的时候,会迁怒于伤害自己的某个朋友,她希望在这种迁怒中,达到报复的目的。”
  “她的没有界限感还体现在什么方面?”
  “她的男女关系,她很容易跟男人陷入某种肉体关系中,并不由自主地被引诱,难以设防,甚至不知道怎样设防。而且,她的自我控制力并不大强,会有凭一时冲动犯罪的可能性。”
  “现在的关键是,她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
  “那么,要先问你自己,你说她曾经受到过虐待?”
  “是的,虐待,被父亲虐待。具体细节我不想说,这是她的隐私。”
  Felix说:“我查过了最近被谋杀女人的身份,她有一个亿万富翁的情人,叫做苏无海。对了,谈谈苏慕到你那儿的情况好吗?”
  “嗯,她来的时候很悲伤,觉得生活失去价值和意义,烟抽得很凶,而且还酗酒。我的专长是精神分析,我们经常从分析她的梦开始。
  “开始,她并没有说到自己童年的事情,只是描述跟男性在一起不如意的关系,支离破碎的生活,不能够修成正果,老是无疾而终的感情。后来,她开始频繁地谈到一个梦,重复出现的梦。
  “一个男人殴打她,而且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似乎很在乎那个男人,但那男的不珍惜她。她持续地受到伤害,于是在梦中有报仇倾向,不断反击,希望那男的和自己同归于尽。”
  “后来的分析结果怎样?”
  “她对自己父亲有着某种性的倾向,不过这在心理学上也讲得通,也就是恋父。梦中的男子很可能是她父亲的写照。同时,她也恋母,希望母亲能够获得更好的爱情。而男子背后的女人,也许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合得来的女人。这一部分我还没告诉她,她就不见了,再也没跟我联系。我的初步结论是:她在童年曾经遭受过父亲的虐待,虽然她并没有谈这些细节,这种虐待让她产生了十分暴烈的想法,充满了破坏欲,不但破坏自己,还破坏别人的生活,这从她N次介入婚外恋就可以看出。”
  “这就说得通了,一个童年受到虐待的女孩子,很容易产生边缘人格障碍。”Felix眼里有了光,但他似乎难以相信越来越逼近的那个现实。
  此时,他的手机短信响起,显示是清岚。“快来,Felix,阮新回来了,他想见你,我们在忆莲娜咖啡见。”
  阮新是一个留平头清清爽爽的男子,毕业于某艺术学院。目前,在某家杂志社担任美术编辑,收入微薄,同时,也是某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
  Felix走进去时,看到清岚坐在前排,盯着一个男子演唱,那应该就是阮新。他拨弄吉他,唱的是一首古词新作的歌曲,别有一番韵味。阮新是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男子,他身上有一种侠士气息,如果生活在古代,他可能就是风流游侠,剑气动天。一曲完毕,他周围冒出一些雾气,后台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
  记得他演唱的最后一句是:“有谁会来寻找,那颗昨日之心?”这给Felix一些触动,几乎每个人都怀抱着那一颗“昨日之心”来面对今日的一切,只有少数人能够真正超脱,达到无欲无求、无欢喜亦无悲伤的境界。他发现,也许阮新在通过叛逆表达这样一种深度,把过去慢慢遗忘掉,迅速地摆脱暗影,让每天都活出新天新地。这也许是他吸引清岚的原因,他很坚毅、清醒,然后直接。他所想要的疯狂,其实有种“不疯魔不成佛”的决绝,而佛,可能就是疯魔后的产物。为什么,我们还没有疯?Felix自问。
  曲子完了,阮新走到清岚跟Felix的座位边,斜了斜嘴角,给他们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就是那个心理医生?我听清岚说起了,哈哈。”他性格似乎很爽朗,想要制造一种轻松的气氛。
  “是啊,呵呵。”Felix总是很有礼貌的,不论对谁。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阮新扬了扬脸,很直白的样子。他的语速很快,不假思索地跟人自来熟。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来坐坐。清岚几次提到你。”
  “我刚从大理回来,要听我创作的歌曲吗?”阮新再次站上舞台,他拨动了几下吉他。
  空气中有了灵动的感觉,一个歌者的形象思维对于理性的人来说,是一种最好的催眠。Felix点燃一支烟,这个时候,他只需聆听。清岚坐在一旁,穿了一件带有民族色彩的上衣,表情平和而自在,全然不是上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样子。她的天蓝色长裙层层叠叠拖曳下来。在阮新歌唱时,她自然地滑向舞池,独舞起来。这时候,她是一个美丽的天使。
  清岚的舞姿让人想到孔雀——她不同于朝露,她是一个随兴而悠然的女子,情绪中有欢快起伏的东西,尽管有时候让人产生局促。大部分时候,她懂得放松自己。她仿佛置身于一场蓝色雨之中,身体自由地游动,阮新唱着的时候,一直看着她。似乎她那里有令他着迷的气场。
  然而,她向着Felix走去,并向他伸出了邀请的手。起初,他腼腆地拒绝了。琴声越来越密,她在旁边不断地邀请诱惑,他不由得掐灭了手中的烟,与她起舞。他们跳的是慢一点的恰恰,跟随旋律,由缓到快地舞着。
  这时候,看着她戴的红色圆耳环,听着她爽朗的笑声,他觉得她有时就像西班牙女子。他再次想到了费希尔——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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