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歉。。縝r/》
听罢她这一番话,我心下竟一阵感慨,望着这位豪门千金,我摇摇头:“不,四小姐,你是一位优秀的考古学家。你父亲大人还有多长的寿命……因为他急于强行找到他丢失了24年的小儿子即你的亲哥哥,这逆转了天命,他遭受天谴是必然的,谁也无法阻止——我知道,这在你听来太过儿戏,何谓‘天谴’?其实生活中,常常有人会遭遇到各种灾劫因为他要强行去完成一件不可能办成但最终又办成了的事情,受到的灾劫在他们看来乃是自然的生老病死,却只有我这一门的人会认为这叫‘天谴’。你父亲当前还有一个机缘,如果他能得遇这一机缘,那么,他就还能享有三到五年的阳寿。”
“机缘?什么机缘?”叶姣仪一震。
“一份名单。”我一笑,“类似于‘辛德勒的名单’,不过,性质完全两样。你父亲要寻找的这份名单刻在一块珍奇的墨玉上,而据你父亲说,那块墨玉当前存放在湖北省当阳玉泉寺内……只要他能找到那份名单,他就能再享有三年五载的寿命,否则,待你父亲和你亲哥哥相见之日,便是他撒手尘寰之时。”
叶姣仪没再说话,眼角噙着一颗泪珠。
回到叶氏庄园后,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是欧阳林娜打来。
“她怎么说?”我忍不住一阵兴奋。
“她说她要见你。”电话里欧阳林娜声音平淡。
“见我?”我一愣。
“对……”
我刚要说话,便听叶家一位仆人走进来说道:“方先生,外面停了一辆车,说是来接你的。”
我应和一声,和欧阳挂断电话,冲出房间。
一辆豪华大奔停在庄园内,司机走上来,向我一个鞠躬:“方先生,我们家小姐有请,她正在金茂大厦第88层观光大厅一角等你。”
“杜冰婵总裁是吗?”。我问道。
司机当即答道:“对,请方先生上车。”
想来,如杜冰婵这等绝世佳人,除非是受到她的邀请,否则,任何人莫想见到她。或者说,她便是巫神神女,抑或又是娥皇女英,洗尽铅华,一任娉婷。往往世俗众人只能一览她身后的烟霞云雾,却只能对她的真实身姿望云兴叹。
坐在其仆从的车子上,我反复如是想。
按道理说,她的老同学欧阳林娜定然已经在电话里跟她说清楚了一切,其间的种种利害顾虑她应早已谋筹于心,她答应不答应配合我们这次终极行动,只在于她一句话。何故,这位美人要见我?莫非,她要再见我一次,希望我能给她一些安全的承诺?又或者想当面羞辱我以回敬我上次拒绝她的加盟邀请?
杜冰婵这位风华绰约的女子,自我第一眼在叶梓聪府邸里见到她时就知道此女非凡品,以她的面相,此女乃是一位事事深谋远虑、心机转瞬万变的才女高人。在此关头,她要见我,毫无疑问又有她自己的心机。
不过,我承认,和一位美貌、心机如斯的女子打交道,我很乐意。
穿越了过江隧道,不多时,车子便来到了繁华的浦东陆家嘴中国第一高楼金茂大厦前。
飞速上升的电梯将身下的世界远远抛下,片刻间,我便上到了第八十八层,身下是四百米高的地平线。
仆人带我来到了超五星豪华酒店的观光厅。
蓝天白云从盛大明亮的玻璃幕墙之外放眼奔来,滚滚豪气壮阔扑面袭人。在玻璃幕墙之下,背对我站着一位楚楚佳人。白的背心,黑的素裙,无限优雅舒畅流萤而至,四围爵士乐铺垫着萨克斯风,将这金碧辉煌、蓝天白云、豪华奢雅、有位佳人在厅一方的格调景象演绎得轻舞飞扬。而我生怕“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站在大厅入口处,却不走进。
“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杜冰婵倏地转过身来,面若二月桃花,似笑非笑,蛾眉颦蹙。
“应该说,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一笑,走进去和她一握手,在附近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盯着这位美女总裁,两三个礼拜没见,她依然风华绝代,绝不带半点俗尘。
杜冰婵微微一愣,笑道:“‘终于’?为什么?”
“那就要问你了,看来,杜总这段时间没少思量起我吧?”我一笑,仆人上前伺候上芳香扑鼻的茶水。
“我杜冰婵会是那等朝朝暮暮的小女子?呵呵,何况,方先生,你原不过是一位很普通的男子,我又如何会常常思量你?”杜冰婵走过来,在我对面轻盈坐下,“我请你来,难道,就说明我常常在思量你?”
“哈哈,杜总,你要分清‘思量’和‘思念’的区别。”我一抿茶,“就像我常常在思量奥黛丽·赫本一样,难道,我也是一位朝朝暮暮的痴男子?和杜总多日未见,而今却被你邀请来如此壮观之所以叙旧,看来,杜总定然是常常在思量我吧?”
“OK,我又华丽地败给了你,看来,无论是赌桌上还是咬文嚼字,我都已占了下风。”杜冰婵一捋秀发,“是的,我常常在思量你,我虽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可我毕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难免有些女人的脾性,诸如爱嫉妒等等……”
我一愣,笑道:“看来,方隐我真是荣幸之至了。杜总能向一位男子敞开心扉坦诚自己的‘女人脾性’,呵呵,我可能是有限的几位男子吧?”
“不错,你是第一位。”杜冰婵紧紧盯着我,“除了我父亲。”
我只觉空气中何处飘来了压抑,稍稍郑重神色道:“惭愧、惭愧。”
杜冰婵站起身来,又走向幕墙观光窗下,良久说道:“还记得吗?方先生,自从那次和叶氏三公子叶梓聪赌场一较高下、被你从赌桌上赢走一百亿、再在衡山宾馆里和你匆匆一叙之后,我就从未停止自己对你的‘思量’——呵呵,这是你的话。我思量你,乃是真正觉得你是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位能让我自心底佩服的男子,为别人赢下百亿,却分文不取,清风两袖而去,不进豪门深似海。我常常在思量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关键是,你会是怎样的一位人才,可我琢磨不透你——因为,从我生命至今,你是第一位拒绝我的男子,拒绝得那么干脆直接、拒绝得那么潇洒华丽。”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来,面颊间嫣然含笑,“最关键的是,方先生,在你拒绝我的加盟邀请时,有些话,你还记得吗?”。
我一愣,好几个礼拜之前的事,我岂能一一记得?
杜冰婵见我有些支吾,笑道:“在你很潇洒地拒绝我之后,我问过你一句‘你不会进入任何一家公司?你永远不会为别人打工’,还记得吗?”。
半晌,我点点头,琢磨着她的言下之意。
“然后,你回答‘一来,我认为自己除了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手段,绝无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其次,就我这种人来说,我不喜欢有人骑在我头上,想我四海漂泊,放浪形骸,无拘无束惯了,又如何能老老实实地朝九晚五上班’。”杜冰2000婵喝下一口茶,蓦然抬头望着我,她幽深的眼眸里,我竟第一次读出了些须的不信任。
拷!几个礼拜之前我和她的对话,她竟然能一字不漏地记得!
“不知是我听错,还是我记错了——”杜冰婵盯着我微微一摇头,“如果说,那算是你对我的一些承诺的话,可我现在却隐隐发觉你违背了这一承诺——你说你不会为别人打工,但你这段时间却频繁出没在叶家,我们的死对头。据说,你为他家做了一些事,叶家老爷子给了你好几亿的报酬,有这回事么?”
听到这里,我一阵释然,站起身来,走向窗前望着四百米高的地面世界,只觉这个世界好是荒谬,我从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外人身上和这个世界——除非他们要强加于我。可是,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些人——强者,他们会将他们的意志强加于我的身上……很明显,杜冰婵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比如我。
我转过身,收敛神色道:“杜总,我理解你的意思。那么,我就再次向你申明,是的,我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手下。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而你又是你。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任何相交的轨迹。对你们来说,你们有生意、有亲朋好友、同事下属,可对我来说,我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同事下属上司,我只有生意——生意客户,当然,我做生意,分收费和免费两种。而叶家,正是我要收费的生意客户。仅仅如此,就是这样。你可以说我是为了钱,但我绝不是有钱人家的狗;我出入他们的庄园,你也不能说明我在为他们打工——是他们在求我,而非我在求他们。”我喝下一口茶,一耸肩,“OK,说正事吧,想必你的老同学欧阳林娜已经给你说得很明确了,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你的配合,或许只有你出面,欧阳警司才能捕捉到罪犯,最近大上海闹出的一系列冥币怪案和国际诈骗大案,你一定听说过……”
“呵呵,好吧,我相信你。”杜冰婵点点头,蓦地,又盯着我,“你这样帮欧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别误会,我只是非常奇怪。”
“朋友。”我望着她,“不过,我这并非完全在帮欧阳,我也只在履行一个出世作为的玄门中人‘济世拯苍’的职责。”
“好!玄门中人。”杜冰婵一拍手,轻盈一笑,“我在电话里已经听欧阳说过了,她说你洞观星相,便能获悉地上的一切变化、能感知到某人的下落……方先生,我向来对你们这一行道很有些兴趣,你找到我以让我协助你们的行动,听欧阳说你也是要借助星相来透视那位犯罪分子的下落。不可否认,我非常不情愿帮助你们,即使欧阳是我的老同学。因为,这于我在新闻媒介上的个人形象来说太过难堪,虽然,我应该协助政府和警方来配合这次行动,但我有权拒绝,不是吗?”。杜冰婵说到这里,眸子一闪,温甜的笑意一滑而过,“呵呵,这样,方先生,只要你在我眼前露一手,让我信服,我就协助你们?不然,我又如何知道即使我去协助了你们却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方先生在赌桌上很有一手,但那毕竟是赌技。你要凭借星相和算计预测来抓捕罪犯,我承认,我很感兴趣,但你要先让我信服。”
“呵呵,好!”我轻轻一笑,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杜总,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首先你要让我信服——心服口服。我这人从不做白费功夫的事,否则,我去协助了你们,损了自己的形象,却仍旧抓不住犯罪分子,不好向所有人交代。”杜冰婵点头一笑。
我邪邪一笑,说道:“杜总,这样,你按你的习惯方式,从沙发上起身,朝任意一个方向走去,然后你随意报出两个数字——1到9任意两个数字。然后,我就能断知你——”
“哦?这么神奇?仅仅凭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任意一个方向、再报出两个数字,你就能测算到我的一些奥秘?”杜冰婵竖圆了凤眼,“那么,你能断知我的什么玄机?”
“呵呵,是的,到那时,我就能断知你全身上下所穿的内衣的颜色。”我耸肩一笑。
“你、你……”杜冰婵瞪大了眼珠,玉面粉颊间早已滚滚红云,瞬即又一望自己全身上下,确定自己一袭黑裙根本不透色之后,小心地坐了下来,盯着我,面有鄙夷:“你很会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