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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国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苗君儒说道:“因为我是一个洞悉天机的风水师!”
刘勇国问道:“既然你能够洞悉天机,那你告诉我,二月二那天会发生什么事?”
苗君儒的目光深远起来:“天机不可泄露!”
刘勇国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苗君儒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麻烦你用最快的方法,通知江西龙虎山天师府一个叫张道玄的真人,就说我需要他的帮忙,要他务必在二月二之前,赶到婺源和我见面!”
刘勇国说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请你放心!”
以白发老者为首的那伙日本人,挟持着孔令伟,居然在几千国民党士兵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也许是看在宋老先生的面子上,白发老者并没有为难孔令伟,将她丢在一处山沟里,很快便让搜寻的国民党士兵找到了。
一流的日本忍者精通隐身术和遁地术,要想在普通人的面前消失,并不是一件难事。
孔令伟虽然没事,但国民政府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却失踪了。这事令蒋介石非常愤怒——重庆要真让日本人这么来去自如的话,他这个委员长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首先倒霉的是重庆城防司令和警察局局长,一个被撤职查办,一个被枪毙。对外界而言,这两个人是由于三年前的“防空洞惨案事件”被查的。中统、军统两大特务机构的头子,也被蒋介石叫到面前,狠狠地训了一番,严令尽快弄清日本人的真正目的,否则,全部军法从事。
好在这事捂得紧,并没有让外界得知半点风声,要不传出去的话,国民党当局的颜面何存?
按戴笠的意思,是要刘勇国盯紧苗君儒,从他的身上,一定能够有所发现。可他低估了苗君儒这个经历过无数传奇经历,具有古老帮会长老身份的考古学教授。(苗君儒与水神帮的关系,请详见拙作《黄帝玉璧》)
水神帮在重庆有堂口。苗君儒走进一家古董店,以看古董的名义进了内堂,当拿出证明长老身份的玉佩时,那老板当即双膝下跪,行了帮内的大礼。
里面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守在门口的特务并不知道。
在水神帮的帮助下,找到了被安置在一个旅馆内的怀特。当天夜里,两人上了江边一艘快船,沿江而下。先走水路,到安徽东至后转陆路,是去婺源最快捷的路线。
民国三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距离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还有三天。
江西浮梁境内。
夕阳西下。村子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渐渐掩盖住了天边的那一抹残留的赤红。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如害羞的姑娘一般,在陌生人面前,偷偷将身子藏了起来。
几只老鸹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嘶叫着一头扎进树丛,再也寻不见。
山道上,两匹骏马飞驰而来,纷杂的马蹄声打破了暮色中山林的寂静。骑在第一匹马上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精力充沛的男子,正是三天前离开重庆的苗君儒。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被他救出来的英国探险家怀特。
苗君儒勒住马,对怀特说道:“这里是浮梁地界,再往前走就是婺源地界。我们在前面的村子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连夜赶路。若一路无事的话,四五个小时后,就可到婺源县城了!”
这一路上,他们也见到了很多被烧毁的村庄,很少遇到一个活人。那些倒在路边的尸体,有平民百姓,也有穿着军装的士兵。
“走吧!”苗君儒的双脚一夹马肚,率先向前冲去。走出不远,他隐约看到了村头的房屋。他无意间扭头,看到村子左面那座尖峭的山峰,如剑尖般的峰顶正对着村子。从风水上讲,这叫剑指煞气,对这个村子大为不吉。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杀气,从周围向他涌过来。他勒住马,警觉地看着前面。胯下的马嘶叫起来,打着响鼻在原地绕着圈子。
怀特追上来问道:“怎么了?”
苗君儒说道:“前面有杀气!”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只见山道两边的树丛中陆续走出一些端着枪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从服装上看,正是他们担心遇上的日军。
从村子里出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少佐模样的军官。
日本军官来到距离苗君儒两丈远的地方,大声用日语说道:“苗教授,我知道你听得懂日本话,我们在这里等你多时了!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你合作,就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依眼下的情形,要想强行冲过去的话,是不可能的。怀特看了一眼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低声说道:“我终于明白中国军队为什么屡次输给他们的原因了!”
苗君儒微笑了一下,坦然用日语回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
苗君儒下了马,和怀特一起在日军的“护送”下来到村口,见祠堂门口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大堆男女老少的尸体,地上的血迹还未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几栋被烧得只剩下架子的房屋仍有阵阵余烟,正是苗君儒在山道上看到的“炊烟”。那些倒塌的院墙,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村子里发生的不幸。
他面露悲愤之色,对走在他身边的日军少佐说道:“这就是当亡国奴的下场,像牲口一样任人杀戮!”
日军少佐说道:“那些只是中国猪,但对于苗教授这样的人物,我们还是很器重的……”
苗君儒说道:“少来那一套!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甘心当亡国奴,任你们日本人宰割!”
祠堂内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得意的狂笑声,苗君儒丢掉手里的缰绳,正要冲进去,不料被那日军少佐拦住:“苗教授,我劝你不要多事,这是我们的勇士在接受中国女人的慰安。”
祠堂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国女子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该女子的右胸上鲜血淋漓,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后面追出两个同样浑身赤裸的日军,其中一个抢前一步,拦腰抱住了那女子,发出野兽般的狂笑。
苗君儒推开拦住他的日军少佐,冲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抓住那两个日军的脖子,只一捏,地上顿时多了两具尸体。那女子赶紧躲到他的身后,身体颤抖着连声道:“救救我,救救我!”
日军少佐大声喊道:“苗教授,请不要乱来,否则我会命令他们开枪!”
紧接着,从祠堂里面冲出来七八个日军,哇哇地叫喊着,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支枪,明晃晃的刺刀一齐刺向苗君儒。
苗君儒斜身上前,伸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名日军,将其身子一转,顺势一推。“扑扑”几声,那日军手中的刺刀刺中另一名日军的同时,另几把刺刀也刺进了被他抓住日军的身体。其余几个日军见状,“呀呀”地叫着再一次挺枪便刺。
苗君儒依仗灵活的身法,轻易避过了几个日军的刺杀,可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人。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原本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已被一个日军的刺刀刺中腹部。
那日军的手腕一抖,刺刀斜着划开了那女子的腹部。女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紧接着,那日军再次举起刺刀,“扑哧”一下,从她的右胸部刺入。
她扭过头望着苗君儒,嘴巴张了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苗君儒看得两眼喷火,大叫一声,冲上前一掌将那日军的头颅拍碎,红的白的顿时溅了一地,尸体栽倒。他一脚将那日军的尸体踢飞,俯身扶起那女子的头,叫道:“你……”
那女子已经咽了气,但强睁着眼,任由苗君儒怎么抚,眼睛就是不闭。苗君儒悲恸不已,哑声道:“姑娘,我苗君儒对天发誓,一定替你和乡亲们报仇!”话一说完,那女子的眼睛奇迹般地慢慢合上了。
苗君儒站起身,环视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日军一眼,面露杀机。
日军少佐叫道:“苗教授,请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下令他们开……”
他的话音未落,苗君儒已经扑向那些日军。惨叫声中,几个日军立刻尸横地下。其他日军见状,不等少佐下令,纷纷举枪向苗君儒扑去。
苗君儒不待那些日军开枪,已经冲入日军人群中,抓一个杀一个,招招致命。饶是那些日军凶悍,却也被他的这种杀法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向后退去,意图拉开距离后开枪射击。
苗君儒哪会让日军逃走,步步紧逼上去。由于他的身法太快,加之那些日军怕开枪后伤到自己人,倒也不敢胡乱开枪。等苗君儒冲到面前再扣动扳机,已经迟了。
怀特怕苗君儒吃亏,不顾那日军少佐站在旁边,拔出了插在腰间的两支左轮枪,举枪便射。与此同时,日军少佐拔出了腰刀,向怀特举枪的那双手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苗君儒已经抓住一名日军掷向怀特。怀特被那个日军一撞,向后倒退几步,正好避开少佐的那一刀。而那个倒霉的日军,则正好被少佐砍个正着,登时断为两截。
怀特感激地望着苗君儒,若不是刚才这一撞,他的双手已经被少佐砍断。当下赶紧闪身在祠堂门口的石狮后面,“砰砰”两枪,放倒了两个冲向他的日军。
从祠堂内冲出十几个衣冠不整的日军士兵,为首那个看到了躲在石狮后面的卡特,大叫着挺枪就刺。
怀特连连开枪,几名日军相继倒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前面的日军倒下,后面的日军毫不退却,继续往前冲。
手枪中的子弹打光了,怀特正要低头换子弹,一把刺刀已当胸刺到。他往边上一闪,那刺刀扎在石狮上,迸出几点火星。
怀特扔掉手里的枪,飞起一腿,踢中那日军的裆部,趁那日军痛得弯腰之际,将对方的三八大盖抢了过来,抬手一枪,放倒了一个冲到面前的日军,接着反手一刺刀,将那个弯着腰的日军扎了个透心凉。
这几下干净利索,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剩下的七八个日军,立即排成阵势,一步步将他逼到墙角。而那一边,苗君儒也被十几个日军团团围住,情势变得万分危急起来。怀特紧盯着面前那几个日军的刺刀,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临死也要找两个垫背的。
正在此时,村口那边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一个小队长模样的日军飞跑而来,大声向少佐报告道:“村口出现游击队,我们挡不住……”
枪声越来越激烈,火光中,只见一个个身手矫健的游击队员,跳跃着向前冲锋。负责守在村口的日军也顶不住了,纷纷往后退。
少佐看了一眼被日军围住的苗君儒,沉声道:“杀了他!”
那小队长刚转身,正要举刀扑向苗君儒,只听得一声枪响,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头栽倒了。
少佐寻声望去,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国男人,正握着两把盒子枪冲过来,一枪一个,弹无虚发。枪声中,不断有人挣扎着倒下。
那几个围着怀特的日军见状,掉转枪口冲向游击队。怀特瞅准机会,用刺刀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面前的两个日军,转身躲入了祠堂。
苗君儒浑身是血,他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日军士兵,他根本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一个接一个地杀,下手非常狠,也非常准。
少佐见势不妙,下令剩下的日军退守到残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