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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背山面河抱水,青龙白虎,形成虎踞龙盘之势,加上你祖宗所葬的凤形山,是上好的四神宝地,必出圣人!”
虎形石下不宜葬人,以免人入虎口之嫌,给后代子孙带来无妄之灾。那任族长死后,选在别处葬了。但从那以后,接替的族长都会从老族长那里得到一句话:遇有大事,必观山上虎形石。
胡德谦听了那后生的话,问道:“你真的看到了?”
那后生举起满是血迹的右手,哭道:“我们三个人在那里看守着虎形石,半夜的时候听到岭脚那边传来打枪的声音,我们以为下面出了什么事,可也不敢下去看,还守在那里。后来……后来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杀了……他们,那血……那血就……”这后生的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显然被吓糊涂了,说到后面,居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胡德谦要人马上把这后生抬走,对胡福源说道:“你马上带几个人上山去看看!”
胡福源点了点头,背上枪,叫上好朋友胡福旺,另外叫了几个人,转身走了。
胡宣林说道:“德谦,你是一族之长,全村老少可都看着你呢。都什么时候了,族里历代族长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另几个老人也齐声附和。
胡德谦看了看大家,缓缓地把那十六个字说了出来,接着说道:“这十六个字到底有什么玄机,我也不知道,不过里面虎目流血这四个字,相信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了!”
胡宣林说道:“这虎目流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胡德谦大声道:“这上千年来,虎目从来没有流过血。可为什么偏偏在日本人进攻婺源的时候流血,我怀疑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有点准备的好!”
胡宣林把胡德谦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看等天亮后,把上下几个村的年轻人集中起来,保住我祖宗的八卦坟要紧!”
胡德谦低声说道:“叔公,我自有分寸!”
胡宣林接着说道:“也许日本人是冲着我们祖宗的那些东西来的,要不我们另外找个地方把东西藏起来,你看怎么样?”
胡德谦微微一愣,低声说道:“叔公,你……”
族内的那些秘密虽由族长代代相传,外人不得而知。可当上一任族长要将秘密传给下一任族长,而下一任族长却不是自己的至亲骨肉时,难免会滋生异心。胡宣林的祖上,在清朝嘉庆年间当过一任族长,虽然将秘密告诉了下一任族长,却也将血诏书和传国玉玺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于是,胡宣林这一支胡姓中的每一代,总有一个人知道血诏书和传国玉玺的秘密。
胡宣林低声说道:“德谦呀,你看我这一房人,从嘉庆年间开始,就一直人丁不旺,更别说出过什么人了。我也知道是祖宗怪罪,没办法,谁叫我的祖上有违祖德呢?你放心,那秘密就到我这一辈为止,我会带入棺材的。今天若不是情势紧急,我也不会说出来!”
胡德谦低声说道:“叔公,当年那风水先生建八卦坟的时候,就把东西藏了!至于藏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我也想过那些东西可能在八卦坟内,你总不能让我自己去挖祖坟吧?”
胡宣林低声说道:“祖坟是不能挖的。我听说当年那风水先生不是在宗谱上写下一首诗,还留下一张纸,是事关那些东西下落的。”
胡德谦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叔公,你既然知道有那些东西,不可能不知道那首诗吧?”
胡宣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先我祖上也想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还抄了下来,找了好几个风水先生看,可人家都说看不懂。那页纸传到我这一代,字迹早就看不清了。再说就是能够看清,也认不得那上面的字呀!还有那首诗,谁看得懂?”
胡德谦低声说道:“叔公,我早就找人看过那张纸,可没有人认得那上面的字!我听说北大有一个考古学教授很厉害,本来想去找他的,可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没办法去找呀!半年前我给他写了一封信,至今没有回音!”
旁边的人见他们两人低声嘀咕,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没一会儿,就见方才跟胡福源一同离开的胡福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哭道:“德谦叔,有人……有人要你一个人去见他,否则……否则,福源哥就没命了!”
胡德谦听了之后大惊,他估计到要出事,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却说胡福源带着好朋友胡福旺和村里的几个后生,离开祠堂后,踏着村边石板小路上的积雪往东走,只要过了村东头的维新桥,沿着一条山道,就可以直接到达玛瑙峰顶的虎形石了!
出了村,走了不多远,雪就停了,天边现出一缕晨曦。走在最前面的胡福旺隐约看到维新桥的桥头上有几个人影晃动,忙大声问道:“是谁在那里?”
桥头的人影听到胡福旺的声音后,立即躲进了桥廊里。
胡福源警觉起来,拔出了腰间的盒子枪,低声说道:“怕是县里要找的日本人,我爹过岭的时候也差点遇到!”
胡福旺问道:“福源哥,你说怎么办?要不我马上回去告诉德谦叔,让他多叫点人过来?”
胡福源朝桥廊那边看了看,说道:“不急,我看桥廊里的人不多。我爹老说我没本事,今天我就本事一次给他看,抓两个日本人!”
胡福旺担心道:“我听县里一个在上海那边打过仗的人说,日本人不好对付的,枪打得很准,相距一里多地,抬手一枪就能把人放倒。当兵的躲在挖好的壕沟里,连头都不敢抬,一抬头命就没有了。那个人还……”
胡福源火了,踢了胡福旺一脚:“你胡说什么,我们这里到桥廊那里,也不过半里地,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还有命活呀?现在日本人打婺源,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打进来呢。”
正说着,桥廊内走出一个人来,大声朝这边叫道:“你们是考水村的吗?我们是县里来的!”
一听那人说的是本地话,胡福源放下心来,上前几步说道:“我爹叫胡德谦,是县商会的会长。他昨晚刚从县里回来,今天正要派人去县里报告,山岭那边可能有日本人!”
那人说道:“原来是胡会长的儿子,都是自己人,我和你父亲前天还在一起喝酒呢!”
胡福源走近桥廊,看清那个人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灰布棉衣,头上戴着圆顶棉帽,像个保长。其他几个人躲在桥廊的阴暗处,全身用衣服紧裹着,看得不是很清楚,便说道:“这雪好大,天气怪冷的,你们从县里来,一定累了吧?我叫人带你们去村里,先烤烤火暖和一下!你们怎么才来这么几个人?”
那人说道:“我们几个是下来看情况的,罗局长他们忙。再说县里的人都去打日本人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胡福源说道:“是呀,是呀!听说保安团和驻守在县里的正规部队都被打光了。我爹正要召集上下几个村的壮丁,要我带着赶去太白村那边增援呢!听说那边顶不住了,日本人来了坦克和大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顿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随即脖子一凉,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当即大惊失色,握枪的手还未抬起,就被人死死抓住。他身后的几个人刚要反抗,只见桥廊顶上跳下几个穿着紧身黑衣的日本忍者来,刀光闪了几闪。那几个人还未进一步做出反应,就已经栽倒在地。鲜血顺着桥廊的台阶流到雪地里,瞬间渗了进去。
胡福旺当时脚下一滑,身体倾斜,正好避过砍向他的那一刀。那日本人见一刀落空,正要续势补上一刀,胡福旺当即两腿发软,瘫倒在地上,连连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个人用日语叫道:“留着他,我们有用!”那几个忍者收起刀,迅速退到一旁。
胡福源望着那个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说日本话?”那个人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你是什么人!你带着这几个人想去做什么?”
胡福源对那人怒目而视,并不回答。
那人刚把眼光转向胡福旺,就听胡福旺说道:“我们是上山去看虎形石的!”
那人问道:“上山去看虎形石?什么意思?”
胡福旺说道:“是我们村里的秘密,说虎形石的眼睛要是流血,就会出大事!”
那人说道:“你回去告诉胡会长,要他一个人来见我们。如果多一个人,我立刻杀了他儿子!”
胡福源叫道:“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回去……”他的脖子被人一把捏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胡福旺朝那人连连点头:“你们……你们不要杀他,我……我马上……马上叫德谦叔来……”说完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人望着胡福旺的背影,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转身对胡福旺说:“胡会长是县里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话连县长都不敢不听。有你在我们手里,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胡福源手里的枪已经被人夺走,他看了看桥廊里的这些人,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人说道:“我们想怎么样,等胡会长来了,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村东头的石板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等他们走近了些,胡福源认出走在前面的正是他父亲胡德谦,忙大声吼道:“爹,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胡德谦并未停下稳健的脚步,他身后的胡福旺倒是犹豫了一下,与他隔开一段距离,慢慢地在后面走着。
到了维新桥,胡德谦沿着台阶慢慢走了上去。这座桥很久之前就有了,原先叫寸金桥,后来几次涨大水都被冲垮。清朝戊戌年间,他父亲出资重修,为了纪念变法运动,起名为维新桥。后来变法失败,六君子洒血菜市口。婺源县令要他父亲把这座桥更名,于是他父亲把维新桥三个字中间的“新”字改成了“兴”,前后这两个字在官方话里的读音一样,但是婺源本地话却明显不同,县令也无话可说,只得作罢。民国初年,他父亲复又将“新”字改回,并题了一块匾额挂在桥廊上。
那个人从桥廊内走了出来,拱手说道:“胡会长,你好!”
“你……”胡德谦看着面前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那人说道:“胡会长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认得我呢?”
胡德谦看着被人控制住的儿子,对那人说道:“想不到我们婺源人,也出了你这样的汉奸!”
那人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你们中国人,我的真名叫竹中直人,在你们县城的小东门外经营一个杂货铺。算起来,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了!”
胡德谦冷笑道:“想不到你一个日本人,婺源话说得很地道。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竹中直人说道:“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胡德谦环视了一下桥廊里的人,说道:“你想要什么东西?”
竹中直人回头朝一个用白布蒙着头和脸的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日本话,接着对胡德谦说道:“是你们中国的传国玉玺!”
胡德谦大惊,这个秘密连族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些日本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蒙面人上前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道:“我知道那个东西很珍贵,所以你想要多少钱,我们都满足你!怎么样?”
胡德谦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