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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线后我出门打车往家走,这期间统计了一下通讯录上的人名,有七人之多,我挑选其中一个看上去顺眼的,叫‘华雄英’的拨了过去。
毕竟在我潜意识中,苏牧北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拨过去并没报太大希望。
电话接通时,我正趴在车窗那里吹风。
风轻轻的、暖暖的、掠过额发很舒服,但从一个男低音在手机里冒出来之后,我突然感觉风变凉了,很冻人,让我全身发冷。
“我是华雄英。”对方底气刚劲,乍听来有种威胁性,想象中是个大块头。
我不由正襟危坐,笑道:“您好,我是苏牧北的表弟,我叫武佩。”
我说完话,电话中一阵安静,半晌才道:“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联系表哥,希望您能帮帮忙。”我感觉自己很有礼貌,然而这个华雄英竟然和我急了。
“我不知道苏牧北的事!”说完就挂了。
华雄英底气浑厚有力,声音从话筒中吼出来,连一旁司机都讪讪的笑了笑。
我放下手机反倒出奇的平静,因为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彻底浮出水面,从华雄英口气中我能猜到,苏牧北或许真出了事。
果不其然,当我在小区花园正门下车,华雄英打了回来,先是道歉,然后对我说苏牧北已经死了,差不多两周之前。
☆、第三章 等待往往让人惊讶
得知这个消息,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思想还是一阵恍惚,心中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悲切。
“姨妈以后怎么办……”我猛然脱力,跟着脚下失重,一不留神撞向小区铁艺大门。
铁门一阵金响,惊动了门卫,他们跑出来扶我,而我额头很疼,或许撞破了,但我没心情顾虑这些,挣脱门卫,握紧手机喊道:“他死了怎么还来找我!找我做什么!”
我歇斯底里,同时也让华雄英一阵冷笑。
他笑声不善,说我是小朋友,迪士尼动画看多了。我疯了一样反驳,大喊苏牧北每晚都来我家找东西,再三强调这是事实。
我真是火了,想那该死的苏牧北,小时候就经常欺负人、瞧不起人,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找东西?他都成鬼了还能找什么?”华雄英调侃意味明显,又有种悲凉。
他语气深沉,有种让人醒悟的神奇作用,听他说完,我也找回了思绪,勉强稳住神,道:“我希望你尽快将这个消息通知给我姨妈。”
“我会的。”他负责的严肃起来。
“还有,你说我是小朋友,认为我之前说的都是疯话,我现在可以很郑重的通知你,我骗不骗人不重要,因为我马上就要换地方住了,假以那时候,苏牧北还在那房子中阴魂不散,被人收走也是他活该!”
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些话,光天化日之下很没形象,为的就是不想华雄英有回神空间,当然也是一种发泄,挥洒掉我近阶段积压的全部阴郁,说完就挂了线。
这之后,我折头到街对面乘计程车去火车站,第一想到就是去姨妈那里。
苏牧北可以肯定是死了,我也不得不信邪,心中同样也有惧意,打算从此不再想这个两室一厅,还有这个城市,我要离开。
在售票大厅排队真很磨人,我跟着队伍向前走,步伐机械得不受控制。
周围乱哄哄一片,我脑海中也乱嗡嗡一片,以至于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注意,还是身后一名旅客好意提醒我才发觉。
这次还是华雄英的号码,说话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音色圆滑的男性,他声音很好听,有着非同一般的磁性,以及睿智的意味。
“你好武佩,我是你表哥苏牧北的死党,你哥常叫我老萧。”
我从不是佼佼不群的人,对方有礼貌,我也会拿捏好交际的度。
“你好老萧。”我翻开通讯录,在七个人名中寻找姓萧的人,果然见到一个叫萧邦的。
谈话到此,老萧一阵轻笑,笑声清响如泉让人放松戒备,但我有些厌恶这种笑声,因为它过于中肯,太过自然,就像一切都是命中安排,我武佩到这个时间,老天规定我必须来听这种笑声。
结果真像我所想那样,一切都像命中注定。
人在命运面前显得微薄无力,老萧几句话就是我今天的命运,他希望我回到家等他和华雄英,他打算瞧一瞧苏牧北如何找东西。
我听老萧的离开火车站,并告知他我的去向。
我回到小区附近,走进常去的网吧,默默等待他们两个陌生人来找我,一切那样鬼使神差。
由于是下午,网吧相对清静,我开着机器看电影,心中所想却是姨妈,苏牧北死了姨妈以后怎么办。
天色入暮,网吧人气渐渐旺了起来,我心很乱,离开座位四处溜达,职业病让我见到高玩就驻足一会,看一会,偷偷学艺,同样也留意对方输入帐号密码的手指。
有些人输入密码帐号,轻快像弹钢琴一样,但我依然能准确无误记住他的帐号密码,不论组合多么复杂,而这种记忆大概能维持半小时左右。
又是一个RMB高玩,我记下该记得,转身溜到一个无人角落,拿出那个通讯录,正待落笔记录,正前方的网吧大门突然走进来两名高个子。
一刹那间,我下意识认出他俩就是我要等的人。
他们其中一个人高度直逼两米,有些吓人,他黑色中山装,黑皮鞋,头上蒙着白头巾,面容粗犷,眼神刚直,胡子很重,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有个闪亮的嘴环,该是华雄英。
另一个是名大光头,一米九左右,一身黑西装,肤色很白,脸部棱角分明,卡着墨镜,鼻子稍微有点鹰钩。
大光头一眼便看到我,我们四目相对,看不清他墨镜后是什么眼色,但他微微勾起唇角是那么自信,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他绝对是老萧。
☆、第四章 苏牧北真的来了
我猜测的很准确,华雄英和老萧果然对号入座。
他俩笑着与我在吧台前聚头,我感觉他们太出众了,好像全网吧的人都在注视我们。
照过面了,我在他们后脚跟出网吧,进到街对面一家烧烤店,毕竟网吧不是说话的地方。
在开着冷气的包房中,我将近期家里那些事讲给他们听。
他们认真聆听,神色渐变得比我还要茫然。
我讲完后,包房沉默了很长一阶段,他们两人各有所想,都在出神。
趁这功夫,我细细端详他们,老萧气质优雅,该是上流社会产物,我十分羡慕,倒是华雄英闷的像块石头,感觉比电话里陌生,那眼神刚直冷酷,让我想不出词汇来定义。
“你应该试着想一想,苏牧北在你这寄存过什么?”老萧忽然问我,语气很肯定。
我说:“没印象。”
“不应该吧,他那些亲属,姜姨总来放过东西,对不对?。”他又问。
姜姨是我姨妈,我略一回忆,姨妈几年前确实来看过我,那天是我生日,她带了一份礼物过来,后来……对了!那份礼物我没顾得上看,一直撂在储物室,因为工作室服务器出了故障需要抢修。
难道苏牧北要这件礼物,我想着,却没告诉老萧。
我自己也有想法,我需要人手陪我耗到一点半,等苏牧北来找东西。假设一下,万一我说了礼物的事,老萧他们夺走了礼物,到时苏牧北找不到东西,会不会威胁到我,这些我必须考虑,他们人高马大,我不得不防。
我拿定主意开始一问三不知,老萧很无奈,倒是华雄英格外深沉。
离开烧烤店前,我将桌上一筷子没动的全打包了。
回到家,我没让他们脱鞋,反正屋里很乱。
我先是领他们走进储物室看看,然后安排他们呆在卧室。
他们中规中矩很懂礼数,坐在卧室中只是翻翻茶几上一些杂志,有时候,老萧还会和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消磨时间。
等待是漫长的,倒是比起定力来,三人之中我最好,九点钟老萧坐不住了,建议斗地主。
我同意但华雄英没有表示,老萧笑着推搡他,他看向的却是我。
“你真叫武佩?”他卷起杂志问我,那表情凝重像我犯了什么罪恶滔天的大案子。
“我有身份证你要不要看?”我有点不高兴。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作为苏牧北的表弟,见到我们,却一句也没问关于苏牧北死的事,我无法理解。”
原来他一直为此沉默,我苦笑说:“假如你是我,你也不想问关于他的任何事。”
我笑着说完,斗地主也就吹了,所以在凌晨一点之前,我们三个相对无言一直静坐。
一点整,我踩点来到储物室,如丛叔所言,我将钥匙插入锁孔,但手却不听使唤,送了好几次都没进去。
总算办妥后,我返回卧室关上门,精神上有些崩溃,后背挨上门板就不想再动。
老萧两个看着我,我倚着门看他们,谁也没说话。
房里静得出奇,直到一点十五左右,老萧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表,起身走向我。
他卡着墨镜,两手插兜来到我身边,和我站在一起,笑容有点僵。
我也干笑了一下,和他一起竖起耳朵,静静窥探门外的动静。
看我俩紧张兮兮的,华雄英好像特来气,他翻看手上的杂志,力量很大,杂志篇幅哗啦哗啦响个不停,听着让人焦虑。
“你能不能别翻了,很闹心呀!”老萧摘掉墨镜揉了揉眉心。
我看向华雄英,倒是老萧不说还好,一说他还来神了,哗哗的更响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种声音。
“咔…咔咔……!”
这种声响类似金属互相摩擦,要比华雄英翻杂志那种响尖锐很多,我们三个听得清清楚楚。
老萧揉眉心的动作一僵,我一愣,华雄英张大嘴,抬起向我俩看来,也不翻杂志了。
“咔咔”声还在继续,由于华雄英不再捣乱,这阵响更清晰了,就在门外储物室那里,我们三人谁也没动,心里清楚是苏牧北真来开门了。
“吱嘎”一阵轻响,储物室门缓缓打开,紧跟着又砰地一声关牢,很震人。
我被这砰声吓得一颤,老萧没动,华雄英是从沙发直接站了起来,俩眼瞪着我看。
这时候,老萧对我眨了眨眼,指了指门,我没想就跟着点头。
他戴上墨镜,深吸口气,作势去开门,我反应不及,他人走了出去。
“牧北?哥们?我老萧。”
听他朝储物室那里喊,我一颗心七上八下毛愣愣的,太刺激了。
这时,华雄英错过我走出卧室,我见他俩都出去,胆子也大了起来,间接跟了上去。
从卧室到储物室也就五大步距离,我走出来,老萧他们已经到了储物室门口。
老萧打头走,我们进入储物室。
我进门摸到开关,灯开了。
储物室潮味很浓,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有靠窗那里一个纸盒箱被翻开,里面躺着一个又长又扁的礼品盒,正是姨妈前几年送我那份礼物。
老萧他们记忆力超凡,认得纸盒箱之前并没打开,直接走了过去。
☆、第五章 午夜新娘
纸盒箱是苏牧北开启这点,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老萧拆封礼品盒,我和华雄英在旁边看,期间我还四处打量,生怕苏牧北半路突然杀出来。
礼品盒中是一个珍珠白的笔记本电脑,型号已经淘汰了。
老萧折开笔记本瞧了瞧,然后交到我手上。这功夫,他和华雄英一起将纸盒箱翻了个底朝天。
我摩挲笔记本键盘,仿佛在它灰蒙蒙的屏幕中看到姨妈,心中暖暖的,也不那么怕了。
这时我听老萧他们口口称奇,估计是纸盒箱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