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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我可能知道苏牧北的下落,那天你们不是因为一个叫小涵的人才发生争吵吗?”
我听着一愣,立马改变对她的态度。
“来啊,赏!”
看着她连连鞠躬退到门外,我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这样笨,我和苏牧北翻脸那晚,原是口口声声要杀海涵的,结果苏牧北不见了,一定是去报信了。
我认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急忙召集人手赶去海涵落脚的那个美丽山村。
深夜,轿车长龙开上陡峭的盘山道,我坐在头车里面盯着夜空出神,正赶上车子来到一个急转弯,司机突然急刹车,保险杠撞上路边护栏,好悬没冲下深涧。
我怒骂司机,司机猛捶方向盘,同时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窗外,我顺着他目光一看,只见一台破到不能再破的拖拉机,老牛似的从车外开过去。
拖拉机上面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像个土豆,女的坐在拖拉机货箱上面,厚厚的一叠苞米杆子上面。
挺冷的天,女人围着头巾,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双手抱的一件陶器格外醒目。
就着月光细看,我问司机女人手里是什么。
司机吸吸口水,满脸淫笑说:“好像是陶器,少爷你看,那上面雕刻有四张人脸,好古怪哟!”
四张人脸的陶器?我陷入沉思,心里觉得奇怪,现在的艺术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少爷,那小娘们身段太棒了!那双眼睛真他妈好看!”
眼睛好看?不能是廖芷君或者海涵乔装的吧?我敞开车门放眼望去,正巧车上女人也在看我,我定睛一瞧,发现她眼珠不是赭石色,才想松口气,心里骤然窜上来一个想法,女人这双眼睛我好熟悉,我见过这双眼睛,她是廖晨!
那个僵尸吸血鬼活跳尸廖晨!难道海涵治好她的病了?我很难相信。
旁人看出我眼色有异,问我要不要把廖晨追回来,我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她离开,但还是派了专人跟踪她。
盘山道是一个下坡,拖拉机缓缓向下驶去,廖晨漆黑的眼在夜色中依然明亮,我们四目相对,她一定认出了我的身份。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抵达目的地,湖畔小村灯火通明,夜幕下也依然秀美,湖面波光粼粼与皓月相映,身旁的每个人都在感叹美景,而我却感到不安,极快若雷的心跳不停地撞击胸口。
再次来到青瓦宅大厅,我认真抚摸曾经五个人用餐的圆桌,仿佛看到当年用餐时的一幕幕,这些年过去,青瓦宅还是半成没变。
“少爷,这里所有地方都搜过了,没有人。”他们回来说道。
我没有说话,因为已经猜到了,在我看到廖晨那刻。
“少爷?”见我不说话,他们面面相觑。
我绕着圆桌来到海涵的座位后面,摸着座椅靠背,我说:“附近有没有坟墓,也许没有墓碑,也许只是一个坟包。”
不知为什么,我声音颤得厉害。
“宅子后面花园有一座坟。”有人回答,我的心跳凝固,我追问:“有墓碑吗?”
“有墓碑,但上面没有字。”
我几乎不能呼吸;“是吗?现在挖开它!”
青瓦宅后花园是我最熟悉的区域,再次目睹那个秋千,我仿若隔世。
恍恍惚惚之际,我听到他们挖坟的声音,一锹又一锹,一次又一次,有那么一瞬让我觉得他们铲的仿佛不是土,而是我的心。
“挖到啦!来来来!抬上来!”
瞬间,我惊讶大作,他们挖到了?挖到小美姐了?小美姐真的死了?
我迫不及待督促他们开棺,待一根根长钉子被起出来,我的心跳又一次凝固,我私底下反复嘟囔,希望小美姐的尸骨上不要有枪眼,一定不能有子弹穿透过的痕迹,老天保佑!
凌晨开棺,棺材板直落在地,而我在犹豫,深思熟虑要不要低头去看。
“天哪!里面有一个人!是活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必输的赌局(中)
棺材里是一个活人?!
我冲过去扒开人群,心中呐喊,是小美姐吗?小美姐没死?
我手脚冰凉,最快调整心态,做足应对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哪怕小美姐是一具还有呼吸的僵尸,只要她还有一丝呼吸!!
结果攥紧的拳又自动松开,看着棺材里的人,我自己点燃一颗烟,两手不停发抖,心中说不出是纠葛还是害怕,因为棺内的人是……海涵。
海涵休眠一样平躺在里面,面孔朝上,嘴里咬着呼吸器,月光照在他脸上,还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轻颤。
不是小美姐。我嘿嘿冷笑,感觉本来堵在胸口的大石消散了,那种压力不见了,反正不是小美姐,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少爷,他手里有个东西,死死攥住的。”
我脸上微愣,谁死死攥着东西?海涵吗?
是的,是海涵,他手里攥着一大团鲜艳的布匹,颜色十分眼熟,我稍稍皱眉,命令他们把海涵搬出来。
海涵看似纤细,其实重量惊人,这是我早就领教过的,看着他们呲牙咧嘴抬走海涵,我眼尖发现棺材里面还有一件小东西,是个录音笔。
拿到录音笔,我在掌心里来回掂量它的份量,同时怒视海涵,难道录音笔和他自己谁轻谁重他分不清吗?他什么意思?和我玩游戏吗?把自己奉上来送死,又附赠录音笔一根,遗言吗?
心脏猝然一疼!
我捂住胸口,耳边飘来好多年前的一句话,忘记谁曾亲口对我说,永远不要小看海涵。
“少爷,这个人……”
我脸色有多差,这帮人一定看得出来,我攥紧录音笔,忽促挥手:“带上他,我们回去。”
天蒙蒙亮,我们回到洋楼,我遣退其他人,自己把海涵运到花房,也许是他和廖芷君有着差不多的脸,我才觉得这里适合做他的坟墓。
第一缕曙光照进花房,我拿走他的呼吸器,他没有动,我微微一笑,又在他面前打开录音笔。
播放之后,先是一段沙沙的杂音,仔细听,又好像有一个女人在哭,声音非常动听,我不禁闭上眼睛来欣赏这段哭泣而成悠扬乐曲。
“你真决定这样?”杂音终止,海涵笑意十足的话忽然响起,我突然睁眼。
“也许吧。”苏牧北干咳两声,“抱歉,有点为难你了。”
“不客气,我本来就欠你们老苏家的,是该还的时候了,再说你这样做选择,对我十分有利。”海涵笑声清响如泉,我嘴角不由勾起得意的弧,放眼躺在面前的人,自身都难保了,真是可笑。
“我们是朋友好吗?谁也不欠谁,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这个棺材密不透风的,你就那么有把握岚泉能找到你?就算你比诸葛亮能掐会算,你能保证岚泉不杀你?”
“他一定能找到我,而且杀不了我。”笑声突然停止,他过度自信的语气,让我恨不得一枪毙了眼前的他而后快,看看他睡觉的样子,明明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却还是姿态清傲,跟打盹似的毫无警惕。
“岚泉。”他的呼唤冷不丁从录音笔中响起,我顿时四肢僵硬麻木在原地,思维也跟不上趟了。
“岚泉,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不过我警告你,看过之后,你很可能错过杀我的唯一机会,考虑好哦。”
笑话!我自是一笑,迫不及待准备出手枪,打开保险,对准他的头,只要轻轻一勾手指他就完蛋!可我偏偏不那么做,我就按照他说的来,到底看看我能不能错过杀他的机会。
我哼哼哼冷笑,得意的不行,关掉录音笔,目光落到海涵手上。
其实我早就想看他手里的布是什么,因为这团布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探过去拽他手里的布,可他攥得比我用力,我使劲,再使劲!最后手脚并用才把这团布弄到手。
我满头是汗靠到一边,没歇就展开手里的布,一大团布卷柔顺直下,完全展开之后是一件深红色的女式小衫。
我对着曙光举起小衫,阴影没能完全盖住我的脸,因为有五道光束穿过小衫厚厚的质地,准确无误打在我脸上,那是小衫上的五个破洞,不规则排列的破洞。
五个破洞?
还是枪打的?
谁开的枪?
我思维开始极速运转,忽然想到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在青瓦宅地下室对着一个女人连开了五枪,那个女人……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她后来死了吗?我慌乱起来。
没死的话,衣服怎么可能在海涵手上!我不停的胡思乱想,我就要崩溃了,崩溃了!
“泉儿?”
哐当一声,一盆虎齿兰被我撞倒,我回头看向门口,那里有一个人,是干妈。
很多年以后我总是想,如果这天干妈没有撞进花房,我可能不会发疯,更不会让海涵跑掉,干妈的脸和地下室中那个女人是那么相像,为什么会相像?因为她们是姐妹。
我眼睛放大,开始哀求:“小美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找我!”
“泉儿?”
我瞳孔放大:“你不要过来!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泉儿!!”
最后我横冲直撞离开花房,躲到别的城市。最开始,我求救于一家规模很小的私人心理诊所,后来在这里租了间房,隔三差五邀请华雄英或者老萧来陪我说话,每天,我从白到晚趴在窗前看街道上的行人,有的匆匆而过,有的三两成群在那说笑,有的是一对情侣,还有交通事故人命案,一天又一天,如此循环,毫无趣意。
直到有一天,街道尽头走来一个负气的身影,从他出现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这一生都逃不掉了,我笑看苍天,心想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也许这是一个噩梦的开始,更或许这一段悲剧的开端,反正不是好兆头。
那个人有着赭石色的眼球,穿一身宽大的普通户外休闲服,怀里抱着一些文档,一边走一边踢着石子,嘴上还嘟囔着什么,路人忍不住看他一眼,他就用眼睛剜回去,十分孩子气。
我目光追逐他的身影,仔细去观察他的五官,于是惊讶发现,岁月居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当年那个唯我独尊的损小子。
眼见他就要穿梭进茫茫人海,我急忙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束起长发,然后带上十几天都用不到一次的帽子,伪装好自己,匆匆冲到楼下,他的面前。
和他再次四目相对,我脸上围着丝巾,他眼色疑惑,还是一副谁都戒备的神态,但有趣的是,即使我露一下脸,他都认不出我是谁。
我上前一步,他后退一步。
“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几乎两米的身高,完全挡住他眼里的太阳,他怯步,显然对我有惧。
他怎么会不认得我,我想想正要开口,他忽然问:“您是看过我在网上发布的广告吧,要找游戏代练?”
他眼中展露希冀之光,仿佛对“游戏代练”有非同一般的执着,我彻底迷惘,想他见到我,应该拔枪相对才是,否则我又怎会伪装自己的脸,要知道,街头开枪火拼被警察追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是找游戏代练的?”见我不语,他试着问一句,眼色没了之前的热情。
“对!我是找游…那个…游戏代练的!”
他眼中热情死灰复燃,嘴巴叽哩咕噜说出一大堆:“我们工作室很经济的,虽然表面上只承接韩服包月代练,但国服魔兽套装还有DNF天空套都可以百分百给您合出来,很厉害吧,哈哈!对了这是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后面有价格,如果您嫌价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