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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他说了什么?哼……你不告诉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姑娘很好,我们一定和得来。”苏蓉蓉嫣然笑道。这话信中显然没有,她却能说得自然而然,可见长年呆在楚留香的身边,少不了染上些那人的坏习惯。只不过苏蓉蓉天性温柔善良,就算说谎,也定是善意的谎言。
17、如落凡尘
“他说姑娘很好,我们一定和得来。”苏蓉蓉嫣然笑道。这话信中显然没有,她却能说得自然而然,可见长年呆在楚留香的身边,少不了染上些那人的坏习惯。只不过苏蓉蓉天性温柔善良,就算说谎,也定是善意的谎言。
黑珍珠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未免太快了些,奇怪的热度似乎涌到了脸上。即使如此,她还硬要装得满不在乎、语气横蛮,“哼,算他识相!我叫黑珍珠,你……”
“够了吗?”黑珍珠话没说完,就被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一点红冷冷打断了,“你们还想在这说上多久?”
“你这人好生奇怪!早不说晚不说,非爱插在中间来说!”话到一半被人打断,性格高傲的黑珍珠当然不会高兴,“我们爱在这说多久和你有关系吗?”
“楚留香要我保护她,直到他回来。”
一点红答得平板生硬,却让黑珍珠和苏蓉蓉一齐瞪大了眼睛。
“那家伙让你保护她?”黑珍珠自不像温柔贤惠的苏蓉蓉,早早叫出了声。
一点红冷冷看着黑珍珠,似乎没大算回答。
苏蓉蓉低低叹了口气,走到黑珍珠的旁边,柔声说道:“他是否早已知道有人要杀我?”
“是。”
“你可知道是谁么?”
“不知。”顿了顿,杀手又补充道:“但他似乎知道了。”
“他知道了!?”黑珍珠猛地抓住一点红的衣襟,惊讶地叫道:“那人竟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告诉你!?”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一点红冷冷扫过黑珍珠的双手,若换成别人,想必在扑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刺中咽喉。只是那人既要救她,就表示她尚还有用,既然有用,便不能杀。
苏蓉蓉微微凝眉,她不太喜欢这个满身杀气的人,实在太冷太硬,仿佛冰封的刀刃,能将人割得血肉模糊。她不明白楚留香为什么这么信任中原一点红,但既然是他的选择,便有充足的理由。
自己或许看不到,但他清楚明白。
“想必是尚不能确定吧。”苏蓉蓉轻轻拉开黑珍珠,捂着她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柔声说道:“他向来如此,若非亲自证实,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黑珍珠咬着下唇,沉沉地点了点头。一点红不说话,转身便走。他自然没用轻功,更是放慢速度注意周围,时刻保持临战时应有的警惕、将两人牢牢锁在能够保护的范围之内。
苏蓉蓉一路跟在中原一点红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脊背默默沉思。楚留香交友无数,能让他说出“信任”二字的人却绝对不多,而这人明明与之结交不长,并且名声并不算好……
“住在这里,楚留香回来后自会过来。”将人带进盗帅写信的那间房中,一点红冷淡地说道。
“喂,这明明是你的房间!你这个大男人,莫非还想和人家尚未婚嫁的姑娘共住一间?要不要脸?”黑珍珠将苏蓉蓉拦在制身后,怒气冲冲。
“我不住这里。”一点红面无表情地回答。
黑珍珠一听,愣了愣,语气渐缓,“那你住哪,店小二不是说房满了吗?”
“你无须知道。”对他而言,房顶、门外、树桠上都没什么区别。
“你……!”
苏蓉蓉连忙拦下欲冲向前的黑珍珠,她忽然明白楚留香为何会信这人了,明明是个冷酷残忍的杀手,却忠诚义气得很。
而他信的人,自己当然也会信。
“我们两住在一间就行了!”黑珍珠忍了忍,拉着苏蓉蓉的胳膊,“反正就在隔壁。”
一点红略微凝眉,似乎并不赞同。而苏蓉蓉则微笑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们共住一间,确实比较方便。”
“就是就是,总比住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好。”打扮成臭男人到处乱跑的某人,拽了苏蓉蓉就往外走,“饿死了,先吃饭。”
苏蓉蓉莞尔一笑,不动声色地松开黑珍珠,说道:“我尚得先写封信,你们先叫菜吧,我一会儿便会过去。”
黑珍珠脾气虽燥却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她并没追问,招呼小二送来笔墨,爽快地转身走下了楼。中原一点红倒没出去,只是默默地站到角落、几乎溶入旁边阴影,刻意让人觉查不出。
有些悟出一点红行为模式的苏蓉蓉苦笑一声,她并没有动笔写字,只是打开窗子、取出根细小的竹笛轻轻一吹。清脆的声音荡漾开来,没过多久,便看见几只信鸽落在窗前。
女子抚摸着白鸽柔软的羽毛,柔声说道:“他是不是说过,我最讨厌和陌生的男人见面了?”
“是。”似乎没想到苏蓉蓉会和自己说话,一点红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其实,即使被你所救之后,我也没能放下心来。”苏蓉蓉抱起一只鸽子优雅转过身,取出怀里的信件微笑地说道:“只是这信却不能造假。”
“其实,即使被你所救之后,我也没能放下心来。”苏蓉蓉抱起一只鸽子优雅转过身,取出怀里的信件灿然笑道:“只是这信却不能造假。”
她抽出其中一页,捏着左上一角送到一点红的跟前。那里有一个表情生动小脑袋,从未见过的奇特风格,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也不知用什么墨水勾画而成,色彩竟异常的鲜艳。
看着这和楚留香有七、八分像的小人,就连历来冷漠的杀手、眼睛也不免睁大了些许。
“自从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寄信骗过甜儿,他每回写信便都会在左上角盖上这个印记。”苏蓉蓉一边说,一边将编好号码的信件卷好、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筒里,“这种墨水十分特别,只有沾湿后在阳光下晾干才能看到……配置方法十分复杂,就连未必做得出来。”
中原一点红看着将信鸽逐只放出的女子,冷漠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疑惑,“为何告诉我?”
苏蓉蓉优雅回身,露出温婉地微笑,就连声音也如水波一般轻柔,“因为他信你。”
杀手略微凝眉,显然并不赞同。他知道楚留香信他,所以将自己的软肋交付于他,但这并不构成女子坦然告知私密的理由。
“他信你,所以我也信你。”表面上,楚留香豪爽快意、自由不羁,实际却是个心思慎密、喜怒不形于色的主。长年呆在他身边的三个女子,自也练成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功夫,而苏蓉蓉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比起滑得和个泥鳅似的某人,一点红这样外冷内热,认真直接的男人……实在是太好看穿了。
不长不短、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能将冰块脸炸出了一道裂痕,苏蓉蓉为被自家盗帅缠上的可怜男人暗自默哀了一把,“江湖人都说盗帅楚留香假公济私,却不知他名下产业无数,花的用的其实都是自家钱财。”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杀手皱眉,他并不在乎朋友的身份势力、背后产业,他认的是那个人,而非一个名字、更非江湖名声。恶名昭彰也好、富可敌国也罢,即便伤残毁容、武功尽失,也是他中原一点红的朋友!
“他产业虽多,却零零散散总也不愿打理,”仿佛没有察觉杀手散发出来的凉意,苏蓉蓉依旧从容温雅,“此次捎信于我,确是让红袖将它们规整起来,以后为他所用。”
一点红愣了愣,脱口说道:“情报?”
“对,情报。”苏蓉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这回想必吃了大亏,否则又怎会突然积极起来。”也不知楚留香使用什么表情写信与她,少女笑得分外灿烂,“好在红袖知他没法甩手逍遥地过上一辈子,早已做了计较,做起来倒也少了很多麻烦。”
“然后?”
杀手并不认为,女子会平白无故告诉自己这么多事。而苏蓉蓉显然不这么想,她只是看向一点红,没有回答:“他既让你保护我们,便不在意你知道这些。”顿了顿,又换了种更为直白的方式,“或者说,他本就打算让你知道。”
*
一日一夜过得很快,苏蓉蓉和黑珍珠一见如故,详谈甚欢。她们住在一间房,总有一些女子间爱谈的秘密。中原一点红住在隔壁时刻注意这周找的动静,楚留香要他保护的人是苏蓉蓉,就连黑珍珠他也不会轻易相信。
三人呆在客栈里,尚未等到李红袖和宋甜儿的回信,楚留香却带着一个相貌陌生的青年回来了。
见苏蓉蓉和黑珍珠安然无恙,楚留香放下一半心,他笑着对站在一旁的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道:“这几天辛苦了,多谢。”
中原一点红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咦,啊?等等!”老变态愣了愣,连忙将人叫住。
杀手停住,默默将刚刚跨出门槛的右脚收了回来,转过头来等待后续。他的视线如故冷漠,此时甚至多了些疏离。
18、安排布置
楚留香的左肋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狠狠拧了一下,这人不过长久站在阴暗之下,便认为自己不被允许接触阳光。血腥残杀的感觉他懂,独自背负、默默隐忍他却不明白,前世荆蔚身边终有至交好友、彼此扶持。即便身陷泥沼,也有人在外面静静等待,只要他伸手去抓,就能离开。
而这人,却终是一个,痛苦也好、寂寞也罢,都会深深地藏在心里。时间长了,便当作理所当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连痛了、累了都无法察觉。就连朋友……楚留香轻轻一笑,既然他觉得融不进去,踏不进来,那么就让作为朋友的自己主动去拉、去绑。他曾说过,这人他要定了,无论是朋友也好、其他也罢,要了便不会轻易放开。
滴水穿石,他老人家拥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
他走到一点红的跟前,故意问道:“红兄可要去办什么急事?”
一点红默默地看进盗帅的眼里,没有回答。
老变态想也不想地帮他否认,当场捉了杀手的胳膊走向二楼,“既然如此,红兄还是再帮小弟一个忙吧。”
被拖着往楼上走的男人惊了一下,有生以来,自己从未被人如此轻易地制住过。他试着向外抽了抽,却不料楚留香握得极牢,仿佛生怕他少用点力,他就会跑了、再也寻不着似的。一点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稍许转头,余光瞥过身后几人,黑珍珠莫名其妙、陌生的青年表情诧异,而苏蓉蓉则捂嘴笑得……暧昧狡黠?
直到进了屋子,某人才舍得松开魔爪。杀手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开口,“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