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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五登嘉措接着道,“正是战神刑天的头颅!‘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当年听到战神刑天的名字,三界之中谁不是闻风丧胆?到头来还不是落到这样的下场。你是不死之身,凭我的法力自然杀不了你,却不等同于我不能像炼化刑天的头颅一样炼化你!”
“五登嘉措,我若一死,被我封印在醍醐海中的魔王就会出世,到时候大劫未到,魔王就提前出世,这份因果,你担当得起吗?”
“这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五登嘉措拿起草剃大刀利索地将湿婆的头颅劈开,切成无数小块,丝毫不在乎他那惊恐的眼神,口中还赞道:“不错不错,要是当年能拿到这么锋利的神兵,恐怕我早就把刑天的头颅炼化……”
五登嘉措把切好的尸块抛撒在空中,尸块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将尸块烧熔。檀金色、青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像膏油一样滴下。
“收!”檀金色、青黑色的灵气精华被五登嘉措抽丝剥茧般慢慢吸收,一边将湿婆的神识一点点磨灭,化为一青一金两个球状金丹玉液。
随着神识被磨灭,湿婆神的身体在五登嘉措的金刚界曼荼罗中无法自持,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将金刚界曼荼罗中幻化的金刚石堆积的石山砸了个粉碎。不待湿婆的身躯落地,金刚界曼荼罗立刻打开一个漆黑的通道,直接将身躯传送到悬在祭坛上空的金钵所罩定的硕大的头颅之上。
刷刷刷——随着草剔大刀的挥动,被切成无数小块,像漫天星斗一样悬浮在金光之中,渐渐地被随即燃起的三摩地火融化,汇入一青一金两个球状玉液金丹之中。
五登嘉措拿出一根金色的权杖,三尺来长,上面雕龙画凤,镌刻着无数真言符箓,此杖一出,座下的刑天头颅发出了一声声哀鸣,似乎是在为湿婆神的死发出的悲鸣,抑或是为自己多舛的命运发出哀号!
五登嘉措一手持金杖,一手结印,引动那颗青色的金丹玉液球。这颗青色的金丹玉液球中蕴含着湿婆神当年吞下的灭世毒药,青色中透着黑芒。黑芒越接近刑天的头颅,头颅中发出的哀号更加尖锐。
豆大的汗珠从五登嘉措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显然他现在也不轻松。刑天虽然身首异处,但是毕竟是从混沌中孕育出的战神,光凭五登嘉措的神通对付起他来毕竟有些吃力。幸亏有密宗珍宝胎藏金钵将刑天的头颅定住,又有湿婆神的灭世毒药为辅,五登嘉措运起全身的劲力,灌入青色金丹玉液球中。
金丹玉液球瞬间汽化,化为层层雾瘴将刑天的头颅包围。五登嘉措双手一合,青黑色的雾瘴冲破刑天头颅本能形成的屏障,势如破竹地钻进灵台之处,占据了整个灵台。
五登嘉措连连翻手,层层叠叠打出无数法诀,撞在刑天的头颅之上,激起道道金色的涟漪。与此同时,刑天的头颅好似被巨力压缩了一般,随着每一道法诀的打出就小了一分。
五登嘉措面色潮红,袈裟飞舞,大喝一声:“道友助我!”
两道金光从他的泥丸宫中迸射而出,一道化为慈眉善目的大日如来化身,一道化为凶神恶煞的大威德金刚化身。自身、大日如来化身、大威德金刚化身三身齐聚,一同施展法诀,威力倍增,打得刑天的头颅迅速缩小,发出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吼声……
“小辈敢尔!来日我肉身复活,定然将你劈成两半……”刑天的头颅被压缩地咯咯作响,艰涩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哼哼,阶下之囚何足惧哉,”五登嘉措阴阳怪气地道,“若是你的肉身能够来救你,早就来了,会等到今天么?我大海无量法王传承到现在已经十二代了,足足十二代啊,今天我总算能将你炼化,成就灭世之宝骷髅杖,哈哈哈哈……”
三身合力,五登嘉措怒目圆睁,就连慈祥的大日如来化身也露出狰狞地面孔,身上燃起无边三摩地火,炼化着刑天的头颅。金色的金丹玉液球也随之汽化,化为雾瘴笼罩着刑天的头颅。
五登嘉措划破指尖,指尖血流如注,融入金色的其物质中,金杖也随之脱手,在虚空中快速飞舞。
“唵——”
“阿——”
“吽——”
三字金刚真言从本身、大日如来化身、大威德金刚化身口中喝出,每喝一声,刑天的头颅就猛然缩小了一大圈,最终缩小到真人大小的时候,金杖猛然停止飞速的转动,竟像被火烧熔的蜡烛一样融入刑天的头颅之中……
“收!”金杖与头颅相熔、成型,最后化为一根金色的骷髅杖落入五登嘉措的手中,五登嘉措捧着骷髅杖,双手合什对大威德金刚道:“有劳道友了!”
大威德金刚那狰狞的面孔似笑非笑,点点头,化为一道光芒注入骷髅杖之中,很快将这新炼成的法宝占据……
幽深的洞穴之中,只有五登嘉措拿着手中的骷髅杖在那里近乎疯狂地长笑……
湿婆身殒,其妻雪山女神乌玛心中一恸,已有感应,想要向刚刚来到乾坤宫的杨阳问个根底,却听外面传报:“五庄观镇元子大仙到!”
杨阳起身相迎道:“道友请!”乾坤宫瞬间变得宽敞无比,好像能容得下三千大千世界,地上涌出一朵半亩大的金莲,镇元子向杨阳答礼后便坐在金莲之上。
此时乌玛与杨阳的距离已经拉大到如同天涯海角一般遥远,乌玛知道这是杨阳的神通,但是她心中不安,急着见杨阳,只好施展腾挪之术,向杨阳飞去,不料此时又听外面报:“玉清通天教主驾到……”
乾坤宫再次扩大,地上又涌出一朵金莲。圣人神通,乌玛怎能抗衡,费劲全身劲力,似乎并没有向杨阳那边移近多少,又听到外边通传:“上清原始天王驾到……太清太上老君驾到……娑婆世界释迦摩尼佛驾到……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驾到……”
诸位圣人在地上涌出的朵朵金莲上坐定,正要与杨阳叙旧,忽然齐齐双目一睁,手中向杨阳各放出一道金光……
第三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各路神圣仙佛各坐在金莲台上相互叙旧,不料在场的五位圣人齐齐向杨阳放出一道金光,众人脑后生风,感觉全身的灵气都要被吸走了一般,大吃一惊,还以为圣人一时间都疯了,要在这里恶斗!
定睛一看,这五道金光却是奔着杨阳顶上三花中坐着的宝蟾化身手持的灭世墨莲而去的。只见灭世墨莲在此瞬间倏然开出一瓣,将五道金光尽数收走。
杨阳知道大事不妙,这灭世墨莲隐隐有提前开放的趋势,金乌宝蟾宝树三大化身连忙手中捏诀,各放出一道不空绢索将开启的一瓣花瓣缠在未开启的花骨朵上。释迦摩尼佛抢先一步,眉间白毫中放出一道金光,金光中隐隐有无数真言符箓,佛音缭绕,化为一道匹练也在灭世墨莲身上加上一道禁制。
其他几位圣人也近乎同时出手,各施手段向灭世墨莲下了一道禁制,开出的一瓣花瓣强行被圣人们的无上神通压制回去,又成了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
通天教主掐指一算,对众人道:“诸位道友,难道是……?”
“有人应劫了……”此话从杨阳的口中说出,雪上女神乌玛放佛在大冬天里被人从头倒了一盆凉水,浑身一颤,昏死过去,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母后小心!”身边的小儿子格涅沙想要拖住母亲已经来不及。
杨阳见状伸出一只手,圣人神通广大,一伸手便是一个世界,乌玛有惊无险地落在杨阳的手上。杨阳手上灵气氤氲,被浓郁的灵气一激,苏醒过来。
乌玛顾不得拜谢杨阳,醒来立刻泪如雨下,跪在地上道:“师叔,湿婆,湿婆他……?”乌玛心中有预感,应劫的人很可能就是她的丈夫湿婆!
“嗯,”杨阳点点头道,“万劫功行尘与土,世上已经没有湿婆了……”
杨阳的这句话对乌玛和格涅沙、赛健陀以及在场的湿婆的两位兄弟毗湿奴和大梵天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什么?”毗湿奴和大梵天手中的金樽玉箸掉在地上,似乎没听明白杨阳的话,“师叔,不会搞错了吧,湿婆怎么……?”
圣人金口玉言,说话自然不会有假!
杨阳看了一眼两位大神,两位大神心中一震,才知道刚才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谢罪。
“不错,就在刚才灭世墨莲开出第一瓣花瓣的时候,湿婆的神识已经消失在三界之中了……”杨阳面无表情,话语冰冷,“他是这一量劫末劫之时第一个应劫之人!”
“道兄,我有一事不明,”通天教主对杨阳道,“这湿婆神本是上苍钦定的灭世之神,由他灭世乃是天意,怎么会在灭世之前身殒?”
其他几位圣人都是济世渡世的圣人,灭世之事,只有杨阳最清楚。
“天意?”杨阳仰望苍穹,似笑非笑,“只因天意无常!此次乃是一量劫劫灭之时,非同小可,天地尚且要崩毁,何况是一个灭世之神呢?”
杨阳一席话彻底熄灭了乌玛心中的希望之火。
湿婆之子,婆罗门战神赛健陀剑眉倒竖、怒目圆睁,跪倒在地,冲杨阳拱手道:“师叔祖法力无边,还请师叔祖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父王,我要为我父王报仇!”
“善哉善哉,”释迦摩尼佛双手合什,心中暗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看来三界中这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了……”
在场的各路神佛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就连湿婆这样的灭世之神说应劫就这么应劫了,我等在这场浩劫中能否幸免?”
就连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神游物外的镇元子大仙也长眉抽动,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凄怆:“天地尚未开辟,我就开始修行,到如今还未证得混元道果,这场大劫开来也要小心为妙……”
子航现出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化身,面无表情,千只法眼时开时闭,似乎这场劫难与他无关一样。
陆压道人摸着他那黄皮葫芦,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燃灯道人依旧是皮笑肉不笑,一副天塌了有高个的人顶着一样的姿态。其他的仙佛或是面无表情,或是满脸疾苦,各种情态应有尽有。
三界之主玉皇大帝依然龙目微闭,身边的西王母默不作声。太阳元君羲和娘娘、太阴元君嫦娥娘娘以及斗姆元君这几个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乌玛跪在杨阳的掌心上,叩头道:“扣请师叔相告,我夫湿婆遭何人所害?此仇不报,乌玛愧为人妇!”
“扣请师叔(祖)相告!”毗湿奴、大梵天、格涅沙也跪倒在地,口头请求。杨阳作为圣人自然知道其中因果,作为他们的师叔师叔祖也确实该如实相告,不过如果他们前去复仇,恐怕也会遭人暗算,杨阳心中隐隐觉得婆罗门教似乎被人算计了,气运正在衰竭,可是算来算去,天机一片渺茫,看来是被人掩盖了。
“执着啊执着,世间的罪孽源于执着,”杨阳知道,即使自己隐瞒也无济于事,不出一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曾遇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首诗,乌玛你该不会不熟悉吧?”
杨阳的眼神像一柄利刃,看穿了乌玛的灵魂……
因为乌玛就是这首诗中所写的“多情”!
“难道是他!?”乌玛泪如泉涌,摇摇头,“不是他,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此事关系到佛门中的一段秘辛,虽然数百年过去,对于仙佛来说,便好似在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从莲花生大士在吐蕃传下道统、白莲花祖师再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