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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听说过,怎么?”
“看着我的眼睛。”她看着我,我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我是想说,我不会。”我笑的大概像只小狐狸。艾净亭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再是无奈的笑着。“难道你真的相信有读心术这回事?”
“恩。”她点点头,样子可爱极了。
“把你的手给我,放心啦,”艾净亭似乎是被我刚才的举动闹得,迟疑了片刻,我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另一只手覆上去,闭上眼睛。
“莫染……”她轻声。
“嘘…”我依旧闭着眼睛,然后睁开,看着她,“你猜我读到了什么。”
她怀疑的看着我。
“我读到,你有事情瞒着我,是关于我的,但对我来讲,不是坏事。”我确定的说。
艾净亭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她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明天要滑雪,早点睡吧。”
“你还没讲我的读心术准不准呢。”
“这不是读心术。”她说,“晚安,莫染。”
“晚安。”这当然不是读心术,我偷偷说。
第二天一早,艾净亭开着车,带着我前往离墨尔本三个小时车程的MtBuller (Mt是mountain的缩写,我偷懒了),这是澳大利亚的滑雪胜地。由于昨天睡得早,所以我今天精神空前饱满,一路上像只小山猫一样左顾右盼,越靠近MtBuller,就愈发让我感叹大自然的伟大。湛蓝的天空飘着和雪一样洁白的云,整个山像一块光滑的奶油蛋糕,软绵绵,散发着糖的甜香,虽然我一点都不爱蛋糕,但我爱这雪山。
艾净亭有一套滑雪设备这是我没想到的事情,她把滑雪板装进车里时,我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她则是挑了下眉毛,一副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的样子。好在这个地方除了自带滑雪板,还有买和租两种选择。买对于我这种常年不滑雪的人来说未免奢侈,于是我选择了租一个。
艾净亭穿着滑雪服站在那,看上去和平时温雅的样子不一样,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很运动,很漂亮。我跑过去,晃了晃手里的滑雪板。
“好了?”她说,“恩……你之前有滑过雪吗?”
“有啊。”我戴着帽子,护目镜卡在额头,还没放下来,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眼睛里……额,担心。“怎么你看上去很担心的样子。”
“单板没问题吗?”她问我。
“虽然很久没滑,但是,童子功仍在。”我坚定的说。
“真的?”她看着我。
“恩……还是先去初级道熟悉一下。”拜托,我可不想摔伤还是什么的。
“恩,我陪你。”艾净亭带上护目镜,冲我笑着。
事实证明,艾净亭拥有一套滑雪设备是完全合理的,她很专业。似乎是曾经生活在这儿的关系,周围的本地人似乎都对滑雪很擅长,看上去歪歪扭扭摔倒的,要么,是游人,要么,就是小小小孩子。在这里,得感叹我爹对我的教育,我小的时候,他就领我到各种不同的地方,从篮球场,羽毛球,台球,到滑雪场,马场,高尔夫,他说,多学一样害不了你,小孩子没事儿就得多运动。
虽然他所说的运动在我有自主意识后就渐渐被抛弃,但是小时候运动的影子还在,临时拽出去,虽然到不了专业级别,但好歹不丢人。从中级道上下来稳稳地停住之后,艾净亭终是相信我是会滑的。
“还不错,莫染。”她说。
“虽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不会摔倒。”我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小孩子就把我撞倒在地,好在是平坡,他速度不快。
艾净亭把那个小孩子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问他还好吗,那小家伙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费力站起来的我。
“抱歉。”
“没关系。”我冲他笑笑,“滑的不错。”
他表情像是骄傲,“我爸爸教我的。”
“你有个好父亲。”我说。
“是的,他是我的榜样。”小男孩淡蓝色的眼睛闪着光。
“你一定会做的比他还好。”
小男孩滑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跟我们挥挥手,艾净亭站在我旁边,唇角上扬着,“挺可爱的小孩儿。”
“恩。”她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微笑着。
“你在想……小孩子?”
“不,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恩”
“关于父亲。”她笑笑,“想不想挑战点难的。”
“高级道?”
“恩。”
“走着~”
从高高的山坡上迎着太阳,耳边是风的声音,艾净亭的身影在前面,我猜她有些难过,那是她生命中存在的没办法弥补的遗憾,尽管我喜欢她,也无法代替那段经历的缺失。温和的人面对情绪时,总要忍受比激烈者更多的煎熬,她们用理智去消化情绪,一点点堆积在内心,我在想,艾净亭滑雪这么出众,是不是因为她积压了太多心事没办法讲,又或者是不肯讲。
边滑雪边走神显然不是好做法,所以在快到底部之前,我偏离了方向,跌进了旁边的雪堆,爬起来时身上,帽子上,护目镜上全是雪。躺在雪堆上,摘掉镜子,我看到艾净亭抱着滑板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拉我起来,然后看着我,唇角慢慢扬起。
“你现在像个雪人。”她笑着说。
不论她经过什么,不论她选择坚强,隐忍,开心,还是难过,我能做的,只有喜欢她而已。
“那我能要个拥抱吗。”我问她,她摇摇头。
“我怕冷。”她边帮我拍着身上的雪边说。
滑雪虽然是很好的运动,但是长时间在雪地里会加速身体消耗,所以我们决定明天再继续滑雪,艾净亭问我是要去喝点热饮还是直接去小木屋,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开了很短的路程,就到了目的地,把滑雪设备留在车里,跳下车,拎上小行李包,艾净亭已经check in好了。
木屋和我想象的一样,甚至墙壁上真的有把猎枪,大大的壁炉,摇椅上面搭着毛毯,浴室是现代化的,看来这里兼并了复古和潮流,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有感觉,唯一的问题是,我没有找到第二个卧室,只看到一个大床。
“所以……?”我知道艾净亭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知道这里只有一张床?”
“你不知道?”她看着我。
我摇摇头。
“那个网页上在每种房子下面都标注了。”她说。
“英文有点多……我当时只注意到木屋了……”我小声说。
“那我去问问,可不可以换。”艾净亭没什么表情。
“不要……”额,好像反应有点大,艾净亭环抱着双臂看着我,“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我睡觉很老实……”我为什么脸红。
“恩。”艾净亭注意到了,她在笑,不要笑啊……“床很大,没关系。”
我还在低着头脸红的时候,艾净亭已经换好了衣服,“莫染,换衣服吧,我们去吃晚饭。”我点点头,换好衣服照镜子,恩,不脸红了,很好。
晚餐挺特别的,露天的地方,中间是篝火堆,旁边三两的分布着餐桌,虽然是室外,却并不觉得冷,远处的山在火焰下有些变形,像是在跳着异域舞蹈,桌子上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各色美食。更让人赞叹的是,天上是密布的繁星。
“是因为这地方太好,还是因为我是和你一起来这儿的,怎么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我看着艾净亭。
“或许是因为,你喝了太多佐餐酒。”艾净亭总是能巧妙的回避我的话题。
“或许是因为肉太好吃。”我切了一块肉,唔,真的好吃。
酒足饭饱,我们沿着小房子走了走,这里还有游泳池和温泉,滑雪之后,泡一泡温泉的确是很好的解乏方式,可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木屋里的壁炉。我昨天晚上特地google了一下怎么升壁炉,可是当艾净亭打开房门,我看到壁炉里的火冉冉升起的时候,一下子就沮丧了。
“为什么有火。”我问艾净亭。
“因为这里没有暖气。”她回答。
“我是说,为什么壁炉里有火。”
“为了取暖。”艾净亭显然没明白。
“为什么它是着(zhao)着(zhe)的,之前是灭的啊。”
“哦,我叫了客房服务,请他们升的。”艾净亭脱了外套,“怎么了莫染,你为什么…看上去很失望?”
“我以为可以自己升壁炉……我还特意查了呢。”
“抱歉,我本来是想,这样我们回来时不会冷。”艾净亭显然没想到我的回答,她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弄灭它。”
“噗,哈哈。”艾净亭的话让我笑出来,她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补救方法,“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很可爱。”我看着她。
她停下思考,看了我一眼,“我去洗澡了,莫染。”然后进了屋,“你可以往里面添木头。”
这是在不开心我刚才的评价吗,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扭头看看壁炉,恩,添木头其实也是一样的嘛。
洗过澡,换上睡衣,套上浴袍,艾净亭正坐在沙发上,毛毯被摊开盖在她腿上,头发半干放在左侧,手里捧着书,侧脸被明灭的火光照耀着,这是我梦想着的电影桥段,主角却是我俩。她停下看书,冲我笑着,我过去坐在她身旁,把毛毯盖在腿上,看着她。
“怎么不讲话。”她说。
“因为读心术。”我回答着。
她笑着把书别上书签,然后合起来,看着我,“你不是说不会?”
“可我之前说对了,不是么。”我笑着。
“恩。”她想想,还是点了头,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小女孩。
“关于我,是什么?”我问她。
“你不是可以读出来。”
“手给我。”我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恩……你发现,你对我的感觉比之前更深了,你发现想了解我更多,开始有些恐惧,不,是有些无措,但你不想抵抗这种感觉,在慢慢说服自己适应。”我睁开眼睛,“对么。”
“恩。”艾净亭点点头。
“可以谈谈吗?或许我能给你些建议,别把我当成小孩子莫染,现在我是心理咨询师莫染。”我说。
艾净亭笑笑,显然不太相信这招儿有用,却还是配合我,“最近的接触让我觉得那个孩子比之前的她立体的多。”
“发现了让你不喜欢的方面吗?”
“不,恰恰相反。那孩子意外的温柔。很多时候会做些让我觉得温暖的事情。”
“所以你还不太能适应?”我想握住她的手,但是为了保持我的专业性,忍住了。
“恩。”
“你想更多地了解她?”
“恩。”她点点头。
“首先,恭喜你们的关系上了一个台阶,另外,对于这样的现象的,我给出的建议是,沟通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你要学会和她交流,而不是一个人慢慢消化,尽管这是好的事情,但情绪不管正面还是负面,都是消耗精力的。当然,慢慢来,你们并不着急。”
艾净亭认真听着我的话,看了半晌,然后笑着,“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心理咨询师。”
“所以常来跟我聊聊是有好处的,专业,而且免费。”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