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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艾伯伯帮我把后备箱打开,把行李取出来。
“没有。”我笑着摇摇头,“谢谢艾伯伯,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艾伯伯冲我挥挥手,车子开进艾净亭家,她没跟我讲话,也没再看我。我把行李搬回家,爹娘看到我回来高兴地做了一桌子菜,洗个澡,坐在桌子前,大口吃肉,喝酒,我娘连连撇嘴说,这出去玩是饿了几天,我回答,外面的饭没有家里的好吃。
“那就少往外跑。”似乎话里有话,我没吭声。
“年轻人多出去玩玩看看是对的。”老爷子出来唱白脸,笑眯眯的给我倒了酒,“好吃多吃点。”
“恩恩。”
吃饱了饭,洗个澡,倒在床上,又坐起身,看看艾净亭家窗户,却是拉着窗帘的。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打过去晚安两个字,她的回复也是简短的晚安二字。倒在床上,进入梦乡,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让我醒来时更觉疲惫,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收拾收拾出门。
“叮咚。”摁响门铃,听到里面脚步声,然后开门,柳逸穿着宽大的白衬衫,站在门口,“进来啊。”
“你这是……男朋友风?”我问她。
“这是睡衣,自己坐。”她打开冰箱,拿了瓶果汁,递给我,“怎么样啊,出去玩的,一个电话都不打,我还以为你打算自此消失,以此逃避我礼物的事儿呢。”柳逸半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我至于不至于,喏,礼物。”我从包里拿出给她的礼物。“看看。”
“呦,包装还挺复古。”我跟柳逸的礼物从来都是当面拆,“蘸水笔!这么老的东西哪淘来的,真的假的啊。”柳逸明显识货。
“真的呗,能存墨的那种,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文学家用过,但是造型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风格,就买了。”古银的笔身,在尾部镶嵌了颗小小的宝石,几个替换的笔尖都是有年代的纯铜,复杂的罗马花纹覆盖全身,放笔的台子是晶莹的水晶。
“这是古董啊。”柳逸明显喜欢它。
“也能用来写字啊,不过我没给你配墨水。”我说。
“没事儿,我这儿有。”她颠颠跑到书房拿出红墨水和白纸,然后回来,拿笔沾了沾墨水,在纸上帅气的签了个名字,“别说,贵的笔用起来就是爽,我以后签字就用它了。”
“恩。”我点点头。
“谢了啊,莫小染~”她小心地把笔尖上的墨水擦干净,然后把笔放回盒子,然后抱着盒子去了书房不知道是不是把它藏起来去了。“怎么样啊,莫染,你这次澳洲之行。”她那件宽大的白衬衫,怎么看怎么别扭。
“挺好的。”我回答。
“可看你那样儿,一点也不像遇到什么好事的啊,怎么了,抑郁了?”她学着赵本山的调儿。
“旅行是没什么问题,看是回来之后就出问题了。”
“你们不是才回来吗?一天也能出问题,这是什么体质啊,你们俩对北京过敏啊?”柳逸一脸不可思议。
“昨天是她哥,也就是艾伯伯来接的机,然后回来路上说让她去见个男人,说是条件挺好,她不去,艾伯伯就问我,我就说让她去看看,然后艾净亭就不理我,一直看着窗外……”我复述了一下。
“你是说,她不想去,你让她去?”柳逸在整理思路。
“恩。”我点点头。“可我也不想让她去,但是艾伯伯那么问我,我没办法回答,再者,她并没有跟她家里讲我们的事,我……”
“莫染,你脑子在澳大利亚被袋鼠踢了吧。”柳逸横眉立目的看着我。
“袋鼠不踢人……”
“那就是让袋鼠打了,别跟我臭贫,要是没被挤了能干出这事儿吗,她都说不见了,你坚持个毛线球啊,顺坡下驴没学过吗?净亭姐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你这样一来,说不定把她弄懵了,你让她去见别的人,是什么意思啊,对她没信心?或是你要放弃了?你这样太唐突,让她没办法判断。艾叔问你的时候,你就不会装傻充愣,你不是最拿手吗,怎么就非得那时候充明白人啊,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难怪净亭姐不理你。”似乎是太激动,柳逸拧开给我的果汁喝了一大口。
“她在生气?”
“废话,要是她劝你去见别的男生,你什么感觉。”
“这样啊……”
“这样个屁啊,他们什么时候见面啊。”
“今天晚上6点。”我回答。
“那你怎么着,是去啊,还是去啊?”柳逸看着我。
我摇摇头。
“嘶,莫染,你该不会想用这个考验净亭姐呢吧,我可告诉你,没有什么真金不怕火炼的事儿,不管对方是谁,这种考验,一个伤感情,另一个让人心寒。考验是不信任的产物,你没看过去谍战片,发展一个新战友之前,都会说,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还不是自己人,明白吗?”
我点点头,“可我不是在考验她。”
“那还跟我着费什么话啊,赶紧找净亭姐去把话说清楚啊。晚上净亭见了那人,要是个成熟大方的,你就危险了,万一是个不着四六的,这笔账还是得记在你脑袋上,横竖都不讨好。你啊,还是赶紧去把人拦下来。”
“恩。”我点点头,“那我走了。”
出了门,开着车直奔公园,在大树下头坐到太阳下山,去超市买了两大盒口香糖,回了家,拿上八音盒,告诉爹妈我晚上有饭局,然后我呆在艾净亭家门口,一个确定我爹娘看不到的地方。我坐在石阶上,嚼着口香糖,一块儿接一块,别人郁闷时抽烟喝酒,而我则是嚼口香糖,尽管我很想喝一杯,可我现在需要清醒。
两大盒口香糖全部嚼完了,艾净亭还没回来,看看时间,9点多了,我站起身,在门口踱步,然后又坐下。远处的车灯照过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车子停在艾净亭家门口,她从车上下来,驾驶室的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开车走了,走的时候看了眼我,似乎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坐在别人家门口。
那束光像追光般打在我身上,我相信艾净亭也看到我了,不过她转身,往院子走,并没有要叫我的意思。
“艾净亭。”我跑过去,叫住她。
她转身,唇角没有笑意,定定的看着我。
“我……想和你谈谈。”我说。
“我很累,莫染,改天吧,”艾净亭说。
她转身,走进屋子,然后是关门声。我一直觉得,让她去见别人,最难过的会是我,为什么,艾净亭的表情更难过呢。我坐在石阶上,抱着八音盒,口香糖吃完了,真糟糕。我不太想回家,因为我现在的状态我那精明的爹娘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必然就会联想到艾净亭,我不想他们对她有什么偏见,我打给他们说晚上睡朋友家了,大家好久没见,决定聚的晚些,爹娘表示理解。其实我依旧坐在门口,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我不想动。
柳逸打来电话,我摁掉了,我想静一静。月亮已经出来了,有星星,天气很热,可我却手脚冰凉。把八音盒拿出来,上弦,然后把它放在地上,让它一遍遍唱着。依旧是清脆,空灵,干净,敏感到一碰就要碎掉,声音飘啊飘,在我脑海里,我抱着膝盖坐着,只觉得冷。
“莫染。”艾净亭站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着她,“莫染。”她又叫了一遍。
“恩……恩……”我应着,“吵到你了吗,那我把它关掉。”我停下八音盒。
“为什么坐在这。”艾净亭看着我。
“因为……不想回去。”我说。
“这不是理由。”她很严肃,或许是生气。
“我只是想……解释……我为什么劝你去见那个人。”
“说吧。”她环抱着双臂,“你的理由。”
“艾伯伯很希望你去见那个人……都说长兄如父,如果你不去,他会很难过吧。所以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感到为难,我就想……说一下我没关系的,毕竟艾伯伯是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人……”我似乎讲不清楚当时为什么那么说,“就是……这样。”
“莫染,我不答应他,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其次,我并不是一个人,所以不需要再去认识谁,或是谁弟弟。”艾净亭看着我,蹙着眉,“明白吗。”
我点点头,“抱歉……”
“今天是安排我见别人,明天若是要我嫁给谁呢,你也一样同意么。”艾净亭的语气幽幽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望着我。
我狠狠地摇摇头。
“莫染,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你的善良这次让我觉得不安。”艾净亭走近我,让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是无奈,是难过。“像要推开我。”她说。
骄傲如艾净亭什么时候也会讲出这样的话,那样无助,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抱住她,“我没有……不会的……”我轻声说。
不知过了多久,艾净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莫染,我不该向你发脾气,你是好心,而且,这时间对你来说,该有多煎熬。”
我摇头,依旧紧抱她。
“若不是柳逸打给我,告诉我你没回家,你是不是打算在这儿坐一夜。”她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我该怎么讲,我不知道……”
“傻小孩。”艾净亭声音柔柔的,“那个八音盒呢,是为了在想不出来时解闷用的?”
“那是买给你的礼物,在墨尔本没有找到机会送给你……”我拿起那个八音盒。
“跟我走。”艾净亭说,看我呆呆的样子,“进屋,你不是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吗。”
“哦哦……“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跟着进了屋。
“为什么会想着送我八音盒。”她坐在沙发上。
“因为路过的时候看到,觉得漂亮,后来听了店主奶奶的故事,觉得很美好。”我给她讲了讲老奶奶的故事,艾净亭看着我不讲话了,“怎么了……”
“抱歉,之前让你委屈了。”她说,“我之前的态度太强硬。”
“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温柔的人了。”
晚上睡觉,我没再睡客房,而是和艾净亭躺在一起,她背对着我,“莫染。”
“恩?”
“我昨天睡得很差。”
“因为……我的话吗……”我小声。
“可能是习惯了你在我隔壁吧。”她讲。
我靠近她,轻轻吻了下她脸颊,她转过身,我吻住她的唇。
“比隔壁还近的距离,会有好梦的。”我看着她。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我们是彼此的习惯,我这样想着,也睡着了,我们都太累了。
☆、一朵花开的时间
第二天醒来,我跟艾净亭没再谈论这件事儿,我知道很多人喜欢翻旧账,但好在艾净亭不是这样,她说,以我的聪明劲儿,完全能领悟她的意思,若是领悟不了,她也不必多说。这话肯定了我的智慧,也暗示着艾司令不容撼动的领导地位,她那股淡然的态度,举手投足都带着领导者的样子,虽然她从不领导谁。
“你要是在古代,一定能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啊什么的。”我靠在墙边跟她贫。
艾净亭把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