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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关系?”
这“有点关系”,也就是指两者的名字里都带了个“凤”字罢了。
三出了大石庵,都显得有些疲累。苏泽将矿泉水瓶中剩下的水一口喝完,抹了抹嘴,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那个什么凤仪镇看看?”
陈希扬打开手机地图,开始查找凤仪镇的具体方位。马弈攸则看了看手表,估摸了一下去凤仪镇需要的时间。得出的结论是,就算现在立即动身去凤仪镇,恐怕当天晚上是赶不回来了。
因为出发前大家说好晚上回来酒店碰头的,所以马弈攸当即给杨臣修打了电话,把当下的情况解释了一番,然后征询杨臣修的意见。
杨臣修沉吟了片刻,同意他们即刻动身,但又嘱咐马弈攸每隔一个小时以短信方式向他汇报动向。
马弈攸欣然受命,挂了电话刚要告知苏泽和陈希扬,却发现这两人都歪着脑袋一脸怔然地盯着某个方向看。
他循着那个方向看了半晌,出了大石庵的石墙什么也没看到。
“喂,你们俩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聚精会神啊?”马弈攸忍不住问陈希扬。
陈希扬回头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此时苏泽已经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朝那个方向走去,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马弈攸越发感到莫名其妙,刚要开口说什么,陈希扬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在他眼皮上抹了一下。
马弈攸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视线中出现了两只体态修长的白鹤,这两只白鹤互相依偎着嬉戏,姿态孤高绝尘,丝毫不将周围游人放在眼里,而那些游人似乎也对它们的存在视若无睹。
“这……这是……”马弈攸刚想开口再问,却发现那两只白鹤身形逐渐模糊,然后又渐渐消失不见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是白鹤的灵体,通常情况下肉眼是看不见的。”陈希扬低声解释道,“刚才我给你施了一道清目咒,所以你能在短暂的时间内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不过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免得惊动了它们,把它们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马弈攸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两只白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刚才说它们是灵体,难道它们不是活物?”
陈希扬点了点头:“它们身上的灵光很强烈,估计它们保持这样的灵体状态修行了很久,但似乎又因为什么牵绊之物而无法离去,不知是否与大石庵有关。”
马弈攸有点心痒难耐,对陈希扬道:“你……你再给我施一道清目咒吧,我想再看看那两只白鹤的模样。”
陈希扬看了他一眼:“清目咒在凡体身上维持的时间十分短暂,不断给你施咒是要消耗元神的,你想累死我?”
“那苏泽为什么能一直看见它们?”
“因为他开了鬼眼啊,不需要清目咒也能看见灵体。”
马弈攸立即央求道:“那你也帮我开个鬼眼吧!”
陈希扬无语了片刻,问道:“你确定?”
“呃……我开玩笑的哈,开玩笑。”马弈攸犹豫了一下,还是退缩了。
这马弈攸是做古董倒卖生意的,他所接触的那些古物,大部分是盗墓人从墓中带出来的,阴气慎重,难免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马弈攸自身阳刚之气很旺,古物到了他手中不多时便又脱手,较短的时间内通常也不会让他沾染太多阴晦之气,所以他的日子一直都过得还算平顺。
但马弈攸也知道,阴邪之物往往会被看得见他们的人所吸引,倘若他此时开了鬼眼,恐怕今后的日子就不太平了。所以经陈希扬一提醒,他便清醒了过来,立即打了退堂鼓。
此时苏泽已经缓缓靠近了那两只白鹤,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相互缠绵嬉戏。很快那两只白鹤也注意到了苏泽的目光,不由驻足看向苏泽,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
“嗨。”苏泽抬手向它们打了个招呼,笑得一脸无害。
两只白鹤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只白鹤缓步朝苏泽走了过来,它每走一步,身形便发生一些变化,走了几步之后,它已经化作了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模样,下巴微抬,露出高傲的表情:“你看得见我们?”
苏泽笑了笑:“听你的意思,似乎很少有人能看见你们?”
那少年哼了一声:“不稀罕。”
此地无银神马的,说不稀罕,那就是稀罕了。苏泽又笑了笑,问道:“你们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玩的吗?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此时另一只白鹤也化作了少年的模样,同样穿了一身白色长服,只是模样看起来比他的同伴更显得天真烂漫一些。这少年见苏泽如此问,立即道:“你愿意陪我们一起玩吗?”
话音未落,他便收到了同伴责备的目光,立即怯怯闭上了嘴巴,微微垂下头去。
陈希扬早将两只白鹤的神色看在了眼里,走到苏泽身旁道:“你们不必提防我们,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见两位身姿优雅,气质高洁,便生了艳羡亲近之意罢了。”
苏泽不由往陈希扬瞟去一眼,没想到这人平日里一派清高的模样,阿谀奉承起来居然也是滔滔不绝毫不脸红,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那两个少年听了这番话,果然脸色稍霁,先前那少年道:“你们能看得见我们,说明你们也非寻常之人,但我们无意在此戏耍,只因无法进入大石庵,只能在佛墙之外流连徘徊罢了。”
苏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语间的信息,与陈希扬对视了一眼,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无法进入大石庵……你们想进大石庵做什么?”
那少年叹了口气:“话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们兄弟俩肩负着守护族内重要宝物的艰巨使命,但这件宝物却在数百年前被贼人所夺,就藏在这大石庵中。”
苏泽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宝物?”
两名少年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才道:“是一块火焰般颜色的圣石,拳头般大小,特殊情况下会发出鸟鸣般的啸音。”
苏泽双眼一亮,脱口问道:“那石头是否叫……”
他话未说完,被陈希扬一把拉住,只听陈希扬接了他的话道:“这石头听起来很奇怪,可有什么作用,他们为什么要抢这石头?”
那少年道:“这圣石有避祸之效,但只在我们凰主在位之时能发挥作用,凰主若是不在,这圣石也便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罢了。
“但没有人相信我们的话,见从我们这儿讨不了圣石,便请了道行高深的法师来对付我们,将圣石硬抢了去……”
苏泽听得义愤填膺,骂道:“那法师真不是东西,竟跟两个小孩抢东西!”
那少年一听这话,立即变了脸色,怒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小孩,要论起年龄,你就算叫我一声曾爷爷也不为过!”
另一个少年拉了拉同伴,好脾气地笑了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存活于世已有万年,只因本体被封印,只能以灵体形态在附近活动,形貌也一直维持着少年的模样,无法变化罢了。”
苏泽讪笑道:“原来是这样,刚才真是得罪了。”心里却在想,这两个小家伙还真会倚老卖老,比陈希扬还严重。
陈希扬不知自己无辜躺枪,还在与那两个少年周旋:“你们可知那宝物藏在大石庵的什么地方,没准我们能找到它。”
那少年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这大石庵的佛墙上刻有抵制灵体的法印,我们进不去。如果我们能进入大石庵,或许就能感应到圣石具体被藏在什么地方了。”
苏泽立即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释放出你们的本体,你们就能进去了?”
少年叹气道:“我们的本体若是能获得自由,也不必等到如今了。”
苏泽问陈希扬:“你能帮他们解开封印么?”
陈希扬道:“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能试一试。”
那两名少年一听这话,立即两眼放光:“你有办法?”
陈希扬不答反问:“你们的本体被封在何处?”
少年看了他们几眼,道:“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否则不会不知道,这大理古城的四道门,各有一个独特的名字。”
苏泽转头问马弈攸:“大理古城的四道门,都是什么名儿?”
马弈攸看不见两只白鹤,只听见苏泽和陈希扬对着空气唧唧咕咕说个没完,早已听得百无聊赖,此时见苏泽有问题问他,立即又来了精神,解释道:“这大理古城的四道门,东门叫洱海门,西门叫苍山门,南门叫双鹤门,北门叫三塔门。
“其中东、西、北三道门都是根据当地地理特征或标志性建筑来命名的,唯独这南门比较独特,据说古时候洱海水从天生桥初泄时,这里的森林遮天蔽日,没有人敢进来,只有两只仙鹤来往于西洱河边,人们沿着仙鹤的足迹才找到这块平地,因此,大理古城又被称为‘鹤拓’,是仙鹤开拓的疆土,南门便被命名为双鹤门。”
第二章 大理双鹤(七)
少年冷哼道:“什么鹤拓,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我们为他们引路,他们却抢我族宝物,还将我们封印!”
苏泽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本体就被封印在南门那里了?”
少年道:“没错。”
“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帮你们将封印解开。”
两名少年一听这话,都显得很雀跃,立即前面带路去了。
但是没走几步,其中一个少年突然转身道:“不对。”
“什么不对?”
“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帮助我们?”
苏泽“啊哈”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么?”
另一名少年还在傻傻地问:“中华民族是哪个民族?”
他的同伴又冷哼了一声:“不管是哪个民族,只要是人类,就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们会这么好心帮我们解除封印?直接说了吧,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苏泽抚额,这少年要不要这么犀利啊,像他同伴那样天真无邪地任人牵着鼻子走该多萌啊!
他这边还没想好台词如何接话,那边陈希扬已经开了口:“哦,原来说了半天你根本不相信我们,那从一开始就不要随便找人诉苦啊。我是看你们两个这么可怜才打算出手帮个忙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说着,拉了苏泽和马弈攸转身欲走。
“哎,你们等等!”另一个少年急了,扯了扯他的同伴道:“栾华,你别这样,他们也是好心帮我们。”
“哼。”名叫栾华的少年拂袖不语。
那少年又对陈希扬道:“真是抱歉,栾华是因为以前被人类欺骗过,所以才会比较多疑,他对你们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
栾华忍不住白了那少年一眼:“熙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类都是一样的,绝对不可以轻信,谁知道他们看到了我们的本体,会对我们做些什么,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熙怀似乎想起了什么悲惨的往事,身子不由抖了一下。但是他依然用十分清澈的眼神望着苏泽和陈希扬:“你们,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吧?”
面对如此直白的询问,苏泽突然感到有些愧疚,虽然他们对这两只白鹤的确没存什么坏心眼,但帮助他们的初衷的确不怎么单纯,这让他一时难以应答。
陈希扬察觉到了苏泽的犹豫,一边暗地里捅了捅苏泽,提醒他不要露出马脚,一边冷笑着反问道:“你们有什么了不得的什么值得我们对你们做什么吗?”
这话差点把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