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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骆柒突然一声惊叫,吓得前后几个人立即转头看他。
只见骆柒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走路突然往前一个趔趄,好在他及时攀住了身旁的一棵大树,才避免让自己摔个狗吃屎。
“走路当心点。”马弈攸虚惊一场,忍不住有些抱怨。
杨臣修此时也累得不行,抹着汗问走在前面的符宁止:“这林子还要走多久才走出头?”
“不清楚。”
“你不是跟着陈希扬走过一次的吗,怎么可能不清楚?”
“昨天走的时候,速度没你们这么慢。”
“……”明知道符宁止就是这种实话实说气死人不偿命的风格,但其余三人还是听得咬牙切齿却又发作不得。
骆柒抱着树干喘了会气,见杨臣修他们已经继续往前走了,于是他也不敢再多耽搁,定了定神便又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就在他踏出去的一瞬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喀嚓”。
“咦?”骆柒神经质地突然回头,目光在草丛中来回扫了扫,却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戚珞,快点跟上!”已经走出十米开外的马弈攸回过头来催促。
“来了来了。”骆柒顾不得去琢磨那奇怪的声音了,忙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上去。
他们跟着符宁止横穿了整个林子,一共花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重见天日。
“娘哎,累死老子了!”马弈攸当即便一屁股坐倒在地,拿着遮阳帽一个劲地给自己扇风。
杨臣修虽然也很累,但他还是要保持贵公子良好的风度,一边扇着遮阳帽,一边问众人:“我们这样重复走了一遍,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能有什么异常啊,”马弈攸大大咧咧地敞开胳膊和腿,恨不能就地躺下不起来了:“除了这里的路比平常的山路更加难走之外。是不是啊,戚珞?”
骆柒沮丧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特别之处。四人沉默了片刻,骆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的话,也得等二十四小时之后警方才给立案。”马弈攸挥了挥手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农舍里等一会,没准他们自己就回来了呢。”
杨臣修想了想,道:“马弈攸,你和戚珞先回农舍去呆着吧,我和符宁止再四处转转,没准能打听到那什么万凤香的线索。”
马弈攸心道,这老板心里头还惦记着万凤香呢,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这个,但杨臣修让他先回去,他自然是再乐意不过了。于是满口答应着,拉着骆柒回去了。
骆柒心里担忧着苏泽和陈希扬的安危,一路上心事重重,马弈攸讲了几个冷笑话都没有给什么反应。马弈攸自觉没趣,撇了撇嘴不再与他说话。
回到农舍之后,两人便一人一间房各自回去休息了。骆柒觉得身上都是汗,黏黏糊糊很不舒服,便先去冲了个澡。
当他走出浴室时,听见房间里悉悉索索的有声音。
难道是苏泽和陈希扬回来了?骆柒心中一喜,便加快脚步冲了过去,然而,他看到的却是猫着身子翻箱倒柜的马弈攸的身影。
第三章 宝山石头城(十)
骆柒和马弈攸看见对方的瞬间,各自都怔了一怔。
随即骆柒反应了过来,质问道:“马弈攸,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马弈攸面有僵色,一言不发,便要逃走。
骆柒哪里肯放,忙追上去揪住他,要他说个明白。马弈攸仗着自己身强力壮,用力甩开了骆柒,匆匆忙忙跑了。
骆柒拧不过马弈攸,被他甩在了地上,额角被重重磕了一下,痛得他一阵晕眩。好在只是有些红肿,尚未流血。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追出去,此时哪里还有马弈攸的身影。
骆柒虽然很想继续追出去,但还是被理智拉了回来。他赶紧检查被马弈攸翻过的地方,发现马弈攸翻找的目标很明确,基本锁定了苏泽携带的所有行李,同时陈希扬行李中最大的那个背包也不可幸免地被翻过了。
“他想找什么?”骆柒喃喃自语着陷入了沉思,随即他想到,杨臣修有钱有人脉,他想去哪里何必非得拉上苏泽和陈希扬,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需要苏泽手中的灵媒御玺和海龙珠。
如今那两人失了踪,杨臣修自然不会放过这两样宝物,那个事事唯杨臣修马首是瞻的马弈攸,估计就是杨臣修授意来偷他们东西的。
苏泽和陈希扬失踪才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人是生是死也未可知,杨臣修那厮之前还假模假样地帮着他寻找苏泽和陈希扬的下落,一回头就指使马弈攸打灵媒御玺和海龙珠的主意了,真是衣冠禽兽、其心可诛啊!
好在苏泽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不论何时他都贴身藏着。昨天苏泽离开之前,骆柒亲眼看见他在穿上外衣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两样东西放进口袋里去了,所以不论马弈攸如何在房间翻找,也不可能找到两样宝物的下落。
骆柒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宽慰,但随即又更加担忧起来。有句古话,叫做“怀璧其罪”,苏泽和陈希扬该不会因为带着这两样宝物,才会被人谋财害命了吧?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安心呆着,他觉得自己必须找点事情做,否则老这么自己吓自己,迟早会疯掉。
他毫无头绪地走出农舍,被当空烈日一照,才发现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天气很炎热,他早饭胡乱吃了一点,走了这么多路,现在已经又饿又渴,饥肠辘辘了。
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好,顺便仔细思考一下,究竟是先去找苏泽和陈希扬的下落,还是先去找杨臣修算账。
宝山一带自从被开发成为旅游胜地之后,极大地带动了当地的第三产业。骆柒一路顺着山道走下来,发现吃饭的地方倒是不少,只不过门牌上贴着的菜名听起来很陌生。
最后,他选择了一家比较接近汉人口味的小餐馆,点了碗面,便西里呼噜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总感觉有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抬起头,循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当即心脏噗通一跳好家伙,坐在他斜对面的居然是多日不见的莫传延!
莫传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骆柒内心咆哮,这家伙真是有够阴魂不散的,为什么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也能被他逮到?!
骆柒下意识便转身要跑,但脑中闪过的一个念头却让他顿了一顿这莫传延看着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如果他看见了我,为什么没有立即冲上来抓我回去呢?
骆柒偷偷瞥了莫传延一眼,发现莫传延虽然时不时盯着自己看,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迷惘,更带了一丝不确定,仿佛没有认出他是谁似的。
随即,骆柒恍然大悟,自己不是易容成另一张脸了吗,如今出现在莫传延面前的,自然算是一个陌生人了,既然莫传延没有立即认出他来,他也应该淡定地装不认识才对,何必要跑啊,一跑反而露馅了嘛。
这么一想,他很快又淡定了下来,虽然全身神经绷得很紧,但他还是故作镇静面不改色地继续吃他的面。只不过莫传延那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让他心里阵阵发虚,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这样看他,难道自己身上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一碗面吃得有些食不知味,骆柒不敢在这里逗留,囫囵吞了几口,把散钱往桌子上一拍,便起身出去了。
不料莫传延竟也站起身跟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骆柒不敢太明显地把他甩开,但又实在受不了莫名其妙地被他这样跟着,走了几步之后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转身问道:“喂,你跟着我做什么?”
莫传延一怔,随即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那就别再跟着我了,出门在外又互不相识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存了什么叵测居心。”
“啊,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听你说话的口音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而且你的言行举止也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
骆柒心下恍然,自己虽然易了容,但是口音并没有改变,之所以能在杨臣修那里蒙混过关,是因为之前在舟山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模仿骆融,而今脱去了这一层束缚,他便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所以杨臣修才会对他毫不起疑。
但是莫传延不同,自己与他曾经朝夕相处过好一阵子,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真性情,难怪莫传延即便见到易了容的自己,还是会引起注意。
好在看莫传延的反应,似乎还没有识破他的易容。骆柒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道:“你说我跟你认识的一个人相似,那人是你朋友?”
“……算是吧。”莫传延似乎有些迟疑。
骆柒心里撇了撇嘴,连称个朋友也这么勉强么?当即口气不善地道:“就算我跟你朋友有些相似,但我也不是他啊,你跟着我做什么?”
莫传延忙道:“我对你没有恶意,请见谅。最近我正在找我那朋友,听说他会出现在这里,便也跟来了这里。我跟着你出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岁出头、名叫骆柒的年轻男子。”
骆柒从未见他这么一本正经跟人解释的模样,反倒被勾起了兴趣,调侃道:“你找你那朋友做什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和他的朋友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这个……”莫传延迟疑了一下,道,“他一个人离家出走,他哥哥很不放心,所以……”
又是因为哥哥。骆柒面色一沉:“他哥哥不放心,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这样千里迢迢出来找他吗?”
莫传延不悦道:“他哥哥的事,便是我的事。更何况,他的失踪,我也有些责任。”
骆柒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有什么责任?”
“咳……”莫传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前我跟他一直有些误会……”
莫传延话未说完,忽然有人一手拍上他的肩膀:“哟,这不是莫保镖吗?”莫传延转头一看,见来者竟是杨臣修,而他身后跟着的人,自然还是符宁止。
莫传延一见到杨臣修,眼眸微缩,心中更加笃定骆柒就在这附近。
却见杨臣修指了指两人道:“怎么,你跟戚珞也认识?”
“戚珞?”莫传延怔了怔,看向骆柒。
骆柒忙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原来你们也认识吗?刚才这个怪人一直跟着我,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杀人劫财的匪徒呢。”
杨臣修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啊哈。”笑声中带了些幸灾乐祸。
骆柒安全度过危机,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杨臣修算账呢,立即脸色一沉,冲到杨臣修面前道:“我有话问你,你让马弈攸进我们房间偷东西的事情,怎么解释?”
杨臣修一愕:“你说什么?”
“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上午我跟马弈攸回农舍之后,他居然趁着我冲澡的时候偷偷进房间里翻箱倒柜,把苏泽和陈希扬的行李包都翻了个遍,被我当场逮住。我猜他就是冲着灵媒御玺和海龙珠来的。这难道不是你的授意吗?”
杨臣修举起双手道:“这可真是冤枉,我当真不知道这件事。你不信,可以问宁止。”
骆柒不待符宁止说话,便抢白道:“反正符宁止也是你的人,让他给你作证根本无效。”
“那可怎么办,”杨臣修摊了摊手,“要不,我们找马弈攸来对峙?”他说着,便当着骆柒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嘟嘟”了两声之后,被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