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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吐出来就没事了。”
骆柒感到全身虚脱,瘫在地上只有喘气的份。过了半晌,才闷声道:“陈希扬,求你件事。”
“你说。”
“关于我的真实身份,希望你帮我保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们,但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晚了。”冷质的声音从转角处传了过来。
骆柒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发现莫传延和苏泽相继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脸色一变,指着他们俩恼羞成怒:“你们……你们居然听墙角!”
苏泽显得有点尴尬:“我原本打算带莫传延避开的,但是莫传延说他是你的保镖,担心陈希扬会对你不利,一定要回来监视。我为了证明陈希扬不是那种暗中使坏的人,所以也就跟着回来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我是有意的。”莫传延十分不给面子地拆苏泽的台,走到骆柒面前,蹲下身来神色冷淡地看着他:“我早就怀疑你和纪玖关系不一般了,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他说着,语气中透出一丝嘲讽,“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在盗墓圈里居然还挺有名的,真是失敬啊。”
骆柒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一把抓住莫传延的衣袖:“你别告诉我哥,我求你别告诉我哥!”
莫传延眯起眼睛看着他:“要我保密没问题,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管能否找到灵媒御玺的咒语,也不管能否救活骆叔叔,你都必须从骆融眼前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骆柒声音颤了一下:“……为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么?你的出现,对于骆融来说简直百害而无一利。骆融的心肠软,即便知道这一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莫传延说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但是我不一样,但凡是威胁到骆融利益的人,我都会一概扫除,不留余地。”
骆柒虽然脸色苍白,倔犟劲却上来了,一双眼睛瞪着莫传延,以沉默表示抗议。
苏泽觉得莫传延这么做实在太过绝情,毕竟骆柒是骆融的亲弟弟,兄弟重逢家人团圆享受天伦之乐,原本是件好事,有必要把人性想得这么复杂阴暗吗?
他刚想开口劝解,却收到了一旁陈希扬阻止的眼神。他明白陈希扬的意思,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旁人无权干涉。但是陈希扬做得到冷眼旁观,他却做不到。
正在此时,一叠声的叫唤打破了僵局,只见李思考咋咋呼呼地飞奔过来,口中嚷着:“大发现啊大发现!”
苏泽问道:“发现什么了?”
“刚才我和纪玖在房间里找了半天,除了一只只硕大的青铜器实在找不到其它便于携带的值钱东西了,所以我和纪玖就商量着去别的房间看看,然后我们就发现主室的石门也打不开,但是左侧耳室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讲重点!”陈希扬被他叽叽呱呱漫无重点的聒噪搞得很不耐烦。
“重点就是,我们在左侧耳室里找到了一个台子,上面的印记和灵媒御玺的轮廓一模一样!”
御玺最初是从李思考那里出手的,不像骆衡华对古物保管的小心翼翼,李思考在出手之前不知把灵媒御玺全身上下摸了多少遍,可以说是在场众人中最熟悉御玺构造的人了。
所以李思考话音刚落,骆柒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左侧的耳室跑去,苏泽也跟着跑,陈希扬在他身后叫道:“哎你急什么啊?”
这一叫反倒提醒苏泽了,他折回来拉着陈希扬一起跑:“快去看看那台子附近有没有藏着咒语什么的!”
陈希扬跟得不情不愿:“为什么让我看?”
苏泽:“因为只有你看得懂咒语。”
陈希扬:“可是我又看不懂大曜文字……”
苏泽:“没关系,我看得懂。”
陈希扬:“……”
三人跑到耳室入口,发现这里的门与其说是打开的,不如说是炸开的,和刚才在右侧炸掉之后留下的残垣差不多。
骆柒喃喃道:“看来这洞是当初温师兄炸出来的。可是他怎么能肯定灵媒御玺就在这个耳室里面呢?是碰运气的还是……”
纪玖正趴在一个青铜铸成的圆形台子旁,上上下下地瞧。他见骆柒来了,便冲他招手:“快过来看,这台子不错呢,做工很精致,带出去的话肯定能卖不少钱,只可惜它被固定死了,怎么抬都抬不动。”
骆柒的注意力却不在台子的价值上,而是一门心思地观察台子,这台子半身高,下半部分是圆柱体,顶端呈平滑的半弧形,边沿高,中央低,看起来像是一个开口很大的碗,当然,比碗的美观度要高很多。
台子底部有一个凹槽,槽内有刻纹,正如李思考所说,这刻纹的形状与灵媒御玺的外部轮廓十分契合。
骆柒转头,对身后走进来的莫传延说:“你把灵媒御玺拿出来,放在这上面试试,看是不是这个台子。”
莫传延没有说话,动作利索地将随身携带的御玺盒子拿了出来。
纪玖和李思考还是第一次看见莫传延打开盒子的全过程,张着嘴巴惊叹不已,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放个东西也这么复杂,这量身打造的盒子只怕也价格不菲吧?
纪玖很想伸手摸摸那只盒子,但是在接触到莫传延冰冷的眼神时,还是讪讪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骆柒从盒子里取出御玺,然后小心翼翼放在台子上,只听轻微的“咔嗒”一声,灵媒御玺被牢牢地镶嵌在了台子中央,纹丝不动。
“没错,就是它了。”骆柒说着,想把御玺收起来,随即他脸色一变,低叫一声:“糟糕!”
“怎么了?”
“拿……拿不起来了。”骆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御玺拿起来,额角渐渐渗出了冷汗。
莫传延不相信,挥开骆柒亲自去拿,结果也没能如愿。大家面面相觑,难不成墓主人显灵了,要收回御玺了?
苏泽却不信这个邪,他拿着手电筒趴在台子底部仔细地瞧:“该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吧?”
众人受了他的启发,也围着台柱子找机关。纪玖发现在台盘与台柱的交界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点,试探着按了下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御玺松动了,骆柒轻松将御玺取了出来。
众人虚惊一场,都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传来“喀嚓”一声闷响,似乎不是从台子上传来的,而是传自他们的背后。
众人转身,循声望去,只见在黑漆漆的墙角,放着一口小型棺材。那棺材十分不起眼,以至于众人在进入室内的时候都未曾留意到。
此刻棺材盖渐渐被掀了起来,发出“喀嚓、喀嚓”的摩擦声。
“诈尸?”李思考一个激灵,躲到了众人身后。其他人虽然没有像他如此反应激烈,却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苏泽心里不断自我安慰:有陈希扬在,就算诈尸了也不怕。但安慰归安慰,看着那黑洞洞的棺材口,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
他攥着陈希扬的衣袖道:“这棺材放在耳室里,应该也是殉葬用的吧,棺材这么小,照理说装不下一个人,难……难道又会冒出鸟灵、兽灵之类的东西?”
众人对刚才一番磨难还记忆犹新,后遗症严重,一听说“鸟灵、兽灵”,便大叫着争先恐后蜂拥而出。
此时棺材盖已经完全被打开,“喀嚓”声随即停止,一切又归于平静。
陈希扬保持着高度警惕,走到棺材旁往里看,随即肩膀一松,对苏泽招手道:“只是动物的尸骸罢了,魂魄已经不在了。”
苏泽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了看里面,是一具兽类的骨骸,腐化得很干净,基本除了骨架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好奇怪,”苏泽喃喃自语,“如果真是殉葬兽的话,为什么不和右侧耳室的鸟兽合葬,而要单独放在左侧的耳室,和灵媒御玺放在一起呢?”
“难道殉葬的动物也有贵贱之分?”陈希扬打趣道。
苏泽却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也有这种可能,只是单纯从骨骸上看,没法看出是什么动物。”
当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苏泽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趴在棺材板上看上面刻着的甲骨文。
“跋……弘……”他念出了两个字,然后抬头看陈希扬:“跋弘是什么意思?”
陈希扬一怔:“你说什么?”
“跋弘啊,这上边只刻了这两个字。”
陈希扬脸色一变,拽起苏泽的胳膊便往后退。
第二章 盗墓者先驱(十一)
苏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陈希扬拉到室外还一脸发懵的模样:“陈希扬,怎么啦?”
“跋弘是上古时期非常凶残的邪兽,”陈希扬低声道,“我怕它诈尸。”
苏泽曾经看过一些关于上古鸟兽的资料,却没有关于“跋弘”这个名字的印象。
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他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它的魂魄已经不在了么?”
“对,所以我才觉得诡异。”
“怎么诡异了?”苏泽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陈希扬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全身戒备地盯着那棺材等待了片刻,确实没有看见对方诈尸,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解释道:“跋弘虽然凶残,但是休眠期很长,短则几百年,长则上千年,很少出来活动,所以古籍中关于它的记载很少。但是在我们巫族中,有一条禁令,就是禁止与跋弘签订式神契约。”
“为什么?”
“一般我们巫族与式神签订契约时,都会承诺死后将自己的**献给式神,这还不算什么,因为**只是容器,只要灵魂不灭,就能渡入轮回。但是跋弘不同,它要的不是契约者的**,而是灵魂。跋弘的寿命十分漫长,可以和很多个契约者签订契约,它每吞噬一个契约者的灵魂,自身的灵力就会更加精进;而巫师的灵魂被跋弘吞噬之后,非但永世不得超生,还会被禁锢在跋弘体内,渐渐被同化成它灵魂的一部分,完全失去自主意识。”
陈希扬说着,蹙起眉心喃喃自语:“照理说,跋弘在吞噬了契约者的灵魂之后就会离去,要么进入休眠期,要么等待下一个契约者的出现,但这只跋弘却成为了契约者的殉葬兽,肉身腐化之后,灵魂也不见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苏泽想了想,说:“该不会是,上一次温之临他们触动了里面的机关之后,就把跋弘的灵魂放跑了?”
“有这个可能……”陈希扬思忖着,“但是它跑去哪里了呢,以它凶残的本性,应该会大造杀孽才对,但是近几年却不曾听到过关于人类离奇死亡的集中报导啊。”
苏泽想起上次在落雁塔外遇到的那个邪灵,揣测道:“会不会就是那个袭击了莫传延和骆柒的邪灵呢?”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对,如果真的是那个邪灵的话,居然被你轻轻松松就打跑了,会不会太弱了一点啊?”
“什么叫‘居然被我轻轻松松就打跑了’?”陈希扬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不吐槽我会死吗?”
苏泽捂着脑袋委屈:“是你自己说跋弘很厉害的嘛。”
“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苏泽垂下头小声咕哝:“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随即又被陈希扬揪着耳朵哇哇直叫。
他叫着叫着,突然全身一阵抽搐,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陈希扬惊了一下,俯下身去轻拍他的脸颊:“喂,苏泽,你没事吧?”
苏泽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另外四人见这里没有危险,也都陆续跑了回来,发现苏泽倒在地上,纷纷围拢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陈希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苏泽这模样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