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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音怔怔听完,不由失笑:“这番话还真是……让我觉得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花嫁嘻嘻笑了一下,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转而挽起风音的胳膊低声问道:“刚才曜神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这么绝望?”
风音摇了摇头:“我向曜神发过誓,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花嫁失望地耷拉了一下肩膀,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想问的那些事情,得到答案了吗?”
“算是有,也算是没有。”风音叹了口气,“接下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袖手旁观。”
“旁观什么?芒宿灭亡?”花嫁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这是风音与曜神一番长谈之后所能得出的唯一结果,那曜神的思维也太令人费解了。
“也许……不仅仅只是这些。”风音如此语意不明地说了一句之后,便岔开了话题。
花嫁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但是他知道风音的脾气,既然决定了不会多透露一句,那么不论他如何威逼利诱也是没有用的。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寻找答案了。花嫁这般想着,转了转眼珠,心中渐渐拟定了一条计策,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一下。
却说雪烙大婚之后便一连几日都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也很少接见外人,就连管家也很少能见到他的面,唯一与他朝夕相伴的,只有慕容絮儿。
族长大婚之后闭门不出,绝对是件稀奇的事情,但空桐雪祈身子孱弱的事情在空桐家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戮魔之战后的一场“大病”,大家都纷纷猜测,慕容絮儿如此匆忙地嫁入空桐府,该不会是为了给族长冲喜来的吧?
不管外界谣言如何疯传,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雪烙倒是非常淡定,或者说,外头的风言风语,压根就没有传入他的耳中,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被絮儿强迫着整日卧在床上调养身体。
以雪烙好动的性子,其实是最耐不得寂寞的,所以一开始他非常不能适应,无奈自己身上的确有伤要养,另外他也需要找个借口尽可能避免近期内再和月刹见面,所以虽然非常不习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直躺着了。
好在这段时间絮儿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没事儿的时候就陪着他唠嗑。加上雪烙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跟絮儿两人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地凑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闺蜜。
这一日絮儿自外面推门进来,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见了雪烙便问:“雪烙,你假扮雪祈的事情,除了我和管家几个亲密的人,还告诉过谁没有?”
雪烙想了想,这段时间他都被关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还能告诉谁?于是摇头说没有。
絮儿喃喃道:“那外面那人是从哪儿听到的风声?”
雪烙问道:“外面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
絮儿道:“刚才外面来了个陌生人,说要找空桐雪烙。我说雪烙不在府中。他便问雪祈在不在。我说在。他便笑得意味深长,说那找雪祈也是一样。”
雪烙听得一阵寒意:“那人是谁,你有没有问他的名字?”
“他说他叫阿错。”
“哎哟我的娘。”雪烙吓得从床上翻滚了下来。
絮儿忙去扶他:“你怎么了这是?”
雪烙来不及起身,忙又抓着絮儿问:“除了那个叫阿错的,还有其他人没有?”
絮儿一怔:“我就只看见了他一个人,没见有什么别的人呀。”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拍着胸口喃喃自语,忽地又爆起了:“好屁啊,就一个阿错也很不得了了好吗!”说着便跳起身去穿外套。
絮儿被他搞得云里雾里,忙追着他问道:“雪烙,你穿外套做什么?”
“出去接驾啊!快喊管家,开门接驾!”
“接……接驾?”絮儿傻掉了。
雪烙一只脚刚迈出去,突然停了一下:“等下……絮儿,刚才他说他叫什么来着,阿错?”
“是啊。”
“确定是阿错,不是别的什么吧?”
“别的什么?”絮儿莫名其妙。
“也对,阿错这种神经质的名字,普通人就算幻听也听不出这种效果。”他自言自语着,突然又淡定了下来,“既然是叫阿错,那就不必接驾了,管家也不必惊动了,我自己出去迎客就行了。”
看着雪烙一扫方才的心急火燎,优哉游哉地往大门口走去,絮儿依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她回过头朝房内藏着雪祈灵位的壁橱望了一眼,叹了口气:“雪祈,你说得没错,你弟弟那跳跃的思维,真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雪烙开了门,看见花嫁一身便装站在门外,跟守门的两个小侍卫聊得正欢。
花嫁见雪烙开门出来,便笑着冲他打招呼:“哟,空桐族长,等了半晌终于把你给盼出来了。这当族长的就是不一样,刚才被你们家的侍卫、管家、夫人层层盘问,我嘴巴都快说出泡来了,啧啧,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雪烙撇了撇嘴:“过奖过奖,你来见我,哪有我跑去见你那么困难?”
两个侍卫见族长一出来便与这客人互相调侃,可见这客人身份不一般,于是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忙将大门敞开,毕恭毕敬地请花嫁进去。
花嫁一进空桐府便好奇地东张西望,口中不断赞叹:“不错不错,这宅院的布置可比端木府的精致素雅多了,我应该早点过来拜访才对。”
雪烙低声咕哝道:“上次给你们送的请帖就这么石沉大海了,害我白等一场。”
“咦,”花嫁故作惊讶,“原来你真的有在等我们吗?阿寻怕看见你偷偷躲起来哭,才故意回避没有来,看来他是多虑了啊。”
雪烙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哭、哭、哭什么,我才不会哭……”
花嫁见好就收,也不再继续调侃他了,一手揽上他的肩膀道:“闲话不说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拜托你。”
雪烙一怔:“尊……不,是阿寻让你来的?”
“不是。”花嫁顿了顿,故作不悦道,“我自己来的不成么?”
“行行。来,进屋说。”
雪烙拉着花嫁进了书房,还不忘嘱咐跟在一旁的絮儿:“去跟管家说,今天若是没重要的事,就不必来书房请示了。”
絮儿知道雪烙这话不仅是对管家说的,也是对她说的,不由对这名叫阿错的年轻男子越发感到好奇,退出去前还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第一章 隔世如昔(五)
待打发走絮儿及一干下人之后,雪烙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花嫁于是将之前风音请见曜神,以及在见完曜神之后与他的一番古怪对话复述了一遍,说道:“我总觉得风音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我,但既然他答应了曜神不能对外透露,我也不好再逼他。但这件事总是梗在我心里,不弄清楚我实在于心不安。尤其风音又是个喜欢凡事都自己一人死扛的性子,我怕他不自量力做出什么傻事来。”
雪烙沉默不语地听到此处,突然问道:“你这一次下神木峰,尊主知道么?”
“我告诉他,说想回端木家一趟。风音以为我是想回去看看花楹,也就准了。”
“原来是偷偷跑我这儿来的。”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目的地吧,否则一定会被起疑。”
“起疑?”雪烙戒备地看了看花嫁,“你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错,我的确想拜托你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雪烙抽了抽嘴角:“什么事?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可不干。”
花嫁鄙夷:“就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骨,找你去杀人放火,我还不如自己来。”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能不能再施术预见一下未来,我想知道,风音所担忧的事情,究竟会严重到何种程度。”
雪烙怔了一下:“难道芒宿灭亡还不够严重?”
花嫁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不仅仅只是这样。”
“不仅仅只是这样?”雪烙吓了一跳,花嫁的这番话,将他的好奇心也给勾了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芒宿灭亡更可怕。
他低头思忖良久,才道:“花嫁,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我知道肯定不容易办到,”花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求你这件事,也实在是因为无人可求了。如果实在为难,我再想别的法子。”
“不,我不是不愿意帮忙,”雪烙解释道,“你知道的,每次使用预灵能力,都会消耗掉很多元神。上一次预见到芒宿的灭亡所消耗的元神尚未完全恢复,如果过于频繁地使用,可能会后继乏力,而且预见到的清晰程度也会大打折扣。所以……”
“所以?”花嫁听出了一线希望。
“我需要你的帮助,花嫁。”
花嫁立即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还记得我们以前相遇的那个小镇吗?有一次跟着你和阿寻去采药,我发现那山岭上长着一种名叫‘伴华铃’的野草,普通人也许不会太在意它,但是对于我们预灵族的体质来说,却具有稳固元神的作用,在施术之前服食这种药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元神的消耗。”
花嫁奇怪道:“既然这种药草这么有用,怎么还会被视作野草一样无人问津呢?”
雪烙怔了一下,随即耸肩道:“是啊,谁知道呢。”
花嫁没有再深究,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伴华铃!”
“等等,”雪烙道,“那种野草外表上与普通野草十分相似,所以一般人不太辨认得出。我跟你一起去比较好。”
花嫁却有些过意不去:“现在你好歹是一族之长,还像以前一样跟着我到处跑,不太好吧?”
雪烙笑着回敬:“比起我来,你这位原本应该‘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尊主身侧’的谏言长老,这样私下乱跑似乎更加不妥啊。”
花嫁冲他挥了挥拳头:“你再消遣我试试?”
雪烙笑着躲了一下,道:“不敢,不敢。”又道:“你在客厅里等一会,我去换件便服,再跟家里人交代几句,咱们就出发。”
絮儿得知雪烙要出远门,不由吃了一惊,一边伺候雪烙换衣服,一边口中还在絮絮叨叨:“身子还没好透呢,怎么突然就要出远门了?再等两天不成么,万一在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没跟在你身边,那可如何是好?”
雪烙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看着她:“嫂嫂,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
“我娘。”雪烙说着,冲她竖起大拇指,“这嗦劲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絮儿一掌拍上他脑门:“老没个正经。你到底需要去几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唔……”雪烙想了想,“如果路上顺利的话,五六日就能回了。”
“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身边多带几个下人,万一遇到危险,也好……”
“这就不必了,”雪烙打断他,“我这原本就是便服出行的,若是带着下人们招摇过市,还不立刻暴露身份了?”
“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啊?”絮儿还是不放心。
“我腿脚灵便着呢,一遇到情况不对,我立马回头就跑,成不成?”
絮儿还想再说什么,雪烙又道:“更何况,若是真正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些个侍卫也不顶用啊,人家阿错一个人就能抵上咱家一宅子的侍卫了。”
絮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人有这么厉害?”
“是啊是啊,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所以你就放宽心吧!”雪烙一个劲地点着头,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