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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任庭守呢?”
“任庭守?”温之临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你是说玉衡的那个宿体吗?那个时候他还没在宿体内。是后来到了化身池……”
“这么说来,聂臻也是在去了化身池之后,才被你们的人替换掉的?”
“没错。”温之临干脆地承认了。
苏泽不再说话,继续瞪着温之临,眼眸中的火光渐渐烧了起来。
“你做什……”温之临刚想问,苏泽已经一拳往他肚子上抡了过来。
“喂喂,”温之临吃痛,被打得有点懵,“你这是虐待俘虏!”
“我就虐待你了怎么样?”
“你好歹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我本来想揍的人是你那两个害死了聂臻和任庭守的同伴的,但是我们没有把他们抓来,所以我只好揍你出气了。”
这个理由真是让人又愤怒又无奈。温之临只好辩驳:“聂臻本来就已经死了好不好!”
“他本来是可以活过来的!”
“这也算在我头上?这不科学吧?”
“当初风音好意指引他们去寻找化身池,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趁虚而入的,你们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欺骗了风音,罪加一等!”
他说着,又往温之临肚子上送了几拳。
温之临被揍得完全没了脾气,但是他手脚被绑,又毫无招架之力,觉得这样被揍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只好昧着良心哄他:“壮士手下留情啊,其实我们只是借那身体用用,用完了会还给原主人的。”
“原主人的魂魄早就烟消云散了,你当你是在骗小孩么?!”苏泽揍得更狠了。
温之临欲哭无泪,这小子怎么突然变精明了,完全不好糊弄啊!
于是这后半夜,苏泽又问了很多问题,温之临若是不回答,他就揍到他回答为止,如果温之临回答的问题不太靠谱,有作假的嫌疑,他也照样给拳头。而且揍的全是对方的身体,完全不往脸上招呼,所以温之临的一张脸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就是有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照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陈希扬走进帐篷的时候,就看见两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这什么情况?”陈希扬有点惊讶,“昨晚你们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了吗?”
温之临立即诉苦:“陈希扬,你快管管这家伙,折腾了我一夜,没完没了了简直。”
“折腾了……一夜吗?”陈希扬眯了眯眼,蹲下身去撕开温之临的衣服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他身上多出了许多可疑的淤痕。
陈希扬浑身开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转头看向苏泽:“看来昨晚你很尽兴。”
“当然尽兴。”苏泽回了一句。昨晚上他不但揍人揍得尽兴,审问得也很尽兴,一想到此,他便有点得意地道,“不过这家伙刚开始完全不配合,非得我使用暴力了才肯配合。”
“你还想让他配合?”陈希扬一听这话,心头之火更甚,霍得站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哎你等等。”苏泽跟了出去,“我一晚上没睡,你帮我铺个睡垫补个眠吧。”他说着,便习惯性地往陈希扬肩膀上挂去。
不料陈希扬身形麻利地往旁一闪,苏泽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陈希扬……”苏泽察觉到对方似乎有杀气,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陈希扬暗暗握紧了拳头,忍耐了很久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说道:“苏泽,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这样对温之临,是为了气我,还是……还是……”
苏俄一脸茫然:“我为啥要气你?”
“啪——”陈希扬额角青筋爆裂,眉梢已经开始抽搐了,“不是为了气我,那看来你是真心对温之临有意思了?”
“我对温之临有意思?”苏泽终于察觉出一丝蹊跷来,“我对他有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装?”陈希扬大为光火,“他身上那么多淤痕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被我揍……咳咳……”苏泽话说一半,立即打住,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辞:“审讯犯人嘛,不附加点惩罚措施什么的,犯人不会老实说真话啊。所以嘛,拳头有的时候还是比较有用的。”
苏泽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因为有的时候下手位置没拿捏好,经常会揍到对方骨头上,所以他自己手上也出现了不少淤痕。
陈希扬看见他的拳头之后,明显怔了一下:“你说什么?昨晚……你是在审讯犯人?”
“是啊。”
“他身上的淤痕,都是被你揍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苏泽翻了翻白眼。
陈希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泽奇怪地看着他:“我说你这人真奇怪,刚才这么凶,这会又……”
他话说一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板住陈希扬的肩膀看着他:“等等,陈希扬,你刚才该不会是……内啥……吃醋吧?”
“吃……吃你妹的醋!”陈希扬大窘,扭头便走。
苏泽乐了,陈希扬越是不承认,越说明他心里有鬼。他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口中道:“陈希扬,看不出来,你其实挺在意我的嘛。”
“滚,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哎呀,陈希扬,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确定交往了吗,偶尔吃吃醋什么的是交往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情趣嘛,有利于身心健康啊!”
“滚滚滚滚滚!”陈希扬迈开步子只顾自己走,一张老脸已经烧得通红。
苏泽值了一夜班,然后把温之临交给杨臣修看守,自己便回帐篷补眠去了。
杨臣修这段时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对谁都笑脸相迎,尤其是没有了调戏符宁止这项娱乐之后,他更多的时候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吸烟。
此时看守着温之临,他也是一句话也没说,一根接一根地吞云吐雾,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温之临开了口:“麻烦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我得提提神。”
杨臣修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只是默默递给他一支烟,然后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老实说,杨臣修和温之临也算是旧识,两年前他雇佣温之临和穆顺进入西周古墓盗取灵媒御玺那会,就已经有了交情了,只不过杨臣修现在才知道,那时候的温之临,就已经不是温之临本人了。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杨臣修的反应明显比苏泽要平静许多,当初他和温之临便是交易关系,只要能达成目的即可,对方是不是本人,对他来说关系不大。
所以当得知温之临的真实身份之后,杨臣修除了有一点点被蒙蔽的不爽之外,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更何况如今他恢复了万俟白的记忆,也知道了温之临就是以前的天枢,两人确切的关系应该是敌人,所以他越发觉得无话可说了。
第二章 大曜七将(第六)
杨臣修帮温之临递了烟点了火,便不再管他,继续自顾自走到一旁抽烟去了。
温之临两手被绑着,只能用嘴咬着烟,吸得有些困难,但有总比没有好,他被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讨到一支烟抽,他觉得杨臣修这个看守人要比苏泽顺眼多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抽完了各自的烟。
温之临吐掉烟蒂,然后开了口:“杨臣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杨臣修心不在焉地看了看他。
“听说你已经恢复前世的记忆了,怎么,不想报亡国之仇吗?”
“报仇?找你吗?”杨臣修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抱歉,你的分量还不够。”
温之临脸色变了变,随即很快恢复正常:“说得也是,在领主看来,只有斗主和军师才算得上是对手,我们七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
杨臣修听出他这是在嘲讽,但他却丝毫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岔开了话题道:“你们都出来了,那你们斗主和军师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露个脸?”
温之临不答反问:“如果那两位出来了,请问领主会怎么做呢?据我所知,领主虽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战斗力只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类,根本不足挂齿,领主还想找他们报仇吗?”
杨臣修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反正垩白早已经没了,报不报仇也没有多大意义,更何况你也说了,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报仇的实力。不过我不报仇,不代表符宁止不会,如果他想的话,我不介意坐山观虎斗。”
温之临没想到杨臣修竟然真的放得下,他狐疑地盯着杨臣修瞧了片刻,却没能瞧出什么端倪来。
杨臣修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斗主和军师在哪里。”
温之临笑了:“你不是不打算报仇了吗,那又为何如此关心那两位的下落?”
杨臣修耸了耸肩:“我不是说了吗,没准符宁止会想报仇。到时候我好给他提个醒什么的。”
“……”温之临无语了一下,“那你觉得,我还会告诉你吗?”
“哈。”杨臣修突然笑了。
温之临一怔:“你笑什么?”
“你底气不足了。”
“什么意思?”温之临还是一头雾水。
“你不敢说,或者,你压根就不知道。”杨臣修站起身俯视着温之临,“我猜得对不对?”
温之临没想到居然被杨臣修套住了,脸上表情一僵,勉强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是啊,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呢,如果斗主或者军师任何一个都还健在,而你们七将又已经全部觉醒,这对你们来说可是占着绝对优势,又何必对他们的去向遮遮掩掩的呢。但事实是,他们要么根本就还没有出现,要么,就像我一样,力量弱得根本不堪一击,对不对?”
温之临脸色几度变换,似乎在极力保持镇定。
只听杨臣修又问道:“那么这一次,你们千方百计弄到了麒麟珏,又是为了做什么呢?麒麟珏的作用早已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更何况是落在你们这些外人手中,对你们完全没有帮助。
“所以我在琢磨着,你们拿到麒麟珏之后,势必还会再弄到灵媒御玺、海龙珠和火凤鸣石,因为你们的目标不在宝物本身,而是和苏泽一样,想要打开大曜神宫。”
温之临故作镇定地笑:“推理得不错。那不如请继续猜一猜,我们想要打开大曜神宫,目的何在呢?”
杨臣修想了想:“难道……跟斗主曜紫微有关?”
温之临张了张口,此时莫传延掀开帐帘走了进来,温之临也便谨慎地闭上了嘴巴。
莫传延神色怪异地看了看两人,然后将干粮递给杨臣修,说道:“再过半小时,我们就启程回去了,你抓紧时间填一下肚子,收拾一下东西吧。”
温之临眼皮跳了一下,问道:“怎么,不打算拿我换麒麟珏了?”
“自然是要换的,”莫传延笑了笑,“不过我们不急。”
他说着转身要走,温之临又叫住他:“喂,不打算给我点吃的吗,难道想虐待人质?”
莫传延阴恻一笑:“是啊,上辈子就是被你们打死的,从个人感情来看,我巴不得饿死你。”
温之临不敢再挑衅他,乖乖闭上了嘴巴。
杨臣修抬头问莫传延:“符宁止呢,回来了没有?”
莫传延迟疑了一下,道:“刚才回来了,所以陈希扬才让我通知你,一会就启程。”
杨臣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之后,六人带着俘虏温之临上了两辆车,朝城市的方向开去。
远处,马弈攸放下了望远镜,对身边同伴道:“他们已经上车了。”
穆顺看向一旁的聂臻,问道:“大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