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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说:“你书架有这方面的书。”他划动屏幕,把扫描图放大,“他的记忆区是空白的?”不是说只有龙王知道燕齐在哪里?这些人或许根本就知道龙王会失忆?为什么要骗他?只是为了救龙王出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大家都觉得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云树有点小心翼翼地说:“看来是他清空了他的记忆。”其实不是,龙王的记忆本来就有问题,每隔一断时间便会忘记过去的事,在他沉睡时,大脑功能基本暂停,那些记忆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弃他而去了。
秦墨说:“他的大脑动过手术?”
这也看出来了?云树越发觉得秦墨在研究方面很有天赋,要是他能和燕齐在一起还真挺好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墨没答,他其实只是猜的,因为他不信有人会凭空失忆,“能治好吗?”
、过去现在未来
“可以手术治疗;但回忆不一定能找回来。”这些强大的种族;潜力无限;如果他们愿意,应该还是能记住所有的记忆吧;无论是几千年还是几万年。但云树并不打算给龙王动手术。潜意识不想要的回忆;那还是别要了。回忆是负担,不记得也好;重新开始也好。
“就这样?”秦墨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树,怎么有亲爹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话;“那么燕齐呢?你好像说只有他知道燕齐的下落。”
“但这是特殊情况……”云树说,“先等他醒来吧,或许他根本没失忆呢?”
秦墨说:“如果他失忆了呢?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话?你觉得你到时还有机会能给他动手术?”
云树看看他;对伏容道:“先把人送到隔离室去。”
“慢。”秦墨说;“我不觉得让他发现这个时空裂缝里的空间是件好事。”
如果龙王只是龙王,那自然是不能让他发现这个地方的。
云树说:“那你的建议?”
秦墨说:“我能提供安全的地方……”
“不如把他送到外面的岛上?”罗乔打断秦墨,她怕秦墨真的要把人带走,怎么可能让他把人带走。
“对,这个办法不错。”云树迅速赞同道,“隔离室是箱式的,可以直接弄出去……”
秦墨说“我记得沉默岛的情况特殊,每十三小时便会刷新一次,你的隔离室能不受这个规则限制?”
和聪明人说话好累。云树立即接上,“十三个小时足够我帮他动手术了。到时如果还没进展,你再把他带走也不迟。”他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先拖延时间,反正,只要人醒了,一切都好说,而且只要还在沉默岛上,也不必怕秦墨。
都登也在一旁帮腔道:“沉默岛周围是时空迷雾,没人能出去。”
伏容说:“燕齐能。”大家一起瞪他。
就这样,装着龙王的透明隔离室被放在沉默岛金星岛的草地上,其他人远远地看着他。在夕阳西下时,龙王醒了,他摸了摸那透明的墙壁,然后坐在地板上看着远处发呆。
秦墨说:“他在做什么?”
“可能正在想他是谁。”
秦墨冷笑,然后变成了一只鸟,朝隔离室飞了过去。
“啊……”罗乔做出一个伸手拉住他的姿势,但没来得及,“他会诱发他变形。”就像上一次燕齐失忆时那样。
伏容说:“翅膀。”
都登点头,“我也赌是翅膀。”
云树拍了下自己的头,“他的翅膀很锋利……”
正常鸽子大小的黑鸟隔着透明的墙壁停在龙王面前,龙王好奇的看着这只鸟儿。秦墨接收到他这个眼神后很失望,他会飞过来,是因为他想看看龙王是不是真的失忆了。真的失忆了……这可是最糟糕的情况,该死的,云树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他们再不肯说出燕齐到底怎么样,可别怪他不客气。
龙王看了眼前的黑鸟一会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他背后出现了一对庞大的光翼,伸展开着的光翼直接把隔离室的墙壁给切碎了,龙王试探性地动了动翅膀,飞起来了,他低空盘旋了半圈,然后猛地冲上天空,消失了……
这一切都发现在眨眼间,云树他们连忙朝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边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秦墨在龙王飞走时,追了一会,但没追上,他飞了回来,变回人形,冷笑着看向云树他们,“你们的隔离室很牢固。”
“这不怪我。”云树说,“是你的翅膀引得他好奇了……”
“你认为他失忆了?”
“是失忆了,刚刚他是因为好奇在学你。”云树这么说,看秦墨还在看他,他补充道,“我猜应该是这样……没事,他飞不出沉默岛,要有罗隐族能力才出得去。”
罗乔也补充道:“事实上只有燕齐不用时空之门就能来去自如,我不行。”
接下来,他们找遍整座岛,但一直没找到龙王。秦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几人。
云树打了个呵欠,显露出几分疲惫,“看我们也没用,我们没把他藏起来。”
都登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只能是他飞到时空迷雾里去了。”
伏容说:“他会出来。”
罗乔点头,“他会没事。”她像是想说服自己。
秦墨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其他人,这样的态度都很有问题。
洋流期才有机会不在时空迷雾中迷路,现在季节不对,他们想去时空迷雾中找人也去不了,就算去了也只会有去无回,所以,只能继续在岛上闲逛看风景……
经过最初的暴怒之后,秦墨很快便冷静下来了,他扔下其他人,独自飞到空中,俯瞰着整个沉默岛屿,本来是想飞高一点总览全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结果这一看还真的没让他失望。他曾来过这个地方,和燕齐一起,他们躺在无边无际的金合欢花中,那时,他们也有烦恼,和后来相比却不值一提。
最后一次和燕齐来花海时,秦墨曾飞到了空中查看,从高处看下去,他看到了一座开满金欢花的岛,周围还有一些其他岛……那次发现之后,他曾想过以后有机会要再仔细研究一下那片花海,但之后,他和燕齐的关系开始进入僵局,他再没有被拖入花海过。
现在想起来,那岛的形状分明和眼前的金星岛一模一样,周围其他岛的分布也和眼前的情形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眼下这座金星岛上还没有金合欢花。
但迟早会有的,不过,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时间问题,每十三个小时刷新一次的地方可不适合种花……
都登看秦墨一直在空中不下来,他对伏容道:“他好像很难接受龙王跑掉了的现实。”
伏容说:“他喜欢燕齐。”
都登点头,“憎恨龙王。”
伏容说:“燕齐也喜欢他。”
都登想了想,“龙王一般吧,有时觉得小孩子有趣,有时也心烦。”他又看看天空,“秦墨知道后不知道会怎样呢。可怜啊……”
伏容说:“那燕齐知道呢?”
都登叹气,“也可怜啊……”
等秦墨终于回到地面上时,太阳已经下过一次山了。秦墨说:“这个地方的时间问题能不能解决?”
“嗯?”
“每十三个小时就要重新开始的问题。”
“不能吧?不清楚,你可以去问云先生。”都登说,“怎么想到这事?是在上面有什么发现吗?”
“有。”秦墨说,“我想把那座岛上都种上花。”他指向旁边的星月岛。
“……”都登看看那座花,“种花?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就是想种了。”秦墨说。
都登说:“但你的心情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跟了龙王那么多年后,他的察言观色能力已经相当厉害了。
秦墨说:“只是觉得事情或许并不是很糟。”既然以前燕齐和他会出现在那片花海,那么那片花海对他们必然有某种特殊意义,他认为是未来的他们影响了过去的他们,未来的他们肯定是在一起的。
“你这么想就好。”都登心虚地说。
秦墨说:“那时没看到你去看杜意。”心情有些许好转之后,秦墨也能想起点别的事情了。
“去了,只是没走近。”都登说,“人没事就好。多亏他和你在一起。”否则,恐怕云树和罗乔不会特地为了杜意去时空迷雾里冒险。
秦墨说:“为什么龙王对他们这么重要?我看云树对龙王失忆的事并不惊讶,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会这样。”
都登沉默片刻,“事情有点复杂。”
“多复杂?”
都登说:“和燕齐有关的这些事就没简单过。”
伏容不同意,“燕齐不复杂,他周围的人复杂。”
“可能是吧……”
在沉默岛上也没事——除了去威胁警告囚犯们逃者必死,他们便回到了时空裂缝中。
伏容心态良好地准备干活去了。秦墨问他:“我能用时空之门吗?”
伏容看看其他人。云树说:“你最好别试图改变什么,历史被改变时,时空会扭曲,罗隐族或许能从时空扭曲中逃出来,我们肯定不行。”
秦墨说:“放心,我就看看风景,历史风景。”
云树很无奈,“希望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
时空之门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每个时间段,都是有次数限制的,不能去的太频繁。
第一次时空旅行,秦墨去了1900年的琨玉,他一直想看看那个时候的燕齐。他没有在燕齐面前出现,他只是变成了一只鸟,在外面的树上看了燕齐一天,看着他干活,看着给自己写信……然后秦墨雇了人去帮他拍照片——这年代恰好便携相机已经出现了,但他没说是要拍到燕齐,特地说明恐怕会引起别人注意,但反正燕齐一般都是坐在店里的,应该能拍到。结果,拍回的照片,却都是没人物的,拍照的人特地趁没人时候才拍的,太敬业了有时也很讨人嫌。
秦墨看到那些照片中的一张时愣了,和其它照片一样,这是一张小饭馆的室内照,但这张的角度恰好清晰地拍到了墙上的一幅画:生命之树,这是那张龙王的照片,他看过很多次。如果照片最早是他的,那他为什么会把照片给龙王?如果他根本没给龙王,那龙王又能从哪里拿到这张照片?
、过去现在未来
秦墨思绪飞转;从照片他想到了龙王的其他奇怪收藏品;很多他都没认真看过;但他的记忆力却不差……认真想来,那里面似乎有……燕齐的东西……是谁穿越时空拿给他的吗?
不可能;因为燕齐的那些东西都被秦墨收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
秦墨立刻回了沉默岛;然后立刻又冲进时空之门,去了正常时间的留风森林;回到家,直接先去地下室;开锁,检查木箱里的东西,少了一大半……
龙王如果像他一样周围曾有过时空裂缝;那么他只会丢东西;如果龙王像他一样有部分罗隐族的能力;那么他只能拿到自己放在熟悉的地方的熟悉的东西;如果龙王像燕齐一样,那才能有意识地拿到任何想要的东西,或者无意识地取得自己很熟悉的东西。
秦墨在地下室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季宁来找他。
季宁说:“我收到消息说你来了留风森林,从监控里看到你回家了,但一直没见你出门,所以我过来看看。”
秦墨问:“我回来有多久了?”
季宁小心地看看他,这个精神状态似乎不对啊,“两天。”是否需要立刻联系他爹妈?
秦墨又问:“我不在这几年,有人来过地下室吗?”
季宁摇头,“没有,我安排了可靠的人看守房屋,而且有监控,监控录像我定期会查看,并没有发现不对。怎么了,丢了东西吗?”
“没有。”秦墨起身,“想喝酒,走吧,一起喝几杯。”
“……”季宁无言。肯定是发生什么,因为秦墨很自制,一般根本不会说想喝几杯这种话。
两人坐在天台上喝酒,喝完第三打时,季宁忍不住说话了,他憋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