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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瞪了他一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开口说道:“把你扔去那里待上几个月,回来的时候你的吃相比我还难看!”
“好了好了,我也是怕你噎着。”
阿波罗又是给他加水又是给他递餐巾,一直伺候到他吃完。
吃了将近一个小时,赫尔墨斯终于卸下了刀叉,满足地叹了口气,瘫在椅背上抚摸着肚皮。
阿波罗伸出手,用餐巾帮他擦拭嘴角的一点油渍。
“晚上你住哪儿?”
赫尔墨斯以前下了班就会回爱丽舍,在纽约连一套公寓都没有。
“不知道呢……上酒店吧。”
“不如住我家吧?”
赫尔墨斯看了他一眼:“你家方便吗?”
“方便……我现在一个人住。”
“你和丘比特怎么了?”
阿波罗眼里充满了内疚:“他回奥林匹斯山了……”
“又吹了?你个倒霉蛋。”
“是呀,”阿波罗苦笑道,“单身真好……”
“行了,上你家吧。”
阿波罗开着车,往郊外驶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阿波罗专心地看着前方,他是不会问赫尔墨斯,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的。
他需要做的,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虽然会议期间,雅典娜质疑过赫尔墨斯怎么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但阿波罗不管这些,对他而言,赫尔墨斯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赫尔墨斯也不在意,他倚在窗边,看路边的风景。
关掉了冷气,调低了车窗,任呼呼的风吹拂着脸庞。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一排排的路灯连成一道道橘黄色的光束一闪而过……
路边巨型的广告牌上有豪华的汽车和香艳的美女……
赶着回家的人们纷纷从后面赶超了慢悠悠的他们……
汽车的收音机里传来了轻快的旋律,赫尔墨斯伸手调高了音量。
女歌手中性而慵懒的嗓音,松弛着人们绷紧的神经,拂去了心头的焦虑。
赫尔墨斯倚在车座上,半寐着眼睛,手指跟着歌曲的节奏,在大腿上打着拍子。
一曲终了,才听见他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活着真好……”
阿波罗也在心里默默说着,你能回来,真好……
进了阿波罗家里,赫尔墨斯就笑了。
“我说呀,你的大宅外面看上去奢华大气,怎么里面的墙一面粉红一面绿的?”
“呵,都是他给搞的……”
“不过嘛,墙上这些花花草草都画得很细心……”赫尔墨斯伸手摸了摸那个金黄色的太阳,“等这件事过去了,就把他接回来吧。”
“嗯……我带你去房间吧。”
赫尔墨斯进房之后,先是去了浴室,拧开了水龙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智能淋浴房里,中央花洒喷下来的水,从头一直冲到了脚。
赫尔墨斯闭上眼睛仰起头,像是在进行一场灵魂的洗礼。
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幕幕流动的电影,滑过了眼前……
哈迪斯的离开,克罗诺斯的报复,被压榨的身体,被迫立下的契约……
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跳动的胸口,总觉得那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赫尔墨斯一想起这个,心里就一股恶寒。
赫尔墨斯洗完了澡,关上水龙头,才发现没有更换的衣服。
实在不想穿回脱下来的那套,浴室里也只有洁白精美的卫浴用品。
没办法,只好光着身子去外面找找。
打开衣柜一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见鬼!怎么连件浴袍都没有!”
正考虑着要不要披个床单去外面找,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赫尔墨斯眼疾手快,“唰”地拉过旁边的窗帘,遮住了半边。
“我说你进来能不能先敲个门?”
“惊奇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阿波罗倒像无所谓,把一堆衣服放在床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阿波罗说完就出去了。
赫尔墨斯见他那么从容,到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自己想太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坏心眼……
赫尔墨斯走过去,看了看那堆衣服:内裤N条,多颜色多款式;睡衣4套,4种款式4种花样;居家便服若干套,看上去都很合身……
“个死家伙,这么多年了,品味还这么恶俗……”
赫尔墨斯抖开一条内裤,穿起来……刚刚好。
奇怪呀,这些衣服哪儿来的?
不可能是丘比特的吧,那家伙的SIZE比我小啊……
而且看起来都是新的……
赫尔墨斯正纳闷着,房间门又被打开了。
一条毛巾被扔了进来。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我操……”
赫尔墨斯刚要开骂,谁知那门又匆匆地关上,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尔墨斯只好把下半句咽了回去,拿起他扔在自己头上的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滴吸走。
擦干净之后,才开始穿睡衣。
还没穿好,门又开了。
“这次又想干什么?!”赫尔墨斯发飙了。
阿波罗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牛奶:“喝完早点休息。”
“你再来骚扰我,我连夜搬到酒店去!”
“骚扰你,有吗?”阿波罗调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当你是娇花啊?”
“滚!马上滚!”
“做个好梦哦。”阿波罗嬉笑着走了。
赫尔墨斯立马走过去,把门锁了起来。
站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一仰头“咕噜咕噜”地把牛奶一饮而尽,“啪”一声把空杯子摔在桌子上:“死混蛋!”
虽然嘴上生气,不过刚刚喝进去的牛奶,慢慢地流到了胃里,热气缓缓地蔓延到整个身体……
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阿波罗的秘密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反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睡不着,脑子里的齿轮就开始运转,哗啦啦地想着现在的处境。
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到“斩神”。
但是要从哪里下手呢?
在梦里,他只看见神母盖亚是住在一片幽美的森林里头,森林的中心有一片缀满了各色野花的芳草地,哈迪斯和宙斯就是在那里遇见她的。
然而除此之外,什么线索都没有,赫尔墨斯不知道那片森林在哪里,寻找盖亚也就无从谈起。
当年除了哈迪斯和宙斯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呢?
得不到答案,赫尔墨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干脆翻身起床,想去看看阿波罗睡了没有,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赫尔墨斯走出房间,就见楼上走廊最中间地方,有一道和其他房间不同的精美大门。
这里一定是主卧,阿波罗休息的地方。
赫尔墨斯之前来他家的时候也见过,但也只是路过而已。
站在门前,两边门白木镶着金边,精致的花纹显得十分华丽。
看这门占的位置,里面的房间至少也有五间房大。
“这家伙,还是那么爱享受啊……”
赫尔墨斯感慨了一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是睡着了,还是不在里面?
明天再找他吧……
正想回去,突然又好奇心起,想看看门后面是个什么样的房间。
一时忍不住,伸手拧了拧那个金色的把手,门就开了……
里面黑漆漆的,借着外面的光,依稀看到了家具和摆设,安静地伫立着,似乎有一种孤独的味道,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
赫尔墨斯看着它们在黑暗中的轮廓,总觉得十分熟悉……
抬起手去按墙上的开关,灯亮了。
眼前的场景,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
回忆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幕幕往事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时光仿佛倒回到那段青葱岁月,最初的一场爱恋。
他拉着自己的手,第一次走进了这个房间。
从后面抱着自己问,喜欢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回忆似远似近,昨日的话语犹在耳际。
但是,又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时候的老样子。
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一起坐着聊天的椅子,一起用过的衣箱……
甚至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送他的那架破木琴,虽然摔成了烂木块了,残骸还留着。
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了岁月的冲洗,染上了沧桑的痕迹。
两千五百年过去了,它们和这里的主人,是怎样的一种寂寞啊。
赫尔墨斯心里一阵酸痛,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对过去感伤……
赫尔墨斯知道他纠结,却没想到纠结成这样!
难怪谈一个吹一个,他不是没尝试过,只是失败了。
听见有人在上楼梯,赫尔墨斯赶紧拭去眼底的泪水,拉了灯关上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赫尔墨斯,你怎么还没睡,在这里干什么?”
“哦,我睡不着。”赫尔墨斯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去哪里了,我想找你谈一谈。”
“我刚刚在楼下书房处理文件,上来拿些东西。”
“那你忙去吧……”
“不,我想听你说。”阿波罗拉住了要走开的赫尔墨斯,“你那里有关于克罗诺斯的消息吧,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开口。”
原来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赫尔墨斯笑着说:“好吧。”
两人一起下楼,阿波罗走在了后头,回头看了那道房门一眼。
刚刚,似乎看到里面的灯亮了……
赫尔墨斯跟着阿波罗来到书房,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阿波罗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推到两边,才得以和赫尔墨斯面对面。
“当上神王之后很忙呢。”
“是啊,这差事一点儿也不好当,又要守护世界又要打理公司,真不知道我那时候中了什么毒,老是想着这个位置……”
阿波罗的话说到一半就刹住了,两人又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阿波罗赶紧言归正传,“克罗诺斯那边是什么情况?”
赫尔墨斯见桌上有火机和烟,不客气地拿了过来,点燃一根。
“阿波罗,你知道一把叫做‘斩神’的剑吗?”
赫尔墨斯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提起了“斩神”。
阿波罗点了点头:“听说了,赫拉告诉我的。那是神母盖亚在上古时候锻造的神剑,即使是神也能彻底消灭。”
“关键就是这把剑。”赫尔墨斯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现在克罗诺斯在地狱打造了一个不死兵团,一旦把他们放到人间,将是一场失去控制的灾难。现在他就是顾忌着‘斩神’,暂时没有出兵,他也想得到这把剑。”
“所以才会放你回来?”
“呵呵,是啊,我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来回跑。”
“那你会站在哪一边?”
“还用问吗?能逃出来,当然不会回去了。”
赫尔墨斯说得很轻松,但阿波罗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果要逃跑,赫尔墨斯上次回人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他却选择回去了。
再说克罗诺斯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回来?
总觉得赫尔墨斯那双微笑的眼睛里,还隐藏着什么。
阿波罗相信,他的心是和奥林匹斯站在一起的,自己担心的是,他瞒着大家在背后默默牺牲……
就像两千多年前,他瞒着自己,替自己背下了所有的罪行。
阿波罗突然倾向前,握住赫尔墨斯的手:“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受。”
赫尔墨斯咬了咬牙,避开那双真挚的眼睛。
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用烟雾来掩盖自己。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啊。”赫尔墨斯无所谓的笑笑,“安心吧,我们还是来谈谈怎么才能找到‘斩神’重要些。”
他的性格还是那么执拗,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不值得依靠呢……
阿波罗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