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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扬第一次知道雷修原来可以说这么多话,他都怀疑雷修大概把一辈子的话都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说完了,到达恒云星还有差不多二十个小时,雷修也感到有些疲惫了,他开启飞船的智能自动飞行系统,“现在飞船是在平稳的轨道,你看着,我休息一会儿。”
“好。”林扬轻轻点头,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间断驾驶飞船飞行几十个小时,何况那样也非常不安全,但为了以防万一,雷修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去休息舱休息,所以他的休息,就是放平了椅子微微小息一会儿。
雷修躺在椅子上,并没有马上闭眼,而是有些迷茫的盯着飞船的船舱顶发呆,林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搭在了雷修的胳膊上,似是一种安抚,透露了他的关心。
雷修一怔,侧头凝视着林扬,脉脉温情在两人间流转,雷修鼻子发出小小的轻哼声,虽然林扬的关心他很受用,但是就是要表现得很别扭,连声谢谢也不愿意说。好在林扬了解他的脾气,也不在意,雷修闭上眼才几秒,忽然又睁开眼,小声的威胁林扬说:“你可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偷看我和偷摸我。”
“……”谁要看你啊,林扬在心里吐槽,再说你全身上下,我还有什么地方没看过,想到这点,林扬的脸也有点烧红了,雷修看到林扬的脸红了又嚷嚷道:“你该不会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什么事吧,要不然你脸红什么。”
“睡你的觉吧。”林扬把小胖当武器,扔在了雷修身上。
小胖无辜的睁着大眼睛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雷修,然后蹭了蹭雷修的胸口,雷修一抖把小胖又扔了回去,“看着它,我睡觉。”最后又小声地嘀咕了句,“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看看没有问题。”
小胖的心碎了,蹭着林扬求安慰,林扬好笑地抚摸着它,但他觉得雷修更好笑,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要耍傲娇闹别扭,连小胖都不如。
舷窗外是浩瀚的星空,而狭小、宁静的空间里只有他和雷修,还有一只可爱的小东西,没有阴谋、没有利益纠纷、没有喧嚣的人声,林扬忽然觉得就这样漫无止境的旅行下去也不错,就像小说里的星际旅者一样,与雷修相伴,自由自在遨游在宇宙中,不受任何束缚。
一路上雷修和林扬轮流休息,在飞船快进入到恒云星的星域后,雷修和林扬看着扫描仪上熟悉的星域,雷修眉目弯起来,掩饰不住的喜悦,“我们马上要回家了。”
很快,他们的周围出现了一艘飞船停在他们的前方,那是恒云星的巡逻飞船,雷修将飞船停住,并且关闭了飞船的武器,没有了通讯,只能用这种方法尽量向对方表明自己没有恶意。方才一直尾随他们的飞船飞了过来,与他们并列,像是在与巡逻飞船沟通,不一会儿,巡逻飞船就向右边飞离了一段距离,给雷修他们让出一条航道。
雷修和林扬两人心中腾出无尽的喜悦,他们回家了!
雷修和林扬安全归来的消息一下就传遍了恒云星的每个角落,并迅速向周边的星球扩散,很快星际联盟的星球都知道了他们的消息,星际联盟的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新闻,蜂拥而至,一时间,关于雷修的新闻热度甚至超过了比赛。
雷修的飞船停在很偏僻的位置,当媒体们赶到时,那里已经只剩下一艘空空的飞船和采集取证的调查组成员。此时雷修和林扬正坐在伊莱的飞车里。
雷修并没有和伊莱详细叙述这次飞船故障的情况,毕竟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要先处理后续的问题,雷修望着窗外,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和一个人先解决问题,他对伊莱说:“我父亲来了,你帮我拦着。”
“你要做什么?”坐在副驾驶座的伊莱心中一跳。
林扬也讶异的看着雷修,心突突的跳,看样子,雷修是准备去找他哥哥摊牌了。
“找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谈谈。”雷修笑了笑,但林扬和伊莱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真的在笑,雷修此时的笑容就像空寂漆黑的宇宙,不带一丝感情。
“我帮你挡着媒体。”林扬也想帮雷修分忧,“毕竟这次的事件我也算主角之一,我先出现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
雷修深深看了林扬一眼,眼中明明有感激,但嘴巴却要傲娇的说:“哼,你为我分担烦恼是应该的。”
这话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伊莱觉得简直是欠揍,但是林扬却笑了起来,而且是眼睛里发光的那种笑,伊莱摇摇头,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人的交流方式,他觉得如果是他,一定会把雷修揍个七晕八素。雷修的脾气也只有林扬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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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巨响,沉重的木门被雷修直接暴力踹开。
坐在屋里的韦伦看见自己的弟弟像一阵风,夹裹着寒气冲进来,后面跟着自己满脸焦急的手下,韦伦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不甘和惊讶,唯独没有见到自己弟弟平安归来的惊喜,韦伦很快就收拾好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挤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张开双手迎接雷修说:“亲爱的弟弟,你安全回来了!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你去见了父亲吗?”
“出去。”雷修侧低着头,阴着脸对身后两个韦伦的手下说,他声音低沉,像压抑着郁郁的阴云,只等着在某个时刻爆发出来,引发狂风暴雨。
那两人征询地看了韦伦一眼,韦伦朝他们挥挥手,两人才退了出去。
“弟弟,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韦伦还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并拿出一瓶柜子里珍藏的酒说,“为了庆祝你安全回来,开瓶酒庆祝如何?”
雷修悠悠然挑了一张舒适的大沙发坐了下去,并不理会韦伦的建议,“韦伦,见到我,你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除了恭喜还有其他的吗?”韦伦玩笑似的回答没有勾起雷修的半丝笑意,韦伦的脸皮也足够厚,他又笑了笑说,“雷修你也不小了,该不会还想要礼物吧?”
“把你的酒放下,我们或许应该好好谈谈。”雷修没有耐心再继续和韦伦打马虎眼。
韦伦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又慢慢滑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将酒放在桌子上,坐在雷修的对面,“谈什么?”
雷修冷冷的说:“我飞船出故障的事。”
韦伦就像一个慈祥的大哥,轻声细语的安慰着雷修,“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不过你能平安归来就是最好的事,比赛以后还可以参加,只要人活着,总有机会,我相信你明年可以有更棒的比赛成绩。”
雷修笑了笑,但是眼中没有笑意,“所以你是打算不痛不痒的划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韦伦莫名其妙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雷修不打算再和他绕弯子,直接说出了重点,“我飞船的手脚是你动的。”
“天啊!”韦伦惊呼,“亲爱的弟弟,你是受了谁的蛊惑,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结论,我怎么会在你的飞船上动手脚,难道我要害死我的亲弟弟吗!”
雷修都想要为韦伦的演技鼓掌,“这段时间能接近我飞船而不引起怀疑的人只有你和伊莱。”
韦伦皱眉说:“你怎么不怀疑伊莱?你不怀疑一个外人,反而怀疑自己的亲哥哥,雷修,就算这是一场误会,你也太让我伤心了。”
“利益。”雷修的声音宛若一把寒冰化成的刀锋,他冷冷的说:“我活着比我死了让伊莱获得更大的利益,他是一个商人,不会葬送自己的利益。”
韦伦干笑的说:“雷修,你这样未免太过武断。”
雷修为韦伦至今还想撒谎逃脱罪责感到可笑:“你真的认为以前做的事,我没有丝毫怀疑和察觉?”
韦伦推脱的表情一顿,眼中伪装出来的和蔼褪去,他默默地垂下头,嗓子里发出呵呵呵呵的怪异笑声,抬起头时面容已经变得狰狞,眼中只有滔天的妒意和恨意,完全没有先前亲切的兄长模样,“你知道?”韦伦的声调尖锐而刺耳,就像指甲滑过玻璃般,面对他的变脸,雷修依然是那样云淡风轻,漠然处之的模样,这样的反衬,越发让韦伦像个跳梁小丑,滑稽可笑,还很可悲。
韦伦直起身体,将放置在桌面的酒杯狠狠摔在雷修面前,玻璃四溅,同时碎掉的还有韦伦的面具,他就像一头出笼的野兽,咆哮起来,“你知道什么!”
面对韦伦的咆哮,雷修平静地站起身,微微抬起下巴,睨视着韦伦,“知道你用卑鄙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想陷害自己弟弟,最后甚至想要了我的命。”
韦伦疯狂的喊道:“我从来不想有你这个弟弟!你什么都比我强,只要有你在,所有的欢呼和关注都是给你的,我就是活在你阴影下的可怜虫!你要为什么要存在!”嫉妒在韦伦的心底扎根,已经衍变成了可怕的恶魔,吞噬着韦伦。
雷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不是一个可怜虫。”
韦伦满脸讶异的看着雷修,嘴唇微微蠕动。
雷修轻描淡写地补了几个词,“你是一个自私、卑鄙、龌蹉、被嫉妒吞噬的可怜虫。”
被雷修如此评价,韦伦的表情瞬间扭曲,他暴跳如雷,“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就因为你有着让人称道的天赋?你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
雷修摇摇头,遗憾的说:“我忘记补一个词了,幼稚,没想到你也会跳着脚大吼,你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已经腻了,我现在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有你所没有的天赋,是你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天赋。”雷修一字一顿,从嘴里吐出来的字就像在韦伦的伤口上撒了盐还要再割几刀,“即使我死了,你也没有。”
林扬一直觉得雷修打嘴炮十分厉害,甚至是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级别,简直能把你损到你恨不得没有生出来过,没有心脏病的也能被气出心脏病。如果现在林扬在的话,他一定会为韦伦的心脏担忧。
过大的刺激让韦伦的胸口剧烈起伏,如果不是因为桌子固定在地面,他一定会将桌子掀在雷修那张,在他看来得意洋洋的脸上,但气势雷修面无表情。
“我对和你争夺家族的权利一直都没有兴趣,可惜你认不清,还因自己丑陋的嫉妒为非作歹,我不会再容忍。”雷修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因为韦伦的行为已经不仅仅牵涉到他,还两次将林扬拖下水,这使雷修的忍耐到达极限,但顾念到亲情,雷修不打算亲自出手,“我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父亲,至于你最关心的继承人的位置会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韦伦冷笑,“你要去打小报告?”
“小报告那是捏造事实,我是汇报事实,所以是报告不是小报告。”雷修不屑的看着韦伦,“你的行为已经违背了费尔德家族的信条,不适合做继承人,但是保不保留你继承人的权利是父亲的事。”
韦伦威胁地说:“你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我的地盘,你就不怕我现在要了你的命。”
雷修镇定自若的说:“我敢一个人来,自然做了充足准备,你要不要试试?”
雷修如今已不再叫韦伦为哥哥,也就摆明了他不会再和韦伦客气的态度,还有那副气势,让韦伦没有了能对付他的把握,如果他和雷修现在拼得你死我活,最后鹿死谁手,真的不能确定,韦伦是个没有百分百把握就不会出手的人,他小心谨慎多疑的性格和雷修冒险直接的性格刚好相反。
韦伦抓起方才要庆祝雷修回归的酒瓶,往雷修的方向砸去,雷修动作迅捷的避开,酒瓶砸在他背后的墙壁上,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滓,淡金色的酒液流淌出来,侵湿了地板,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酒香。
雷修完全没有被韦伦的攻击激怒,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