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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说女王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迹象表示她是被逼的,倒是她身边的几个侍女侍卫表现的很难过,仿佛被迫出嫁的是他们而不是女王。
阿加曼德此刻正是春风得意,马上就要做新郎倌儿了,新娘子还是梦寐以求许多年的希尔瓦纳斯。
“希尔米……”阿加曼德说。
“你是谁?”希尔瓦纳斯问。
“是我,辗转许多年来到你身边了。”阿加曼德说。
“如何判定是你呢?”
“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唯独没有忘记你,我是阿伦……”
“你是阿加曼德的孙子。”
“也是阿伦!嫁给我吧,让我来替你分担一切,恩泽万物。”阿加曼德说。
希尔瓦纳斯闭口不语。
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骗术居然就骗过了她,阿加曼德不由得意起来,无论如何,主仆二人是无法通婚的,有了伯特伦这层身份,一切另当别论了。
克里克是希尔瓦纳斯手下的第一将军,这一次也为参加女王的婚礼特意从墙那边赶回来,他很纳闷为何女王忽然要嫁给阿加曼德那个傲慢阴险的家伙,不过既然决定了,大家还都尊敬女王的决定的,况且其他部族也都派了使者前来参加婚礼。
紧张的准备着花架车,安排着酒宴,整个幽暗城乃至提里斯法林地都要为这场婚礼举办盛宴,平民,奴隶,全部都获得了赏赐,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阿加曼德的意思,女王是不愿这么大张旗鼓的。而阿加曼德的意图很明显,第一是宣告天下他娶了希尔瓦纳斯,第二是笼络民心,除了娶这个心上人,他还想做提里斯法的王。
很快到了婚礼这一刻。
希尔瓦纳斯在寝宫被装扮成了洁白的新娘,所有的侍女都在为她哭泣。而阿加曼德则与各部族的贺者交杯换筹,喝的不亦乐乎,再有一个小时,他就是希尔瓦纳斯的丈夫了,盼了这么多年啊。
格里也在酒宴之列,为了彰显恩泽,阿加曼德允许所有幽暗城的亡灵无武器参加婚宴,理由是武器的戾气会弄脏了洁白的婚礼。
女王的寝宫,床顶挂着帷幔,白色的纱帐,纱帐里婀娜的身影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思索,又仿佛在等待。
“阿加曼德大人,女王陛下请你去寝宫。”希尔瓦纳斯的一个侍女来到已经醉醺醺的阿加曼德身边悄悄告诉他。
“怎么了?我的希尔米等不及要见心上人了么?”阿加曼德桀桀笑着,摇摇晃晃往洞房走去,顺便伸手推开了几个上前跟随搀扶自己的手下,“不,今天不需要你们,我要自己来。”
佝偻个身形,散发臭气的身体,阿加曼德就这么一步三摇晃的扮演着一个痴心妄想的小丑,来到了寝宫。
“小希尔米……”阿加曼德关上身后的门,倚在门边看着帷幔内美妙的身影,“谁都不及你,我拥有那么多女人,每一个都不及你一分,今天终于要得到你了……”他的声音颤抖,步履蹒跚。
“还有一小会儿我们就是夫妇了,可是……”阿加曼德摇晃着走向床边,“可是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占有你!”他是这么说的,也要这么做。
阿加曼德的黄金铠甲从不离身,听人说就算他睡觉也要穿着,没人知道他的铠甲从何而来,鱼人们的传说也只是传说,突然有那么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就穿了这身铠甲,从此变得不可一世,连他的父亲都看不惯他,可是最终还是把权杖交给了这个儿子。
布瑞尔在阿加曼德的统治下已经有些年头了,在他执政的这些年里,布瑞尔周边发生了很多奇怪恐怖事件,许多平民亡灵被杀害,而且是被僵尸吃掉的,这在提里斯法林地,许多年来都是不曾有过的事情,有人企图将此事上报女王,但是都离奇的死去,慢慢的,没胆量的人开始向阿加曼德靠拢,而有胆量的人,不是愤而去前线,就是远避他乡,去了卡利姆多或者别的地方。
阿加曼德掀开帷幔:“哈哈,你害羞啦?怎么还把头纱给蒙起来了?”
“你想做什么?”床上的女王说。
“做一件许多年来都想做的事情。”阿加曼德说。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穿着冰冷的盔甲,爬到这王睡的床上来?”床上的女王声音似乎比盔甲还要冰冷。
“这样?”阿加曼德迟疑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为此生气!”他开始动手摘头盔,脱盔甲,卸武器。
一边脱一边说:“我怎么会让这冰冷的铠甲玷污了你纯洁的躯体呢?”
铠甲散落一地,门死死的锁住,谁都进不来,阿加曼德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到床上去。
就在他干枯的爪子即将碰到女王婚纱的那一刹那,床上的人儿突然转身一脚向他怀里踢去。
阿加曼德虽然已经喝醉了酒,但是反应速度依旧很快,他闪电般的避开这一脚,更邪恶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屈服的,总要折腾这么一下的不是吗?不过不要太过火哦……”手依旧向前伸去。
砰砰!又是2脚揣了过去,这一次似乎女王比他更快些,阿加曼德避之不及,倒在了地上,胸前竟可清清楚楚看得见他的心脏,鼓鼓跳动着。
他伸手向铠甲抓去。
“我怎么会让你有机会穿上铠甲呢?好不容易脱下来的。”女王站了起来,摘掉了面纱,出现在阿加曼德眼前的,竟然不是希尔瓦纳斯,而是她最贴身的侍女。
阿加曼德暴怒:“居然敢欺骗我?”他翻身抓过宝剑,站了起来,醉意全无。
“希尔瓦纳斯!”他忽然仰面大叫,“你不想要你的子民存活了吗?”
第90章 阿加曼德之死
“希尔瓦纳斯!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子民存活了吗?”阿加曼德仰天大叫,“你出来!”
忽然床底咯咯作响,漂亮的大床从中间裂开,露出了床底的台阶,希尔瓦纳斯缓缓从台阶下走来。、
“阿加曼德,本王宣布你获叛国罪!”她声色严厉。
“叛国?我是你的阿伦啊!”阿加曼德说,一边拾起头盔,想要戴上,却不想从台阶下又飞出一支箭来,射向他的手掌,硬生生把手与头盔分离开来。
阿加曼德皱起眉,这支箭让他想起一个人来——宁辰。
果然,女王后面,宁辰正艰难的从狭窄的通道往上爬,而影葬则在后面使劲往前推他。
终于爬上来,宁辰拍拍手,吐了口气:“亡灵的门洞总是这么窄小。”
“你?你怎么进来的?”阿加曼德盯着宁辰,完全从醉酒状态清醒了。
“你想不到吧?”宁辰大步上前,拦在了希尔瓦纳斯的前面。
身为幽暗城的女王,若是连属于自己的手段都没有,又怎算得上王者。
“你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以为用百姓的性命就可以要挟女王了吗?”宁辰用剥皮小刀指着阿加曼德,鼻涕横流的指责他,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夜,不感冒才叫怪了。
格里进出王宫,不是去观光的,也不是去上·访的,他是去找女王商议对策了。
阿加曼德用信和提里斯法所有的亡灵来要挟希尔瓦纳斯,迫使她答应婚事,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娶了心爱的女人,再霸占她的宝座,继而统治整个亡灵部族。
“传说中你拥有金刚不坏之躯和不死的能力……”宁辰笑着说,“可是我在想,如果你真有这样的力量,那么区区王座又怎能入了你的法眼,铠甲保护了你的身体,那么如何杀死你呢?我尝试过,头部显然不是你的弱点。”
“心脏。”宁辰接道,“就在昨晚你的士兵醉后告诉我,你好像还拥有跳动的心脏,只要能让你脱下铠甲,杀死你将易如反掌,可是你怎么会有心脏?”
“臭牛!你话太多了!”阿加曼德恼羞成怒,挥舞着双剑,砍向屋内的所有东西,一时间,能碎的东西都碎了,宁辰的脸也被剑锋给划破,渗出了鲜血。
阿加曼德再度伸手向铠甲抓去,可是他心里清楚,即便抓到铠甲,也没时间穿上了。
“我不怕你,在这斗室内,你无法开弓射箭!”阿加曼德说着,开始向门边移动,只要出了这个门,外面全是他的卫兵。
忽然,门开了,格里全副武装堵在门口:“阿加曼德,企图召唤你的爪牙吗?迟了,他们已经全部被捕了,你以为把皇家卫队解散,就可以达到你邪恶的目的吗?你也太小看我们皇家卫队的实力和对女王的忠诚度了。”
在格里的身后,皇家卫队的全体成员全副武装,剑下押着的,赫然是阿加曼德的手下们,而那些缝合怪,此刻已经重新变成了碎肉。
“阿加曼德,你去死吧……”宁辰拉开弓,“对于普通的猎人来说,这里确实是有些狭窄了,但是你忘记了我是谁……”话音未落,箭羽已经呼啸着奔阿加曼德的心脏飞去。
阿加曼德用剑劈开了飞过来的箭:“哈哈,就凭你?能杀死我?我是阿加曼德,提里斯法的王!”
箭羽掉落,阿加曼德正笑着,忽然心口多了两支箭。
“被你劈落的那支,是我复仇之箭,这两支,是替无辜的亡魂射出的,所以你命中注定无法躲避。”宁辰望着阿加曼德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孔,冷冷的说。
“三连射?”阿加曼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猎人是什么速度,他竟然只看到了一支箭。
七支草的毒液已经完全浸透了他的心脏,那颗红色的心脏现在是紫黑色了。
阿加曼德狞笑着,伸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这颗心脏,本来就不属于我……”
他挣扎着往前走了几步,把鲜血淋漓的心脏呈在希尔瓦纳斯的面前:“它属于你,永远都属于你,王座和你,你更重要……”
从头到尾,希尔瓦纳斯都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更没有关注过他的心脏,对于眼前这个亡灵,她更多的是厌恶。
阿加曼德失落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希尔瓦纳斯,绝望的叹了口气:“功败垂成!”说完死死的盯着宁辰,眼睛里充满了恨意,让人发毛。
“没想到所谓的阿加曼德,如此不堪一击……”宁辰枕着手,望着重新晴明起来的提里斯法的夜空。
“是啊……我还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影葬摇着尾巴说。
“可是身为亡灵,他怎么会有心脏呢?”宁辰百思不得其解。
“宁辰……”
宁辰忽的翻身坐起,眼前不是女王希尔瓦纳斯是谁?
“陛下……”宁辰行礼。
“宁辰,我代表所有亡灵谢谢你,那个吊坠,从此专属于你,它拥有着强悍的附属力量,可以大幅度增强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使你免于死亡,但是任何事物都是有其限度的,所以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希尔瓦纳斯说。
“是的,我明白。”宁辰说,“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阿加曼德为什么会有心脏?亡灵,不是没有这些器官的吗?”
“至于他,他应该是与黑暗巫师有所勾结的,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只是可惜我觉察的太晚,他的势力已经初具规模,不过你的这招擒贼先擒王很好,现在我正在布下天罗地网抓捕漏网之鱼,相信很快提里斯法的百姓又会过上安宁的生活。”希尔瓦纳斯说。
“胜利的太容易,我有些心虚……”宁辰依旧在担忧着。
“嗯。”女王赞同,“这么多年来,天灾一直没有放弃继续拉拢亡灵,阿加曼德就是意志薄弱的一个亡灵。”希尔瓦纳斯望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