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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才刚到10点,吃饭还早,流氓便说今天有演唱会,大家一起去听吧。
扇舞问道:“谁的演唱会?”
流氓说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楚,叫周什么的。
扇舞和朱珏对望了一眼,摇头道:“巡回演出吧?他的歌词我一句也听不明白,还是算了吧。”
流氓道:“我们这个城市小,还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是呀,我们这个城市没山也没水的,是没有一个好玩的地方,不过——我看了看朱珏,道:“今天我把游戏里面没做的事情补给你,我们去野炊吧?那里有条小河,旁边全部是树,现在正是蚂蚱最肥的时候,万一逮到几个话,一定让你们大饱口福的。”
朱珏眼睛里面已经满是星星了——
扇舞道:“好呀,好呀,我还没吃过一次蚂蚱呢,味道怎么样?”
我道:“吃了一次绝对让你想吃第二次,那可是绿色食品,渴了喝露水,饿了吃青草,那味道——”我的心已经飘扬到那小河边上了——
扇舞道:“那还等什么?马上去呀!”说着就去拉流氓的手。
流氓道:“旧轩,头前带路,我还真的没去过一次呢。”
我笑了一下,你们城市长大的孩子有你们城市孩子的欢乐,我们农村长大的孩子自然有我们农村的欢乐了。我道:“那个地方不算近的,我一次无聊的时候经过那里,没事情的时候就去那里散心的。”
流氓道:“我车就在下面呢,需要准备点什么不?”
我道:“自然准备了,吃的喝的,生火的都带齐了。光吃蚂蚱可是吃不饱的。”
扇舞早已经迫不及待了,道:“那还等什么,可耻的,马上去呀。”
我把门关好,上了流氓父亲的车,在商店里面买齐了东西,还买了口锅,加大油门就出了城。
流氓驾驶着车,我在前面指点,扇舞和朱珏则在后面谈论着如何捉蚂蚱,在她们的言谈中可是看的出,她们两个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汽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再往前面就是土路了,流氓歪头问道:“旧轩,还没到吗?”
我道:“继续开就是了,还在前面呢,你以为想找个那样的地方容易吗?现在国家还在开发开发,最后的那一片土地也要保留不住了。”
汽车开的不慢,带起了一路的尘土。扇舞在后面道:“我还以为我们国家全部是公路了呢,没想到在这个城市不远的地方还有土路。”
我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我们老家,就是修建了一条两条的公路,没有人维护,现在也和土路差不多了。
终于看见那熟悉的树林和小河了。我们都下了车,把东西全部搬下来。
扇舞和朱珏先是兴奋沿着小河跑了一圈,道:“没想到我们这个城市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这环境比起那些名山名水可要强多了。去年去西湖的时候,人挨人,人靠人的,那是旅游吗?简直就是去受罪。”转头对正在生火的流氓道:“可耻的,以后每个星期天你都要带我来这里。”
流氓连忙点头答应,接着问我道:“旧轩,怎么就点不着呢?”
我笑了一下,道:“煤可不是这样点的,虽然说一根火柴就可以,可是这里风大,根本就不行的。你没做过,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就用手扒拉了一个坑,中间低两边高,把锅放在上面,下面还有很大的缝隙,把煤放进里面去,接着用火柴点着,得意道:“怎么样?”
流氓嘿嘿一笑,拿出矿泉水把锅刷了下,接着开始烧水。
扇舞在河边跑累了,到了我的跟前问道:“旧轩,走,带我们去捉蚂蚱。”
我笑了一下,道:“捉蚂蚱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做吧,你刚才在车上和朱珏的话我可全部听见了,嘿嘿,那样你就是半天也捉不到一只呀。你和朱珏去拾点干柴,在煤上点着,我们烧蚂蚱就用柴禾烧,煤火太旺,蚂蚱放上去就没了。”
我走到草边上,先把手用草涂绿了,这是在老家捉蚂蚱的经验,蚂蚱估计能闻见人的气味,捉的时候不好捉,但是手涂上青草一后它们就闻不到了,一捉一个准。
先用脚朝草茂盛的地方趟一下,把蚂蚱全部“轰”出来,然后挑大个的捉。
在草上找根狗尾草,在中间掐断,把有毛的地方朝下,然后用草径把捉到的蚂蚱一只一只串起来,既方便又省事。
扇舞和朱珏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捉蚂蚱上,拣了几根柴禾后就跑到了我的身边,看我怎么捉蚂蚱。
我只要一趟,她们就在身后唧唧喳喳的叫道:“这里有一只——这里有只大的——”
这里应该是很少有人来了,蚂蚱长的特别大特别肥,并且特别的多。我有时候趟一下,能看见几十只大大小小的蚂蚱飞舞——这个场景只有我在家乡六七岁的时候才能见到。
扇舞和朱珏起先在我的背后唧唧喳喳的叫,最后见蚂蚱特别多,我自己又捉不过来,纷纷挽起了袖子,自己下手捉。
虽然说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可是她们两个捉蚂蚱的姿势和手法——不说也罢,捉10次能捉到一次就好了。
流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叹气道:“只有现在的扇舞才是最快乐,也是最无虑的。我们也是。”
我点了下头,人人都有自己的天真,都有自己的纯情,只不过在社会上,每个人都给自己带了层厚厚的面具和重重的枷锁。
待我捉了两串的时候,她们两个也捉累了,纷纷走到我们的身边。
扇舞捉蚂蚱明显是属狗熊的,捉一只放放一只,捉第三只又把第二只给放了,到头来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只小的了。
朱珏倒是捉了不少,不过——这还是蚂蚱吗?
朱珏是用一只手捉蚂蚱,一只手拿蚂蚱的,右手捉到就放左手里面拿着,但是蚂蚱是个活物,它们自然不甘心被捉住,所以就拼命的挣扎。蚂蚱一挣扎,朱珏的手就用力攥,她一用力,蚂蚱就更加拼命的挣扎,蚂蚱越拼命的挣扎,朱珏的手就攥的越紧——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蚂蚱成了蚂蚱泥了。
我和流氓对望了一眼,双方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
朱珏第一次捉,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只有拿无辜而且委屈的看着我们。我看着朱珏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呀——可是她的眼神已经这样了,我如果再笑就太对不起她了。
忍着大笑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喝啤酒吃蚂蚱
朱珏把手上的“蚂蚱泥”拍去,我们接着就去河边洗手。
我们刚蹲下身子,就听见流氓惊叫一声,我忙问道:“怎么了?”
流氓一手抓着扇舞,吐了口气道:“扇舞差点就进河里去了。”
扇舞笑了一下,道:“看见河里面有鱼,我——”
我们呵呵一笑,流氓道:“羡慕它们了是不是?那你也不用进去陪伴它们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一辈子需要陪伴的人。”
扇舞撇嘴道:“不见得,油嘴滑舌的男人最禁不起考验了。”
流氓道:“那我们一会是火锅的时候就不用放油了,那样我就不会油嘴滑舌了。”
洗净了手,我对好有些留恋河边的朱珏问道:“是不是感觉在河水里面洗一下手特别的舒服?”
朱珏点了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道:“我小时候,娘就经常去河边洗衣服的,在河水里面洗出来的衣服特别干净,也特别的舒服,不过现在都是我自己用自来水洗了,那种感觉已经体验不到了。”
朱珏道:“旧轩,以后等我毕业了,你的衣服就交给我洗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河水。”
我笑了一下,问道:“你会洗衣服?”现在自己做家务的女孩子可是比男孩子还要少了。
朱珏道:“我在家在学校的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有时候感觉无聊了,我还把扇舞的衣服都洗了。”
我看了眼扇舞,怪不得以前不同意我和朱珏在一起呢,原来是怕自己没洗衣服的了。
朱珏道:“旧轩,你在看什么?扇舞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恶,我能感觉到,她一切都是为我好的。”
我笑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了?”
朱珏道:“那你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旧轩,你有时候让我摸不透,就像我看我父亲那样,我有时候也看不透他。”
我把朱珏拉起来,道:“放心吧,不论你能不能看透我,我这一辈子注定是你的了。走,看流氓已经开始下料了,过去吃火锅了。”
我们围着锅盘腿而,扇舞拿着成串的蚂蚱,道:“旧轩,怎么烧?”
我道:“你还是给我吧。”接过蚂蚱,把柴禾在煤上点着了,轻轻的把蚂蚱在狗尾草上撸下来,然后就放在柴禾的旁边。
秋天的蚂蚱特别的肥,油水特别多,翅膀见火就着,只听“滋”的一声,一阵清香飘过,蚂蚱被火烤的全身通红。我拿着根柴棍小心的翻弄着,一个一个往里面放,熟的一个一个往外拿。
扇舞拿着烤熟的蚂蚱,问道:“旧轩,怎么吃?是不是蘸点酱之类的?”
我道:“不用,直接往嘴里放就好了。”说着拿起一个熟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面。
扇舞翻了下白眼,道:“这样是不是太不卫生了?”
我道:“这就是我们农村人和你们城市人的区别,你们天天说什么卫生,可是得病的人远远比我们农村的人多,并且得的都是脏病——”
扇舞怒道:“旧轩,你别说了,还要吃饭呢。”
朱珏小心的靠在我的身边,求证似的问道:“郭伟,真的可以吃吗?”
我笑了一下,道:“真的可以吃。”说着又吃了一个,鼓励外加诱惑道,“你如果感觉不太卫生的话,就把它的肚子掰下来,光吃头和胸脯就好了,那里的肉最香最好吃。”说完我就给朱珏掰了一个,送到她的嘴边,道:“你可以轻轻的咬一口的。”
朱珏还是有三分的害怕,嘴没有张开。
我转头对扇舞道:“扇舞,你一向的胆量呢,如果连这个也不敢吃的,以后——”
我激将的话还没说出来,扇舞道:“谁说我不敢吃了。”说着就拿起一个熟蚂蚱,闭着填进了嘴里。
咬了第一口,她双眼一睁,惊异道:“不错——”说着又咬了一口,道,“真的很不错,好香呀,还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我道:“那是草腥味。在我们老家,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兔子,草里蹦达的蚂蚱,河里游的鱼,都可以吃的。路上的东西一般都有股子草腥味,河里的鱼和泥鳅则有股子泥腥味。吃东西,就是吃这股子腥味的。养殖的就不行了,越吃越没有味道。”
扇舞点了下头,道:“没想到你知道的不少呀。”
我道:“这不算学问的,农村的人都知道。”
扇舞嘿嘿一笑,打了流氓的手一下,拣起了一只大蚂蚱放在了自己的嘴里面,道:“分了,我们分了,女孩子怎么也不如你们男孩子吃的快。流氓你的那份给我了,朱珏害怕那就别出吃了,旧轩你以后反正还来,这些蚂蚱就全部归我了。”
我看着扇舞,你吃东西够黑的!刚才还不敢吃呢,被我一激将吃了以后就想全部都有了,当初就不该激将你了。
蚂蚱肉确实香呀!我看着越来越少的蚂蚱,替朱珏暗暗的着急,这蚂蚱肉你是没吃不知道,吃过以后绝对还想再吃。
朱珏也看出了我的意思,道:“我就是有点害怕。”
我道:“当初你不是抓死了一大巴蚂蚱吗?怎么现在又怕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