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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刚投宿进来的一对夫妻便是这种情形,而那位美丽的太太还因为坐车坐得太累睡着了,她先生因为不想吵醒她,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房后才出来柜台登记,真是羡慕死所有已婚但从未得到过先生如此体贴的妇女。
不过最让众女羡慕的并不只有这一点,而是她那个幸福的女人到底是去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人品、外貌都数第一流的男人!温柔体贴不说,还又高又帅到没天理的程度。
天啊,为什么这么好康的事总轮不到我?我要抗议,虽然我已经结婚,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但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请你赐我一个……一个任威砉,对,他刚刚签下的就是这个名字没错。请你在我下辈子也赐我一个任威砉,我诚心的请求你,谢谢。
关上房门,任威砉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凝望着床上的睡美人,一声难以自持的叹息声突然从他口中逸了出来,轻轻的回荡在房内。
他坐上床沿,伸手轻轻地触碰这张令他思慕了四年的脸庞,愉悦的感觉立刻像野火般蔓延他全身,烧尽他所有的自制与耐力。
天啊,他是那么的想她、爱她,若不是这次的意外事件,他真不知道还要折磨自己和她多久才会醒悟,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轻触她的脸再也不能满足他,任威砉脱掉身上的衣服爬上床,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感觉就像四年前他们相互取暖的姿态。他将脸埋进她发间,亲吻她的颈子,一心一意期盼她能快点醒来,因为他就快要等不及了。
“嗯……”
一声轻吟突然从她口中逸出,任威砉心喜的知道她就快要醒了。
不知道再见到他,她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希望不是鬼。他有些期待的忖度着。
记忆中的明眸带着些许混沌的在他眼前缓缓地睁开,任威砉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等待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砉?”
多么动听的声音。
“是我,兰铃。”他轻声答道。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兰铃轻喃的伸手捧住他的脸,抬起头来吻他,“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喃喃地回应,一边接受她的吻,一边同时加深这个吻。甘露!原来就是这种味道。
兰铃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能见到已死的他,感受到他的亲吻。人鬼殊途,过去四年来他从未回来看过她,而现在她不仅能看到他,也能感受到他,除了她也死了,现在正与他在同一个世界外,她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白狼终究还是杀了她替他报仇不是吗?
人死后的世界一直是世人极欲探讨与了解的第三世界,阴暗、恐怖、森冷、自成另外一个世界,在她死后看来,除了最后一符合之外,其余皆非。
四周的景物看起来就像人世间的旅馆房间一样,原来鬼的世界也跟人一样,有旅馆可以供人……不不不,供鬼投宿。
而且,她还发现一点,那就是鬼与人同样都有着欲望。
感觉他饥渴的唇从她的嘴巴向下滑向她颈部,他的手则迅速地拨开她身上的衣服,探入后以令她全身发热的动作爱抚她,兰铃不自主的发出轻喘,将身体弓向他。
他善加利用她弓身的姿势,迅速地褪下她的长裤丢至床下。
兰铃隐约有听到衣裤落地的声音,但是比起那微不足道的发现,霍然分开她双腿,俯身压在她双腿间的他更令她震惊。
她深深地喘息着,感觉他的男性正顶着她,但令她不解的是,下一秒钟他却喃喃低咒着将自己移离开她,令她本能的因空虚而发出抗议的呻吟。
“嘘,我知道。”他喃喃地安抚她,双唇再度饥渴的攫住她的,同时空出一只手越过她腹部来到她张开的双腿间。
四年没有性生活的她紧得犹如处子般,任威砉庆幸自己刚刚能及时缓下来,否则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伤害到她。
事后两人都没说话,他依然压在她身上,在她体内,他没有移动离开的打算,她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伸手轻轻的抚弄他依然长及肩头的长发,好奇的问:“为什么留长发?”
“习惯。”他的声音不清不楚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轻轻喔了一声,继续轻抚着他,只是这回的目标滑向他平滑的背脊,上上下下毫无目的——不,这在任威砉感觉起来并非毫无目的。
“你在诱惑我吗?”他缓缓地抬起头,哑声问。
兰铃立刻感觉到体内的他开始产生变化,她先是屏住呼吸,然后朝他露出一个性感的微笑。
“对。”她答道。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深黑。
“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受不了可别求我。”他哑声说,接着便开始实现他的话,毫不留情的以一波波令她难以忍受的热情焚烧她,直到她在声声求饶中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累极的失去意识为止。
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兰铃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寻找任威砉,令她安慰的是他就睡在她身旁、她眼前。
为了证实眼前的他不是幻影,她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怎知她才一动,原本紧闭双眼熟睡中的他,全身紧绷的迅速睁开双眼,锐利而无情的目光盯得她一愣一愣的。
他的目光在看到她之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改变,由冷酷无情变得温柔而充满爱意,兰铃有些适应不良的眨了眨眼睛,他却趁此时忽然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吐出令她完全说不出话的三个字——
“我爱你。”
泪意一下子涌上她的双眼,让她完全不能自已的哭了起来。
他轻叹的将她拥紧,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我可以将你的反应当成喜极而泣吗?”
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忙着哭泣,所以他只好耐心的等到她哭够了,慢慢地平静下来之后,才再度开口。
“你不说些话来回应我?”他要求道。
“我也爱你。”她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这才以哭声回答。
任威砉心满意足的吻了下她的发稍,接着一句话便这么自然而然的滑出口,“那么我们结婚吧。”
喜悦瞬间溢满兰铃整个人、整颗心,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在确认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愕然或后悔,只有深情和认真后,终于忍不住的点头。
她要嫁给他!
但她还是有一丝疑虑。
“鬼也流行结婚吗?”她问。
任威砉看着她,双眼张大,表情茫然,脑袋好像被敲了一记般突然变傻了,无法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鬼?”他重复整句话中最让他想不透的一个字。
“我们既然都已经死了,不就是鬼吗?”
瞪了她半晌,任威砉再也忍不住的抱紧她仰头大笑,天啊!噢,天啊!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在笑什么?”兰铃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她初来乍到,当然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如果真闹了什么笑话,他也用不着笑得这么大声吧。
“你……”他用力的喘着气,眼中闪着欢笑的泪水,“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
“鬼,或者我该说是灵体?”她期盼的看着他,也许在阴间他们自有一套称呼的说法。
“人。”
“咦?”
“兰铃,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都还是活生生的人,你知道吗?”他微笑地亲吻着她说。
兰铃愣愣的看了他半晌,然后摇头对他认真的道:“砉,你别骗我,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不介意我们是人是鬼。”
任威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这才决定还是从头解释起来会比较有说服力。
“其实我一开始混进双龙帮就是有目的的。”他告诉她。
是的,从六年前救了白狼,混进双龙帮,到后来以诈死脱离双龙帮,其实这一切都是照着他的计划进行的。
身为国际联盟缉毒组织的一员,他毕生几乎都花在与世界各地的毒枭周旋之上。从南美到东南亚,只要得到哪里设有毒枭本营的消息,他便会出现在那里,接着以令人措手不及,而且毫不留情的攻势弄垮对方。
从十五岁受美国政府有计划的培训,二十岁出第一次任务开始,他就已经深深地迷上这种刺激的生活,并且发誓死而后已。
七年前,当他与同伴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时,突然发现一条毒品销售新管道是以台湾当中继站,在他们多方追查依然找不到确切的人犯及组织后,他毅然决然的和台湾政府合作,决定独自留下来追查这件事。
当他发现这件事跟台湾黑道帮派双龙帮有些关系,他便制造机会救了双龙帮的三大将之一白狼,进而混进双龙帮继续追查。
狡兔有三窟,几次他都差一点揪住对方的尾巴,却扼腕的被那些混蛋逃脱,以至于让他在台湾一待就待了两年之久,还和双龙帮里几位称得上是条汉子的人有了不错的交情。
为表尊重,在揪住那混蛋的尾巴后,他将整件事告诉双龙帮帮主,并深信他的处理方式应该能令他满意才对,没想到意外却发生了。
因为过于震惊与自责,他大意的遭受到两处不可能会致命的枪伤,并逃离那堆黑白不分的双龙帮小喽的追杀。
逃亡之间,他努力的思索着应该怎么结尾才好,当然,关于他任务的部份,只要找到那条毒品销售管道便算已达成。他的问题在于,他实在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愤怒,没有亲手为帮主朋友报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所以,在察觉到车上被装了追踪器后,他没有动手拆除,因为他相信那个混蛋一定会先单独找来,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其实他所受的伤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了,不过为了一个合理的结尾,他还是绑架一个医生人质来替他处理伤口。这么一来警方有名目出马,也有名目将他治罪,他昙花一现的消失至少还能合情合理。
一切其实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除了爱上她,还有她竟然为救他而开枪杀了那个混蛋这两点。
在他的人生规画中,从未包括爱上一个人然后跟她结婚共组家庭,因为他深知自己的个性不适居家,然而上天却安排他遇见她。
她爱他,从她毫不犹豫为救他而开枪杀人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
而他呢?他也爱她,从他遏制不住激动的抓着她,要她无论如何都不准透露她曾开枪杀人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第九章
听完他的说明,兰铃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她问。
任威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我无法肯定自己是否真能给你幸福。”
过惯了刺激的生活,他一点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安于平凡,如果哪天他再也受不了而突然抛下她,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她会有何反应,但是却肯定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在两相挣扎,评断出留下与离开对两人伤害的大小之后,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台湾。
只不过在这四年间,除了刚离开台湾的第一年外,他一年至少偷偷地回来台湾两次以上,来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新恋情,或者她依然还爱着他?
他承认这些年来不只一次后悔当初的决定,并恨不得能回到她身边,做对人人称羡的爱侣。
然而她亮丽、愉悦,而且笑容可掬的表相却让他每每却步,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早已忘了他这个人,早已忘了四年前曾有过的那段情一样。失去他,她的日子依然过得充实而快乐!
她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若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让他亲眼目睹了她压抑在心中的真正感受,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