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三便是让她陷入这次挣扎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今晚是她第一次初经人事,但是她却可以分得出什么是温柔,什么是粗暴,而他对待她的方式除了温柔之外,她找不到更适合的形容词。所以,她非常想知道如果她告诉他她真正的心情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而另外有些假公济私的,她想利用这份感情来感化他,祈望他能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兰铃?”她的沉默令任威砉不安。
虽然这是他第二次唤她的名,但是兰铃可以发誓她早已迷上他唤她的方式与嗓音,如果能让他如此唤五十年,对这世界,她将再无任何一丝索求。
“兰铃?”
“好吧。”为了她觊觎的五十年,她要赌一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将视线向上移,对准他的眼。“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问。”
“好,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并不后悔将第一次给了你,因为我——喜、欢、你。”
第六章
她的告白遭受到质疑了吗?还是引来嘲弄与污辱?
都没有。
那么他一定是感动得涕泗纵横,然后说了一句他爱她的话后发誓要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喽?
你小说看大多了。
那、那、那……到底结果如何?
结果是他什么也没说,在沉默的盯了她半晌后,突然用力的吻住她,接着便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因为他们的“运动”太过激烈,他好不容易不再流血并开始进入复元期的伤口再度大量出血,害得她手忙脚乱的想尽办法为他止血,差点没被气死和累死。
想到当时的情形,兰铃免不了又是一肚子气,不只气他也气自己,身为一个医生,她竟然会忘了他是个重伤的病人还与他亲热,她真是该死!
不过怒气先暂时搁着,她好像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啊!她想起来了,对于她的告白,他始终未曾正面回答过她,在他心里,到底对她有什么感觉呢?
兰铃推了推身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任威砉。“喂,你喜欢我吗?”
对了,她忘了提,从那天之后他们始终共用一条棉被,虽然他因伤势被她禁止了一切不宜的“活动”,但他仍然霸道的非要揽着她睡不可。
所以除了一些小事或私事必须离开这张木板床外,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是窝在上头的,或坐或躺,偶尔累了两人还会一起披了条棉被站在床上活动筋骨。
而外头的气温丝毫没有转暖的趋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波寒流到底还要滞留多久。
任威砉将视线转向她,伸手轻轻触碰她那令他百看不厌的脸庞,却没回答。
“怎样?”她不耐的又推了他一下。
“我以为我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他无奈的叹息说。
对,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除了霸道的温柔外,还有无时无刻不找机会向她求爱的肢体语言,但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我要听你亲口说。”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将手伸向她颈背,将她拉向他,并在她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喜欢你。”
兰铃遏制不住的轻笑一声,为的当然不是他的告白,而是他愈来愈长而搔得她发痒的胡须。“我记得我们有买一把小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一刮?”她推开他问。
“你不喜欢?”他摸了摸粗糙的下巴问。
“它有时候弄得我好痒,还有些刺痛。”她皱眉说,却不得不承认留胡子的他很性格。
“我把它刮掉。”他二话不说的说。
十五分钟后——
“怎么样?”任威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问。
兰铃呆若木鸡的盯着他,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他好帅!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到。
“怎么了?”他伸手碰她。
她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她再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罪犯?偏偏……她突然靠向他,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兰铃?”
“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中枪?”她突然冲口道。
任威砉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缓缓的将她的双手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退后一步看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沉默半晌后,他沉声问。
他眼底明显的防御深深伤了她的心,但兰铃不容许自己逃避,为了他们的将来,这件事是迟早要解决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全部的事都告诉我。”她认真的看着他说。
“告诉你然后呢?”
“然后我们再一起来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如何让我浪子回头还是劝我主动去投案?”
她看着他。
“这是你心里想的对不对?”
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他,兰铃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点头。把事情摊开来讲也好,免得她老是处在挣扎着该如何向他开口的困境中,挣脱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什么目的?”她霍然抬头看他。
“说你喜欢我的目的。”他嘲弄道。
兰铃不了解他在说什么。
“你从头到尾都想利用这份感情来感化我,劝服我去自首,对不对?”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问。
她皱起眉头。“我……”
“说实话!”
“对,但是……”
任威砉的心倏然往下沉,他打断她。“所以你在失了清白后心想着,反正失身一次、两次对你来说都没差了,只要收服我你就有获救的机会,因此你就将计就计的说喜欢我,然后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来改变我,对不对?”他厉声说。
兰铃瞬间睁大了双眼。
“不对。”她叫道,但他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对。”他站起身离开她。“要不然一个被绑来的人质怎会喜欢上绑匪?老天,我真笨,竟然相信你!”
“不。”她不断地摇头,站起来企图上前安抚他,“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
“离我远一点。”
他不断地后退,完全不让她接近。
“离我远一点。”任威砉再次咬牙切齿的对她吼道。
她几近绝望的看着他脸上充满恨意的表情,他在恨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未对你说过谎,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她静静地直视着他说。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除了嘲讽,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她闭上眼睛,寻找身体中残存的毅力与勇气。“你认为一个女人会随随便便就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吗?”她睁开眼问他。
“妓女就会。”
心像狠狠地被捅了一刀一样,兰铃一下子面无血色,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昏倒一样。
“我不是妓女。”她以微弱的声音说。
任威砉侧开头去,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我不是妓女!”她朝他大吼,盈满眼眶的泪水同时滑下她的脸。
生平第一次倾心,换来的却是如此无情与不堪的指控,兰铃的心碎了,再也没有什么能补救得回来。
一场争吵似乎把滞留不走的寒流给吓跑了,气温开始回暖,天空也不再永无止境的下雨了。
兰铃从哭过后便没再开口说过话,一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木板床上,棉被凌乱的围绕在她四周。
他没有在屋内,大概十分钟前从窗口看到他们到此后的第一道阳光后,他便毫十犹豫的跨门而出,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寒冷而没有一线阳光的地方。
多么的绝情!
本还在怀疑像他这样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恶事,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没想到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绝情如他,还有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做不出来?
少了份对她的喜爱,多了份对她的恨意,如果她再惹怒他,恐怕会连命都没有吧?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想离开这里,因为她已经没办法再与他面对面的相处了,她承受不了他带着恨意看她的眼神。
下床披上她的医生外袍,她静静地走到窗前向外望,想看看自己是否有机会趁他不备时逃走,但是眼前的情况登时让她忘了所有逃走的意念,包括他先前曾用多么无情的言语污辱过她。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林中,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拿起手枪瞄准他的头部。
那是前来搭救她的警察吗?她并不这么认为,除了对方身上并没有穿着制服外,他脸上只有邪恶而没有正义的表情才是令她怀疑的主因。接着她便听到任威砉开口——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任威砉看着双龙帮旗下三大猛将之一夏森,外号红狐——狡猾多诈,声音冷静但无情的开口问。
“没想到吧?”夏森说,“从计划要除掉你之后,我就已经在你的车子里加装了追踪器,所以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
“是吗?但是你却足足花了四天才找到这里。”任威砉冷冷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前几天天气状况太差。”夏森辩驳道,但想一想,他干么要理他?“让你多活四天是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上。”
“兄弟?”任威砉忍不住嗤之以鼻,“如果是兄弟,你就不会杀了老大还嫁祸给我。”
“那是你逼我的。”
“我并没有逼你任何事。”
“你将我走私毒品的事告诉老大!”夏森怒不可遏的大吼。
“我以为帮规中有条禁贩毒品。”
“是有,但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所以你想杀我,还一并连已经知道这件事,”向待你如亲兄弟的老大都杀了?“任威砉眯起眼,他最最最无法原谅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他,是他逼我动手的!”夏森狂怒道。“除了警告我不准再做之外,他竟然还敢威胁我说要叫警察来捉我。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条子还是法官?他也只不过是一群败类的头子,一个大败类而已,竟然敢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威胁我,是他逼我的。”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他立刻不屑的嗤之以鼻。
“而你却杀了他,难道你不怕帮中兄弟知道后……”
“我根本没有必要害怕,因为杀老大的人是你不是我。”夏森得意的打断他说,“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杀了老大的人是你,龙二也已经下令全帮非捉到你不可,死活不论。而我只要杀了你,不仅从此没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还可能因为替老大报了仇而跃升到空缺的副帮主座位。你说,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没有证据,龙二是不可能会……”
“没有证据有证人。”夏森再度得意的打断他的话。
“你?”任威砉一下子就明白了。“你用什么理由来告诉他们我为何要杀老大?”
他扬起眉。“走私毒品如何?”
“高明,你让我彻底做了你的代罪羔羊就对了。”
“天衣无缝不是吗?任军师。”他讽刺的唤着他在帮中的名讳。
双龙帮中,除了正副帮主双龙之外,三猛将和军师任威砉在帮中有着同样高的地位,不过任威砉之所以不同于其他三人,在于他入帮的时间很短却爬得比任何人都快,而他深思熟虑又懂得调兵遣将的才能正是深得正副帮主重用的理由。
“再完美无缺的谎言也有被拆穿的一天,你信不信?”
“只要杀了你,谁拆得了我的谎言?”
“那可说不一定。”任威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夏森瞬间眯起双眼。
“你真以为关于你走私毒品的事我没对其他人说?”任威砉不疾不徐的道。
夏森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狠毒而且嗜血,“你还对谁说过?”
“你绝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