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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有什么企图?”
史玉柱道:“想必是来要咱们提高卖价的。咱们的法器是重极门进来的,丹药又是东海小蓬莱的,别说是在鬼市上了,就是仙市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货。再者咱们的价格卖得不高,别说是修行者,普通有钱人都能接受得起。昨儿开门营业后,半天就抵得上他们半年,他们是既忌妒又眼红。我估摸着这几家的老板一夜不曾睡好,要不然掌柜们也不会在这一大早就登门来拜了!”
关天养道:“那你是什么意见?”嘴上虽在问史玉柱,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见,那不是按现在的步调走,绝不调整价格。他就不信了,几个小门小派弄来的货,还能跟一等一的重极门相比?
史玉柱道:“降是肯定不能降的,但可以听听他们怎么说!”
关天养道:“好,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还没吃饭呢,就先走了……”
还没出门,就见一小乞丐冲进了店门,伙计拦都拦不住,嘴里嚷着是来找小关哥的。
关天养定睛一看,见是惯常使唤的小七,就叫道:“小七,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七道:“小关哥,四丫叫你赶紧回去一趟!”
关天养眉头一拧,道:“又出什么事了?”他以为是那帮灾子孩子又添乱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子烦躁。
小七道:“四丫说,二狗子已经找到了,不过受了伤,要你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关天养旋喜又惊,问道:“受伤了?伤得怎样?”
小七道:“我也不知道……”
关天养说了声谢,叫柜上打发十两银子给小七,就坐车往回赶。
到了巷口,见又来了一大群灾民,将进出的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还吵嚷不休。关天养怒意大起,问车夫:“能过去么?”车夫说:“不能。人太多了……”又问楚庸有没有办法,楚庸说:“有,一剑扫过去,保证满巷子没一个活的。你想怎么跑都行!”
关天养本是满心的气怒,听了这句,反而气得笑了起来,道:“我问你做什么?真是昏了头!”跳下车来,喝道:“让开!”也管不得什么老人孩子,掀开人群里往里挤。结果被误认为是插队的,打骂铺天盖地地就来了。好在他身手足够敏捷,左闪右躲,如泥鳅般穿行在人群中,片刻功夫就到了大门前,然后纵身一跳,攀上墙头,跳进了院里。堵在巷里的人看了,也都有样学样,要么徒手,要么找来东西,都从墙上爬了进来。霎时间,关帝庙就像被引爆的火药桶,彻底地乱了起来。
关天养又气又恨,若不是悬挂着陈朔的伤势,怕早回头动起手来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见守真领着几名玄武宫弟子站在院中,神情颇有几分凝重,就料知陈朔的伤势怕不是一般的重,整颗心陡地悬了起来。
“守真道长……”虽然惊惶,但关天养并没有失了礼数,起手道:“人怎么样了?”
守真道:“很不好……”就没了多余的话。
关天养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四丫在屋里叫道:“哥哥,你快来……”
关天养几步抢进屋里,见陈朔躺在床上,浑身的泥水,衣服又破又烂,说不出的狼狈。走到床前,才看到陈朔的肚腹上裹着玄武宫的道袍,却已被鲜血浸透了。
守真走进来,道:“他的肚子被割开了,内脏都差点掉了出来。本门不擅疗治伤势,怕耽误了陈小友的性命,又听说小蓬莱的杜姑娘在才,故梁师叔急命我等把陈小友送来。只没想到,竟晚了一步……”
关天养想死的心都有了,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地了起来,哆嗦着道:“怎,怎么会这,这样?”
守真道:“关小友可有办法么?”
关天养陡地想起杜若留下的丹药,一股脑的取了出来,见内有四粒【回天丹】,顿时大喜过望,道:“【回天丹】有回天之效,想来该能治好二狗子的伤!”也顾不得这有多珍贵,就塞进了陈朔的嘴里。
守真本想阻止的,说可以先用【回春丹】稳住伤势,然后再想办法。没料到关天养手脚这般快,一粒珍贵之极的【回天丹】就进入了陈朔的嘴里,只得暗叹可惜。心下又暗暗奇怪,关天养身上怎地会有这许多小蓬莱的独门丹药,特别是【回天丹】,是小蓬莱弟子必备的保命良药,从来不轻易给予外人的。这是不是说明关天养这个凡夫俗子与小蓬莱的关系非比寻常呢?
正在守真思忖之际,陈朔咳了一声,呛出一口淤血,醒了过来。
见关天养和四丫站在床前,陈朔竟然裂嘴一笑,道:“老子竟然没死……”
关天养拉着他的手道:“好了,好了,这下你想死也死不了了……”
四丫说了一声谢天谢地,就道:“二狗子,你可吓死我了……”
陈朔道:“我都断定自己这回死定了呢……”见关天养身后站着名玄武宫道士,就挣扎着想起来。
关天养按住他道:“你真想找死呀,这才有点起色又要干什么?”
陈朔道:“人家救了我,我总得道声谢……”气机浮动,又咳了起来,每咳一声,总有淤血呛出,看上去很是吓人。
关天养见咳出来的都是淤血,这才没有着急,只是将他扶侧起,以淤血呛进了鼻子。老半晌,陈朔才顺过气来,但因药力发作,神思疲倦,沉沉了睡了过去。
守真这才松了口气,面露喜色,道:“陈小友无恙,我等也就放心了!”
关天养诚挚地道:“守真道长,谢谢了……”
守真一摆手道:“要说谢的该是我们。陈小友义助七师弟,这等胸襟气魄,着实令人感佩。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关天养道:“若非贵派施以援手,他这条命也就捡不回来了。此时我也分不开身,待他的伤势有了起色,我们再亲自登门致谢!”
守真道:“不必!”又说还有任务需要执行,就不多作叨扰,告辞而去。
【一百三十九、灾民的安置】
送走了守真一行,听着四下里传来的吵嚷,关天养叫出四丫道:“你自己看看,这哪里是灾民,分明就是土匪……”
四丫也作了怒,道:“这些人也太不知好了吧!你在这照看二狗子,我去瞧瞧!”
楚庸又在修剪指甲,竟对汹汹的打闹声充耳不闻。关天养盯着他看了片刻,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走过去坐了下来,道:“指甲有什么好修剪的?”
“爱干净是一种好习惯!”
“那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头发打理整齐点呢?至少这会让人觉得你看起来不那么讨厌!”
“是吗?”楚庸笑道:“这样让我觉得很舒服。谁爱讨厌就讨厌去吧!”
关天养发现自己确实拿这人没办法。有句谚语叫‘狗咬乌龟,无从下口’,他发现自己就是那条狗,楚庸就是那只乌龟,计谋使尽都拿他没办法。
“昨晚你对杜姑娘说了什么?她怎么一听了就改变主意要走了呢?”
楚庸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真的想知道?”
“当然想了!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
“好,我告诉你。我对杜姑娘说: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上了你,你如果不走的话,我和小关就会成为情敌。你说,你是选他还是选我?”
关天养一愣,道:“胡说些什么呀?”
楚庸很认真地道:“我可没胡说,你要是不信,就别问我!”
关天养当然不信,站起身来道:“好,我不问你!”正要走开,就听得一声尖叫传来,他当即大惊道:“四丫……”纵身跃起,翻过房顶,朝着叫声来源处扑了过去。
关天养身在半空,见四丫被一群灾民左拉右扯,浑如惊涛中的孤舟,随时都有倾覆之险,顿时又惊又怒,大喝道:“住手!”凌空身子一扭,瞅准拉住四丫的那几人,挨个赏了一脚,将他们全都踢翻在地。
他这一来混如飞将军从天而降,神威凛凛,吓得一众灾民顿时呆了。
四丫又惊又怒,道:“哥哥,你干什么?”将被踢翻的灾民一一扶了起来。
关天养何尝不是又惊又怒,道:“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他们在干什么呢?你拿自己的钱,让出自己住的屋子,还给他们准备好吃的、穿的、用的,有伤给他们治,有病给他们看……简直就是掏心掏肺地对他们。没讨到半点好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挨他们的打。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的事!!”连番质问之下,凶相毕露,吓得一众灾民都远远地退了开去,不敢再靠近。
四丫道:“哥哥,他们哪有打我了?你别冤枉人!”
关天养道:“还没有,刚才我明明看着了!”
四丫急道:“那是你看岔了!”
一名老汉上前道:“小关少爷,我们怎么敢打四丫姑娘呢?他待我们这般好,就像活菩萨,我们敬重她,爱护她都来不及呢。”
关天养哼道:“那你们刚才拉扯她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老汉道:“这事,哎……小关少爷,你也知道这关帝庙有多大的地面,挤进来了几百口子,早就是人满为患了,现在他们也想住进来,还说我们已经住了两天了,该轮到他们了……”才说到这,就有几人起了哄,说:“本来就是这样嘛。大家都受了灾,凭什么你们可以在这里享福,我们就得挨饿受冻?”
见众人又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关天养才发现这事实在不好裁断。若说先住进来的人该,那后来赶来的灾民立马就会不乐意起来。若说轮换是好主意,已经安顿下来的灾民也会当场闹起来。不管是哪一方不高兴了,怕都不好收场,更不是凭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下子怎么办呢?
关天养求助地看着四丫。
四丫似乎颇有把握解决眼下的麻烦,朝关天养微微一点头,示意把这事交给她来办,就道:“街坊们,请你们都安静下来,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她的【紫府元阳真经】修炼略有小成,中气十足,关帝庙内外的人皆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哥哥是乞丐出身,最清楚挨饿受冻的日子不好过了。大家受了灾,我们也感同身受,所以哥哥才拿出钱来帮助大家渡过难关。关帝庙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已经安置了几百口子,再来人也住不下。这怎么办呢?我早和哥哥商议过了,就是把附近的荒弃的宅子都买下来,以供大家暂时容身。所以不管是先住进来的,还是后赶到的,都不必担心没有地方可住。只要我们还有力量,就会想尽办法为大家解决困难的。大家说,这样好不好?”
叫好声如滚雷般响了起来,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
四丫又道:“关帝庙周围的房屋虽然很久没人住了,但都还算完好,能够遮风蔽雨。就是要麻烦在家自己动手打扫。现在天色还早,我这就派人去置购衣物、棉被、粮油等物,相信不到天黑,大家就都有安身之所了。若是同意我这个法子,还请后到的街坊们都有序地退出去,然后每五家分成一队,最好能选出一正两副三个队正来,半个时辰之后我来登记,再安排接下来的任务。这样安排,大家还有意见么?”
有人高叫道:“小关少爷和四姑娘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你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大伙儿若是还有良心,就不要再添乱了,都先退出去吧!”有人带了头,混乱的人群渐渐有序起来,都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
四丫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下额角的微汗,欣慰地冲关天养一笑,道:“总算解决了!”
关天养从这一笑中体会到她有多么不容易,道:“你这又是何苦?”
四丫道:“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