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鄢奚看着关天养的背影消失在合拢的崖壁后面,不禁摇头叹了一声,道:“现在的少年人,怎么还跟我们那个时代一样,总当自己是能够改变世界的主角呢?”又轻哼了一声,道:“这条通道共有十八层,每一层代表一层地狱。你若运气够好,将会进入到最简单的一层,可以直通阵眼。要不然就只有靠着封印在你体内的神秘异宝相助才能够出得来……”说完,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外面看着洞门里一片幽黑,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明亮异常,只不过这种亮不是天光的那种亮,而是一种幽蓝的亮。
迈出步子之前,关天养脑子里浮现出各种恐怖的异象。
比如恶魔。
比如恶鬼。
比如……
最后他晃了晃脑袋,拔出短剑在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队幽绿的身影从洞里走了过来,他心下一凛,暗道:“难道这里面还有守卫?”待近了之后,才发现竟是游魂。
乍一发现有生人,游魂陡然变得凶厉了起来,嘶叫着扑了上来。
关天养暗暗一凛,道:“果然有古怪!”心知手里的短剑虽然只是凡品三阶的法宝,但具有一定的辟邪破阴之威,所以并不惧怕。展开身法,挥剑直取游魂。
洞中幽魂乃是暗魔的怨气所化,并无意识,也无多少法力,只是出于本能才攻击生人。关天养身手敏捷,又有短剑在手,自然不怕。每一剑刺出,必有幽魂化作淡烟消失不见,几个起落之后,一队幽魂尽被诛灭。
含了一颗【上清化毒丹】在嘴里后,关天养继续向前走。
除了幽魂,洞中似乎并无其他的东西。一连斩杀了三拨之后,关天养似乎明白了鄢奚考验他三道难题的目的。
若战斗是为了对付游魂的话,那下棋又是为了应付什么呢?
约走了近半个时辰后,洞穴到了尽头。
看着结实的洞壁,关天养顿时懵了,暗道:“怎么这就到头了呢?”仔细一看,原来墙上别有文章,竟是一副副的图案。
图案成尺许见方的块状排列在墙上,看似杂乱无章,想来必有所指。
关天养看了半晌,暗道:“这些图案和下棋又有什么联系?难道每一幅图案都是一枚棋子吗?”伸手一摸,被触碰到的图案闪过一道金光,就浮了起来。看着流动的金色线条,关天养陡然悟到:原来这是拼图。
也就是说,要把这些杂乱无章的图案拼合起来,才能打开继续前进的通道。
怎么拼呢?
关天养又犯了难。
站在洞壁之前看了整整一个时辰,看得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还是没看出个名堂。
这下他不免有些着了急:若是不能快点拼出图案,打开通道,怕是了然大师救不出,还有可能会被饿死在洞里。
每一块图案只要被手一压,就会浮起来,最多能浮起来的只有两块,去按第三块时,第一块就会自动落回去。墙壁之上的图案一共有二十四幅,关天养不曾看过完整的原图,全然不知道上怎么组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直在想,棋他不会下,一剑将屈真给杀了他才赢下了棋局,难不成把这些图案给毁了才能打开通道么?这些图案都是被法术祭炼过的,以他的能力,怕是想毁也毁不掉。
为了印证毁图的想法是否可行,他抓起一片图案,挥剑一削,金光一闪而没,图案依旧在墙上,根本毁不掉。
【一百五十七、地狱幻境(中)】
拼是拼不出来的,毁又毁不掉,难不成只有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肯定有办法的!”
关天养虽然烦躁了起来,但依旧坚信自己能够破开机关,打开通道。
又呆看了片刻后,他便想道:“这些图案能如意拼合,那也算是一件法宝……既是法宝,岂非就可以像别的法宝那样被重新祭炼?”精神顿时一振,就取出一片【卸灵符】在手,抓起一块图案,捏碎符箓,用原力牵引着化进了图案里。
霎时间,图案上的金光一闪而没,哐当的一声,从洞壁之下掉落了下来,差点砸了他的脚。其余的图案也光采尽失,大约失去了本来的作用。
轰的一声闷响,原来已无通路的洞底大开,露出了向下的台阶。
关天养心下喜不自禁,暗道:“原来这就是破开拼图的非常之法呀……”
看着青石台阶,他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停下来思忖道:“这里既有台阶,那必是人力所建。会是什么人造的呢?看来也只有找到了然大师才能得到答案了!”
走下台阶之后,身后的通道又合上了。左右的洞壁之上也没有图案,不知道出去又该怎么办。
没走出多远,他就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灰影迎面撞了过来。他侧头一偏,堪堪避了开去,扭头一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灰色的残影,然后就感到劲风直朝脑后袭来。
什么鬼东西?
暗骇之余,他挥剑朝后撩去。
这一剑极有讲究,几乎将灰影的攻击路线和退路全算计了进去,除非那灰影速度比他更快,实力更强,要不然是绝对避不开的。
吱的一声尖叫,通过短剑就感到一阵猛烈的挣扎。回身一看,浑身顿时一麻,差点没当场吐了出来。
那灰影赫然是一颗长满了灰色长发的人头。短剑正刺进了它的额头,鼓突一双惨白的眼珠,没了鼻孔,张着血盆似的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每叫一声就喷吐出又腥又臭的黑色涎液来,说不出的恶心。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恶心的东西?
关天养掩住鼻子,用力一绞,就将人头绞得稀烂,烂西瓜般掉在地上,化作了一摊黑水。
正准备找东西把剑给擦了,就听见吱吱的叫声由洞里传出,越来越近。
他顿时大惊,心知来的人头必然不少,忙退回台阶上,以免腹背受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冲出来的十几颗人头并没有立即对他发起攻击,而是争食起了地上那摊黑夜的涎液。
这下子他终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没呕两下,便有人头朝他扑了过来。
这又是一番恶心的剧斗。
关天养不怕速度快的,就怕速度既快,力量又大的。人头的速度虽快,力量却小,对于关天养来说并不算太难对付。原来他天生力量就强大,在普通人里那是无往不利,可先前与武毅一番对战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这点力量根本不值一哂。
劈烂了所有的人头后,关天养不得不撕下一片衣角将短剑擦拭了干净。看着锃亮的剑身,不由暗道:“自打上回在墓中得了这剑之后,我就一直没来得及研究。表面看来它只是一把凡品三阶的法宝,其实却远不止于此。若是我没看错,它是因为杀人太多,戾气太重,所以被人封印了。奇怪的是,别的法宝我一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出是什么材料,用什么手法铸造出来的,偏它却是半点也看不透。单从剑柄以昆仑金铸成的剑柄来说,这把剑至少都该是一件灵器吧?”
灵器?!
关天养浑身顿时燥热了起来。心说:“那些修行者打得死去活来的就为争夺即将出世的异宝,对我来说,这却是一桩异宝了。嘿嘿,哈哈……”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的福缘也不薄嘛,莫名其妙地就得了件灵器。若是外面的那些修行者知道了,岂不得被气死了?”
正要往前走,蓦地看到前方走来一个身影。他心下先是一惊,旋又大喜,叫道:“了然大师,是你么?”
来的不是了然大师,而是一个烂得都不成人形的‘人’。
看着那烂得像蚂蚁窝似的肉上还有虫子进进出出,关天养哇的一声,将隔夜的东西都全吐了出来。
那东西虽然生就一副人形,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关天养觉得它是人,或是它曾经应该是人。脑袋上长满了灰色的毛发,死鱼般惨白的双眼鼓突着,噏张着大嘴,不时地发出令人惊怵的‘霍霍’空洞声响,令关天养越发的毛骨耸然。
这是什么怪物?
关天养只感到手心里全是汗,连后背也湿透了。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它——尽管他是一万个也不想看着它,不管是看什么丑恶的东西,也不愿多瞥它一眼——生怕它发起了突然的袭击,不打不打叠起全副的精神应对。
霎时之间,他把自己所能用的技巧和东西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等着与它过了招手,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迎来了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战!
奇怪的是,最后他是怎么将这烂东西灭掉的却全然记不得了。看着逐渐在火焰中化成飞灰的怪物,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想起自己应该是用了一支破妖弩才最终将它解决掉的。至于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浑身略感酸软乏力,身上也沾了不少恶心的涎液,还好不见有淡黄色的虫子,想来是因为嘴里含着【上清化毒丹】的原因,要不然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肉都给割下来扔了。
在火焰完全熄灭后,他就一气狂奔。也不管要奔向哪里,更不管周围都有些什么、会不会一头撞见怪物窝里去,心下只想着离这个鬼地方越远才越好,最好能早点找到了然,平安地离开,永远也不要再来这里了。
或许是跑了一个时辰,也或许是两个时辰,反正关天养脑了里浑浑噩噩的,也没个印象,一直奔到一处岔洞口前才停下来。
三场测试,先是战斗,接着是下棋,然后是选择生死门,果然都与洞中相关呀。
关天养还是连想都不曾想就选择了左边。
剑修修炼的是意志,而感知的基础就是意志,意志越强,感知能力也就越强。关天养现在虽然才入‘技字境’的门,但因为寄藏在体内的万宝炉和剑典,感知能力已经不亚于达到‘诚字境’的楚庸。
剑修的感知又是基于原力为基础的,不受任何法术的干扰。在看着岔洞口时,关天养的第一感觉就是右边的洞穴是死路,还很危险,左边的才通往最里面。
他当然也对右边的洞里非常好奇,但理智告诉他:那里不是他现在能够去的,去了就是送死。他还远远没有活够,没必要去冒这个毫无意义的险。
接下来再没遇到过任何的怪东西。大约半个时辰后,关天养又用【卸灵符】破开一道被法术封印的大门,进到了一间大殿里。
【一百五十八、地狱幻境(下)】
大殿里回荡着嗡嗡的诵经之声,顿时消除了关天养心的烦恶,好似一盆温水从头淋到脚,将身心彻彻底底地洗了个干净,说不出的舒服。
大殿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个身披黑色袈裟的僧人,正专注涌经,似乎并不知道关天养的到来。
殿内的建筑风格很是奇特,关在养看了半晌才辨认出竟是一座构造庞杂的法阵。
为了不打扰到了然,关天养轻手轻脚了走了过去。在他登上高台时,看到了令他难以理解的一幕。
了然大师的面前竟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美艳异常的女子。
关天养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心跳气浮,偏又移不开眼睛,心跳是越来越剧烈,竟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唵!
猛地一声大喝,关天养浑身一震,这才渐渐定下了心神来。再一看,摆在了然大师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赤裸美女,分明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红颜白骨吗?
关天养当场愣住了。
了然止住了诵经,回过头来看着关天养,不解地道:“你怎么来了?”
关天养道:“我……”他已经不好意思说‘我来救你的’,而说是:“我听慎明说你出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