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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没想到的是,这封信并不是申广平写的,而是鲁长恭。
鲁长恭先说他物资采购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他代表重极门表示感谢,然后才说慕他法宝强化的本事神奇无比,请他有空去重极一游,以便讨教进益,云云。
关天养心念一动,暗道:“我何不把生意交割了,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开始远游之旅呢?老是被这些俗务缠着也不是办法!”
马车刚进关庙巷,就见有个人形候在门边,显是在等他回来,心下暗奇道:“这么晚了,还有谁呢?”等近了之后,才认出是郭存业。
“郭先生!”关天养慌忙跳下马车,“怎么是你?”心下着实愧疚得很。毕竟郭存业可不是一般的人,若自己有失礼不周之处,他回小蓬莱一说,定然惹得杜若不高兴,到时受罪的可是自己。
郭存业起手道:“关老板,可教我好等!”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事情太多了,所以忙到现在才回来……”
郭存业见他满脸的惶恐,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我也知道关老板才九夏城,事情多,来早了怕是见不着人,所以也刚到片刻”
关天养知道他说的是客气话,忙往屋里让。
坐下后,关天养又忙着去烧水泡茶。郭存业道:“关老板,不必了。”拿出一只乾坤袋道:“这几个月岛上送来的丹药和东西都在里面了,关老板请点收。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来长生堂!”说着就站起身来告辞了!
关天养将郭存业送走后,这才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打开乾坤袋。
杜若回去之前就答应每个月写信,结果因为此起伏彼的事故,现在才头一次收到她的信,教关天养如何能不激动?
他先没去清点丹药,而是翻找书信。结果除了十几只贴着标签的锦匣外,并没有找到书信。
“怎么会没有信呢?”
失望之余,不免又涌起一阵阵的心痛。见锦匣上有的贴着二月,有的贴着十二月的标签,心下一怔,暗道:“这是什么意思?”拿将每一个都摆了出来,从十月开始,每个月都有两三个。标签上都还特别注明了,写着‘十月一’、‘十月二’、‘十一月一’等字样。他就拿起标着‘十月一’的锦匣,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书信,上面写着‘天养亲启’,不是杜若的手笔又是谁的?
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来,第一句话就教他呆在当场了,上面写道:天养,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你的影子……
长这么大,何曾有女子待他这般情深意重过?看着这般感情热烈而奔放的文字,关天养当场就哭了。
前三封信关天养都是流着泪看完的。
到第四封信上,杜若开篇就问:天养,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是不是你心底又生出了什么想法?尽管已经回家一个多月了,可是我时常总以为你还在我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封信显是得知九夏的局势堪忧,都在大心关天养的安危。
到二月的第三封信上,杜若的语气已经显得幽怨了,她说:天养,你还没有回到九夏城么?你去了哪里?你现在还安全么?若不是妈妈和师伯们都劝阻,我早已经来找你了……
看完信后,关天养长长地舒了口气,脑海里全是杜若的音容笑貌。当真是怕不得生出一对翅膀,此刻就飞到小蓬莱岛上,死死地抱着杜若,永生永世都不再与她分离了。
落魂坡上的女鬼、力斗百鬼夜行、娇俏的倩影、携手飞行、共赴千阳山……想着想着,关天养的泪水就又涌了出来。
他的心痛得那么刻骨。
凄清的烛光摇曳着,让他觉得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这个世上唯有杜若才是他的知心。他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喊着她的名字,想伸手拥抱她,却发现远隔数万里。拿起信纸,闻着着散发出来的熟悉的淡淡幽香,他深深地亲吻了下去,暗道:“阿若——我这样叫你,你不会生气吧?你待我这样好,教我如何回报你呢?”
这一整夜,他将十几封信翻来覆去了看了又看,将每一句话都牢牢地记在了心底,品味着杜若的那份情意,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信才好。
按计划,今天本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他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洗漱过后,他就坐在梧桐树下,望着树上的喜鹊一家子出神。
在日头升到快三竿高的时候,柳长生来了。他在外面叫道:“天养哥,天养哥,你在家么?”
关天养懒懒地应道:“在!”打开院门,见换了一身簇新衣服的柳长生跑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站在门外,就问道:“怎么了?”
柳长生道:“天养哥,我爹,我爹请你去一趟呢!”
关天养哦了一声,“好,那走吧!”刚带上门,就见知真斋又打发人来了,请他去议事。
“好,我一会儿就到,你先回去吧!”关天养将人打发走后,这才随着柳长生去了。
【二百一十一、重回九夏(下)】
原来柳大龙请关天养去是商议如何营建新宅的,关天养对这方面毫无见解,就道:“要不请个匠作师傅吧?”
柳大龙摇头道:“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多少还能省下几个。你和二狗子是兄弟,该明白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好叫师傅们注意着点!”
关天养这才明白柳大龙的用意,“二狗子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奢华,别看他平时挺爱钱的,那是因为穷怕了。他喜欢简单而又大气的东西,比如瓷器珍玩、雕花镂刻这些他都是不喜欢的,颜色么,淡青或是黑色的就好……嗯,其他方面也就没什么了。”
柳大龙将关天养说的都记了下来。
昨天柳家的亲友都不知道躲哪去了,今天全聚在了一起,都在商议着如何谋划十年后的这场大婚。
如今这位还未能名正言顺的姑老爷已是柳家,乃至整个文安巷的无上荣耀,漫说他曾经住过的,玩过的地方已经被街坊们视为‘圣迹’,这结婚更是被视为比皇帝登基、改朝换代都要重大的头等要务了。
关天养也懒得计较世态的炎凉,听着他们的议论,又看了一眼粗绘出来的图纸,就道:“依我看,这片宅基还是小了。要不将后面罗锅巷那一片都买下来?要建就建个像样的园子,这么点地,也折腾不出个花样来。”
众人都附和说好。这家说可以出力,那家也说可以出力,就没见一个说出钱的。
柳大龙却道:“你说的是罗锅巷靠咱们这一片么?那可得要不少钱,一两万银子都未必能行呢!”其实他这是夸大了,按当下九夏的地价,那也就是五六千两银子的事。
关天养轻笑道:“只要是银子能办到的,那就不是个事。要是那十万银子不够使,回头我再拿五万过来!”
众亲友都哗然起哄了。
柳大龙恨恨地瞟了他们一眼,众人顿时噤然,他道:“这倒不必了,精打细算着点,这十万银子也将就着够使……”关天养知道他是用这话来堵住以后亲友们打秋风的口,也不点破,就道:“总之就是不要铺张奢华的,但要庄重大气,简单朴实。还有,二狗子从小就渴望有个家,这温馨的氛围可千万不能少了。”说完就站起来道:“你们先议着吧,店里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
柳大龙赶忙起来送,其他亲友也就哈着腰跟了出来。
安排完了知真斋和天下楼开张的事后,关天养就把史玉柱叫到一边,问他是不是可以将自己的知真斋的股份给分开。
史玉柱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小关少爷,什么叫股份分开?”
关天养道:“就是把我的那一份和原本属于知真斋那一份分开来。”
“为什么呀?”史玉柱不解地道:“知真斋不都是你的么,为什么要这样分?”
关天养道:“你也知道,知真斋是宋大叔的产业,他虽转让了给我,但保不准哪天会要回去呢?他虽慷慨,但他的子女却未必!”
史玉柱点头道:“这倒也是……”眉宇间也爬上了忧色。虽才跟关天养几个月,但关天养待他的种种恩遇让他如感再造,自己不希望关天养被挤走,知真斋再换老板了。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分开一些好。你说是不是?”
“可是小关少爷……”
“你放心吧,虽然分开了,但我不会不管知真斋的。”
史玉柱摇了摇头,“不,小关少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说的是与其将股份分开,还不如另立门面。若宋老板的后人真有一天会回来争夺知真斋的话,到时不论小关少爷你怎么说,怎么做都理不清的。他们都会说你是靠着知真斋才做起来的。到时不管你投了多少心血和资本,怕是都将为人做嫁衣呀!”
关天养不料想史玉柱也是这番见识的,颇是有些惊喜,“你也是这么想的?可你也知道,另立门面不容易呀……”想到这里面的麻烦,忧得叹得了起来。
史玉柱道:“是不容易,但小关少爷若有心在鬼市上建立起自己的事业,那就必须得走出这一步!”
关天养本想说自己没这个心思的,可又不想打击了史玉柱的积极性,就道:“你也知道我在管理上不如陈朔,以后我花到知真斋上的心思怕也是会越来越少。我是借着夏鬼市起家的,自然没想到甩手不干,可我的精力实在有限……”
史玉柱吃了一惊,“小关少爷,你莫不是要去做什么事?”
关天养嗯了一声,“以后我留在九夏城的时间怕就很少了!”
“这……”史玉柱也是一脸的黯然,显得很是有些不舍。
关天养也没去看史玉柱的脸色,“大掌柜的,你也是我唯一可以信托的人,以后店里的生意就麻烦你了。你放心,货源我已经解决了,不劳你操心。”
“小关少爷,万一……”
关天养一摆手道:“万一遇着什么大事,只要是有利于店里的,你直接拿主意就是。你也知道,就算我在,还不是得听你的?”
史玉柱满脸的惶恐,“小关少爷,我,我是真怕辜负了你的重托!”他原来不过是一个搬运的伙计,承宋奕看得起,一步一步地提拔为掌柜,这才混出了头来。临到老来,遇着关天养这么一个宽厚的恩主,又待他这般的推心置腹,教他如何不感激呢?再者,他虽在鬼市上打爬了这么些年,经验丰富,但到底只是掌柜,而不是老板,他也深知老板是不好当的,所以心下忐忑得很,实在是怕辜负了关天养的厚望。
“我虽然不懂得经营之道,但看人还是不会走眼的。你不要笑,虽说你都快六十的人了,我还十五都不到,但这跟年龄无关。卢三这人轻浮了些,不够稳重,知真斋交给他打理是够了,但不能够派更重的责任,他担不起。天下楼这边你先兼着,可以物色个合适的人选储备,等历练够了就让他顶上。我听说你也是老大一家子,若子侄辈子里有出色的,大可叫出来做事,我绝不至于因为他是你的亲眷而有所怀疑。”
史玉柱长揖拜倒,“小关少爷,你这样,教我,教我如何回报呢?”眼眶一红,扭过了头去。
关天养笑着将史玉柱扶起,“我这般待你也是希望你能这般待我。你也知道,陈朔派在了玄武宫门下,成了掌门真人马承风的关门弟子,从今以后,怕都没有机会来帮忙管理了,我只能靠你!”
史玉柱惊道:“陈少爷真的拜在了马神仙座下么?我还以为只是坊间好事之徒编出来的故事!”
关天养摇头道:“不是故事,是真的。他天资本来就好,人又聪明。这位马掌门见着他后,就喜欢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