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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番冷嘲热讽又将古令非的怒火激了起来,一旁的红莲法卫见他脸都气得变了形,便跳将出来,“好鼠辈,就知道躲在人后大放厥词,有胆的出来跟爷打上一场么?”他也是金丹境界修为,觑着申广平与汪星洋也未能丹碎婴成,故才敢跳出来挑战。
申广平连正眼也懒得看他,正要应话,就听汪星洋冷笑一声道:“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称爷?”将‘千机阵’祭起,合身扑了上去。申广平要拦,哪里还来得及?
关天养本觉得自己就够冲动的了,现在才晓得汪星洋非但比自己冲动,更比自己还要无脑。明知敌强我弱,还要意气用事,这般斗将下去,不消得半日功夫,便都得命丧红莲宗之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忍一口气,寻机遁走,只要保住命在,将来何愁没有出气的机会?眼见汪星洋一口气祭起了二十五支竹签,便知他是要急着将那红莲法卫诛于手下立威了,偏越是这样,越不能建功。别看他攻势有若狂风暴雨,照这般下去,要不得一柱香功夫便难以为继,到时不定还会命丧敌手呢。当下无奈地朝申广平望去,见申广平脸色铁青,想要发作也不能够,心下就暗叹道:“许前辈也是位了不起的智者,谦逊温厚,怎地教出个这样没脑子的徒弟来呢?”只得站在一旁掠阵,以防汪星洋陷入不测之地,好及时出手援救。
古令非本没有将申广平和汪星洋放在眼里,也不会为几句冷嘲热讽就大动肝火,但他堂堂赤焰旗香主,乃红莲堂下头一号人物,却因为一时轻敌而栽在了关天养手里,本就窝了一肚皮的气,被汪星洋一激,就怒形于色了。此时见汪星洋连手下一名法卫都敌不过,又大感无趣,暗暗笑道:“本座也是昏了头,何必跟这起子鼠辈一般见识?重极门下也就李延极、龙长征还算人物,别的嘛,嘿嘿……”见他突地冷笑了出来,唐光北凑上来问道:“古兄,笑什么呢?”古令非摇头道,“没什么。唐兄弟,你不是说姓关的这小子本事稀松得很么,怎么这般硬?”
唐光北也是满心的纳闷,将在江州道上的那一场拼斗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瓮声道:“这才一年多的功夫,难不成他又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奇遇!”古令非笑了起来,“这东西也就是好事之徒杜撰出来的,若真有那许多奇遇,为何咱们修行了这几百年,就没遇上一回呢?”
唐光北沉吟道:“说得有理,但咱们还是得小心应对,以免……”本想说‘以免栽在这小子手里’的,但想到此言一出口,未免大坠己方士气,也就强咽了回去。但古令非却是品出了唐光北话里的深意,冷哼道:“他再能耐也就十多岁,咱们只要小心应对,就没有栽了的道理。一会儿教你堂下的兄弟缠住重极门俩小子,咱们联手,不信他还能飞上了天去?”
唐光北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笑道:“那就有劳古兄了!”此邀请关天养的任务本是落在他头上的,古令非恰好撞见,想来见识一下十多岁就名闻天下的关天养到底生得怎样,不想照面之下就撞得满头的包,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此时古令非怕已横尸就死了。这才一年多功夫没见面,委实没料到关天养实力提升如此之快,单他一人绝非其敌。了不得只有仰仗雪耻心切的古令非,二人联手方才有望完成任务了。只是他们都是修行了快两百年的前辈了,联手欺负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心下委实不好过得很。
关天养见唐光北与古令非计议,便知没有好事,也走近了申广平,说道:“申大哥,一会儿我来牵制住他们,你赶紧走……”将凌动飞舟的钥盘递了过去,“只要你上了飞舟,他们就奈何你不得了!”申广平只瞥了一眼钥盘,便摇头道:“重极门下绝不会抛下同门不顾,更不会见朋友深陷危境而只顾自己逃命的道理!”
见申广平说得这般决然,关天养不由得一怔,旋就发作了起来,“申大哥,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若不赶紧走,那咱们三个就都得落入魔道之手!”不想申广平嘿嘿一声冷笑,“重极门数千年的威名断没有毁在咱们手里的道理!”别过脸去,凝神关注着汪星洋的情况,旦有不妙,他就会立即施以援手。
【三百四十九、红莲宗的邀请(下)】
关天养听了申广平的话,顿时为之气结。想骂,又意识到自己没那个资格,只得哂然笑道:“好,那也由得你了……”不过,汪星洋并没有迅速露出败象,在将护身法宝祭起之后,又祭起了一柄短剑,绕着那名红莲法卫盘旋飞舞,伺机进击,紧促的局势立即得到了改观。
看到这一幕,唐光北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古令非冷冷地道:“重极门下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身上的家伙什多得有些烦人!”
这话关天养听在耳里,心下一动,“我为什么也不多炼制些法宝在身上呢?临到用时,也不至于窘迫,还能出奇制胜……”其实这主意早在两年前就打过了,只是一直未能认真执行起来罢了。
千机阵变化多端,种种神妙远非常人所能想像,那红莲法卫自恃修为与汪星洋在伯仲之间,以为大有可为。就连自认眼力不差的关天养也认为汪星洋实在难以持久,要不得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不想几件法宝一经祭起,局面立时得到了改观,浑似其实力得到成倍的提升,与先前判若两人。关天养不由得又暗暗感慨道:“看来各大门派能在外走动的弟子绝非庸碌之辈呀……”
唐光北本来打算立即动手的,见此情状,又不得不重新评估申、汪二人的实力。若是十名法卫不能尽快解决申、汪二人,而自己与古令非联手对付关天养又陷入了古战,一旦对方有援兵赶来,不但前功尽弃,怕是还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若是就此罢手而走,又委实不能心甘,毕竟关天养一行只有三人,而他们这边却有十二人之多。不单回去无法向上面交待,消息传将出去,红莲宗的威名可是要扫地了,那时还是得落个被上面从重处罚的下场。
古令非见唐光北突然犹豫起来,便当他是怕了关天养,不敢动作,便冷笑道:“唐兄,若是觉得事不可为,那咱们也没必要多费功夫,还是赶紧走人吧!”
唐光北听出古令非言下有轻慢之意,脸膛一红,嘿嘿地道:“古兄想多了。我只是在盘算,如何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他们三人……”心知多说无益,将护身星盘祭起,运转火云掌,朝关天养扑了过去。
关天养也不敢怠慢,擎剑在手,展开身法与唐光北斗作一处。古令非见唐光北先动上了手,大叫了一声,也扑了上来,手上却多了一双黑色的拳套,每一次挥掌,都带出一股淡淡的怪味,一时间教关天养猜不透其中有何古怪。只是想到一年多前,独力迎战唐光北尚不能够,此时却已经能以一敌二,实力提升之迅速,着实教人乍舌。可他心下殊无半分的欣喜,只是感慨修行界的恩怨太过没道理了些,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以命相搏,简直把人命看得比蝼蚁都贱,实在教人心寒。
可心寒又能怎样?不可能坐下来与他们讲道理吧,那样还不被人当成了疯子。再者修行者奉行实力至上的准则,谁强谁就有理,谁实力不济,就算是占了理那也只得憋着。若是能以一敌二,将他们都制服了,然后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对。他们就就会心服口服地承认不对,就算是道理不在你,他们还是会将你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可若是没打赢,又还跟他们讲道理,就算道理明明在你,也会被耻笑。
关天养当然不是真的要与唐光北、古令非讲什么道理,也只是心下暗发感慨罢了。虽说这两年来他经历的事故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真心地体会到这个世界全没道理可讲,为了变得强大,几乎是人人无所不用其极,寡廉鲜耻,哪里还有道理可讲?也正是接触得越多,体会得越深,也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当真是恨不得从来不曾踏足,一切依旧存在于想像之中。若是那样,该有多好?
唐光北和古令非都有着将近两百年的修为,且都快丹碎婴成,跨入新的境界,实力在元婴境界以下绝对是首屈一指,要不然也没资格出任旗主了。
关天养虽还未能晋入微字境,但实力并不亚于刚刚丹碎婴成的修行者,纵是以一敌二,也能从容应付。但唐、古二人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且轻视之心尽去,稳扎稳打,暂时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先耗到十名法卫将申、汪二人解决了再说。到时关天养陷入重围,主动权操持于己手,是死是活,便由不得关天养选择了。
唐、古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关天养洞若观火。他若是不管申、汪二人,要逃走容易得很,唐、古二人是断断无法将他拦阻下来的。可申广平先前那番话已经将他的退路堵死了,教他又何忍抛下朋友不顾?若是申、汪二人迅速被十名红莲法卫给解决了,到时便是十二人围攻他一个,纵是想逃也没了机会;若是申、汪二人能坚持到他寻机解决唐、古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将其击伤,局面也会立即改观。所以这一战的关键不在于他能如何的神勇,而在于申、汪二人能够坚持多久。唐光北执堂青木旗,绝非无能之辈,一眼就看出了要害,故才和古令非联手将他牵制住了。双方争的不是强,而是弱,哪一方的弱不如对方的强,输的也就是哪一方了。
关天养不懂得下棋,此时也品到了下棋的神妙。见十名红莲法卫分出四人牵制申广平,其余六人全都抢上去围攻汪星洋,偏汪星洋兀自逞能,奋起精神以一敌六,就又气又怒,却又不好向汪星洋发作,只得道:“申大哥小心!”他相信以申广平的老道,断无看不透眼下局势的道理。
申广平的实力较汪星洋高出不止一筹,战斗经验也极丰富,故意卖了几个破绽,拼着毁了几支竹签和一件凡品的护身法宝,堪堪就要与汪星洋会合一处了,不想汪星洋见申广平遭遇危险,也着了急,大叫道:“申师兄,我来助你……”意念动处,短剑咻的一声卷向了挥剑撩刺向申广平后心的法卫。而少了短剑卫护的人立时空门大露,当即就被一名法卫用短杵刺中了背心,护身内甲毫光一闪,砰的一声当场碎裂,而他也哇的一声,连连喷出几大口鲜血,扑倒在地。
申广平又悲又愧,惊呼道:“汪师弟……”也顾不得自家安危,双掌连出,逼退了要冲上去补刀的法卫,将护身法宝祭起,守住汪星洋,高声道:“关兄弟,你快走……”以一敌十之下,哪里还能够多说?
关天养不料局势变化得如此之快,心下暗怨汪星洋太过愚笨,识破不关键所在,这才将大家置于了危地。可汪星洋已经重伤倒地,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眼见唐光北眼露得意之色,分明为计策得逞而兴奋,心念一转,暗道:“硬拼不过,小爷难道就不会玩阴的么?”长啸一声,剑气陡地大盛,唐、古二人仓促避了开来,不敢正面撄其锋锐。不想关天养却大叫道:“申大哥,你保重,我这就去千阳山报信。相信李前辈和鲁前辈定会为你报仇……”纵身跃起,望山林中冲去。
唐光北万不料关天养真的会弃了申、汪二人而逃,错愕之余,也惊呼道:“不要让他跑了,快追……”见古令非先追了上去,就又点了五人的名字,要他们赶紧从后山包抄,这才追着古令非而去。
十人去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