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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灰狼”大汗,眼前这个女人不可低估呀,竟然能用鸽子跟踪自己,他又问:“我的‘伪装术’已经达到顶级,你怎么识破我会伪装成一捆草?”
“我并没有识破你的伪装,不过,这屋子里除了这捆草以外,再没有其他比你更大的东西了,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处柴房,所以,我猜出来,如果你在里边,一定会伪装成一捆草,而不会伪装成一个火把。如果你真得伪装成个火把,一定会很搞笑。”
“白鸽”又捂着嘴“嘿嘿!”笑了起来,她的肥硕的身体也再次颤动起来。
“太厉害了!我听说‘白鸽’是一位身材曼妙、姿色上乘的妙龄女子,从你上任以来,一直没有和你打过交道,今日一见,你的‘易容术’果然一流,你连身材都能改变的这么波澜壮阔,真让我大开眼界呀。”
“得到灰狼堂主的赞誉可不容易呀,听说你也是一位顶级易容高手,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希望你的本来面目千万不要影响市容市貌哟。”
“这到不至于,我的长相最多只会有些对不起观众。”“灰狼”也开起玩笑。
“白鸽”笑了几声,慢慢收住了笑,她表情有些凝重,叹了口气,“刺杀童贯,这可是个玩命的活,这种任务你也敢接,我又钦佩你的胆量,又担心你的安危呀。”
“谢谢关心,你大可安心,我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也是你从未失手过的原因吧?你是一位总在挑战自己和别人生命的职业杀手,想一想都让人崇拜哟。”“白鸽”目光有些迷离,现出异样的光泽。
“灰狼”心里一动,让他立即产生警觉,“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嗯嗯!好吧,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全力协助。”
“关于童贯的一切,包括在哪上班,在哪睡觉?在哪吃饭?在哪上厕所?身边跟着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我还需要一份熙州城市区交通图,还要一份童贯官邸的房屋建筑结构图。”
“你多会要?”
“如果你已经带来了,就现在给我。”
“白鸽”从怀里抽出一卷纸,丢给了“灰狼”,童贯是“一品堂”在陕西最大的一个目标,她当然是早有准备。
“灰狼”接过,迅速的一页页翻看起来,他一直没有抬过头,看过一遍之后,双手一合,一卷纸被搓成了灰,他的手一弹,“卟!”的一声,灰变成了尘,扬了起来。
“白鸽”忍不住咋了几下嘴,“不简单,你不但能夜里看书,而且还能过目不忘。你记性这么好,怎么没去上大学?”
“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没开外语课,可我考大学的时候却要考外语,你说我能上得了大学吗?”
“你可真能给自己编故事,不过我爱听。”
“呵呵!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呀。”“灰狼”的目光流露出些许落寞,也许当初真应该好好去上学,而不是选择当一位职业杀手。
“你打算怎么杀童贯?”
“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先看一眼张老大,才能确定。”
“你想先除掉张老大?”
“他不死,童贯就死不了。”
“你不怕打草惊蛇?”
“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
“除了张老大以外,童贯官邸里边还有‘张字门’的俩位副门主‘老二’和‘老三’,你打算凭一己之力,一个个全部干掉吗?”
“当然不会,我只会杀需要杀的人。”
“白鸽”略显犹豫,“张老大目光很毒,如果让他发现你是个刺客,你立即就会死掉。既便他不知道你是个刺客,你如果让他看上一眼,也会给他留下印象,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了,”
“张老大是十六字门主,武功绝对一流,我必须见他一面,否则我有机会也杀不了他。”
“好吧,我替你安排。”“白鸽”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
“我家里有一张很舒服的大床,你可以睡得很安心,我保证在九丈以内任何人都别想接近你,你杀人是需要体力的。”“白鸽”看起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不!你走吧。”“灰狼”一口拒绝,身为刺客,绝不能住在别人安排的地方,一切都得自己掌握才行。
“好吧,一有机会我就会来通知你。”
“今晚过后,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呵呵,我能找到你一次,我就能找到你第二次,熙州城内所有能藏身的地方我都知道。”“白鸽”在笑声中,消失在门外。
“灰狼”表情变得有点麻木,渐渐地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开始是腿,之后是身躯,最后是脸,他再次“伪装”成了一捆草。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一定会看到这捆草,当然,得点上火把才行,如果这个人不小心用火把点了草,他一定会发现这捆草点不着,而且会有个人从草里跳出来。
“伪装”有个致命弱点,就是一旦施放,就不能再动,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被别人动,当然更不能被人用火烤。
被火烧身,人一定会痛得跳蹦子不可。
'(182.童贯一家)'
清晨,雨仍然在不紧不慢的下着。
童贯官邸后宅厅堂内,一张桌子边坐着童贯一家四口,他们正在吃早餐。
上首是童贯,对面是三夫人杜鹃,左右俩边坐着的是童男和童女,俩个丫环和仆妇侍立在一边。
今天的早餐是豆浆、油条、咸鸭蛋。
童贯胃口很好,他吃得又快又多,他已经吃掉五根油条俩个咸鸭蛋,还喝了碗豆浆。不过,他吃饱了并没有离开桌子,因为,童男和童女吃得很慢,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还做着各种小动作。
童贯觉得生活中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一家四口人能在一起吃顿饭,犹其是早饭,这会让他一天都有好心情。
只要有可能,无论多晚童贯都会赶回家里,也许是为了能见到老婆杜鹃,更多的还是为了可以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早餐。
童贯绝对不是一位不知道回家的男人。
童贯喜欢看着俩个孩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渐渐长大,他们成长的点点滴滴都将会保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永不褪色。
“爹爹,外边下雨了。”童男用半根油条指着窗外。
“昨晚上就下了。”童女马上就接了一句。
“还不快点吃。”三夫人杜鹃催促了一句。
童女很听话,低头连着喝了好几口豆浆。
童男则很皮,他故意咬了一大口油条,却慢慢的在嘴里嚼呀嚼呀就是不往下咽,油和口水沾得他满嘴都是。
其实他们也在享受这顿早餐,爹爹童贯一忙起来,常常会一直到第二天早饭时候才能见到一面。
“不急,让他们慢慢吃,反正下雨他们也不能出去玩。”童贯对孩子的关心无微不至。
“可你还要工作。”杜鹃有些不悦。
“也不急这一会,童男,慢慢吃吧。”童贯慈爱的摸了下童男的头。
“爹爹为什么每次都吃得那么快呢?”童女问。
“因为我是个大人?”童贯解释。
“妈妈也是个大人,好象每顿还没有我吃得多。”童男问题又出来了。
“妈妈是个女人吗,你是个男人,所以你比她更能吃。”童贯耐心的解释。
“做个男人真好。”童男握起小拳头,“耶!”了一声,然后,他拿着咸鸭蛋,要往嘴里送,手一滑,正好掉在碗里,豆浆溅了一脸,他立即眯起眼睛,叫了起来:“唉哟!不得了了,要毁容,毁容!”
“毁屁的容!豆浆早凉了,你就会装。”看起来杜鹃今天心情不太好。
一位仆妇立即用餐巾擦净了童男脸上沾的水渍,童男眯着眼睛做鬼脸,引得童女“嘻嘻!”笑了起来,她指着童男学着杜鹃的口气说道:“你就会装。”
“你怎么了?”童贯注意到了杜鹃今天的反常,他关切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吧。”杜鹃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累了就多休息休息,今天下雨,你正好可以再睡一觉。”童贯关心的说了一句。
。
童贯吃过早饭,刚走出厅门,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书僮,“刷!”的一声,就撑开了伞。
书僮又矮又瘦,比童贯要低一个头,他高举着伞,跟在童贯的身边。
他们穿过花园甬道,走向了书房。
一路只闻雨声潺潺,童贯表情平静,未出一言。每天这种时候,他都会内心宁静,刚从家庭气氛中摆脱出来,他需要转换下自己的角色。
毕竟童贯还是陕西第一高官,现在又身任大宋检校司空、奉宁军节度使,他明显感到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压力也更大了。
“离使相还有一步之遥了,还得继续努力呀。”这就是童贯的压力。
在正式进入官署办公之前,童贯会先到书房小坐片刻,因为,头天晚上送来的一些特别重要的紧急公文,会先集中到这里,等待他处理。
进了书房,童贯坐在靠墙的那张书案前,开始翻看桌子上厚厚的一摞文卷。
书僮慢慢的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他打开伞,走出数丈远,左右扫了一眼,房前房后一共八个人,全部在位,并没有因为下雨就有一个离开岗位。
书僮这才放心的离开。
雨仍然在“哗哗!”的下着,书房前后的八个人象木桩一样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他们都是“张字门”的人,一向训练有素,风雨无阻。
过不多时,书僮手里拎着一个壶返回。
进房前书僮再次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才推门而入。
童贯仍然低头看着公文,没有抬头。
书僮将伞立在门边,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茶碗,先用开水烫了烫,将水泼在砖地上,放了茶叶,壶里开水注入碗中,一股茶香立即溢出。
书僮端着茶轻轻放到童贯书案左侧,然后退到柜子边站着。
过了一会,童贯才端起了茶,他吹了吹,象是想起什么一样,问:“刘法怎么还没有到?”
“刘法将军后天天黑前就能进城。”
“噢,他一来,马上安排他见我。”
“是。”
童贯端着茶已经离开椅子。
书僮急忙把童贯看过的文件整理一下,收入袋中,放进自己背包中。
童贯站着又喝了俩口茶,这才放下碗,走向书房门,书僮跟上。
出了门,“刷!”的一声,书僮再次把伞打开。
童贯移步,书僮跟在后边,伞和人同时在移动,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一道门后。
。
黄昏如夜,雨仍然在不紧不慢的下着。
忙完一天公事的童贯离开官署,在书僮的陪伴下再次回到官邸后宅。
童贯刚拉开厅门,童男童女立即喊着“爹爹回来了。”一起扑进童贯的怀抱。
童贯一手抱着一个,象往常一样问:“今天你们乖不乖呀?”
“我很乖的。”
“我更乖的。”
“你们有没有惹妈妈生气呀?”
“我没有,他吗……”童女欲言又止。
“不许告状!”童男立即瞪起眼睛。
书僮轻轻的带上了厅门,他听到屋里边传出童贯的一句话:“童男,你怎么惹你妈妈生气了?”
“那什么……,什么……,反正我不是故意的。”屋里又传出来童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