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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是怎么回事?”
瞎子说:“俺们也纳闷呢。有人说,好像是说他们家挺邪门的,连动物都能感应到,所以不敢去吧?”
我点点头:“差不多。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就说,动物是能感应到那种死亡之气的。要是一艘船要沉了,船上的老鼠会提前从船里跑出来,不会跟船一起沉入水里。”
瞎子说:“俺们搞不懂啥是杀气,但是有一次,一群狗在外面咬架,有一条狗最烈,也被咬得最狠,浑身咬得像筛子一样,一条狗变成了血狗,眼睛都是血红的,谁都不怕。结果他走出来后,就瞪了那狗一样,那狗吓得一下子夹起了尾巴,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那狗为啥怕他?”
瞎子问我:“你知道狗最怕啥?”
我摇摇头:“不知道。”
瞎子说:“狗最怕的就是豹子,花豹子。不管多烈的狗,只要一看到花豹子,马上就怂了,连动都不敢动,就瘫倒在地上等死。所以有人说,那个人其实不是人,是花豹子托生的妖怪。”
我吓了一跳:“那人还真是妖怪?”
瞎子咧咧嘴:“一个鼻子两只眼,屁的妖怪!”
我问:“那是怎么回事?为啥动物都怕他?”
瞎子吐了口唾沫,看了看天,说:“那就只能问狗娘养的老天爷了!”
我又问:“最后那人怎么样了?”
瞎子反问我:“你想他怎么样?变成妖怪了?还是变成一个大人物了?”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
瞎子叹了一口气,说:“俺们当时也以为,他以后指定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可是没有。他才活了十几岁吧,就得急病死了。俺们大山深处,不火葬,还实行的土葬,还是俺们这些人给他抬着棺材埋了的。说来也奇怪,当时明明是个大晴天,把他的棺材往底下一埋,就开始下雨,怎么都埋不住。唉,这真是,造孽哦!白瞎了这样一个人喽!”
说到这里,瞎子上上下下,古怪地看着我,像是我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咳嗽了一声,骂道:“看毛啊?老子身上又没长花?”
瞎子若有所思地说:“小七啊,老子在想,你这次要是挂了,老子往哪里埋你呢!”
我骂道:“你这个死瞎子,怎么不想想放哪儿埋你?”
瞎子却认真地说:“真的,七小七,俺这次有预感,估计是最后一次了。你知道不,那个人当时也是这样,一直都好好的,也没有动物怕他。就从那天开始,狗就开始怕他了,都避着他走,然后他很快就死掉了。”
我有些害怕,说:“死瞎子,你可别方我啊!老子小时候可找高人算过命,老子是阳时阳日阳月阳月生的,四阳真人的天命,鬼神不侵,老子啥也不怕!”
瞎子自我解嘲地笑了,说:“还别说,那个人死后,那个瞎眼道士还来过一次,去他的坟地看了看,然后叹息了好一会儿,说是可惜了,可惜了,真龙尚未长成,被人下咒毁于田野了。
“后来他找到了那个人家,提出想自己出钱,给那个孩子迁个坟,那块坟地不好,会妨害后人。那家人见他说的诚恳,也同意了迁坟,结果在挖开坟地时,发现棺材早就被雨水泡烂了,尸骨从里面露了出来半截,弯弯曲曲的,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反正怎么也不像是人形。当时俺们也都感慨,看来这人还真是一个大人物,可惜啊,还未长成气候,就夭折了啊!”
我有些开悟了,兴奋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跟那个人一样,也是真龙命?要不然,那些狗为啥要怕我呢?”
瞎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俺的意思是,估计你实在是太恶心了,连野狗都被你给恶心走了……”
我:“我操!”
第325章黄岩岛
从酒店结了账,我们拦车去了省城。
这些天,正好是台风季,整个海南都被笼罩在狂风暴雨下,去海口、三亚的航班全部停飞了。
为了抢时间,我们直接包了一辆车,在大风雨中到了海口,找了一家僻静些的酒店住下,开始打听蜈蚣岛的情况。
因为我们在火车上受到了袭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所以谁也不敢联系,连手机都关机了,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寻找。
酒店前台说,海南三亚有一个蜈支洲岛,但是蜈蚣岛,确实没有听说过。
我们买了一张海南地图,研究了半天,发现地图上标注的特别含糊,只能看出来差不多有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曾母暗沙、南沙群岛、黄岩岛等二百多个岛,而且多是群岛,确实不好说里面是不是有蜈蚣岛。
后来,还是瞎子想了个办法,说这蜈蚣岛不管在哪儿,一定是在海里,问其他人不知道,只有问渔民才有可能知道。而且,这蜈蚣岛说不准根本没有正式名字,就是一个渔民自己叫出来的,你怎么查也查不到的。
但是这几天一直在刮台风,鱼市都停了,更没有渔民出来卖鱼,我们转悠了几天,差点儿被台风吹走,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找到。
前台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见我们两个嘴边都起了燎泡,到处找渔民,就叫住我们,问我们这么疯狂找渔民,是不是想感受一下渔民生活,去钓吹筒子?
我们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声,问她钓吹筒子是什么?是钓鱼吗?
她给我们解释了一下,钓吹筒子,就是钓墨鱼崽。在海南这边,为了保护鱼类,在每年的六到八月间实行休渔期,在这期间禁止拖网捕鱼,渔民没法进行大规模捕捞,就在这个时间带游客去海里钓墨鱼仔,维持生活。
钓墨鱼仔是在晚上,游客租下一条小船,静静划到海里,点亮探照灯,吸引来墨鱼仔群,只需要一根钓线,一条八爪钩即可,一晚上能钓二三十斤墨鱼仔!
好多人一家人过来,一边现场把钓到的墨鱼仔红烧、清炖,就着冰镇啤酒,别提多美妙了!
瞎子听着很感兴趣,反复问她如何钓墨鱼仔,野钓会不会有危险?
我刚想拉走他,想了想,这倒是个接触渔民的好机会,就问她,能否介绍一个渔民,带我们出海去钓墨鱼仔,钱不是问题。
小姑娘有些犹豫,说这些天刮台风,海上有时候能翻起七八米高的海浪,哪有人敢出海,那不是赚钱不要命了!除非……
我见她话里有话,赶紧塞了一百元钱小费给她,跟她说,只要给我们找到靠谱的渔民,绝对不会亏待她。
她涨红了脸,拼命退却,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这时候赶出海的渔民倒是有,就是人有点不大靠谱,所以开始没敢给我们推荐。
瞎子问:“那人有多不靠谱?”
她说:“那个人是个酒腻子,成天喝酒,没有一天清醒的。你们跟他出海,难保他们不把你们给掉到海里去。”
我说:“你不是说,刮那么大的台风,没人敢出海吗?为啥他还要出海?”
小姑娘说:“他是个老头,无儿无女,每天还要喝酒。他要是一天不出海,一天就没钱买酒,所以不管刮风下雨,他的船都是照出海不误。”
我有些惊讶,问:“那他不会在打渔季多打一些鱼,多卖些钱存着,这样不就不用每天出海了吗?”
小姑娘笑了:“他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不会这样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老头脾气怪得很。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打刚够喝酒的鱼,多的鱼,他甚至会放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我说:“那又是为啥呢?”
小姑娘说:“你们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谭门的。谭门世代都是靠去深海打渔为生,去西沙,黄岩岛那边。那边啊,比较乱,有越南人,有菲律宾人,到处抓人,打人,打死了,国家也不管,就白死了。这个老头有三个儿子,十几年前结伴去黄岩岛打渔,全被菲律宾人打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就这么对付着呗,过一天是一天。”
瞎子笑了:“你这么一说,俺倒是挺想见见这个老头。”
小姑娘无奈地说:“你们要是相见他,我可以给你们地址,不过你们要是掉到海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哈!”
我笑嘻嘻地说:“放心,我们变成水鬼后,也不会来找你,最多在你洗脸时出来吓唬吓唬你。”
小姑娘含笑瞪了我一眼,在纸条上给我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我纸条时,又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心,又在纸条上加上了她的电话号码,让我有事情再联系她。
我可不敢欠这些风流债,赶紧告别了她,就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了老头。
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并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谭海爹,有一条小木船,平时吃住都在小木船里。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经历了各种苦难风霜的谭老爹,在见到我们时,竟然会那么害怕,以至于差点儿掉到了海里。
第326章海神是一个婴儿?
按照前台小姑娘的指点,我和瞎子打车去了谭老爹的家。
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在海边搭建起来的非常简易的双层小棚子。
这个小棚子非常特别,用几根木头桩子打进海滩,几块旧船板铺成楼板,上面盖上一层油毛毡布,就成了一个建议的双层小楼。
喊了几声“谭老爹”,没人答应,我和瞎子就准备上去找找他。
小楼上安了一个木梯子,人可以沿着颤巍巍的木梯子上去,从木梯子的缝隙往下看看,下面二、三米处就是海水,放一根钓绳下去,简直就可以钓鱼了。
上到楼上,发现上面空荡荡的,用一块大船板隔开了两个空间,外面应该是会客厅,里面是卧室,我们就在会客厅站住了,继续大声叫着他。
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答应,我有些焦躁,想着跑了那么远,难不成还是什么都找不到,索性走到里面看看。
里面铺着一个脏兮兮的褥子,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在床头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一个东西,上面蒙了一层灰布,看起来像是一个神像。
我有些好奇,知道这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会有一些海神崇拜,大多数渔民都供奉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海神像,甚至还有跑南洋的老海员供奉着邪神,不知道这个谭老爹供奉的又是什么。
虽然知道,这样很没礼貌,甚至可能会触犯他们的禁忌,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忍不住,左右看看没人,索性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把灰布解开了一角,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眼,差点儿把我给吓得掉到了海里。
我解开那块灰布前,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哪怕他是一个三头的罗刹鬼,或者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骑尸邪神,我都能接受,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供奉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诡异的东西。
在那块灰布下,是一个半透明的坛子。
坛子里,浸泡着一个灰白色的东西,差不多有一只猫儿那么大,看不大清楚。
又走近了一些,才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原来这并不是供奉的什么邪神,而是一个酒坛子。
不过,我很快又好奇起来,那酒坛子里又浸泡的是什么?
发现,原来在那个坛子里,竟然浸泡的是一个婴儿,婴儿栩栩如生,眼睛闭着,还保持着在母体的缩蜷的姿态,下面连着一个胎盘,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看它的样子,像是刚被浸泡在坛子里不久,连身上的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让人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像是在熟睡一般。
我心里不由一阵恶心,几乎要吐出来,没想到这个老头那么变态,竟然在这里用酒浸泡了一个婴儿!
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