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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字条,用正楷端端正正写了一句话:要活命,速离开!
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字条传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威胁我,要是不想死,那就赶紧离开。
这是谁给我的字条呢?
把纸条给瞎子看了看,他冷哼一声,倒头就睡,说怕什么,那孙子真要是有种,早就把咱们给杀了,还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地传纸条?
瞎子心宽似海,身子一歪,躺在草垛上就睡着了,很快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在那想着纸条的事情。
我其实有些怀疑,这个字条是谭老塞给我的。
从一开始,他就对我们表示了极大的抵触,虽然后来我们救了他孙子,他的态度也没有好转多少。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听到蜈蚣岛后,脸色大变,当即把我们赶了出去,在送我们下楼时,却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赶紧走!这里不干净!”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见他,他虽然给我们讲述了蜈蚣岛的事情,但是总觉得老人像是隐瞒了什么。
他开始说,蜈蚣岛就是阿鼻地狱,到处都是血水、浓雾、怪物,而且怀疑蜈蚣岛就是一条巨大的鱼,但是后面又不承认了,还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到过蜈蚣岛,花格子说的那些都是他骗他的,显得非常荒谬。
所以我很怀疑,这个字条是老人偷偷塞给我的。
可是,他又是为何要塞给我这个呢?
当然了,我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提醒了。
在我们去西双版纳的路上,我就收到过一个类似的字条,上面写着“小心山魈”。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字条确实有些扯淡了,在湄公蛇窟的探险中,山魈就是在最后出现了一次,打了个酱油,而且还属于帮了我们,有啥好小心的呢?
我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子,想着这些天的事情。
这一次来到南海,感觉比上几次要危险得多,更像是时时刻刻都处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从我接到老孔的电话开始,那种强烈的被监视的感觉都存在了。
在火车上,我们还遭到了攻击,现在想想,会不会也是一种其他方式的警告呢?
想了又想,越想越头疼,在床上又折腾了一会儿,我终于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醒,差不多就到了下午。
这时候,那个老光棍溜溜达达也回来了,一脸色迷迷地看着我们,问我们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勾搭谁家媳妇了?他当时怕我们没地方,专门跑外面混了一宿,给我们腾出的地方。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没理他,左右看了看,瞎子不在,就问他,瞎子去哪儿了?
老光棍说,那个黑大汉啊,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估计去搞谁家小媳妇了吧!不过就他那样啊,有点儿够呛!
我没理他,又问他吃啥,他笑眯眯地又弄出来一大锅海鲜,招呼我赶紧吃。
第519章这是什么?
这海鲜再好,也架不住天天吃,我一天三顿,都要吃吐了,问他能不能下顿饭改改伙食,弄点儿文昌鸡啥的,我可以加钱。
那老头没本事弄,还嘴硬,偏说这海鲜可是好东西,壮阳的,那些烤大腰子根本没用。放心吧,我吃了以后嗷嗷管用,绝对让那些小媳妇给我跪了!
我好歹对付了几口,又问他瞎子去哪儿了,老头朝海滩那看了看,说那黑大汉去海边捉鱼去了。
听到捉鱼,我来了兴趣,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捉鱼。
他说,我们这边捉鱼,都是跟着海水来,海水退潮,我们就去捡贝壳、捉鱼,海水涨上来,我们就回到岸上织网。
我说,不是都说早晨才退潮嘛,大清早去赶海,怎么改到下午了?
那老头荷荷地笑,说我一看就不是在海边生活过的。这涨潮和退潮吧,每天各有两次。在每个农历月的十五、三十的早上六点,下午六点时,潮位会降到最低,而在每天上午十二点,以及凌点时涨到最高。
他眯着眼看了看太阳,说,那黑大汉,就是等着下午退潮时下去捉鱼呢!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差不多就是这块儿了!
听到捉鱼,我就想起了童年时在成都捉鱼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吃饭,赶紧催着他赶紧走,咱们也去捉一些!
那老头也乐得看热闹,放下饭碗,带着我去了海边。
到了海边,沙滩上好多人都坐在沙滩上,像是在晒太阳,瞎子也在那儿光着腿坐着。
我过去拍拍他:“捉到了吗?”
瞎子说:“咳,等了半天了,这海水还没下去!”
抬头看了看,前面全是海水,呼啦呼啦朝着岸边打过来,又退回去,根本看不到有鱼的迹象,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么多海水,这鱼要怎么捉呢?
正想着,有人叫了一声:“退潮了!”
抬头看看,那潮水一次次扑过来,力度明显比以前小了许多,很快露出来了大片大片的沙滩。许多拇指大的小银鱼,来不及回到水里,就被留在了沙滩上,活蹦乱跳。
我和瞎子兴奋了,赶紧冲过去,在那捡鱼,捡了一条,又捡了一条,不一会儿就捡了几十条。
回头看看,那些渔民却没有一个人动弹,依旧在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还有人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们。
瞎子说:“他们看咱们干啥?”
我说:“估计是嫉妒吧,别管他们!”
两个人埋着头,继续欢快地捡着小鱼,就在我们捡小鱼的一会儿,那潮水呼呼往下退,很快退出了一大块滩涂,露出了渔民提前插在海中的大块大块的渔网。
潮水退去,那鱼儿全被留在了沙滩上,各种鱼儿,大大小小都有,一个个在沙滩上活蹦乱跳,长着大嘴,就在那等着人来捡。
这时候,沙滩上的人才一哄而下,一个个只管朝那又大又肥的鱼捡,很快每个人都捉了大大桶,就剩下我和瞎子在那干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两个人不由傻了眼,这哪里还叫捉鱼,这分明就是捡鱼嘛!
就在这时候,瞎子突然蹲下身,从沙滩上捡到了一个东西,对着阳光照着。
我随意看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问他:“这,这是什么?!”
第520章又是假的
瞎子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块样式古怪的手表。
这个手表的样式很古怪,比普通手表要大一些,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小指针,全是英文,我也不大能看懂。
瞎子说:“这是啥表,咋看不到时间?”
挠挠头,我说:“以前在卡西欧专柜看过类似的,好像是啥气压表,就是里面带指南针、气压仪啥的东西,防水,防压……对,这玩意好像是一个运动手表!”
瞎子答应了一声,想给它扔回去,随口问我:“这玩意值钱不?”
我说:“我以前扫了一眼,二千左右吧,不过这玩意一看就是国外的高级货,估计更贵。我见有一个国外的这种表,一万多一个。”
瞎子听我这么说,就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装在自己兜里了,时不时还要拿起来看看。
我说:“看吧,看吧,再看就一头栽你里,爬不出来!”
瞎子说:“没事,防水,防压!”
我冷哼着:“压死你个黑瞎子!”,看看大家都在抢鱼,问他:“怎么办?”
瞎子说:“怎么办?凉拌!”
他几步走到浅水区,把桶里的小鱼倒在了海里,哼起了歌,慢悠悠往岸上走“走吧,回去等着吃鱼吧!”
我急了:“鱼都扔了怎么吃?”
瞎子瞥了我一眼:“你傻啊,咱们花钱买啊!”
我恍然大悟,说:“操,你早点儿说啊!也对,咱们有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们出钱,老光棍出面,在沙滩上直接现金收购海鲜,啥贵买啥,啥好买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在沙滩上,我们也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捕鱼场景。
滩涂远处,淤泥很深,人一走进去,就会陷进去大半个身子,于是有几个渔民,手持鱼竿,开始在那边钓鱼。
我看着稀罕,这鱼都搁浅了还怎么钓?
老光棍在旁边给我解释,说他们并不是“钓”鱼,而是在用鱼钩“勾”鱼。
“勾鱼?”我不明白了。
老光棍给我解释,这些渔民的技术很好,他们看到搁浅在淤泥上的鱼后,会把鱼钩摔在那个鱼旁边,然后把鱼钩往后一拖,钩子就勾在了鱼身上,把鱼给拖了回来。
我用手遮住光,看了看,他们这鱼“勾”得还挺快,几个人频频抬杆,基本上每抬起来一次,就会有一条拇指般长的小鱼给甩过来。
瞎子说:“那沙滩上到处是鱼,比他们钓的这些大多了,为啥还整这些小鱼?”
老光棍说:“他们钓的是蹦蹦鱼!那鱼啊,会蹦,一蹦老高,还会打洞,根本逮不住,只能钓!”
瞎子说:“咦,这小玩意儿还成精了它!”
我却关心着另外一个问题:“那么费劲捉它们,它们味道怎么样?”
老光棍翘起了大拇指:“那还用说?!蒜瓣肉,卤出来的全是雪白的肉汤,那味道,别提多好啦!嗷嗷好吃!”
我一拍大腿:“那还愣着干啥!你赶紧过去,把他们勾的鱼全给收了,咱们双倍给钱!”
老光棍乐得嘴都裂到了裤腰,做了一个屈伸动作:“喳!”,速速去了。
太阳渐渐落山了,天气迅速冷下来,我穿着一个县城里买的T恤,花里胡哨的,跟瞎子并排躺在沙滩上,觉得胳膊凉飕飕的,不过沙滩上却又很温暖,又不愿意起来。
远处的潮水还是不断往里退,海水冲上来,又退回去,嘶嘶地响,从翡翠色渐渐变成了深蓝色,残阳似血,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坠了下去,将大海渲染成一幅悲壮惨烈的油画。
几个在远处钓鱼的人,不断甩着鱼竿,捡完鱼的人在沙滩上高兴地互相比划着,大声讲着本地话,一切温柔极了,也安详极了。
我忍不住问瞎子:“瞎子,你想没想过,跟他们一样,也成个家,安安静静过一辈子?”
瞎子歪着头,含含糊糊地说:“想过吧……”
我说:“那你为啥还来跟我闯荡?”
瞎子说:“俺想是想了,问题是没人愿意跟俺成家啊!谁跟俺过?连小马和娟子都失踪了,你跟俺过日子啊?”
我说:“你果然是个禽兽,人家娟子还是个高中生呢!”
瞎子说:“胡说!她要是没失踪……现在也该念大学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惘然了,情绪也低落了,在那怏怏地垂着脑袋。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瞎子,要是娟子……”
瞎子坚定地说:“不会,俺肯定能找到她!”
说到这里,我顺带问了他一句:“瞎子,你觉得她……小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瞎子反问我:“什么怎么回事?”
我见他明知故问,也有些恼火:“就是小马是怪物那个……那个鳞片?”
瞎子冷笑了一声:“就白朗说的那鬼话,也只能骗骗三岁小孩!”他看了看我,说:“哦,三岁小孩,和你。”
我吃惊了:“那么说是假的?”
第521章这个表,怎么会在你们身上?!
瞎子破涕而笑:“你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小马能是个啥?鲤鱼精?咱们退一百步说好吧,就算他是鲤鱼精,那你见过他下水吗?你傻啊,那千年的老耗子精,还怕九斤的狸猫呢?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他要是鲤鱼精,咱们在澜沧江那么久,你咋没见他下过水一次?”
我才恍然大悟,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实在是太傻了,主要也是白朗那孙子太王八,满嘴胡话,在那个气氛下,还真把老子给骗了!
我又问他:“那白朗为啥要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