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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今天的举动着实把何飞吓了一跳。
果然这招很是奏效。医院的主任出来,然后对杨亦道:“对不起啊,医生没在这里,由于昨天加班所以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呢。真是对不起,请您改天来吧。”
这种拒绝人的招数早就过时了,想不到平时不喜欢说话的何非开口道:“这个电话是新闻举报热线,如果我十分钟看不到医生的话,那么在半个小时之内会另外有人跟你理论。”
“定案的不是我们,是警察局,你去警察局跟他们理论吧!”
何非果然拨通了电话。医院的主任马上笑脸陪道:“别,别。我马上他回来。”
扬亦道:“我们并非刁难医生,只是想问个明白。”
5分钟以后,一个高个子,面容清瘦的男人走了近来。男人睡眼惺忪,面容十分的憔悴,脸上还有残留的胡根。男人缓缓的道:“你们好,我就是验尸医生,我叫戚朋。”
杨亦把验尸报告举了起来,却被戚朋打断。
“曲亭是怎么死的 ?”扬亦问道。
“根据我的化验,他是由于心肌梗塞而死的。”
“迷走神经造成的 ?”
“这在医学上不常见,但是确实是这样。”
“你能解释一下吗?按照曲亭的身体,她不可能会有这种疾病的!而且她身上的一撮白头发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我们是她的同学。”
“那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请便吧。” 现在的戚朋心境焦躁之极,自己本身并非一个认真的人,每次的化验都是草草了事。昨天突然碰到这个棘手的尸体。他在网络上查找到尸体细胞分裂的一个例子,是发生在韩国的,可是看到后来居然是一篇小说。没有办法,他只有按照作者的思路将尸体的死因写成是迷走神经造成的心肌梗塞,虽然他知道荒唐之及。而且警察局刚刚提走曲亭的化验档案,不知道那边还会出什么差错。
真他妈的,怎么办啊。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说呢?如果说出去的话自己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
戚朋握紧拳头,盯着窗外哀愁的树。
两个人走出医院,扬亦骂道:“妈的,真是一个蒙古大夫。”
10月23日 晨
戚朋忧心匆匆的来到了医院,在门诊室,他就问起前台的人:“今天龙哥是否找我?”得知没有后,他的心突然舒缓下来。
他上了二楼,前面第四个房间是他的化验室,这些日子消毒水的味道特别的弄。他挤弄着鼻子,走了10多步才看见化验室的大门敞开着。打更老头上这来干什么。而且敞开着门,这样尸体会腐烂的!因为这里的钥匙只有他和打更老头两个人有。他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走到门口,他没有立即进去。他探进去一个脑袋,没有一个活人。几个尸体依然躺在病床上。惟独曲亭的尸体不见了。他马上询问打更老头是否是他将实验室的门打开。而打更老头断然说没有。钥匙也一直在他的抽屉中。那么要打开门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戚朋自己打开,第二就是有人从里面打开……
下午
杨亦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邀何非去玩游戏来打发时间,杨亦习惯性的先打开QQ。一个猴子的头像在最上面不停的闪烁,头像下面是对方的名字“骨灰”。
“最近细胞分化论研读的如何了?”
“最近去世了两个好朋友,所以没什么心情读书。”
“一个真正对科学有理想的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研究的。”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
“迷走神经能否能突发的造成心肌梗塞?”
“如果按正常医学的思路来说,这是天方夜谈。”
“难道还有别的例子?”
“恩,当然有。不过这也是设想。”
“你说说”杨亦追问。何非也没有什么心情玩游戏,于是索性看起了杨亦的聊天。
“这种情况在细胞强烈且迅速的分裂下就有可能发生。”
“你是说癌?”
“不,或者说不准确。迷走神经为混合神经,含有四种纤维成分。控制平滑肌、心肌和腺体的活动。而细胞分裂实验却和迷走神经分不开,正常的细胞分裂不会导致迷走神经出现任何问题,不过当细胞分裂速度急速加剧时,那么迷走神经将会受到极大的刺激,近而收缩,心脉血管收缩,而细胞分裂将会有大量的血小板结合,在心脉血管那堵塞,结果造成心肌梗塞。”
说完这些话,骨灰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第四章
10月24日
天空一片萧瑟,在日渐浓重的秋意催促之下,酷暑渐渐成为人们的记忆。风有些寒,略微带着冬天的气息。淡薄的云又高又远下午的太阳被漫天的灰尘遮掩,在学校的整个枫路上静极了。
这条路是通往寝室大道,路的两旁种满了各种的枫树,放眼望去如一条流躺着血水的小溪,走了不多时,漫天的枫叶渐渐的稀少,而换之的是枯黄的杨树,杨树几近秃穷,却依然傲然挺拔的屹立在路的两旁,在最大的一颗望上去应该有几十年树龄的杨树后面是水房,路在那里分了岔,没到早上八点或晚上五点的时候,水房的门口站满了人。
水房的斜对面是车库,学校里面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那里总是弥漫着乌烟瘴气。有时候甚至会传出来一股恶臭。好象是打更老头在燃烧些没有用的垃圾。久而久之,车库存车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每个人都把车放到教学楼的停车场。而这里除了几名老师寸车以外,再没有什么学生来。
林雨走到水房,站在那里良久,然后四处张望着,嘟囔着,杨亦怎么还没来呢?约好在这里见面的。
风呼啸起来,林雨将上衣的拉链拉到了顶,双手插在衣兜里,焦急的等待着。林雨望向枫路的方向,那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是不是杨亦忘了这件事情,今天约好一起去看唐奇的父母的。枫路的那边缓缓的有一个女孩跺步而来,穿着一件青色的上衣和松软的裤子,长长的头发直接垂到肩膀,而且把脸也盖的严实。女孩上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而且在林雨这个位置看得清楚雪白的上下浮动的胸脯。林雨看得脸颊发胀,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孩。
女孩大约走到了水房的位置,林雨为了不让那个女孩发现自己色咪咪的盯着她,于是走到了老杨树的后面,女孩果然没有看林雨。林雨却盯得走过的女孩发呆。女孩赤着双脚。脸颊如纸一样白,没有一点血色,在嘴角有一颗痔。林雨觉得那颗痔好熟悉,而且那背影,仿佛那个女孩就一直活在自己的身边。
女孩向车库里面走去,林雨目不转睛的望向女孩走了进去。
难道是老头的女儿?怎么没有人提起过?而且她居然在大冷天光着脚呀。真不会是跟那老头同出一辙吧?
女孩走的很慢,抬起一只脚,好象是机器段了油,许久,要下定很大的决心落地。然后异侧的肩膀高高的向上耸起,配合着脚的落地,整个人好象是一只没有熟练技艺却受人操控的木偶。
女孩缓慢的走进了车库的大门,林雨纳闷着为什么她要去车库呢?难道真的和打更老头有关。
就在这时,女孩蓦地回首,咧开大嘴向林雨笑。
林雨的寒毛根根倒立起来,林雨发疯的向枫路的那端急速狂奔。而这时觉得枫路好长,根本跑不到尽头。林雨不敢回头,只能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向前跑。由于衣服笨重,林雨干脆在跑的过程中将自己的外套仍在了路上。直到跑的没有知觉的时候。
林雨猛的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他骇异的向前看,原来是杨亦。
林雨气喘吁吁的看着杨亦,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亦莫名的望着把自己撞痛的林雨。他的脸惨白,眼睛里带着血丝。现在的他瘫软在地上,调节自己的呼吸。
过了许久,林雨说出来两个字:“曲,亭!”
然后手指向车库的方向,杨亦望向那边,什么也没有。
“真的,我确实看到了曲亭。”林雨凝视着杨亦的眼睛,倘若他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的怀疑,那么他的心理恐惧会更加沉重。
杨亦沉思了一会,然后对林雨道:“我们赶紧过去,看她还在不在。”
林雨顾不得身体的疲劳,紧随杨亦身后跑到了车库,可是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仅仅有两旁空空的杨树和后面满地犹如撒满鲜血的枫路。
天色渐浓,两个人离开了校园,做车来到了唐奇的家里,路上的林雨依然心有余悸的会议枫路上的那件事情。
简单的寒暄以后,杨亦问道唐奇的死因。
虽然这个问题让唐奇的父母会感到酸楚。不过这也是关心他们的一种方式,唐奇的母亲拿起了一份打有表格的草纸,递给了杨亦。
纸的正上方写道:死亡鉴定报告。
唐奇
85年十月二十一日生
华林大学,20岁
地址:芙蓉歧路33号
死因:迷走神经紊乱造成突发性心脏功能障碍
杨亦皱紧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份验尸报告。
难道这是最近的传染疾病?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和曲亭的死亡证明一样,而且不伦不类。这上面写着鉴定医院是市4院。如果要是市级的医院的话应该不会如此草率的写这些东西的。
鱼缸里面的鱼依然畅游在微微发黄的水中,其中一条是斗鱼。盛产于泰国,人们总是拿两条鱼放在水中,然后让他门互相争斗仿若中国的斗蛐蛐。斗鱼尾十分的长抒。在水中游去是古时长长的彩袖,或者长裙一样。静的时候,尾耸拉下来,象虹。
如果真要弄明白其中两个人死亡的原因,也只好去趟市4院。还是先不要说的好,免得弄的人心鼎沸不好调查。而且,或许这个寝室的人已经感染上了这种“疾病”。
非典刚过,谁也不能保证这不是它的变异。
杨亦看了一眼斗鱼,鱼缸里面就只有它,静静的悬浮在水草旁忍受着没有对手和同伴的孤单与寂寞。
斜阳最后的余晖已经消失了,天空虽然没有了霞光,还隐隐透着鸽灰的暮色,哀哀的医院开始刮着刺骨的冷风。夜,并没有很快就化开来,而身后那一片小树林子,却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
杨亦知道这件事情非比寻常,杨亦做事非常的严谨,连任何一个线索也不会放过。如果林雨看到的是真的事情的话,那么县立医院一定会给曲亭的奶奶统治说因为某些事情尸体晚一些才能交给家人出殡。
果然如此,杨亦借参加出殡为由刚刚打了个电话,曲亭的奶奶说昨天晚上医院已经打来了电话,说由于曲亭的死因还没有完全的调查清楚,所以要晚一些把尸体交给家人。那么林雨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尸体复活了……
市4院要比县立的医院宽敞好多,而且前来应诊的人络绎。虽已经是晚上8点了,但是门口挂急诊的人依然排着长队。
杨亦和林雨走到了前台接待处,寻味了唐奇这个尸体的鉴定的医生的疹室。
“314”
“谢谢”
3楼,看来不用跟他们挤电梯了,杨亦心里想着带着林雨一起来到了楼道。虽然医院的前面很干净,不过楼道里面却有一股非常呛人的味道扑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让两个人眼睛也略感酸处。
而且在二楼的时候,焦黄的灯闪烁,好象这个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