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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那些人皮递给他,说道:“你和阿妹带着袁雄虎去新寨,要快,晚点就来不及了!”
苗君儒接过那些人皮,挨个看了一遍,觉得这上面的图案并不是地图,倒像是一种文字,这种文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字体并不是画上去的,好像是用刀在人皮上刻出来的。他问道:“要我们去新寨做什么?姚万泉不是已经死了吗?”
许道长说道:“你们去了就知道,千万要注意路上的人,最好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你们。”
苗君儒问道:“那我们走了,你呢?”
许道长说道:“我在这里等一位故人,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应该要好好聊一聊。你们先出去,我要和虎爷说几句话。”
苗君儒见多说无益,只得和阿妹一同出了屋子,出门的时候,他将那支枪留在了床上,他知道许道长也可能用得着。他们站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儿,袁雄虎捂着腹部的伤口吃力地走出来了。他们忙上前扶着袁雄虎,三个人离开了村子。
没有人知道许道长对袁雄虎说了什么,苗君儒也猜不出来,直到袁雄虎替他挡了那一枪,才让他明白过来。原来许道长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做了相关的安排。
烈日炎炎,走不了多远便大汗淋漓,只要看到有人走过来,他们便躲起来。照这样下去,就算走一天一夜,也到不了新寨。
好容易熬到一个凉亭内,苗君儒放下袁雄虎,大口大口地喘气。要是这样一直背着走,用不着到新寨,他就会被累得趴下。可是眼下除了走路之外,再也想不出有别的什么办法。
“苗教授,那边有人!”阿妹眼尖,看到从一条山道上走来一队人马。清一色的土黄色军装,人数还不少,大约有一个连。两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时扭过头去说话。
当苗君儒意识到要躲避时,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看到他们了。这时候再要躲避的话,会被认为是土匪,抓到后就地枪决,连审都不用审。
阿妹低声问:“苗教授,我们怎么办?”
苗君儒说道:“躲不了了,就在这里等他们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端着枪冲进凉亭里,为首一个士兵凶狠地问道:“你们是本地人吗?”因为苗君儒和阿妹都穿着本地人的服饰,那个士兵才有此问。
苗君儒点了点头。
那个士兵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伙土匪逃过去?”
苗君儒又点了点头,用手往前面一指。
另外两个士兵色迷迷地盯着阿妹看,其中一个居然伸手去摸她的胸部。阿妹吓了一跳,推开那士兵的手,躲到苗君儒的身后。
这时候,那两个骑马的军官下了马,走进了凉亭,其他的士兵则三三两两的各自找地方躲荫,有的到溪边找水喝。那两个军官一边解开衣扣,一边摘下帽子当扇子扇着。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军官粗声粗气地问道:“胡排长,怎么回事?”
问话的那个士兵迎上前去,朝那个脸上有麻子的军官低声说道:“连长,大鱼大肉您是吃惯了,可这乡里野味还没有尝过呢,难得看到这样的水嫩货色,你看是不是把人带走?”
“小子,有你的!”麻子连长嘿嘿一笑,看了看躲在苗君儒身后的阿妹,用手中的马鞭一指:“带走!”
两个士兵上来抢阿妹,苗君儒再也忍不住,起身双手一挫,已经将那两个士兵推倒在地。
“呵呵,还是个练家子!”麻子连长望着苗君儒说,“早听说湘西土匪凶悍无比,今日一见,还他妈的是真的。”
胡排长和旁边的几个士兵已经将子弹推上膛,枪口对着苗君儒,只等麻子连长一声令下就开枪。
阿妹惊道:“苗教授,他们……”
苗君儒看清了麻子连长的胸章,是湖南省保安司令部第四保安区32团11连,连长叫方职平。他在来湘西后,就已经知道一些这边的情况。湖南省政府主席何键,为配合蒋介石对江西的“围剿”,将湖南省清乡司令部改为保安司令部。沅陵、辰溪、麻阳等县属第三区,司令陈渠珍,副司令陈洁新;会同、靖县、通道、黔阳、芷江、晃县属第四区,司令李觉,副司令陈子贤;溆浦等县属第六区,司令周希武,副司令晏国涛。
眼前的情况容不得他多作考虑,想办法弄到亭子外面的那两匹马才行,他大声道:“方连长,何主席调你们来是剿匪的,可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比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苗君儒那一口标准的官方话,令那些士兵吃惊不小,而他所说的这些话,更是常人无法说得出来的。
方职平旁边的那个副官听了苗君儒的话,看了看阿妹,又看了看苗君儒,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她刚才叫你苗教授,难道你就是苗君儒?”
苗君儒愣了一下,微微点头,他在考古界的名气很大,可是军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何况是区区一个副官。
方职平哈哈大笑起来,“老子今天没有白来,原来只想追些小鱼小虾,哪知道碰到一条大鱼,活该老子发财了!”
那副官说道:“我们在县城里听说了,北大的苗教授在新寨的时候,和土匪头子虎爷一起大战僵尸,你和你的学生被杨县长派人送去怀化,可不知怎么竟然回到新寨,还杀死了姚先生,现在你值2000块大洋呢!”
苗君儒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他说道:“姚先生不是我杀的,是另外有人!”
方职平笑道:“我可不管,我只管把人带到!”
苗君儒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是谁要花钱买我?”
方职平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姚家的人。县里已经贴出布告了,活的值2000块,死的500块,我当然是要抓活的给他们了。你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呢,还是要我们把你绑起来?”
苗君儒想起许道长说过的话,叫他们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一定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现在姚家的人出2000块大洋买他,而许道长却要他送上门去,这内中莫非又有什么玄机不成?
他看着方职平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再一看旁边的士兵,一个个显得非常警惕。此刻就算能够弄到那两匹马,三个人也没有办法安全脱身。他笑了一下,说道:“我看绑就没有必要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会逃掉吗?我跟你们走,可是我这个朋友没有办法走路,怎么办?”
副官笑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抬他不动吗?”当下吩咐几个士兵到山边砍了几棵树,做成一副简易担架。
有两个士兵又来拖阿妹,被苗君儒拦住:“你们也没有必要急于一时吧,等到了新寨,把我交给姚家的人,她还不是你们的?方连长,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她中了人家的尸蛊,还没有发作,如果你和她那个的话,尸蛊可是会转移的。”
方职平把手一挥,那两个士兵立刻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苗君儒已经打定主意,与其三个人那么辛苦地走到新寨,还不如要方职平“送”去,最起码,有一百多个士兵陪着,就算遇到万虫邪教的人,也不用害怕,到了新寨以后再见机行事。
几个士兵抬起袁雄虎,队伍朝来时的方向回去,他们将苗君儒和阿妹安排在队伍中间,副官还指定了几个士兵严加“关照”。
在路上,阿妹一个劲地扯苗君儒的衣服,低声问:“怎么办?”
苗君儒低声说道:“不用怕,到了新寨就知道了,我们要相信许道长。”
到达新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副官命人叫开了寨门。寨子仍是治丧时候的样子,穿着丧服的管家和家丁迎了出来,当他看到苗君儒和躺在担架上的袁雄虎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惊恐之色。
副官对管家说道:“你们要的人在我们手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担架上的那个家伙是他的朋友,一同送给你们。但是那个妹子要留下,我们连长看上她了。”
管家惊喜不已,忙道:“好好好,我马上叫人拿钱,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寨子里吧,虽然房子不多,但是可以住得下。明天,我要用姓苗的人头祭奠老爷。”
副官说道:“怎么处置他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只管拿钱。”
管家连连点头,“那是,那是,钱早就准备好了,等会跟我去拿就是。”
苗君儒大声叫道:“管家,我对他们说阿妹中了尸蛊,还没有发作,可是他们不相信。我和我这个受伤的朋友可是亲眼见到的。连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可是万一连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担不起责任呀!”
到目前为止,这些官兵还不知道袁雄虎的身份,如果管家让连长带走阿妹,他就会将袁雄虎的身份说出来。在晃县城墙的布告上,匪首虎爷的人头值5000块大洋呢。
他已经知道袁雄虎和管家的关系,许道长要他带那些人皮和袁雄虎来新寨,这内中的利害关系,管家一定知道。
果然,管家听了苗君儒的话之后,对副官说道:“长官,如果是中了尸蛊,那真的是碰不得的。”
副官骂道:“你看她长得那么水灵,怎么像中蛊的样子,分明是串通好了来骗我们。”
管家赔着笑道:“我们怎么敢骗长官呢?有没有中蛊,在没有发作之前是看不出来的,不过试一下就知道了。”
副官问道:“怎么试?”
管家笑道:“这很简单,找一只公鸡来,用鸡血擦在她的身上,一看就知道了。”
没有多久,一个家丁抓了一只公鸡过来,管家用刀砍下鸡头,将鸡血抹在阿妹的脸上。没两分钟,就见阿妹的脸上变了样,皮下出现一条条的凸起,并不断蠕动着,就像有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副官吓得退到一边,叫道:“恶心,快点带走。”
管家叫了几个家丁,将苗君儒他们三个人押到地牢里去,并亲自领着这些官兵进去休息。
袁雄虎仍躺在担架上昏迷着,两个家丁上前从士兵的手里接了过来。苗君儒和阿妹则被另两个家丁押着,跟着担架往前走,绕过了几间屋子,顺着回廊没走多久,就见从旁边过来一个提着小灯笼的婢女,朝他们招了招手。
领头的家丁会意地跟着那婢女走,拐过了几道回廊,那婢女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他们刚一进去,从里面的房间内走出一个人来,苗君儒认出是姚天宝的生母姚朱氏,他这才明白许道长要他送袁雄虎来新寨的原因。
依袁雄虎目前的情况,是绝不可能回到土匪窝里去的,弄不好会被别的土匪趁机杀掉,依姚朱氏和袁雄虎的关系,见到他之后,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姚朱氏吩咐那些家丁将袁雄虎抬到里面去,对苗君儒说道:“辛苦你们了!请坐!”
苗君儒刚坐下,就见婢女端了一盆清水进来,要阿妹洗脸。随着那清水抹上去,阿妹脸上那一条条的凸起消失了,肌肤仍然光滑细腻。
姚朱氏笑道:“那是我教给管家的一点小法术,想不到他倒派上用场了。”
苗君儒望着这个年过四旬却依然风姿绰约的姚朱氏,这个时候,他才觉察出这个女人的不简单来,突然问了一个似乎很唐突的问题:“姚先生还好吧?”
姚朱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