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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以免打草惊蛇。
“难道是你?!”何敏惊恐地望着贺大忠,“对了,那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杀了陈军,那下一个是不是也要杀我灭口了?!”她尖叫道,恐惧已经夺去了她思考的能力,把不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哦?那件事?”寒续扬扬眉。
“你是猪啊!!我和陈军再不合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杀了他!!”贺大忠怒道,“昨天晚上,我等大家都回房了,刘管家带这两个臭小子出去的时候去了酒窖,只是拿了瓶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房子迟早都是我的!!”不过他做贼心虚,在看到刘管家和寒续、皇晟的时候,本能地把酒藏了起来。
“可是,昨晚我一直在厨房呆到很晚啊,并没有看到贺先生你。”小娅的声音犹如蚊叮,好像犯错的人是她而不是贺大忠。
“对啊,要去酒窖的话必须经过厨房,你肯定在说谎!”李文之前也参观过厨房,“恐怕你没想到小娅当时一直在厨房吧?而你藏起来的并不是酒,而是杀死陈军的凶器,对不对!!”
“胡说!!!”贺大忠咆哮道,“老子可能会说这种一说就穿的谎吗?!”他一急就开始说脏话了。
“那可不一定!”何敏冷笑道,“五年前不也是你骗了关先生吗?也只有那个白痴才会相信你!”
“……”大厅里的某人一怔,拳头不由地硬了起来。
“关先生?是这里的房主吗?”皇晟听出了端倪,“以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敏和贺大忠对望一眼,同时三缄其口。
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他几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半晌,寒续打破了沉默:
“看样子我们暂时出不去了,你们最好不要落单,以免给凶手可乘之机。”
“出不去就快点想办法!!!”贺大忠只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
“花匠周伯周五早上就会过来。”小娅道,她的声音细细的。
“周五?不是还有两天吗?!”贺大忠快抓狂了。
“寒先生说得对,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管谁是凶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无法下手吧?”刘管家同意道。
“我无所谓。”何敏耸耸肩,对于她来说这最好不过。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食物不够,至少我们还要饿一天。”小娅为难地看着大家。
“都是你!”贺大忠一边冲寒续怒道,一边抓住他风衣的领口。
“谁知道明天谁还活着?”寒续说着打开了他的手,“我出去看看。”
“出去?你不怕被杀吗?”李文问。
“你们不都在这里吗?”寒续说着径自走向右边的小门,他想再去看看那座塔。
“你什么意思?”何敏不满道。
“阿续,我也要去!”皇晟说着也站起身。
“你留在这里。”寒续说着推开小门到了后院。
阿续还是不喜欢我吗?皇晟看着寒续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惆怅,但他还是依言回到了大厅。
“这人是谁啊?我看他才最可疑!!”贺大忠对寒续一肚子的火。
“请问关先生家里只有一个人吗?会不会有他的家人来替他复仇呢?”皇晟小心翼翼地问。
“复什么仇?复什么仇?!”贺大忠心虚地喝着皇晟。
“说到家人的话,我只听说关先生有一个女儿。”何敏回忆道,她也觉得是复仇的可能性比较大,否则不会把他们三人都叫到这里,陈军也不会惨死了。
“女儿?”李文奇道,“你们见过吗?”
“见过,是个非常弱小的女孩子,算来,她应该有十八岁了吧?”何敏道。
“听说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二十岁,她最喜欢的童话就是《睡美人》,所以那个姓关的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修建了这个睡美人公馆想让她女儿幸福地度过余生,不过,童话终究是童话,她不会睡一百年后还会醒来,也不会有王子来唤醒她,真是可悲的人生!”贺大忠一脸幸灾乐祸,全然忘了自己也命在旦昔,也只有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时,人类才会变得“勇敢”。
“可悲的人是你!!”小娅突然道。
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小娅,那个柔弱的女孩,只见她眼里含着泪水,怒视着贺大忠:
“那个女孩,有那么疼她的父亲,肯定会觉得很幸福!本来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是你们,是你们亲手打破这个幸福的!!”她冲贺大忠和何敏叫道。
“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贺大忠瞪着她,“你这样的反应,难道你跟姓关的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凶手?!”他说着一步步靠近小娅,似乎认定她是凶手。
“不,不是,”小娅摇头。
“你们这样谁都看不过去,”皇晟挡在了小娅和贺大忠中间,“从你们的对话不难听出,关先生的死和你们有关,想必是为了这幢公馆你们设计害了他吧?他本来可以陪在女儿身边,让她像公主一样度过余生,但你们却把这个梦打破了,你们才是凶手!”
“那女孩,后来呢?还活着吗?”李文问,他心里也是站在皇晟和小娅这边的,但他也倾向于极有可能是那女孩复仇杀人。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厅里像死一般地寂静。
此时,寒续走到塔前,将手放在那把大锁上,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阵白光,可是白光只存在了一秒,马上就消失了。
果然,有结界!寒续看着自己的手腕,试着聚集灵力,但当一条灵鞭刚刚出现在他右腕时,又像灯丝烧坏的灯泡一样,渐渐消失了,连灵鞭也无法使用吗?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公馆,难怪感觉不到鬼气,看来这里有人拥有强大的灵力,或者说,他就是凶手?!
寒续绕到了塔的后面,想看看这塔的结构,这时他才发现塔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坟墓,这个坟墓非常简陋,一个小小的坟包前立着一个普通的石碑,石碑上一个充满稚气的瘦弱女孩淡淡地笑着,她的眼里却透着幸福的光,照片下方写着:关氏小婕之墓,这坟简朴得让寒续觉得它与公馆里豪华的成设有些格格不入,但坟的主人也姓关,应该和这家公馆的主人关先生有什么关系。
关小婕?也姓关?寒续打量着这个坟墓,坟上没有一根杂草,石碑虽然简扑,上面却非常干净,碑前放有一个香炉,不过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底下是一层厚厚的香炉灰,炉前还放有一束有些干枯的鲜花,看样子有人经常来打扫,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换花。
寒续回到大厅,发现大家的神色都很奇怪,刘管家见他回来了,道:
“小娅做饭去了,不过因为存量不多的关系,份量不会很多。”
“只有小娅一个人没关系吗?”寒续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如你说的,我们不都在这里吗?”贺大忠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的确如此!”也不知寒续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总之听到他的话,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
“可以开饭了。”小娅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打破了僵局。
可是众人哪有食欲,大家看着盘子里浓稠的咖喱饭,再与陈军的死状做出联想,谁都没有胃口。
“食物不多了,请大家不要浪费。”刘管家见众人不想吃,劝道。
“是我不好,我不该做这个的。”小娅低下头。
“不会啦,”皇晟见小娅的情绪低落了,忙把饭合着咖喱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很好吃啊!”但他刚刚咽下第一口,脸就像放进了沸水里的温度计,涨得通红,他急忙抓起旁边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光了。
“好像,很辣的样子。”寒续看着碗里的咖喱,道。
“没,没有啦,很过瘾啊!呵,呵呵——。”皇晟被辣得脸部都僵硬了,但他还是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狼吞虎咽地把整整一盘咖喱饭消灭光了。
“那我也吃点吧,反正已经做了。”李文也拿起了勺子。
在皇晟和李文的带领下,大家都把碗里的咖喱吃完了,虽然有点辣但还可以接受,只有不喜欢吃辣的皇晟被辣到肚子痛,躺在沙发上痛得不行。
“对不起,”小娅看着皇晟痛苦的样子,非常自责,“我没想到你不能吃辣。”
“没关系。”寒续替皇晟答道。
“这样吧,你到房里休息,让我来照顾你吧。”小娅实在过意不去。
“这怎么行?这样你们两就落单了,两人都是小孩子,万一凶手……”李文反对道。
“没,没关系,”皇晟勉强道,“我会保护小娅的!阿续,拜托,把我扶回房吧,肚子好痛!”肚子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晟不想看到贺大忠欺负小娅,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找到凶手是谁,但至少可以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
“你意图不轨!”寒续抱起皇晟的时候在他耳边道。
“哈,算,算是吧?”皇晟勉强笑道,“放,放心,我不会睡着的。”他深知寒续并不相信小娅,但他相信她不是凶手。
寒续把皇晟抱回他的房间,放在他的床上,让他斜靠在床头,然后向身后的小娅道:
“在他死前通知我就好。”
小娅愣愣地看着寒续,不知怎么回答。
“放心啦,阿续就是这样子,你不必要意。”皇晟忙道。
小娅为皇晟倒了一杯水,然后再把松软的枕头放在他的背后,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
“谢谢。”皇晟感激地说。
“要看书吗?”小娅怕皇晟无聊,找出一些杂志和书籍放在他的床头让他打发时间。
“嗯。”皇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咖喱太辣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
皇晟这小子,寒续看着还充满稚气的两人,暗忖,也到这个年龄了。
两小时后,大厅
等待是非常无聊的,特别是这屋子里有人惨死,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傻傻地坐着,什么也不做,大眼瞪着小眼,就像等待着死刑判决书的囚犯,突然,贺大忠大吼一声: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能等到周五??”
“目前看来,是的。”刘管家回答。
“可恶——!!”这对于贺大忠来说尤其难熬,他像困兽一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何敏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她也烦着。
“不许人离开这鬼地方还不许别人走两步了?”贺大忠一肚子的气正无法发泄,他冲何敏吼道。
“注意你的语气,若不是我,你和陈军都得做牢!现在怎么可能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何敏冷冷地提醒道。
“你!你!!”贺大忠没想到何敏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指着何敏的鼻子,手却在发抖,他想想,觉得现在撕破脸对自己非常不利——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只得把气都咽了下去,“我去拿酒!!”
“贺先生,现在这房子还不是你的财产……”李文正欲阻止,却被贺大忠的咆哮声打断了:
“我给钱行了吧?我给钱!!!”他从怀里拿出几张大钞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然后往酒窖走去。
“有钱真是不得了。”寒续冷笑道,同时他也站起身,李文问道:
“你去哪里?”他的第一感觉是他要去杀贺大忠。
“看看那小子。”寒续说着在贺大忠进入厨房时往楼上走去,他一来是不放心皇晟,二来是想看贺大忠是否真的去了酒窖,他跟着贺大忠到了饭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