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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查看一下,或许能发现一点什么,那可能就是我们以前忽略的东西)
长风将木屋的门缓缓推开。
一片漆黑,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出现这样的的味道那是很正常的,特别还是那种死过的人的房屋,还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长风将手电打开,慢慢走进了屋子。
除了有点古怪的感觉外,其他的事物完全还是老样子,只是落了些灰尘和蜘蛛网什么的。
长风呼吸着凝重的空气,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用手把鼻子捂住了,缓步走进了那间卧室。
桌子上还是那些新旧的几本书,墙上依旧是那几张旧报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黑黄了。
手电的光芒毕竟还是有限的,除了能够照到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仍旧是一片不可琢磨的黑暗。
(我应该在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那几本书,也许能够发现点什么!)
长风将手电放在一旁,伸手拿起了那两本书,拍着上面的灰尘,又用嘴吹了吹,灰尘太多,把他呛得咳嗽了几声。
他认真的翻阅着,但并没有在这一两本书上看出什么来,于是他放下来,继续翻看别的几本书。
就这样,他几乎把桌子上和书架上的几本书全翻了一遍,但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一点新鲜他认为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难道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了?)
长风有些失望,也有些沮丧,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将桌子向一旁挪开,忽然,长风的眼睛亮了一下。
有一本书正好卡在桌子后边的墙缝上,随着他搬动桌子,而掉到了地上。
长风将这本发黄的硬皮书拣了起来。
(天!这是一本日记?冯小伦的!)
长风没有想到,他拣起来的这本书竟然是死者冯小伦的日记。
长风将日记缓缓打开,本来在他看来,映入眼帘的应该是字迹。但他却完全想错了,里边夹的竟然是一张让长风感到意外的照片。
一个裸体男人和一个裸体女人纠缠在一起让人感到欲火上升的照片。
那张床显得凌乱不堪,仿佛已经被蹂躏成一摊面目全非的布屑。
而那个女人,虽然只露着侧面,但长风完全看的出这个女人就是身为高中生的死者冯小伦。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高中生竟然会跟这个中年男人搞在一起,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长风将相片拿在手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但始终想不通,翻过那张相片,他看见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自己潦草地写在相片的背面。
(跟孔利辉那张名片的电话号码,完全一样!为什么?难道说这个裸体男人就是孔利辉!?)
那张照片在长风的手里微微抖动着,好像风中的一枚叶子。
长风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抖动起来,简直让人难以琢磨。
于此同时,他忽然感到一阵阴冷的气息爬上了自己的脊梁,深入骨髓。
(什么?那是什么?)
长风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甚至不再听自己的大脑支配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长风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已经咯咯作响。
“咯啦啦……”地响。
然后长风忽然觉得那并不是自己的牙齿咬紧所发出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
如此低沉怪异,好象一只脖子上被插着尖刀临在生死边缘的一头野兽所发出来的。
它的喉头喷着血,插着刀,在低沉的呼吸着,叫着……
长风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
一片朦胧的黑暗!
长风回手拿住手电,在屋子里照了一圈,但并没有看见什么。于是他冲出了屋子,他感觉的到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一定就在周围。
就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样牵着他,他慢慢靠近屋子外边的那棵古怪的大树下。
(那是什么?)
长风看到了一个古古怪怪的黑糊糊的事物在大树下若隐若现。
长风走到树下,将那个事物摸了起来。
一尊雕像!是一尊雕像,很美丽的女人雕像!
要不是亲眼看见,长风无法相信自己会在这里拣到一尊如此美丽的雕像。
“真是太美了!”长风忍不住赞叹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怔住了。
(是那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长风看到,雕像雕刻的竟然就是那个雨夜里的白衣女人。
雕像面目清晰,栩栩如生,仿佛一个活人一样。
“朽木雕像,谁会有这么高的手艺,可怎么会是那个女人呢?又怎么会在这里捡到呢?”
长风喃喃自语着,慢慢抬起了头。
眨眼间,他的头嗡地一下。
就在大树的另一旁,停着一辆黄色的车。
(阿薇的车!?)
长风将日记和朽木雕像拿在手里,向车子疯了似的跑了过去。
(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呢,为什么,难道是我没有在意,我太疏忽了,太疏忽了……)
长风跑到车子的旁边,怔怔地看着这辆毫无人气的车子。
(怎么会在这里,这辆车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阿薇来过这里!?)
长风将车门打开,把日记和雕像都扔进了车子里。
他吐了口气,将车子试了试,竟然打着了火。
他咽了一口唾液,将车子开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第三章 邪恶怨气
第一回 湖
长风将朽木雕像扔到了家里,还有那本日记。
(我应该去找那个叫孔利辉的男人!)
长风盘算着,忽然电话响了起来,长风接通了电话。
“长风,我是桑德,情况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桑德在电话里关切的问道。
“我现在还可以吧,没什么事情,别担心!”长风回答的还是比较沉稳的。
“嗯,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帮个忙?”桑德说道,语气更加婉转了许多。
“什么事?”
“我的一个朋友的妹妹在洛城四区读高中,嗯,你是知道的,那里的住宿费用很高,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她住到你的家里?”
“哦,是这样啊,那没问题的。让她来吧!”长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的脑子和思维也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些事情上。
家对他来说一是一个冰冷的地方。
来一个人,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情的。
但实际上长风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这么直接去找这个孔利辉?)
长风向自家那条街上的一家酒吧,走了过去。
现在,他真的有必要坐下来,把整件事情都好好想一想。
长风向老板要了好几瓶啤酒,他像疯了似的喝起来。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的他,现在觉得的是那样的爽,喝酒感觉原来这样的好。
(阿薇为什么要去那里呢,难道是去那里找我吗?)
长风一边狂喝着啤酒一边胡思乱想着,思绪渐渐陷入混乱。在酒精的强烈刺激和作用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大概快要到了午夜的时候,长风才醉熏熏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晃荡在空旷的马路上,长风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解脱。
以致于他想永远这样活下去。
可是事实上,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他在不知不知觉中已经到了家门口。
忽然一双手将长风扶了起来“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我那朋友看见了,真不敢让他的妹妹住在你这里了!”桑德一边说着一边将长风扶了起来。
长风抬起醉眼来,只见桑德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长风眨了一下眼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长风在昏昏恶恶的状态下,忽然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正是那个白衣女人的脸,褶皱,扭曲,异常的恐怖。
长风尖叫了一声,惊醒了,坐了起来,只觉得头脑发账,疼痛难忍!
他喘着粗气,看着窗外的阳光,知道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糟糕透了!)
长风抬头看见桌子上留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她已经入住,还望多加照顾!谢谢!”
(这家伙,跟我还这样客气!)
长风将纸条扔到了抽屉里,草草地下了床。
开门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客厅厨房等等都被收拾的异常清洁整齐。
(应该都是那个高中生做的吧!)
长风惊讶之余,多少感到了一点温馨。
女人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美丽最温暖的东西!
(今天,我该做点什么去,我不该混沌,我该清醒的,至少我应该先查出来,为什么阿薇会到那个小屋子那里?)
长风一边稀里糊涂地穿着衣服,一边想着。
瞥眼间,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胡子邋遢的,消瘦了很多,像一个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头子似的。又像一个终年累月的酒鬼一般。
长风驱车又来到了那幢小木屋。
站在那颗古怪的树下,长风感到了一阵阴飕飕的冷气。
(正常来看,阿薇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但她的车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是比别人开来的?还是她自己,她又为什么会死在孔利辉的家里?这件事情跟那个白衣女人有什么关系,跟孔利辉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风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深的泥潭,呼吸困难,周围一片漆黑。
长风忽然抽搐了一下,突然倒在了地上。
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起来,一种巨大的恐惧突然侵入到长风的全身。
(糟了!病又犯了!)
长风没有想到他的病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发作,而更为糟糕的是,当他把扭曲的手伸进怀里的时候,竟发现,药不在身上。
(天!!)
长风在大树下疯狂的抽搐着,他的嘴角泛着白沫,眼球上翻。
(没有人在这里,谁会来帮帮我?)
长风的身子已经滚了出去,扭曲着前进着。仿佛真的就是一条蛇一样。
天空下的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变的灰暗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长风的头从散着异味的水中抬了起来,意识从冰冷的寒意中苏醒了过来。
眼际渐渐清晰了起来,但看见的却是一片水域,雾气蒙蒙的。
(是一个湖!?怎么会有一个湖?)
长风吃力地爬了起来,像树桩子一样站在那,就站在一片水域荧荧的湖边!他擦着嘴角,回头望去,只见,他从一个坡上一直滚到了这里,而那棵大树就长在坡的另一面,小木屋在那里若隐若现。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会有一个湖!)
他喘了口粗气,准备爬回去,但却被脚边浅水中的一个灰黑的东西吓了一跳。
骷髅!
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已经变黑发臭!
长风吃力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将那个骷髅头挑了出来,扔到了岸边。
骷髅头在岸边滚了几圈,就停到了那里,好象一个人垂死挣扎后,终于死在了那一瞬间一样。
空洞的骷髅眼,森森地望着长风。
(看样子,已经很久了,怎么会在湖里呢,当然这种原因会有很多的,也不排除是被人杀害的,当然这也只是毫无根据的推测了!冤魂!?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