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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没有说话,他越不说话,反而越显得阴冷霸气。
恶汉大声道:“我乃绝情门四大弟子排行第三……”话未说话,突然眼前刀光一闪,刹那间,他只觉额头凉了一下,呆呆道:“大力神…怒…炎!”炎字一落,高大身躯突然由额头为分界线、化作两边倒下,鲜血内脏洒了落地。
“啊!”不远处,那小乞丐吓得晕了过去。
黑袍人转身,走到悬崖边,呆呆的朝下望了许久,自言自语道:“逆天道千年一现,想不到竟会就此而绝。唉……”仰天长长一叹,眼里充满了惋惜之意,“难道这便是天意么?”
※※※
三年后!
清风阵阵,白云悠悠。
不渡崖顶,悬崖之边,静静伫立着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女子,她脸上也蒙着一方淡绿沙巾,只遗一双清漆般的眼眸在外,衣襟在风里飘舞,那纤柔的身子也似有随风而去的危险。
这女子静静望着下方黑雾缠绕的深渊,神情木讷,宛如亘古以来便伫立在此的一尊石像。
天地寂寂,万物籁声!
一个神秘的女子,在这无人的悬崖之巅,怀念着往事!
突然间,一个年约三旬,相貌极美的妇人从后走来,看似缓慢,但眨眼之间,就已经走到绿衣女子身旁,淡淡道:“我们该回去了!”
☆、三年2
绿衫女子幽幽道:“大护法,这死亡渊下,真的从没有人活着回来过吗?”
美妇人淡淡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绿衫女子沉吟着,没回答。
美妇人又道:“为何每年的这一天,你一定要到这里来一次?”
绿衫女子还是没说话。
美妇人道:“不错,凡是坠落深渊之人,的确从来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现在,你可以随我回去了吧?”
绿衫女子忽然转身,凝视着美妇人的眼睛,颤声道:“秋姨……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美妇人昂首,望向长空,一袭淡黄衣裳在风中徐徐飘动着,神情冷漠,淡淡道:“不错,从来也没有一个人从这里活着回来。”话毕,转身,缓缓地往前走去,边走边道:“下月十五便是攻打神兵门的日子,你该回去做好准备了!”
绿衫女子转头,朝深渊底下深深望了一眼,轻轻的拉下脸上的蒙面巾,顿时,一张艳丽而不可方物的绝美脸庞呈现在外,神情哀伤,眸中有泪滚滚而落,楚楚可怜。
凄凉地,她笑了一下,喃喃道:“云溪……云溪……”念了几次,便顿住不语,过了许久才慢慢转身,朝美妇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原来,她到此竟然是为了祭奠云溪!
是啊,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神兵门与佛音寺这两大巨派的弟子,几乎已踏遍神州大地,就为寻找云溪,只可惜云溪却像是自人间烝发了一般。
有人说他跌落悬崖摔死了。
也有人说他杀了阴谷子与天相大师,担心神兵门与佛音寺要取他性命,是以这才躲了起来。
但不管事实如何,事情已然过去这么久,渐渐的,这世上还记得他‘云溪’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既然不多,那么这神秘的绿衫女子又是何人?
只怕没有人会知道的。
不过,云溪真的已死了么?
自然没有!
※※※
死亡渊下,一个从未有人解开的秘密,赫然竟是跟一个神秘的黑洞有关。
这个洞乍一看去,简直就像是欲将吞噬天地的妖魔巨口,不时有浓浓黑气在这洞口处吞吐不定,诡异至极
☆、重见天日
这个洞的位置就在死亡深渊的地面,方圆面积不知其广!
三年前云溪跌落山崖,便是被这洞中一股神秘引力扯入其中,去到了一个神秘的异域……………鬼域!
世上知道鬼域的人并不多,因为真正去过鬼域而又能够活着回来的人,近千年来几乎没有。
但是此刻,这山洞处却突然有道红光冲天而起,片刻之间即飘落在了不渡崖之巅!
红光乃是护体真气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此刻已然摇曳散去,显化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烂褛、蓬头污面的神秘男子。
一眼看去,这神秘男子简直已不再像是个人,而是野人。但见他手里握着一把红光闪闪的剑,背后还插着一把剑,双眼似是充满了恐惧色彩,颤抖着身子,转动着肢体,望着蔚蓝天空,望着青山绿水,他骤然流下泪来,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简直比鬼哭还要凄厉,眼泪比流水还要汹涌!
这是激动的笑,这是喜悦的泪。
云溪,他便是云溪,一千年来第一个从鬼域活着回来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中他在鬼域的日子是怎么渡过的。
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鬼域里经历了些什么。
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悲哀与恐惧。
但是这些都不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终于回来了。
这样一种死后余生的感觉,已非世上任何喜悦所能比拟。
这一阵狂笑声,在四面八方的崇山峻岭间回荡不息,紫衫女子与美妇人本就没有离开九阳山地界,听到这一阵狂笑,二人对望一眼,几乎立刻就朝不渡崖方向飞身而去,待她们赶到之时,云溪却早已化作一团红光破空离去。
“那是什么人?”美妇人满脸惊愕色。
绿衫女子却是全身震了一下,忽然祭起一柄白光闪烁的仙剑,朝云溪离去方向追了过去。
她不知为何要追,只是心里莫名心酸,莫名的想要去看看此人的真实面貌。
美妇人自然是吃了一惊,失声道:“你要去干吗?”
绿衫女子人已追出好处,声音却还是远远传来:“秋姨,你先回去,我保证五天内,必定赶回,绝不担务大事!”
美妇人怔了一下,冷漠的眸子里,似有一丝异色一闪而没。
※※※
☆、重见天日2
这里是九阳山下的一个小村落,村子后山有条瀑布,虽不大,但瀑布下的水潭却足有一人多深,而且宽有两三丈。
云溪身在高空,远远看见那道喷珠吐玉般的瀑布,再瞧瞧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纵声大笑了起来,身子飘然直坠,便落在了水潭旁。
清风阵阵,草木飘摆。
云溪四下里瞧了几眼,见此潭四周地势险要,若非悬崖即为草木荆棘,普通人绝不容易到此,当下苦涩一笑,将自己全身衣裳裉了个干净,随后慢慢走入潭中,痛痛快快地洗起澡来。
半盏茶时光后。
一道白光包裹的身影御空而下,飘落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白光散去,显化出一个身材窈窕的绿衫女子来,她蒙着脸,只遗一双秋水亮眼眸在外,此刻妙目微转,立刻便看见瀑布下、池潭中、一边洗澡一边大笑的男子,顿时‘啊’了一声,赶紧别过头去。
“什么人?”云溪大吃一惊,赶紧用双手遮住下体,抬头,便看见了那俏立在树枝间的绿衫女子,顿时脸上一红,怒道:“你……你……你是谁?”
绿衫女子蒙着脸,却也不知脸色如何,她怯怯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赶紧……赶紧穿上衣裳吧。”
云溪看了一眼放在潭边的衣物,但见污垢如泥,又破又烂,不由皱了皱眉,心道‘穿在身上尚未感觉,现在一脱,却让我如何敢再穿?’
绿衫女子见云溪不说话,又转过头偷偷瞄了一眼,顺着云溪目光,转到了潭边衣物上,当下笑道:“你在此等候,我去替你借身衣裳来。”没待云溪说话,人已经飘然而去,转眼间消失无影。
云溪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愿再穿上那身满是污垢的衣裳,只得乖乖听话,蹲在潭中等待着。
不久,那神秘的绿衫女子果然在山下的村子里、一家农户中借了身粗布蓝衣,她轻轻放在岸边,便转过了身去,怯声道:“现在你可以穿起来了。”
☆、重见天日3
云溪道:“多谢姑娘!”当下便将衣物取过,迅速穿上,虽然这身衣裳上也有几个补丁,但却干净得很,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的舒适感,朝绿衫女子背影笑道:“姑娘,我已经穿好了。”
绿衫女子没有立刻转过头来,却做出一个抬手,似在拭擦着眼泪的动作,过了下才转过身,望着云溪,似是笑了一下,眼眶红红的。
云溪讶然道:“姑娘,你……你哭了?”
绿衫女子隐有些羞涩地狡辩道:“我……没有。刚才一不小心,眼里进了一粒沙子。”
云溪一笑,道:“原来如此。”心里却在说‘你两只眼睛都是红的,难不成两只眼睛都进了沙子?’不过他素来不愿勉强他人,所以没有说出来罢了,顿了一下,他又笑道:“姑娘帮了我个大忙,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了。”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绿衫女子望着云溪,眸中似有一抹心疼之意,几次欲言又止。
云溪察言观色,似是明白了什么,笑道:“姑娘,你可是有话要问我?”
绿衫女子转过身去,轻轻咬了下嘴唇,道:“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
云溪苦笑道:“我见姑娘蒙着脸,想必定是不愿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那在下若是开口问及姑娘芳名,只怕姑娘定要为难了,不是吗?”
绿衫女子眼里浮现一抹隐不可见的哀伤意,幽幽道:“你说得不错……”又沉默不语了。
云溪道:“对了,姑娘,虽然你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我却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的,我叫云溪,白云的云,溪水的溪!”
绿衫女子几乎脱口而出,道:“我知道!”
云溪一怔,失声道:“什么,姑娘知道我的名字?这……这……”
绿衫女子似也有些后悔,双手在袖在微微握紧,过了许久才松开,淡淡道:“我不但知道你叫云溪,而且还知道你是神兵门的弟子。”她说到这,忽然转身,望着云溪,道:“三年了,我听说你已经消失三年了。你……去了哪里?”
云溪脸色一变,道:“你认识我?你……你是谁?”
☆、重见天日4
绿衫女子道:“你方才不是说不会问我姓名的吗?”
云溪怔了怔,没说话。
绿衫女子幽幽一笑,道:“你是不是奇怪,为何我会知道你姓名的?其实我本也不知道的,方才只不过是试探着问问你罢了,想不到你却承认了。”她说到这,又昂了昂首,望着蓝天白云,叹息道:“早在三年前,神兵门与佛音寺便贴出了你的画像。他们在追捕你,你知道吗?”
云溪恍然大悟,猜到对方定是看过了自己三年前的画像、觉得有些相似、这才出言试探的,当下苦涩笑道:“原来如此。三年过去了,阴师叔和天相大师的死至今还没有查出真相吗?”
绿衫女子轻轻嗯了一声,摇头道:“没有!不过现在他们认为你就是凶手。”
云溪皱了皱眉,似有怒色在眼里一闪而没,沉吟许久才喃喃道:“看来,我得回神兵门一趟,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你不能回去!”绿衫女子忽然急声说道。
云溪怔了一下,望着绿衫女子,后者却转过头,云溪讶然道:“我为何不能回去?”
“因为……”绿衫女子咬了咬嘴唇,道:“因为我不想你回去送死。”这话一出,眼眶立时又红了。
一个陌生的神秘女子,竟然处处关心着自己,云溪只觉这简直像是一场梦,不禁呆了半响,这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姑娘,多谢你的关心了,只不过我云溪一生、最是忍受不了别人的冤枉。”
绿衫女子全身恍惚颤了一下,过了许久才道:“你……真的要去?”
云溪道:“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