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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丵理会她,只是看了看手表,「我也该回去了,考试估计赶不上了,只能趁著最后几天跟在导师屁股后边要学分。」
「你要回去了,这麼快?」三个人都有些惊讶。
「当然,事情结束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我摸了摸鼻翼,「下午四点半刚好有回德国的飞机。」
「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林晓薇语气真挚。
「感谢就不用了,结婚的时候请我喝喜酒吧。」我一边跟她搭话,一边隐讳的对宋家明做个了加油的手势。
宋家明脸色顿时红的堪比朱砂,「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也去。」宋诗羽连忙举手。
「那我也去。」
林晓薇刚说出口,宋家明就摆手,「晓薇你必须要待在病房里坐进一步观察,就算病真好了,也有一段观察期,不然我指导教授那边说不过去。」
「也是啊。」对於方医生的探求精神,林晓薇还是深有畏惧。自己的病突然好了,说不定那个脑袋有问题的权威专家,还要找藉口给自己开一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养好身体。保重!」我在她甜死人的微笑中离开,坐上了宋家明的车。
医院在车的后视镜中渐渐消失,最后彻底的淡出了视线,远离。
靠著座椅,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事情不出意料的解决了,虽然在老男人杨俊飞给我寄来的资料后,我就已经清楚了结果,不过真的结束后,还是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现在,跟有时间解释了吧?」好奇宝宝宋诗羽不依不饶的一边开车一边威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车开到时速两百,还完漂移。」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和宋家明同时脸色大变。
「那就跟我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都快要好奇死了。」宋诗羽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心口就像有一万只猫抓似的,痒痒的难受。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莫名其妙了。」
「确实。」宋家明也很好奇,「夜先生,你的小说虽然也很稀奇古怪、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可至少还有些似是而非的解释。今天你要不给我们俩一个解释,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
「要解释啊,很简单,先看看这个。」我将一份资料递给了他。
宋家明接过去看了一眼,而开车的宋诗羽立刻就尖起了耳朵,「这是什麼?」
「是一份对林晓薇口中所谓鬼楼的调查报告。」我缓缓的说道,「还记得她讲的试胆大会吗?他们一行八个人去了高隆市郊区的一栋鬼楼,而那栋鬼楼的历史很有些蹊跷!」
「我记得,我记得。」宋诗羽聒噪的接嘴,「晓薇姐姐说那个鬼楼是在七十多年前,一个军阀花了钜资修建了这几栋西洋风格的建筑物,耗时五年才修好住进去。」
「可好景不长,后来那军阀因为政治斗争失败,仓皇逃到了国外,扔下所有家眷,他的姨太太就在里面的一间屋子上吊自杀了。」
「再后来这房子作为地方官员的住宅用,但是从装修就开始死人,官员不敢住了就闲置了,听说转了几次手,结果还是一装修就频繁的死人。」
「直到现在,这楼里边出现了许多许多奇怪的事情,每当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或者月圆的晚上,房间里就会传出哭声和摔玻璃瓶的声音。而且,那鬼楼的温度要比离它二十米远的地方低好几度,很有可能是鬼怪作祟。」
「不错,她确实是这麼说的。」宋家明显然也记忆犹新。
我笑道:「你再仔细看看手上的资料。」
闻言,宋家明低头认真的看起列印出的文字,不久后便疑惑的发出了「咦」的一声。
「发现问题了吧?」我看了他一眼。
宋家明没有说话,闭著眼睛似乎很想不通。
「上边有什麼?」宋诗羽见自己的哥哥打哑谜,立刻著急起来。
「那份资料记载的恰好就是鬼楼的历史,和林晓薇说的完全不一样。」我顿了顿,解释著,「根据调查,那栋楼屹立於高隆市西郊,距离市区大约有二十四公里左右。它有名有姓,叫做西花町,建筑年代也没那麼古老,不过才十多年而已。」
「首先要声明,西花町从修建到交房,没有死过一个人。修它的是一的东南亚富商,那个人祖籍就是在高隆市,回家祭祖后响应招商引资的号召,才在家乡投资修建了这些东西。」
「原本是希望弄成个主题公园,你看西郊周围空了那麼大一块地,稀稀落落的也没多少居民,就是因为十多年前大部分原住民已经被拆迁了。」
我舔了舔嘴唇,「可惜天不如人愿,在修建西花町的过程中,富商可悲的破产了。后续资金断了,没有钱再进来,工人便陆续迁走,还顺手将房子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拿走抵工资。最后只剩下了三栋硕大的烂尾楼建筑耸立在郊外,被一把厚厚的铁锁给锁住,一直到现在。」
「也就是说,那个鬼楼里根本就没有死过人?」宋诗羽大吃一惊。
「不错。十多年来,西花町从来就没有住过人,怎麼会有人死在里边?!而且修建它的位置,在历史上既不是乱坟岗,也不是医院、战场等等会引来负面能量的场所,应该清白的跟婴儿似的。」
我晃了晃脑袋,「所以鬼楼的说法,不成立。林晓薇被姓高的富二代给完完整整的欺骗了,那些所谓的鬼楼历史,全都是杜撰而已。」
「怎麼这样!」宋诗羽瞪目结舌了许久才憋出几个字,「那晓薇姐姐是在哪里被鬼附身的?」
「或许,根本就不是鬼附身,又或者著魔。」我一点一点的解析,「她认为西花町有问题,自己是在那里被鬼缠住。她的故事里也隐约透露,好友也因为那次试胆大会招惹到了鬼,所以才会自杀,而根本不是因为被甩的原因。」
「从事丵件的点点滴滴分析,恐怕最困扰她的,是愧疚吧。」我拍了拍一直发愣的宋家明。
这家伙惊醒过来,似乎也想通了,「不错,应该是愧疚。晓薇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好友的死亡,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阻止好友去联谊会,如果在联谊会中途拉著好友走了,好友便不会死去。她的良心肯定备受煎熬,所以逐渐开始看到幻觉,甚至在潜意识里用被鬼缠来折磨自己逃避现实。」
「一开始我就是这麼猜测的。看了侦探社对西花町的调查报告后,更加确定了。」我点头,「既然没有被鬼缠的条件,她怎麼可能突然开启了天眼,能够见到鬼的?除非是潜意识方面形成了心理问题。」
「何况,林晓薇本就是个聪颖冷静的女孩,一般心理医生的身心素质都不一定有她好,判断不出她的心理问题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但是。」
宋诗羽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疑惑,「晓薇姐大脑里的黑块是怎麼回事?那些影像里诡异的情况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今天早晨明明就是驱魔成功了,宝山寺主持将鬼驱出了她的体外,还有许多异象产生。我都是亲眼看到的,人也是你请的,语哥,这些你不会没看到吧?」
「很简单,一个人在潜意识里可以做到很多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林晓薇的情况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她鬼上身的情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反问。
「听你这麼一说,似乎有点。」
「这就对了。熟悉,是因为看到过。」我微微一笑,「看了林晓薇的几场监控录影,以及她病情发作后的模样,我就在怀疑了,很蹊跷,全都是大众的场面。那些诡异现象在恐怖电影里经常能看到,她的状况更像是鬼附身的电影混和版,啥状况都有一点,这实在太有意思了,只能证明,潜意识在作祟。」
「她睡著后,梦游中无意识的重复著电影或者恐怖小说里看来的鬼附身后会出现的现象。而梦游,激发了她的潜能,令她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例如一拳头打碎强化玻璃,又例如摸到三米高的镜头。」
「这些事情人类真的能做到?」宋诗羽觉得匪夷所思。
「确实能做到。」宋家明开口道,「现在想想,我在精神病院实习时,那些患者有精神疾病的病人能做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在我看来,人无意识下的潜能真的很可怕。晓薇做的事在那些病人身上,实在不算离奇的。」
「那宝山寺的主持呢?那个驱鬼仪式呢?」她不依不饶的又问。
「被骗了吧。主持,哼哼,屁的主持。」我笑得十分犯贱,「那十二个人不过是我提前找的一家丧葬公司演的一场戏。那个白胡子的主持,胡子是贴上去的,头发是刚剃光的。所谓的啥弘扬佛法、降妖除魔,也不过才花了我几千块而已,你不觉得那家伙太道貌岸然了,形象太电视剧了点吗?」
「啊!可宝山寺那个佛厅……」
「租的场地,便宜,两千块一天。我说准备拍戏,寺庙就立刻答应了,随我折腾。」我很得意。
宋家兄妹俩完全无语了。
「你的意思是,晓薇姐姐被鬼缠是假的,她能看到鬼也是假的。那佛厅里的异象也是假的?」宋诗羽颜部抽搐。
「当然!你以为真有鬼啊?林晓薇躺著的那张桌子已经被我做过了手脚,有电源、能摇晃,最后丢进火盆里的符纸上涂抹著特殊的化学物质,燃烧后就能变颜色,形成奇怪的烟雾。」
宋诗羽嘴角颤抖,「真亏你在一个晚上就能准备那麼多东西。」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更加得意了。
一直不哼声的宋家明突然道:「那医院里的那些乾尸,夜先生,他们也和晓薇没关系吧?」
「应该没有吧。林晓薇纯粹是自我催眠,脑袋里的黑块在驱魔后立刻就消失了,这也是证据。我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开始用语言反催眠她。」我缓缓说。
「既然她完全相信了自己是因为著魔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很好,我就给她的幻想一个温床。我让她确定世界上有鬼,让她相信驱鬼仪式有效果,於是她就痊愈了。虽然看似过程很简单,可我绝对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来准备。至於乾尸的问题,我更倾向於是人为的。」
「什麼意思?」宋家明一怔。
「最近市里的血库供应不足,对吧?」
「不错,整个国家所有城丵市的血库都很缺,医院供血困难。许多患者都需要拿著证明,自己去血站排队买血位亲人治病。」
「你看这篇新闻。」我将一份报纸递了过去,只见有一则头条,赫然印刷著「医院惊现血液小偷,偷盗者已经形成了产业链,专偷取植物人血液。」
报纸上提及,血液小偷犯案猖獗,在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各大医院植物人病房中,抽取病人的血液后高价卖给急需手术的患者家属。产业链上,高隆市的名字也在显眼的位置印刷著。
「这怎麼可能!」宋家明瞪大了眼睛。
「不然还有什麼其他解释?那些植物人乾尸仔细看就能发现抽取血液的针孔。」说话间,汽车已经开进了机场内。
没有继续下雪的天空一片深蓝,高隆市少有重工业,环境还算不错。机场的空气虽然冰冷,但闻起来很舒服。
下了车,我提了提行李,「那,我走了。」
「语哥,谢谢你帮我未来的嫂子。」宋诗羽冲我眨了眨眼。
这女孩上道,已经把林晓薇的级别提高到了嫂子的位置。
宋家明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