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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俩无语的对视,翻了翻白眼。
我的厚脸皮也不禁也些发红,恶声恶气的喊著:「开始准备驱魔仪式了,别打扰本人。」
将重重的旅行包放下,我掏出一个棕垫随意的丢到地上,对著林晓薇道:「你,坐上去。」
她依言坐在棕垫上,明亮的眼睛向著四面八方到处打量,脸上还有些许的恐惧。
「别乱看,双眼注视前方。」我进入了状态,活脱脱一个跳大神的神棍。从包里将道具一个接著一个拿出来,我神情凝重的忙活著。
用尺子以林晓薇为中心,画了一个标准的圆形,又在那个圆形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红色粉末。
宋诗羽好奇的问:「语哥,这啥玩意儿啊?」
「朱砂,药店买的据说能辟邪。」我头也不抬,「不论中西方都认为红色是吉祥喜气的色彩,所以东方的朱砂,西方的铁锈,就变成了驱邪避鬼的重要道具。既然老祖宗都说有用,就权且试一试,总之没损失。」
宋诗羽「哦」了一声,见我没丵理会她,也没准备替她划圈,乾脆抓过一把朱砂在自己的周围洒了个圆形。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满脸的讪笑,「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黑嘿。」
洒好朱砂,我又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朱砂之外一米处再次洒了个圈,这次的圈范围很广,足足有三十厘米宽。
「这次又是什麼?」小妮子好奇心很重。
「盐巴,没加碘的那种,在超市买的。」我一边洒一边解释,「据说盐在古代也有避邪驱魔的功效,我都试试,看能不能产生叠加效果。」
听完这番话,宋诗羽和林晓薇同时满头黑线。
我没在乎她俩的古怪神色,自顾自的在盐巴的外圈一根一根的,每隔十厘米就竖立起一根蜡烛,点燃。
很快,九十九根蜡烛就燃烧了起来,每一根的亮度都不高,可上百根的数量还是将周围大部分空间都照得比较清晰。
九九归一,百数缺一代表不完美,也代表有缺口有漏洞。古人觉得九十九这个数字很能驱鬼,因为鬼老是会去追著遁去的一离开。既然鬼都离开了,人自然就好了。
我示意她们关掉手电筒,这才抓起一叠纸钱,拿在手中点燃,开始围著蜡烛形成的圈走动。走完一圈后,手里的纸钱刚好燃烧殆尽。
我开口问林晓薇:「有没有奇异的感觉?」
「没有。」她闭眼感受了片刻,然后摇头。
於是我接著走,又走完一圈,接著问:「现在呢?」
「还是没感觉。」她依然摇头。
就这样,我一直走,走得宋诗羽都快晕了,林晓薇的嘴中还是否定的答案。将带来的纸钱烧了大约有一半多,绕著圈子走了快有半个小时左右,终於我吃不消了。
「看来这方法根本没效果。」在第四十三圈时,毅然将手中还在燃烧的纸钱一扔,不解气的将堆积在地上的纸钱踢开,我很是无奈。
「算了,准备下个方案。」
「语哥,你到底有几个方案啊?」宋诗羽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
「很多,多到我都懒得计算。」我翻弄著地上的物品,「没关系,时间多,我们慢慢一个个的尝试。说不定猛然就成功了!」
「呃,你该让我从哪个方位吐槽呢?」她捂著额头苦笑。
我找到了下一个方法的关键物,来到林晓薇眼前,「闭上眼睛。」
「你手里端著是什麼?怎麼有股恶心的恶臭?」女孩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别动,这是黑狗血,都放三天了。花了好大的力气,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买到。」我伸手按住她的脑袋,用毛笔蘸了点黑狗血,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林晓薇的额头正中央立刻留下了一个黑红色的点。
「有感觉吗?」我问。
「没有,就是心里感到恶心。」她瞪了我一眼,「我说,夜先生,你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藉机来整我的吧?」
「怎麼可能。」这回轮到我讪笑了,「别在意,总会成功的。继续准备下一个方案。」
时间悄悄的流逝著,方案一个接著一个全都以失败告终。林晓薇的眼袋胀大,眼皮也耷拉著,显然犯困到难受。她一困就不停地喝咖啡,还有些我从黑市买来的违禁类兴奋药物,可依然让她坚持得很辛苦。
已经凌晨一点了,奇阳那小子完全没有出现,我有些焦躁起来。自己准备的方案虽然不出意外的没能成功。但也证明了一点,林晓薇脑袋里的东西应该不是所谓的魔或者鬼,她也不是中了邪。
当然,驱魔仪式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机会难得,我想收集更多的信息反馈。
「这一次重中之重,我个人还算比较有信心。」我拿出了一个碗和一捆红线。
「语哥,每个驱鬼方法之前你都这样说,我都快没信心了。」宋诗羽有气无力的说。
「这个不一样。有名有姓,叫做『红线捉鬼』。」我伸了个懒腰,精力明显没有刚来时那麼足了。懒得多加解释,我走进蜡烛圈哩,跳过盐圈和朱砂圈,再次来到林晓薇的跟前,「把右手抬起来。」
「嗯。」女孩温顺的抬起手,眼睛有些发楞。
她麻木的看著我将红线的一头系在她的手腕上,打个活结。我将红线一直往外拉,直到五米远,这才将红线的另一端浸入早就准备好的碗中,碗里盛放著黏稠的淡黄色液体。
宋诗羽凑过来闻了闻,「是菜籽油?」
「是麻油,祭祀用的。这个红线捉鬼的关键就是等鬼从宿主的身体里钻出,顺著红线进入碗中。到时候我们就点燃麻油,将它给活活烧死。」
「有用吗?」宋诗羽回忆起那人脸肿瘤,「它明明是个虚影,没有实体,还会怕火烧?」
「要烧过才知道,实践出真知嘛。」我顾左右而言他,「为了增强效果,麻油里我还特意掺入了一定比例的汽油。」
「切。」她从鼻孔里喷出口气,显然很鄙视我的回答,随后就想溜回自己的朱砂圈里。
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跟我一起把红线定紧,现在只能等了。」
「要等到什麼时候?」她无奈的问。
「你去问晓薇脑袋里的人脸瘤,看它什麼时候愿意出来。」我撇撇嘴,说得很不负责任。
「算了,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见到那玩意儿。」她急忙摇头。
我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原地,一个看林晓薇的反应,一个盯著红线。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昏沉沉的,眼皮疲倦的直发抖。
总感觉一股一股的困意无法抗拒的涌入了内心深处,我头昏脑胀,整个人都在瞌睡与清醒之间挣扎。终於,我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头脑糨糊似的就要昏睡过去。
就在这时,背脊上爬过一道刺骨的寒意,我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一点十五分,我闭了下眼,没想到五分多钟便瞬间流逝掉了。
69楼
周围一片空寂,有种沉重的静流淌在四周。
恶寒不断的刺激著大脑,我全身的寒毛抖竖了起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著一个信息,危险!危险就在靠近中!
终於,朦胧的眼睛彻底睁开了,我隐约看到有个两立方厘米大小的不规则物体正浮在不远处。
「该死!」我根本没有多思考,原地一滚就远离了那玩意儿。
视线也清晰了,果然是人脸瘤。它摇晃著大脑袋,顶部的皮肤如同没有保护的大脑一般晃动著。它飘在碗的上方,正用可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心爱食物的小孩,想吃,但又不愿意一口吞下去。
我冷哼一声,眼疾手快的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抛进了碗中。身旁的宋诗羽也熟睡著,她侧倒在地上,嘴角还留著一丝晶莹的唾液。
「快醒醒。」根本就来不及摇醒她,我粗鲁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向著人脸瘤相反的方位拉。
打火机点燃了碗中的麻油和汽油,熊熊烈火霎时间腾起一米多高的火焰,一边发出爆裂的响声,一边将人脸瘤给包容了进去。
摩擦的疼痛很快就惊醒了宋诗羽,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火烧人脸肿瘤的场景,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火中的人脸也嘶哑的尖叫起来,叫声听得人脑袋发痛,连耳朵都开始耳鸣了。坐在朱砂圈中央的林晓薇,也睡著了。睡得很香,就连闹出了极大的声响也没将她给吵醒。
我拉著宋诗羽跑到她附近,然后用力的将她摇醒。
「我什麼时候开始睡著的?」她迷糊的看了我一眼。
「快逃,你脑袋里的东西又跑出来了。」我根本不指望周围的朱砂或者盐巴能够挡住它。
事实上也如此,火没有带给它丝毫的伤害。它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摇一摆的朝著我们三个游过来,越过蜡烛,越过盐巴,越过朱砂,没有一样东西产生了任何效果。
我们三个都彻底清醒了,忙不迭地拔腿就逃。
自己选择的场地很空旷,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出现屁滚尿流逃命的情形,所以回旋的余地还算大。
可当人脸瘤加速后,两个女孩就连逃跑都慢吞吞的速度严重拖了效率,有好几次都险死里还生的差点被那玩意儿尖锐的牙齿咬住。
「逃到外边去。」越是危及,我的脑袋越是清醒。上楼是找死,大堂的面积因为人脸瘤的加速而失去了优势。只有到了外界,才有可能甩开它。
大厅的门是打开的,可我们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出去。
「让我来吧,说不定我碰到它,它就会回到我的额头里。上次都是那样的。」林晓薇喘粗气说,她的身体不好,做不了太多的剧烈运丵动。
「我不敢赌。如果上次只是个意外呢?万一它将你也吞噬了,然后重新找宿主呢?没人能够确定。」我面如死灰的摇头。
躲,只能继续躲,不停的躲!完全不知道什麼时候才是尽头,也不知道哪个疏忽会丧掉自己的性命。
就在那个东西将我们逼到死角处,三个人眼看都没办法逃出生天时,一个敏捷的身影总算是从大门走了进来。
「奇阳,你个王八蛋,你以为自己是政丵府机关啊,居然给我姗姗来迟!」我看清了来人,不由得破口大骂。堪堪的拉著两个女孩,又一次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人脸瘤的嘴巴,我又喊道:「把东西给我抛过来!」
奇阳微一犹豫,又觉得情况确实很危急,这才轻轻的一甩手。他手里的东西立刻朝著我的方向稳稳飞来,最后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来不及擦掉额头的冷汗,立刻将物品的包装丢掉,露出一个通体翠绿的玉匣,这玉匣每一面都刻著一幅地狱图,模样古朴,却透著丝丝诡异。
「拼了!」我大吼一声,将两个女孩用力推开,自己不躲不避的将玉匣挡在自己的身前。
一定要起作用,否则自己的下场肯定会跟宋家明一样,一辈子躺在床上被老男人睡骂,被老女人耻笑,还会有两个女孩默默地为我流泪,我会永远也清醒不过来。
一定要起作用!
我紧闭著眼睛,浑身紧绷,脑袋中的那根筋紧张到几乎要断掉了。
就在人脑瘤碰到了玉匣的一刹那,匣子猛地自然弹开,一股刺眼的白光亮彻了整个荒废萧索的大厅。
等我再次睁眼时,只见到身旁不远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