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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撇撇嘴,「老套的伎俩,居然还有人上当。」
我也撇撇嘴,棱角早被磨平了,怎么可能上这种小女生才会上的当?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但令我最意外的是白珊,她居然会拉住我。是偏心?还是打定主意想将我当作最后的炮灰?
周毓似乎因为前面有人探路,安心了许多,也没敢再停留,跟在穆茹后面进去了。白珊第三个进入,我则摸了摸病人服,确认自己藏起来的手术刀还好好地被隐藏着,有武器的滋味很踏实,虽然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在诡异的境况中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确实能够壮胆。
我也钻入了那道有些不可思议、犹如黑洞般的缝隙,在自己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基于什么原理,墙壁自己合拢了,光明顿时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就连外界的声音都传不进来,让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失聪状态。
不过在墙壁合体的前一秒,自己还是稍微能看清楚,厕所的门已经破了,一大群人蜂拥着挤了进来。在前面的那些人睁大眼看着墙上的缝隙,张大着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能找工具砸墙壁。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谁知道墙壁会在什么时候被砸破呢?
我在黑暗里移动了几步,立刻就撞在了一个柔软的、带有女性馨香的躯体上。白珊的背部顿时僵硬起来,下意识的反手推开我。
这家伙居然也有女孩的天性,看来也不是没人性嘛,我暗暗吐糟。
之间前面闪了几下,一串火化乱溅,然后眼前就亮了起来。白珊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打火机和几根蜡烛,点燃后一人递了一根。
「这个密道我走过几次,路线盘旋交接,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每个人拿一根蜡烛,千万别弄熄,听我指挥,不然肯定会现在通道里,再也走不出来。」也许是感觉安全了,白珊的话多了一丝人情味。
四根蜡烛在燃烧,亮度不高,只能堪堪照射到通道前后几公尺的位置。我伸手摸了摸通道壁,触手冰冷刺骨,就如同寒冰。
我至今都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脑袋里充斥着一个念头:男洗手间和女洗手间的隔墙真的有那么厚吗?这条通道足足有一公尺宽,再加上两肩标准宽度六十公分的墙壁,那就宽达两公尺二。
可自己毕竟已经在轮回精神病院的七楼待了快一个月了,这里能出入的地方早已观察得细致入微、牢牢记在心里。
男女厕所之间的墙壁,应该只有六十公分的厚度,况且易古给我的掌上型电脑里的片面图中,详细的描述过七楼。虽然没有七楼具体的位置,和究竟在行政大楼的哪个地方,但是平面设计图中很明显是没有任何可以存在这条通道的墙壁。
这条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制造时就已经存在的,还是哪个精神病人基于逃走的欲望而弄出来的?而白珊,到底是通过什么管道知晓这条密道的存在?
越是如此想,越是感觉白珊身上又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神秘面纱。
穆茹悄无声息的默默走在最前面,严谨的按照白珊的吩咐转弯。周毓在第二的位置,他那蜡烛的手很稳当,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那么衰老,这让我暗自警觉起来,老狐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或许是和外表很不相符的练家子。
走在第三位置的白珊一脸轻松,这女孩的性格变化很快,情绪波动也很大。她不知道偏着头在想什么,最多的时候都在看我们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确切地说,是在看我的影子。这让我又是一番警觉。
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再加上四周实在很冷,而且气氛死寂到自己都快要以为到了地狱了,于是咳嗽了一声,开口道:「穆茹,我听说你有个亲戚曾经在轮回精神病院待过。」
穆茹身体一僵,许久后才点头,「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个亲戚住进来过,怎么了?」
「他似乎住过七楼,而且活着离开了。」我又说。
「哼,他或许是真的活着吧!」穆茹冷哼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想法。
我听出了端倪,「不会就是他陷害你的吧?不然你怎么无缘无故就被关入了轮回精神病院里?对了,听说你的主治医生是易古?」
「不错,确实是易古副院长。」穆茹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该死的亲戚,那个该死的易古!就是他们联手把我弄进来关了一年,折腾得我差点觉得就算是哪天死了都无所谓。要不是还想着终有一天恩那个逃出去报仇,我恐怕早就自杀了!这个疗养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易古,是副院长?」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错,他确实是副院长。」白珊点点头,「我在这里带了许多年了,经常看他在行政大楼里忙来忙去,而且,他也当过我一段时间的主治医生。他人很古板,会许多古古怪怪的治疗方法。」
资讯太大,害得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他看起来不像是副院长,而且,他才多大年龄?」
「那家伙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多了,中年大叔一枚,性格无趣得很。」白珊阴笑道,「怎么,陷害你的人就是他?嗯,如果是他的话,倒是确实有可能。那家伙一副二十多岁的模样,骗起人来足够把你唬得晕头转向。」
我摸着脑袋,用近乎呻吟的声音低声说:「这个医院里,会不会有两个叫做易古的人?」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干不脆,带着侥幸心理。果不其然,白珊摇头,连带着穆茹也一同摇头。
「绝对不可能。你就认了吧,你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给骗了。」白珊用讽刺的语气说道,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俗话说得好,防人防水防盗还要防熟人,特别是那种自来熟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若有若无的瞟了周毓一眼。
老狐狸周毓不吭一声,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路,看起来很认真,可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的地方,再加上白珊不时瞥他几眼,更令我警觉心大起。
「说起来,易古副院长在疗养院里还有一个绰号。」白珊假装想起了什么,开口吊我的胃口,「想不想知道?」
「废话,说来听听。」我没好气的看向她。
女孩却转过头将手一摊,「好处费和资讯费。」
我将视线在自己深山绕了一圈,苦笑,「我除了这身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会是想要这件病人服,让我裸奔着逃跑吧?」
白珊「呸」了一声,「我不要你的衣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皱了皱眉。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七楼来的?」她满脸好奇。
「你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吗,怎么突然就对我感兴趣了?」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女孩,为什么对我产生了兴趣?简直就不像她的性格。
「这你别管,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了。」女孩坚持道,「你先告诉我,我就跟你说说易古副院长的事情。毕竟他是你仇人,你对他的兴趣比我对你的多得多,对吧。」
女孩笑得很阴险,眸子里反射着蜡烛的光,贼亮。那种亮不是因为八卦,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重新审视我。
我叹了一口气,有删有减的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在场的三个人听完后,不知为何,各自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的意思是,医院里有两个易古副院长?」白珊先开口,「一个是自认为自己才二十多岁的傻蛋,庸庸碌碌、混吃等死,那个易古是你熟知的。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副院长易古,那个混蛋家伙,才是我们所认识的。真是古怪,他不会是在精神病院里待久了,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吧?」
「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评价另一个人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摸了摸鼻翼。
周毓没有开口,但是不爱说话的穆茹却说话了,「易古医生我认识,他人不错,可惜那个古怪的对视治疗法对我没用。」
「幸好对你没用,否则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白珊冷哼一声。
穆茹顿时吓了一跳,「这话怎么说,难道那个治疗法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女孩笑得越发的冷起来,「他治疗过的病人大多都能在三天内病愈出院,可是每一个出院后没多久,便会因为种种缘由死掉,或者是自杀、或者是看起来很古怪的意外。」
「怎么会!」穆茹缩着脑袋,感觉背脊发凉。如果白珊说的是真的,那她就在鬼门关前绕了好几圈了。
「你的意思是易古这个人有问题,还是治疗法有问题?」我迟疑了一下,问道:「我看过易古治疗病人的影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用的是数千年前的古老治疗法Psyche Guide,灵魂引导者。」
白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真的挺多,这种治疗方式都清楚。我也是偶然听医生们说过,据说灵魂引导者的治疗法副作用很多,而且这所疗养院的选址,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那个从没见过面的院长执意将疗养院盖在这里,也绝对不是为了患者着想。易古和那个今天准备给我们做手术的变态有一次聊天,就提及过院长似乎在这片土地上寻找什么东西,盖疗养院,就是为了将那东西引出来。」
突如其来的资讯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神秘的院长在轮回精神病院找某样东西?难道他的目的其实和我一样?他,早就意识到了东西有可能就在这里?可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弄到的资讯?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东西的线索,应该只有我知道才对,可轮回精神病院的院长,却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耗费巨资,在轮回村的土地上修起了这个颇具规模的病院。而且还深深地隐藏在暗处,没有任何势力察觉,就连杨俊飞的消息网路也没办法查出他的背景。
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的谜团不是一点半点,整个疗养院仿佛笼罩着一层黑漆漆的雾,让我窒息,无法喘气。
「知道易古的人,给他改了一个绰号,叫易阎王。他的病人总是能看到治疗的希望,但是真的得到希望的曙光后,就会如同凋谢的花儿般死亡。」白珊看着穆茹,「你的亲戚现在大概也已经死掉了,或许,在你进入轮回精神病院前,就已经死掉了。」
穆茹的眼神闪烁着,最终却苦笑,「不错,他确实已经死掉了。警察说是我杀的,可我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
「你杀的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和男友,难道……」我欲言又止。
穆茹倒是很坦荡,她点头,「没关系,就算真是我杀的,也无所谓,倒是出了口恶气。那个小Y又不是我的好友,不过是个刚进大一的男人罢了,居然勾引我的男友!我就像三流电视剧里的主角似的,男友被另一个男人勾引走了,他们搞基无所谓,却使劲的伤害我……」
「等等!」我猛地挥手,打断了她,「有些不太对吧,你明明……」
话还没说完,白珊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将我的话硬是扯断在了喉咙里。
她将漂亮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声音绕进耳朵孔,痒痒的。可她的话却令我的心凉了一半。
「有些话,不用再当事人面前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性格冰冷的家伙,怎么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不像她啊。
「我只是在评价逃出去的风险,你如果将后面那番话说出来,我们逃走的可能性会降低很多。」白珊一字一句严肃的道。
我完全糊涂了,「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错,不但知道,还明白你究竟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