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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更用力了,另外一只手则狠狠地抓着他的手一扭,顺势夺走了他手里的枪,并用绳子将他的双手牢牢地困绑在身后。陈玉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腕像是脱臼了,钻心得疼。
除了正抓着他的人,周围还站了不少人。陈玉可以肯定这些人他不认识,而且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恶意。
“走远一点再动手,快,那个人根本就是怪物,现在根本不能保证他听不到!”陈玉听到有人小声说着。
于此同时,这些人隐隐听到岩石另外一边沉闷的剧烈响声。
这些人脸色一变,立刻拖着陈玉往墓道深处走去。岩石的后面大概是另外一条支路,仅能容三个人并肩通过。
这些人带着陈玉七拐八拐地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现在让陈玉自己回去估计都有些困难,所以一时半会是别想有人来救他了。陈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任何逃脱的办法。
刚刚这些人说到动手,难道是要杀了他?
陈玉想到这些人的目的,冷汗顿时从背上渗了出来。在这种地方被杀死,可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就算是马文青他们,也很少从主路往支路上走。而封寒,等他找过来的时候,怕是自己已经变成了他都不认识的尸体了。
“行了,够远了,先停下吧。”押着陈玉的人说道,陈玉觉得这说话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老大,这小子怎么办?”陈玉面前的一个疤脸伙计冲陈玉身后问道,估计押着他的人就是这伙人的老大。
还没等这位老大说话,这些人身后有人轻笑起来,声音清脆,甜美得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
“我给你们个建议,你们最好不要留着他,否则可要惹来大祸哦。”只不过,这女人所说的内容就不那么动听了。
这时候,挡在这女人周围的人往旁边站了站,一个长发青年女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陈玉一看到那青年女子的脸,顿时愣在了那里,这人他认识!是王苗,又是王苗!他这位同学自从在云南神秘消失,再出现后的行为都相当让人琢磨不透。她甚至已经绑架过他一次,现在又来第二次,还催着人们尽快杀死他,他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位女同学?
“哦?王小姐真是个谨慎的人,不过,这小子我还有些用处。”陈玉身后的人笑着说道,然后将陈玉推到了那疤脸伙计手里。
陈玉被疤脸伙计用力拉扯了几下,手腕无意间被碰到,疼得脸都扭曲了,心里把疤脸伙计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却也不敢用力挣扎了。等他稍微缓过劲来,一抬头,又愣住了,这位老大居然他也认识。
“姜老大?”陈玉疑惑地说着,面前的人正是临走前将粽子弄下来,还将门堵死的姜家老大姜元。
姜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玉,说道:“哟,陈家小少爷还记得我,没想到你们那些人还有两下子,居然都出了那间屋子。”
陈玉一说话,疤脸伙计就更用力的抓紧了他,陈玉皱了皱眉,忍着疼痛继续艰难地说道:“姜老大还在找那三件明器?”
陈玉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面迅速分析着,姜老大知道他们都离开了,说明他又回去过,而且还没有找到那两件明器。不过姜老大那时候说得是三件,显然他认为金家和马家肯定将三件都拿了,陈玉就将错就错也说成了三件。
姜家人原本的打算估计是让粽子将他们全杀掉,然后再进来收拾了两只粽子,拿走明器,只是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那些粽子的怪异之处。
不过,只要他有想要的东西,那么自己一时半会儿就死不了。
“陈小少爷既然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废话了,带我们去找他们,到时候他们交出明器,我就放了你。”姜元沉着脸说道,同时不断摩挲着手里的枪。
陈玉也看了一眼那把枪,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到时候你用我和他们交换,一定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虽然三件我不敢保证,马家那两件是没问题的。”
姜老大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陈玉如果直接给他打包票都能拿到手,那只能说明这小子在说谎,现在看来他倒是个聪明人。
陈玉观察着姜老大的脸色,又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但是要先回到我熟悉的主墓道上,这里我根本不认识。”
姜老大冷哼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用枪拍了拍陈玉的脸,“你最好能祈祷尽快找到他们,如果一天之后没拿到东西,哼,我可没什么耐心。”
姜老大宣布先回主墓道,陈玉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居然用的也是蜡烛,难道外面那些算计他们的不是姜家人?不过,照阿松的说法,似乎又有些对不上。
“我靠,什么东西?!”前面拿蜡烛的伙计忽然惊叫道。
周围的人也一惊,拔枪四处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姜老大没好气地骂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不,不是,老大,我真看到东西了,刚跑去的。”那伙计哭丧着脸,眼睛往前面四处瞄着,犹豫着说道:“我没看清楚,但是似乎是只猫。”
“猫?你眼花了吧,这雪山里,沼泽底下,还能跑只猫进来?”另外一个人嘲笑那伙计,结果这人说完,四周就更安静了。
不是猫,那就一定是撞邪了。
正在姜老大又准备发火的时候,一团黄黑色影子直往抓着陈玉的疤脸扑过来。
“你们看!真是只猫!”举着蜡烛的伙计立刻高声叫道,证明自己没看错。
陈玉一看也急了,哪里是什么猫,跑过来的正是小胖,没想到刚被抓过来的时候,它跟过来了。
疤脸被突然出现的状况弄得手忙脚乱,被小胖跳起来,一口咬在抓陈玉的手腕上,疼得直叫唤,气急败坏地拔枪想打。
陈玉立刻假装挣扎,将小胖扑噜下去,挡住了身后疤脸伙计的枪,同时打了个平时训练小胖的手势,让它赶紧离开。
事实上,人们回过神,就开始集体抓‘猫’了。小胖根本不能多留,仗着个头不大,速度又快,从缝隙中蹿进了黑暗里。
“真见鬼了,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大只的猫?”拿着蜡烛的伙计喃喃说道。
疤脸伙计气坏了,又踹了陈玉一脚,骂道:“那只猫肯定是准备咬这小子,结果咬我手上了。妈的这是什么牙口,这该死的猫!”
陈玉吸了口气,辩解道:“喂,我可是刚刚一直给你挡着,它后来才没再咬你。”
一出闹剧过后,姜老大沉着脸说道:“行了,别磨蹭了,快点出发。”
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回到了主墓道上,这群人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停下来吃午饭,陈玉被推搡到最里面,外面坐了一圈人,也不怕他逃跑。没有人想到给陈玉东西吃,他就低着头看起来相当老实地坐在那。
那伙人绑绳子的时候,陈玉的两只手攥在一起,这样中间就留了缝隙,没人注意的时候完全可以自己打开绳子,现在他一只手腕脱臼,只能强忍着疼,用另外一只手悄悄解绳子。
隐约听到王苗说道:“……怎么,真不着急处理?”
姜老大笑了一声,说道:“着什么急,早晚也一样,他们那些人早被贡献给了山洞……”后面的话陈玉已经听不清楚了。
但是大概意思却也明白了,那张写满人名的纸,果然是这姜家人搞的鬼。不过,陈玉皱了皱眉,这事不是黑衣人,也就是以前的他策划的吗,难道姜家以前是他的人?
不对,黑衣人的计划是将马家和姜家的人献给山洞,显然姜家只是被黑衣人算计的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将计划告诉了姜家,然后姜家逃脱了那个计划,还顺路陷害了金家。
告密的人是谁?陈玉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现在的黑衣人。如果黑皮日记本说他就是黑衣人,那么现在的黑衣人又是谁?他的灵魂转移到陈玉的身体里,黑衣人应该只是个躯壳才对……
陈玉眯起眼,这些事他必须要查清楚,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找出这姜家背后的人,可能就能明白当年的真相。
同时陈玉还在担心封寒,他一个人能不能解决那些黑暗里的东西?如果他发现自己不见了,是会着急,还是遗憾一番,转身就走?然后等再遇到喜欢他的人的时候,再随身带着,甚至让那些人给他暖床……出了这个山洞,这样的情况显然非常容易遇到,只不过封寒自己没有注意过罢了,就算走在大街上,也有不少向封寒表示好感的人,陈玉沮丧地想道。
另外,还有小胖,这娃似乎没有离开过人类,它能独立生活下去吗?而且,就算它能自己独立,也绝对不是在这山洞里。所以,他必须去找刚刚还在试图救他的豹子。
根据刚刚听到的对话,陈玉也明白姜老大不过想让他带路拿到三件明器,真找到了他们还是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在遇到马文青他们之前逃跑。经过一番努力,陈玉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现在只是松松散散地挂在他手上。
陈玉打定了主意,抬头默默观察。
这时候,王苗说道:“我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些了,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王小姐既然有事,我也就不多留了,出去之后如果有空,可以到我们姜家来转转。”姜老大热情地说道。
王苗甜美地一笑,转身消失在了墓道里。
疤脸凑过去问道:“姜爷,不派人跟着这小妞?”
姜元抬眼看了墓道中一眼,摇了摇头:“以前的人都跟丢了,去了也是白去。不管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一伙的,有那个人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疤脸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头再说什么,忽然皱起可眉,对着所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人们听到墓道中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沉重而清晰,不紧不慢,在安静下来的瞬间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站了起来,同时紧张地拿枪对着墓道深处。
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陈玉也悄悄站了起来,可是他前面的人又高又壮,挡得相当严实。
正在陈玉准备往旁边移动的时候,疤脸忽然几步走过来,捂住陈玉的嘴就将他往身后的支路上拖去。离开的瞬间,陈玉从缝隙中看到,黑暗的墓道中走出来的人是封寒。
这些人显然也极为畏惧封寒,疤脸竟然将陈玉一直拖到拐角处才停下来。
姜老大看起来也相当紧张,让自己的人都让出道路,希望这位瘟神赶紧过去。
“啪嗒,啪嗒。”这墓道中,竟然只剩下了封寒一个人的脚步声。
封寒扫了这边一眼,沉默了会儿,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人?”
陈玉几乎想吐血,照封寒这个打听方法,能找得到他才奇怪。
墓道里所有的人都摇头,姜老大旁边的一个伙计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我们没看到任何人。”
封寒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脚步声又往前移动了。
姜老大等人过了好一会才敢动弹,陈玉感觉到疤脸也松了口气,但是他没急着将陈玉带回去,大概是担心封寒没有走远。
陈玉眯了眯眼,好的那只手已经将匕首扣在手心,虽然成功率不会太大,但是这是个机会。
正在这时候,陈玉觉得脖子上一松,疤脸已经放开了他。
陈玉一僵,因为一支枪指在了他后背上,身后的疤脸沉默着,并没有说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陈玉颤抖了一下,立刻说道:“喂,你不能杀我,你刚刚也听到了,我是封寒的人。他相当重视我,如果你敢把我杀了,他一定饶不了你,甚至你们所有人。我可是他最重要的人——”就算不是那么回事,他也要把封寒说得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