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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真的会三昧真火吗?要是它们真的会,那我们这几个人可真要被熬成汤了,现在大家可都在水里!
红孩儿渐渐地朝我们围了过来,我心想,不是说它们杀妖除魔吗,怎么情形不大对劲呢?它们在水里闪着红通通的眼睛,慢慢地在水里游了过来,小凤还在大喊大叫,这无疑会把野兽刺激得发疯的。我实在受不了,干脆就给了她一巴掌,这女人可能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所以当下就愣住了,再也没说话。
确定掉下来的人都在旁边以后,我们就转头搜寻着水坑底下的出口,可是怎么看都没发现。红孩儿却已经逼近,看它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要攻击我们,还能给我们按摩不成?再说了,如果它们不攻击人类,那为什么范里他们要拉我上来的时候,会出现这么多的红孩儿,还要把他们都弄到潭里。根据范里的所提,当地的居民说红孩儿只杀妖除魔,难道,我们这几个人里,有一个,或者几个不是人,而是妖魔?这可能吗?
我悄悄地,仔细地观察了身旁的人,范里,王石连长,阿瓦古丽,卢成教授,何凯教授,还有小凤,他们看起来很正常,但又不正常。红孩儿真的是想攻击妖魔吗,那这几个人中,又有谁已经不是人了?
红孩儿可不管我是否在思考,他们逼近以后,立即扑了上来。聚在一起的几个人作鸟兽散,奇怪的是,红孩儿并不追赶范里和阿瓦古丽,难道这群野兽还有种族歧视,可是我们都是人类,上哪儿来的歧视?在水里遇袭,我习惯性地往岸边游,但是身后却传来一声惨叫。回头一看,是小凤被几只红孩儿缠住了,衣服被撕得破碎,内衣都露了一点儿出来。
虽然很讨厌这类势力眼的女人,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逼不得以我又游了回去。抽出别在腰间的弓弩后,我就把红孩儿的脑袋通通砸了个遍,可怖的是,它们的脑袋坚硬如铁,刚才我用足力气也没能砸晕它们,更别说让他们脑袋开花了。红孩儿看到我来帮忙,有几只就跃到我的身上,我见状立即潜入水里,想借水脱离红孩儿的嘶咬。潭水很深,水里也没有躲避的地方,一片空旷。看到潭里的情况,我忽然觉得有个地方很奇怪,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而且时间紧迫,也没时间去思考。
进了水里,红孩儿也不放手,张嘴就想咬我。这还了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用手抓起一只红孩儿,然后抛出水面。接下来,其他几只也被我这样料理了,不过它们尖利的爪子还是划伤了我。浮出水面后,我看到众人都在应付红孩儿,但是范里和阿瓦古丽却安然无恙,于是就飞快地游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红孩儿不袭击他们,但是和他们待在一起,我想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他们有点彷徨,不知道该帮谁,范里转头看着水坑四周,大概也在寻找出口,阿瓦古丽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事情。红孩儿紧追不舍,我准备游到范里身边的时候,他却忽然往别的地方游去。这可气得我想跳起来,见死不救就算了,还不许我躲在他身后,真是世风日下。不过,转眼我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王连长被围困,他又带着一个昏迷的何凯教授,怎么可能腾出空闲的手应付红孩儿。奇怪的是,红孩儿好象也不怎么理会王连长,它们的目标是他抱着的何凯教授。
何凯教授被王石连长保护得很好,毫发无伤,他自己的身上却伤痕累累,我看着不禁眼睛有点发酸。范里一过去,直接就捏起一只红孩儿,瞬间就把它的脖子扭断。我看得傻了眼,没想到范里这么狠,虽然杀的是威胁我们的东西,但是那架势我总觉得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王连长死活不放开何凯教授,我游过去以后,就硬抢下了何凯教授,因为王连长已经没有力气了,如果继续抱着何凯教授,他会沉入水里的。
抱着沉重的何凯教授,我的脑海忽然闪了一下,接着又想起潭里的空旷,终于,我知道为什么刚才躲避红孩儿而进入水里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奇怪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水坑的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我正好抬头找着出口,看到这个东西以后,马上绝望地想着:这回死定了!
掉下来的东西是炸药包,本来我是不认识的,但是进山的时候,是我背着的,虽然掉下来的速度很快,但我一看便知。这东西是考察队要用的,具体拿来干嘛,我没问,也没人告诉我。如今忽然掉了下来,而且已经被点着了,火花一闪一闪的,闪得我几乎昏厥。
当了兵以后,我多少了解一点武器知识,这炸药是塑料粘结炸药,一般以黑索今、奥克托今、太安等高能炸药为主体(有时也用HNS、TATB等),以高聚物为粘结剂制成。它的爆速达8800米/秒,还可用于核武器。塑料粘结炸药还可用作导弹战斗部装药、破甲弹装药、传爆药柱,以及用于地震探查、爆炸加工等方面。在那个年代,地质部门拿到的这类炸药并不强大,但至少能把一个小山炸得粉碎。所以,考察队有这个炸药,并不希奇,我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去炸什么。
我都没来得及叫大家闪避,炸药就在空中爆炸了。巨响一声,许多山石纷纷坠落,水潭被震得起伏荡漾,水温也迅速升高。我的眼睛被刚才的爆炸的剧烈光线弄得又疼又热,几乎张不开眼,周围忽然也安静了下来。其实,不是水停止流动,不是万籁俱寂,而是我的耳朵被爆炸声弄得暂时失聪。我一直昏昏沉沉,爆炸的冲击波把我推到了水潭边,这里有一些石堆,伏在上面的我不至于溺于水中。
何凯教授也在我的旁边,刚才我一直紧抱着她,生怕她会出事情。倒不是很在意这位女教授,而是我看得出王石连长很在意她,所以才拼命地护住她。爆炸以后,水潭全是又热又浓的雾气,我看不到别人,又担心水里有人,所以大喊其他人的名字。可是,我没听到任何声音,自己喊出的声音似乎也传不出去,只是在身体里回荡着,感觉非常的别扭。
因为担心有人被炸得昏迷,然后沉入水底,所以确定了何凯教授安全地靠着石堆后,我就又潜入了水里。爆炸之前,水里一片清澈,一目了然;爆炸之后,水里一片浑浊,混沌灰暗。水底有一束黄光,我知道那是手电筒,于是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又潜到水底,把手电筒握在手里。有了手电筒,我看到水面上漂浮着许多的红孩儿的尸体,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忽然想到煮饺子的情景。水潭很大,我在水底摸索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人,于是又在水面找了找。
大概老天开眼,所有人全部被震到了潭边,大多数还有知觉,只不过一时缓不过来。范里和王石连长比较清醒,我想和他们交谈,可是比手划脚的,说了半天硬是无法交流。最后,我们三个当兵的又把大家聚集在一起,以免再出事情。难怪他们会找三个当兵的来,现在遭了这么多罪,看来这群粉嫩小子挺会用人的。但是,我记得,炸药当时交给了队伍里的人,如今,怎么会掉下来,而且还引燃了。
卢成教授大概也知道我们所想的事情,即便他很看不起我们,不愿意交谈,他也张口说了几句话,但是我看不懂他说了什么。我举手示意,问他还有多少个队员生还,但是他摇头,不知道他是说没有生还,还是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非常的苦恼,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我的确看到有几个人又忽然出现在水坑上,但是没看清楚是谁。难道,队伍里有的人心坏不轨,想干掉所有的队员,所以就把炸药仍了下来?
“去死吧!”我的听力忽然恢复了,但是却听到上面大吼一声。
接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又掉了下来。我们惊得目瞪口呆,要是再扔一个炸药包下来,我们可能就真得去见阎王老爷了,我都还没娶媳妇呢!水坑上面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扔炸药包下来?
第一部 火焰山 14。悬天门
一刹那,我看明白了,那东西不是炸药包,而是一个人。这个人扑通一声,径直落入水里,水花溅得老远。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心里无端地紧张,虽然刚才自己也掉了下来,但没什么感觉。
水面满是红孩儿,有几只在水波的荡漾下逐渐清醒过来,我大叫倒霉,怎么麻烦不断,要是红孩儿全体苏醒,那我们就没好运气再次逃脱了。水面很快平静下来,但是掉下来的人一直没浮上来,好歹是条人命,为了弄个究竟,我让范里照顾其余的人,然后就又潜入了水里。手电筒的电量可能要到尽头了,在水里忽闪忽闪的,但是不开着又不行。水底躺着一个人,我看他的穿着有些眼熟,再往近一看,差点喝了几口冷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良久的许少德。刚才有人在上面扔炸药包,现在他又从上面掉了下来,莫非扔炸药包的事情他也有份?这小子真行,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名字,特别的缺德。我抱起他,浮出水面后就赶快往岸边游,虽说是岸边,但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把那小子扔给众人后,我痛快地喘了一口气,想当即问问这个贵公子,刚才到底是不是他下的毒手。但是,时间却不允许了,因为红孩儿苏醒的数量越来越多,再不逃命就等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红孩儿除了王连长,范里和阿瓦古丽以外,都想杀之而后快,我们又没招惹她们。
出口,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只要爬到出口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其实,刚开始我也以为出口在水底,因为水不停地灌下来,肯定要有出口让水流出去,不然水坑肯定会满。但是,在这类地方,有暗河并不奇怪,流进来的水也许已经从水底的某些通道流了出去。但是,出口不一定就在水底。刚才,我潜到水底,发现水潭十分空旷。既然如此,何凯教授的头又是怎么被撞到的。
从水坑上面掉来,不是撞到水里的石头,那也有可能是落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别的石头,但是何凯教授的情况却比较特殊。当时,我看了四周,都没有发现出口。直到后来,因为何凯教授的伤口我才发现,出口悬在了半空中!
说到这里,读者们可能觉得我在吹牛,所说的故事不可思议,简直就是神话。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没有说出来,一直把它当成秘密。何凯教授额头上的伤口,有一些红色的泥土,非常的粘稠,很难去除。这种泥土非常特殊,是火焰山地区用来做生土建筑的材料,粘和性非常强。之所以这样,火焰山地区的建筑才历经千年不倒。
我刚才一直没有注意,水坑的半空中有一道桥梁状的物体,可能长期存在,所以颜色已经和水坑融为一体。因此,仰头看上去,很难注意,况且寻找出口,都是往水潭的四周,怎么会找到半空中呢。这个桥梁一样的建筑有点像一支箭,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它的形状和父亲给我的箭很相似。后来的爆炸把那个桥梁炸得粉碎,但是桥梁的一端却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如果不是这次爆炸,或许我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空中的端倪,因为泥土桥梁完全把出口包裹着。也就是说,这座桥梁如一根水管,是空心的。
好在水坑的四周都是嶙峋的山石,攀爬不是难事,那个桥梁顶端的洞口距离水面只有十来米,像我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