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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荷没有回答他,却温柔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走。”
既然知道了暂时不会再受到敌人的骚扰,我们索性没有急于离开永奉镇,而是在别家客栈投宿了一晚。这是几天以来我第一次睡个好觉。
睡个好觉?其实这么说有点牵强,因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柳泉荷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告诉我:你昨晚说了好久的梦话——“泉荷,你怎么这么傻!”“你为我到这般,叫我如何担待!”云云。
我这才想起我昨晚作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
我梦见柳泉荷为了什么事情而喝下了剧毒的药水,好像是为了救我……后来我知道了,心痛地质问着他梦中喊出的那些话,而他却只是淡笑着告诉我:“我内力深厚,不至于因此送命。”
当然,我没有把这个骇人的梦告诉他,一来是想起上次梦见他就是白水莲的事情最终变为了现实,有些难以接受;二来,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万般珍惜他还来不及,更不会让他为我而喝什么毒药。
总之,这个梦在我看来甚是荒唐。
我没有再多加思量它,只当是看了场虐心的电影而将它抛诸脑后了。
虽说这些事情不会扰我心神,但是昨日柳泉荷对公孙函说的那些话却叫我一直吃醋——即使公孙函对他那般,他却还是打心中替他着想,希望他挺直腰板过得好些。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我只是对柳泉荷说出了公孙函这个名字,还没等我把堵在心里的话问出口,他就轻声道:“文武,你莫要怨我念他,他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不过现在,我的心中除了你,早已再也容不下其他。对他说那些话,只是尽个情谊而已。”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怨念?不,彻底没有了。牵起他的左手与他五指相扣,我突然发现,完完全全拥有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楼下,江流和冷溶早已收拾好了行李,牵来马准备上路了。我发现冷溶不仅脸上多了道伤口,锁骨附近还多了片吻痕,虽然他时不时记得把衣领提一提盖住,却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嘿嘿嘿暗笑——其实只要过了心理上这道坎,冷溶脸上这一刀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知道,即使将来这张清俊可人的脸上从此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也绝不会妨碍他的幸福。其实自从前天听了韩菲菲那一番话之后,我一直很佩服江流和冷溶——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是顶受了巨大的世俗压力才在一起的,能够这么多年不离不弃轻松自在,真是不容易。想到这,昨日忧愁的残余顿时一扫而空,心情格外爽朗。
驱走了公孙函一伙人,往后的数日果然都是风平浪静。走在乡野的路上,踏着落花和秋叶,真是说不出的罗曼蒂克。加上心爱之人长伴左右,几乎让我忘记了自己这是在逃亡。不过,我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我忘记什么的时候,就总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提醒我想起来。
当秋高气爽天气晴朗的一日,我们骑马行在山野中的时候,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细细碎碎地响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见我一个劲地回头往后看,柳泉荷不由得笑道:“文武多心了,若是身后有人跟着,我还会觉不出来么?”
也对。他武功那么高,上次公孙函他们离得那么大老远都能被他觉出来,要是有人紧跟我们身后,他又怎会感觉不到呢!可不知为什么,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间不时看着有小动物从身边奔突过去,总让我觉得一阵心慌,似乎有什么会发生一般。不过,这种担忧的情绪很快就被眼前的风景驱散了。
说起这里的风景——呵!果然是小农经济时代特有的纯天然无污染清新自然啊!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我没去过九寨黄龙什么的,不好妄自比较,不过这里的风光真是让人忍不住赞叹!
虽说入了十月(阴历)已是深秋,少了春夏时节的葱翠,但红黄相接的山林还是显示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美丽,再加上这并不十分高大的山丘层峦相接,充满了层次感,又给这般别样的景致增添了些许撩人的神秘之感。
马蹄下的泥土软腻,凭着这份触感我就大致猜得出来,这里不仅有山,应当也有水。果然,绕过几道弯之后,一片隐匿在粗壮大树下的水潭呈现在了眼前!
此时正值日中,行了一上午路的我们立刻做出了决定,在此地休息一番再上路。于是,我第一个兴冲冲地下了马,撩着衣服就跑到了水潭旁边将那清凌凌的水赏味一番。
结果,你猜怎的?明明是深秋时节,这水本应冰凉,可是当我的手伸进里面的时候,却发现水是温热的!
啊哈!这是一处温泉啊!
当我宣布了这条重大发现的时候,柳泉荷第一个从马上翻了下来,一手抓衣襟一手揉自己的头发。
“哎,连着三天未遇见城镇,我都快挺不住了。别说这水是温的,即使是冰凉刺骨,我也非要跳下去好好洗一洗……”
【四十一】时局突变
面对着眼前的温泉,看着眼睛亮得像发现钻石矿似的柳泉荷,我终于没好意思开口说:对于过去的我来说,三天不洗澡,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从柳泉荷平时小心翼翼的作风和白色癖就看得出来,他这人有点轻微洁癖,既然如此,我索性也装得爱干净一点,免得让他嫌弃了我——虽然我知道他绝对不会那样。
看着他一件又一件悠闲的脱着衣服,我笑着抛下一句:“自己多留意,别被突然杀出来的色鬼占了便宜!”然后便一蹦一跳地跟着江流和冷溶打野味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来这的一路上都不停地看见野兔野鸡什么的乱蹦乱窜,许久没有饱餐一顿的我不由得摩拳擦掌。
话说,我们三人才走出去不远,绕过一刻参天古树,剥开一丛灌木,便看见了一只杂毛野兔。被惊扰的兔子像脚底下安了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却还是很不幸的被眼疾手快的冷溶漂亮地一挥剑割开了脖子。我一边笑嘻嘻地跑去捡兔子,一边打心眼儿里感慨:原来武功也是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哎,要是我年纪再轻点穿越过来,一定也要拜师学武,只可惜,现在是没什么前途了……
不多时,我就左手野鸡右手野兔了,提着两陀生肉,想象着这些可怜的小尸体被穿在棍棍上从火苗上烤来烤去,我仿佛都能闻见肉香。
江流说:“文武兄怕是饿坏了吧?要不,你先回去生火,我和溶溶再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去找你。”
我一听,立马会意——两人这是在赶我这电灯泡呢!我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嘿嘿一笑拎着野味回去啦!
到了拴马的地方,心里YY着江流和冷溶会偷偷干点什么,脑子里也不由得蹦出了不少坏点子——我刚离开没多久,柳泉荷这澡也一定没洗完,我索性扮个土匪什么的去吓唬吓唬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岂不有趣!
腹部的伤早已恢复,此时的我行动起来要多灵便有多灵便。我三两下就跳到了不远处的岩石之上,扒着旁边大树的树干,一潭风光尽收眼底。
诶?奇怪,柳泉荷人呢?
心中正泛着嘀咕,水面就水波荡漾起来,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姣好的背影从水中钻了出来。他双手捋着湿漉漉的一头长发,纤细而挺拔的身体美不胜收。
在我眼中,除了他,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担得起“出水芙蓉”这个词。泉荷——这个名字起的好——泉水中的荷花,就像此时的他一样,清丽无比,却又带着几分撩人的风姿。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咕嘟咕嘟地往上涌,要是拿针照着鼻孔扎一下,那血绝对得咕嘟咕嘟喷个七八米!
诶?不对,我为什么要偷窥啊?我分明可以堂堂正正地看,大大方方地看,从上到下把他看个通透的啊!可是……偷窥的感觉和平时滚床单的感觉,还真是有着些许微妙的不同,这就好像结了婚的男女总不如私通时那么春情荡漾……
恍然间想起了第一次偷窥他洗澡时的情景,他那时虽然一直遮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却总爱时不时地露出一些带着隐绰魅力的肢体,让我欲念大起。现在想想,那感觉真像是知道我偷窥而故意色诱我一般!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柳泉荷武功这么高,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离他这么近的一个大活人!
哎哟喂!我、我居然被这家伙给涮了!
看着他“风情万种”地撩着头发靠近了潭边,我终于决定大大方方走出来了和他明明白白算账了。可谁知,我刚迈出一只脚,不远处的林木却又突然发出了一阵细细碎碎地声响……
我又决定不动了,悄无声息地隐藏回了树后,屏气盯着那发出声响又摇摇晃晃的一片林木。
果然,有人影出现了。不过人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只有一个而已。
我真的、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或许料定了他会追来,却也没有准备他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没错,那个人就是安天下。
既然躲在暗处的我显然没有被他发现,我倒要看一看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出我所料,他踏着轻缓的步子走向了柳泉荷所在的水潭。渐渐、渐渐地靠近了柳泉荷的背后,然后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奇怪,奇怪!柳泉荷竟然对这么一个大活人的靠近没反应?!
不,他终于反应了,只是那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只见他光溜溜地背柔软地向身后的安天下仰了过去,一双修长的手臂还向后伸着要去环他的脖子!我甚至听见他口中欢快地呢喃着:“文武,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般安静?你这爱捣乱的家伙,该不会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整我吧?”
原来他把安天下当成是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安天下猛然出手,从背后点了柳泉荷三处穴位。纵然是拥有天下第一武功的他,在这毫无防备的突然袭击下,也被封定在了潭水之中!
他的脖子似乎还能勉强扭动一下,于是,当他惊异地扭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安天下的脸。
也不知是为何,心头突然有一种力量拴着我不让我行动。
安天下,我倒要看看你在这般情境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果你敢借这个机会猥亵他,我就算是瞎了眼,彻底看错你这个人了!
不出我所料,安天下伸出双臂放到柳泉荷的腋下,把他从水里带了上来;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视线竟刻意回避着柳泉荷赤。裸的身体,径自撩起他放在水边的衣服,抬手为他披在了身上。
柳泉荷的眼睛死死盯着安天下说道:“今日中了你的计谋,算我倒霉。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拖泥带水!”
可按天下却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刻意算计你。”
柳泉荷不由得一阵冷笑。
安天下并不在意,只是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一边说道:“你是武林三大门派之一星辉派的掌门,又是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即便是死,也应当死得有尊严。”
哎,我居然还怀疑安天下这种人会耍流氓!难道我不该早就料到事情会变这样吗?这番话、这番举动,真是太有安天下风格了……
看着安天下小心翼翼为柳泉荷穿着衣服的样子,看着他纠结的神情中带着浓重的爱意与怜惜,我心里面是又气又妒。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始终对他恨不起来。
安天下系好了他的腰带,又扶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