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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的济南正巧下过一场大雪,四下冰天雪地。看着已经武功尽失没有了多大杀死必要地柳泉荷,想到自己堂堂武林盟主,却一直屈居于这男妓所扮演的星辉派掌门白水莲之下,韩英天想到了一个更能羞辱他的方法。
之前强要的柳泉荷的妹妹殷红只是一个前奏,韩英天不好男色,但是,他却可以命令自己的四个随行手下轮番□他。于是,柳泉荷被四人粗暴地按在了地上,于冰天雪地之中被剥掉了衣衫,被这四个男人一个接一个、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占有,直至□鲜血淋漓……
长达几个时辰的梦魇结束之后,他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偶一般丢弃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的人理好了衣服,甩甩衣袖走得无影无踪。
庆宁死了,韩英天走了,已经没有人再屑于取他的性命了。他本可以活下去的。但是,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抓着身上已经变成残片的衣服,一生奋斗、从没有放弃过希望,从不曾抛弃美好生活愿景的他,至此,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他觉得这样一个自己已经再无法回到我的身边,于是,他没有回长安找我。
正月初一,当所有人都在欢庆佳节,恭贺江山易主、庆宁丧命的时候,柳泉荷纵身跳进了大明湖冰冷的湖水之中,带着对我那一成不变的爱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下云销风息。当我终于得知这一噩耗的时候,人早已回到了长安。
同当时的柳泉荷一样,悔恨不已的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人生竟是如此的绝望。
于是我爬上了长安城北门,于是,我站在城墙之上,向下纵身一跃……
临死前,我对上天许着那已经看似飘渺无际的愿望,疏泄着自己心中的悔恨:如果能够有幸重来一次,我,王文武,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也绝不会再放开泉荷的手。
于是,我们都死了,但是分隔两地、相爱至深的那份纠结的情思,却终于使得大明湖底和长安北门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我竟奇迹般的如愿以偿了,我的生命竟然真的重新来过了!
致使我穿越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沉睡在大明湖底,那份难以弥合的情丝缠绕!当日我在湖中所看见的那个不停说着爱我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柳泉荷啊!
就这样,当我从长安城上苏醒过来的时候,一切终于重新开始了……
原来,我们两个受阴阳噬魂之术影响而精神错乱产生的梦境,正是我们上一次人生的记忆碎片!原来,我们梦见的并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原来,我们的今生并没有注定的悲剧,一切的一切尚且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尚且拥有希望的光明!
在灵音停止发功的时候,当我与柳泉荷同时走出了记忆洪流的时候,我们四目相对,借由原本便交合在一同的手指,顺势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我看见灵音在对我们微笑。
屋外的刀剑声也渐渐止息了,我推开了竹屋的门,只见满地血迹斑斑,处处是杀手横斜的尸体。看着我和柳泉荷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佩文风微笑道:“看来你们也已经没事了呢。”
我和柳泉荷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灵音说:“关于你们两个所知晓的事情,待日后有时间再向你们的同伴告知吧。现在,望诸位能尽快离开这烟波小筑,越快越好!”
我们始终想不明白,灵音为什么要耗尽毕生功力助我们想起过往的一切,更想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急匆匆地赶我们走,不让我们对他多有一丝一毫的细问和了解。但是,我们终究无法厚着脸皮死缠人家,应他的要求跨上了马背,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东平山的山谷。
临行前,他也只是说:“今日是我的死劫,让我历经今生此劫的人,将是那天地派的掌门韩英天。”
想到回忆中所经历的一切,正要跨出山谷的我突然明白了灵音的话中之意——原来他算到了韩英天的魔爪已经伸到了这里,原来他算到了韩英天将要杀他。
手紧紧地勒住了缰绳,我不由得停步回望。果然,在那遥远的地方,烟波小筑的方向,此时此刻,正像秋水宫被毁的场景一样,一片浓烟滚滚……
震惊中,我不由得踌躇不前。而就在这时,柳泉荷的声音却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文武,我们要向前走。已经走过的路,便不要再回眸。”
我当然知晓他话中的深意。
前世的一切已成过去。错误也好,悲剧也罢,都已经没有了再去斤斤计较的价值。
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温柔地环着柳泉荷的腰际,我大喝一声“驾”!便御马奔出了崎岖的山谷……
路漫漫其修远兮!然而这一次,我,王文武,绝不会再走错一步!
【五十八】谈判
在没日没夜地急行了一整天之后,我们终于暂且安顿了下来。
我与柳泉荷把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挑重点告诉了其他人,直听得他们震惊不已,但是,最终却也渐渐接受了这一切。当然,我俩都很默契地隐瞒了关于江流和冷溶的事情——既然心中明白,只要付出努力,这一切悲剧便都不会再次上演,还是不说为妙,与其让他们两人在痛苦的过去中纠结,还不如让他们少知道一些更为轻松自在。
这几天,江流背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冷溶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只是,我们都发现冷溶有些变了,变得不如从前那么爱说话,变得不如从前那么爱笑,变得更喜爱一个人沉思;不变的,唯有面对江流时的那份柔顺与温存。
有一次,当他对着篝火走神的时候,我不由得小声对身边的佩文风调笑:“大哥真厉害,一句话就把一个人的性子给扭了。”可是佩文风却说:“不是我扭了他的性子。冷溶今年都二十五了,也该长大了。就算江流对于打点他的一切乐此不疲,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有根自己的主心骨。他过去二十五年在脑子里琢磨的事情比人家一天琢磨的事情还少,现在,正好让他补回来。”
虽说佩文风再处理冷溶的事情上多少有点不留面子,但是仔细想想他的话,却是句句在理。我发现和佩文风这这样一个人待在一起,会经常引起我的一番自省,他的这份成熟、理性与淡定,估计也是让柳泉荷从小就喜欢他的原因吧。
冬天的夜晚寒风呼啸,即使是靠着篝火也让人直打哆嗦。我把外衣脱给了柳泉荷,而柳泉荷却把它给了殷红,而殷红看见冷溶在不远处又搓手心又跺脚,便拿着衣服要去给他披上,结果冷溶一见她过来,抛下一句“我不睡”便落荒而逃,蹲在江流的身边吓得使劲往他怀里钻。殷红怏怏地走了回来,路过我的时候又冲我吼出了那经典的四个字“看什么看!”然后披上我的衣服便靠着马睡下了。
柳泉荷很不厚道地捂着嘴笑,而我则看一眼冷溶,又看一眼殷红,最后不停地冲佩文风使眼色。闹了半天佩文风早就看出了端倪,作了了噤声的手势,用眼神道:心照不宣。
好吧,心照不宣。反正一个刁蛮花痴女和一个忠贞的小受不会有什么结果。
闭着眼睛躺在我的大腿上,柳泉荷半睡半醒地喃喃着告诉我,江流和冷溶经历的风风雨雨比我想象中要多,两人从小对他也是格外照顾,他非常希望这两人能在一起过得好。
我说:“放心,记忆中的事情,这一世,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他欢快地哼了一声,似乎正在渐渐进入梦乡。
记忆中的事情,这一世,真的不会再发生了吗?
抬头望着月亮,我问自己。虽然嘴上毫不吝啬地说着自己的承诺以安抚他的心,但是我的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扪心自问,我不由得气馁地想:我这样一个什么能力也没有的废柴,究竟凭什么对他许下这么多承诺?
柳泉荷枕在我腿上翻了个身,像是在说梦话一般地呢喃着:“文武,我相信你……”
我的心中一下子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柳泉荷无疑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即使是武功被废之前、强大无比的时候,他也始终能够在我这个废柴面前放低自己的位置,依顺我、信任我,让我在不断地压力和气馁中解脱出来。只要一面对那个对我满怀期待、崇拜、依恋的他,我就会不由自主地重新找回自信,感受到:嗯,我是个男人,我应该有男人的自觉、男人的担当。
哎,我的泉荷啊!你是那么了解不会武功的我心中的压力和自卑、那么小心翼翼地捍卫着我的骄傲和自尊!
可是我呢?
我不停地给你承诺,却连你的一夜安睡都无法捍卫!
只见远处突然飚起一阵大风,江流和冷溶“嗖”地一声提剑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危险又来了。
佩文风和殷红的内力都不浅,此时,两人皆已被这番振动惊醒。看着刚刚进入梦乡的柳泉荷,我心中格外气馁,却也只得无奈地把他使劲摇醒。
“出了什么事?”
还不等我回答柳泉荷,就听得身后的佩文风大叫一声:“快跑!
我用力抱起柳泉荷便上了马,情急之中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不远处的高地上飘来一阵火光,不是别的,正是杀手所持的火把。定睛一看,这回足足来了百十号人!
当初柳泉荷逃离长安的目的,便是为了吸引庆宁的目光,减少轩王爷造反的阻力,顺带把江湖上的反动势力调离长安。可是,轩王爷的确拿下长安了,可柳泉荷却也成了真真正正的炮灰!两人千算万算,却都没有算到,庆宁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不顾一切为柳泉荷而痴狂的疯子。在他眼中,江山与美人,要得便都得,要失去便索性玉石俱焚。我们所有人着实都轻视了庆宁的能量了,不曾想到,正是他对柳泉荷这般疯狂的占有欲,使得他倾覆了王朝,倾覆了江山,倾覆了所有人的命运!
当路远载着我和柳泉荷一路狂奔的时候,身后的哒哒马蹄声却渐行渐近。
佩文风一咬牙,索性掉头冲着敌人冲了过去,于是江流他们也纷纷效法,只剩下我带着柳泉荷继续死命向前。
刀剑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一回想头几次被杀手追上的情形,我便全身战栗,死命地御马向前跑,直到柳泉荷大喊一声我的名字,我才终于回过神来,看清了蓦然出现在眼前的悬崖峭壁……
我发疯似的抵死勒紧了缰绳,只听得路远扬起前蹄一声长鸣,而后骤然止步。就在我和柳泉荷几乎要摔到地上的时候,路远的前蹄也咵哒一声落在了悬崖边上。
被震落的碎石赶火车一样地掉了下去,却连一点回音都不曾入耳,可见这悬崖必有万丈之高!经历了九死一生惊险后,我不由得心脏狂跳,呼吸声异常粗重。
身后的刀光剑影越来越进,眼前却已无路可逃。我没有武功,不能替柳泉荷抵挡一心想取他性命的敌人,若是杀手追上来了可怎么办?!情急之下我不由得回头远望,却在这一刻正巧看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似乎是为了保护受伤未愈的殷红,佩文风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她的面前,而后,敌人的一剑就这样照着他的腰部刺了下去,下一秒,伤口便被鲜血浸透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有够及时地捂住了柳泉荷的眼睛,却不知,刚才的一幕还是被他看到了。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的灵魂也在备受煎熬!
于是,我突然听到他这样对我说,声音不大,却格外强硬:“文武,既然前方已经无路可走,那我们便掉头回去,站在那些杀手的面前!”
“泉荷,你疯了么?!难道你要向他们拱手送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