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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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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快对画作失了兴趣,对姑爷也失了兴趣。姑爷在府里为人看低,住偏房,受冷眼,挨责骂,性格变得愈加古怪神经。

在大婚十五年后,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终于分道扬镳。姑爷揣着一封休书,回了老家太原。

传回京中的谣言称,将府的这位前姑爷回老家后,贫病交加,整日把自己关在密室,抱着年轻时候的画作发呆。某年某月,烧了一场大火,自焚。

变成老王爷的朱必武每次南巡经过太原时,都会在太原城停留几日。

年轻时候经历的灵异事,到老了,记忆愈加清晰。

史宅园中群鬼递血状,太原府尹重新翻案彻查,捉拿史逸明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史逸明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他还没逃出太原就被人抓了。

史逸明愿认领罪状,俯首称悔,愿倾尽家财弥补过失……亦无用了。死罪,刑示。

害人性命,活剥人皮,奉皮制画,此一案牵出另一案。

青帝寺的僧人趁太原城里频发失踪案时,诱骗少年者入寺为僧。

史逸明行刑时,朱必武在场,没有飞雪惊雷,但惨淡黯日阴风中,他听见磔磔鬼笑。

史逸明挣扎呼喊,张口无声,肢体像被群鬼按住,死后,手脚浮现死黑手印,眼珠弹出,惊恐无状。

世上有鬼,亦有异人。

青帝寺里的和尚仿佛得了消息,一夜之间,里里外外空无一人。佛堂仍安静,檀香炉仍熏染,甚至一物一件都没有变位。

只是,僧人们,凭空消失了。

衙役们到处搜了,没有任何密道,任何逃跑的痕迹,甚至,没有往日“荒淫失道”留下的丝毫证据……

这一案就此作罢,没有再牵出青帝寺幕后的老板,没有拉出旁支的叶叶脉脉,过往腌臢只待封尘。

朱必武坐镇,皮画案止在史逸明一人身上,京城的官宦们,甚至作画的王旭安都逃过了此间干系。

史逸明雇佣的杀手们去了何方,连史逸明都说不出一句,更无从查起。

事后,衙门按照血状所记载对外公布了每个受害者的身份名姓,嘱其家人分拣尸骨,带回妥善安葬。

那阵子,府衙几乎成了半个道观子,黄符满天飞。残破凌乱的骨头在声声钵铃中自行分堆,归付名牌。等其亲人来认领。

王家的宅子烧得不干净,黑窟窿像个丑陋疤痕,一些未烧尽的书册画册被人捡了,流落到市面上。

朱必武在街市的书画亭看到有人嚷嚷,哄抢一副旧画。朱必武听见他们说什么这是从王家宅子里捡的,拿到陈府找元爷就可以兑银子了……朱必武心中有所触动,便走上前。

一阵风过,几只手没抓住的一纸画扑到了朱必武脸上,竟有脂粉味。

朱必武木着脸揭下。有市人来要回,被朱必武的侍卫挡住,他们的王爷正对着画作发呆。

画上,梨花簌簌,满树枝桠对雪,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卧榻上假寐,散发赤足,春衫半凌乱,清冷色调中有说不出的旖旎意味,让人几乎挪不开眼珠去看旁边跪坐温茶的俏丽侍女……王旭安作画有名,其擅长用女子描妆的艳丽脂粉融合各色颜料油墨绘画,曾传为美谈,画作蕴流香,人物栩如生。此画下果有王旭安印章。

朱必武怔忪半晌,抬头,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光头小和尚走过,朱必武想去追。他半世人沈酣的心里倏然浮现青帝寺几日夜温存相待的小和尚,他连小和尚的名字,小和尚的长相都忘了,心里却留有一个影子。

当年离开太原府,回京前,朱必武曾亲自去过青帝寺验证,他希望小和尚在的,他想带他回京师,他想问问小和尚,是不是满意了?印象中,似乎下山时在官道边看到小和尚双掌合十,向他点头微笑,小和尚旁边有个冷眉冷眼的大和尚,他们转身走了,消失了……

朱必武拖动沉重的双脚,想去追。

朱必武看着人群中的小和尚站住了,转过了身,朱必武睁大眼睛,想辨认小和尚的长相,却看不清对面的容颜……清雅隽秀,黑发白衣,笑意隐隐……哪里是小和尚的样子!朱必武看一眼手中画,再看一眼远远立在人群中的男子。

白衣男子温和地回望他。

分明是陈玉绘!和画中人一摸一样!甚至更清灵飘忽了……小时候落入他房中的少年,长大后,他来太原却未能得一见的人!陈玉绘!

他怎么一点都变老?!

朱必武受惊地盯着陈玉绘,然后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艳红朱衣的男子走到陈玉绘身边,红衣男子有如鬼如火的眼神。

旁边的侍卫大叫“王爷,小心!”

朱必武木知木觉,低头看手上的热度──他手里抓着的画纸竟然凭空着火!须臾化灰,四散于空……

再抬头,白衣人和红衣人已然消失在人群中。

恍然,若一世梦。

朱必武环顾四周闹腾腾的人群,太原城依旧热闹喧嚣,他已垂垂老矣。……他不过此间一袭过客,再不必来了。

——正文完——


  
番外一 桃花开'李鬼阿玉'

、(9鲜币)1。1

深夜,一处静谧的山野桃林。
林中有一木屋。
月光照进屋内,很简单的布置,简单中透著文雅华丽。
惨白到近乎透明的一只手缓缓揭开青绿的纱帐,一个男人坐起,披件中衣下了床。
他的头发很长,近乎长到了脚踝,发丝轻且密,风吹过,微微扬。
他走到窗前,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一片影子在室内移动。
支开窗,外面是整片的桃园。此时花季将至,无数花苞热闹点缀枝头,清香阵阵。
男子在窗边的桌前坐下,望著窗外发呆。
片刻後,帐内一阵悉索,有灯点亮。
“睡醒了?”同样一袭轻衣的男子,捧了灯放到桌上。
“嗯……睡得太多了。”窗前人发出近乎叹息的声音。
男子莞尔:“今天想做什麽?”
“什麽都不想做,动都不愿动。”窗前的人侧身,横颜毓秀,不是陈玉绘是谁?
“我怎麽觉得你越来越懒了?”走向陈玉绘的正是李湄玦。
因为陈玉绘体质变化的原因,魏令合选了这处离火龙穴不远的山腹尸地,让李湄玦陪著陈玉绘静养。此处离魏令合他们的山下居所不远,彼此亦有照应。
至於孩子千宝,被魏令合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猴子山出生的缘故,这孩子比猴子还皮。
对陈玉绘来说,和李湄玦的一日日相处,彼此间变得愈加密不可分了。
“想什麽?”李湄玦搭上陈玉绘的肩。
陈玉绘顺势靠在他身上,微仰起头,道:“觉得像在做一场大梦。”
“明明死了。”陈玉绘唇边一抹弧度,眼睛清亮,月光、烛光、花的香气都融在星子一样的眸中。平常是潭一样安静的气质,此时有了波动。
李湄玦俯下头,陈玉绘闭上眼睛。
唇顺著眼睑,滑过鼻梁,落在唇上。李湄玦说:“不是梦。就算是梦,有我陪你。我们,都不要醒来。”
“呵……”陈玉绘眼睑颤了颤,“我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李湄玦握住陈玉绘微抖的双手,抚过尖尖的指甲,抱住了他:“你在担心什麽?担心我麽?”
陈玉绘摇了摇头,下巴搭在李湄玦肩上,复睁开的眼睛有些空洞:“……你我都不是人了。”
“这有什麽?”李湄玦含笑,“魏令合,廿二,千宝,甚至瘦猴山修仙的道士们,你觉得是不是人……真有那麽重要吗?”
“不知道。”陈玉绘皱眉,他也不清楚为什麽心里觉得不安。
“那……你要去投胎吗?”李湄玦想了想,问。
即使一起去投胎,投胎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陈玉绘飞快摇了下头:“不要。”
“那就什麽都不要想了。现在这样,我很满意。”李湄玦道。
陈玉绘注视著他的眼睛,点头。
陈玉绘现在的作息时间和为人时候不一样了,他是一具被救回的活尸。他的师傅说他太弱了,现阶段根本不能见光,日伏夜出是正经。
所以,白天基本在睡觉,即使不睡,门窗紧闭,帷幔层层,像个不透风的棺材。
醒来的晚上,一般都是深夜了,打开门,打开窗,外面一片黑漆漆,他甚至没有出去走走的欲望。
还好有李湄玦陪著,不然,会疯掉。
永生吗?不可预知长度的生命吗?以怪物的身体……陈玉绘不觉得开心,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负担。
丹娘和元淙还守在陈家,元淙甚至把自己的亲儿子改姓为陈。陈玉绘回过陈家看过他们,但是他不可能让他们看见他,在人间,他该“死了”。
死了的不该爬回去。
这具保有的身体,浪费了太多人的力气。魏令合,廿二,祁山,万宝,他们费了许多心思……还有,他儿子千宝,一直保护他,吊著他的魂魄,拉他回人间。
李湄玦……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他现在的身体,元气不足,多走几步,都会累。肌体仍有些僵硬,不小心的碰撞,都会留下可怕的淤青,几天散不去。更别说拼命长的指甲和头发,每个晚上都要回棺材里泡几个时辰,每隔数月要回瘦猴山见师傅,喝他的血……
这样的身体……
陈玉绘看著坐在他旁边替他修剪指甲的李湄玦。
即使是鬼……应该也有欲望吧……陈玉绘成尸後,这方面的感觉钝了许多……但是,他和李湄玦朝夕相对,每每同榻而眠……他们至今没有做过。
陈玉绘越想越抛不下这念头。
剪完了指甲,李湄玦站到陈玉绘身後,撩起了陈玉绘的长发。
陈玉绘从以前就不喜欢长发,觉得留到簪束的长度就可以了,因为丹娘在打理,所以偶尔长点短点,他不甚在意。
现在长得快,陈玉绘便觉得烦恼,每天剪,剪不完一样。
李湄玦却不以为意,他喜欢,陈玉绘顺滑细密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所以李湄玦剪得不是很积极,剪的时候,每每剪到腰下程度就停了。
陈玉绘不甚满意。李湄玦说,等你的身体状态稳定了,以後就不会这样……陈玉绘无话可说。
此时,陈玉绘看著窗外的桃林,感受著身後理发者的动作。
李湄玦的手穿过陈玉绘长长的头发,呼出一口气道:“好了。”
陈玉绘不出声。

、(12鲜币)1。2

“你要吃点什麽吗?”李湄玦收拾过地面,从屋外进来,见陈玉绘仍坐著一动未动。
尸体,不会饿,不需要吃东西,只要吸收日月精华,每天晒晒月光,吹吹风,钻棺材泡泡药水澡就好了。
但是,作为一只活尸,想吃的时候,可以吃,身体的正常机能在运作。
陈玉绘摇头。
轮到泡尸水了吗?陈玉绘皱眉。
李湄玦知道他不喜欢,所以,这几晚夜晴,他自作主张把棺材搬到了林间,陈玉绘喜欢桃林,在林间“沐浴”,可以仰望树丫和星空,应该不算坏。
“不必那麽麻烦。”陈玉绘立起身。
药棺材里面满是尸水,不能见日。李湄玦每晚这麽搬来搬去,不嫌麻烦吗?陈玉绘在忍耐。
“不会啊。我有法术。”李湄玦不知陈玉绘心里的焦躁。
两人慢吞吞踱到林间。陈玉绘看著灌满黑乎乎尸水的棺木,眼睛一闭,躺了进去。
因为是尸体,所以不用呼吸也没关系,身体沈进去,水浸没全身,睁开眼,是一片混沌。
在瘦猴山,他这般躺了七七四十九天,没有谁在经历如此折腾後,还会喜欢上被“浸泡”的感觉……
但是,尸水是魏令合辛苦找来,李湄玦会天天盯著陈玉绘躺满时辰。师傅说只要按照他说的法子做足了,身体好起来,以後就几乎能和活人一样了。
怎麽会和活人一样?!
死了,就是死了。
活尸,可以呼吸,有心跳,有温度,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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