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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绘只觉得男人额心的朱砂更加豔丽了,简直像滴出血来,身心都被蛊惑了,以至於被捉住了唇舌,都没有反抗。
男人好兴致地里外舔了个遍,含了含陈玉绘被尸水浸得饱满润泽的唇瓣,满意地道:“没有异味,还有甜香。嗯……万宝果然捡了个宝。”
陈玉绘想挪开距离,却使不出力气。
男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爬在他的身上,男人说:“你是我师侄送来的,总要送回去,万宝想和你定契成主从关系,想是不妥。可是你什麽都不留下,我们怎麽救你呢?”
男人的手到了陈玉绘的肚子上,手上用了力气。
陈玉绘的身体一弹,然後一阵透明的蓝光从他腹内发出,抵抗开道士的揉压。
道士收手,赞了句:“挺精神的胎儿。”
陈玉绘微微喘息。
道士拨开陈玉绘颊上湿润的头发说:“或者你拜入我尸门,你这样异於的体质,不成从尸,我也准你入门。没有定契,万宝以後也可以收别的尸体玩。”
陈玉绘皱眉:“你是什麽人?”
道士扶起陈玉绘的头,说:“我是这瘦猴山上玄尸门的宗主,你信不信?”
不管我信不信,你怎麽说都是你的自由。陈玉绘只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了,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玄尸门,玄尸门,玄门……瘦猴山麽?”陈玉绘问。
道士微微一笑,回答:“你说对了。”说完,低头,又捉住了陈玉绘的唇,他似乎很喜欢接吻,不住舔弄陈玉绘的唇舌和齿列。”
陈玉绘捉著他的手腕,想推拒,却慢慢沈入了水里。
陈玉绘失去神智前,听见道士的声音:“你慢慢睡,好了,我来看你。”
奇怪的地方,无礼的人。
无尽的黑暗。
和睡眠。
陈玉绘不知道睡了多久,莫名其妙的吻都成了梦境里的一团烟墨。
有声音问:“你醒了?”
“啊……”陈玉绘认出是磁性的声音,救他的人麽?
陈玉绘在尸水里转了转身,手伸出水面,扶著棺壁站了起来。
、(11鲜币)1。4
陈玉绘在尸水里侧转翻身,苍白的手伸出水面,扶著棺壁站了起来。
房间里正忙著配药的人显然没料到他已经有力气站立了,惊了一下,瞥了他几眼,顿道:“谁给你渡气了?”
陈玉绘张了张嘴,表情有点呆,渡气什麽谁知道,除了被迫吞咽某虾米宗主的口水,就是棺中的尸水了,他哪里吃过什麽。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陈玉绘现刻的模样实在不怎麽灵光。
药师显然已经想到了风流的某只,皱了皱鼻子,嫌弃地道:“他来过了?”
陈玉绘眨了眨眼睛。
药师把捡好的药都扔进泡尸水里,对陈玉绘说:“别站著,给我躺下,别浪费我的药。”
陈玉绘看了看棺材底,怪不得躺著不舒服,都是药渣子磕人。
药师拉了他一把,道:“你把药踢开点躺就是了,都是易融物。”
手腕上的力道不重,但是一接触,陈玉绘才知道自己的皮肤有多僵多冰冷,皱巴巴的,简直像覆了层膜。在水里见不出,一出水,干燥了点,就现出来了。
“这麽爱美?”药师嗤笑,“死人了,不好好保养就这样了。现在是泡久的缘故,以後还是得看个人修炼。”
“我死了?”陈玉绘呐呐问。别人说的,他不信,他想从这位看上去稳重的药师嘴巴里听到。
“难道你没死?你全身上下,哪里一点像活人了?”药师的嘴巴毒。
陈玉绘问:“是你救我?”
药师摇头:“我最讨厌救人了。是万宝要救你。”
“万宝?”陈玉绘重复。
“是啊,我弟弟。”药师抱了手道。
又是弟弟?陈玉绘皱了皱眉。这里真古怪。
“还有什麽要问吗?问完了,就给我躺平!”药师的耐心差得很。
陈玉绘乖乖躺平。眼睁睁瞅著药师又倒了些黑糊糊的药汤药水进棺,都是这些日子他闻惯了的。
一躺在水里,感觉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呼吸,腹中的坠感缓解许多。
陈玉绘慢慢闭上眼睛。
他似乎一直在睡觉。
棺外的人说:“你腹中胎儿虽吊著你的命,却耗你太多精气,适宜多睡。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三天後,我为你取出来。”
男人没有产道,如何顺利诞下胎儿?
陈玉绘昏昏沈沈,意识游离,感觉室内多了好多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
浮水说:“宗主已经没了名金这麽多年,该另外收个伴了吧?”
药师打断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会和从尸行逆乱之事?”
浮水低笑:“何为逆乱?不过欢情耳,取用随心。若真清心寡欲,哪里来的尸门?术为大者,可制人制鬼制天制命,可不就是修行的本意?”
浮水语调上升:“你难道不信宗主对名金感情?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不愿意信?”
药师沈默。
万宝叫了起来:“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你们什麽都有了,不能欺负小孩子!”
浮水笑:“你也知道你是小孩子了啊。”
万宝大声:“小孩子怎麽了?我的本领和宗主一样大!”
浮水打击他:“只是你不知道用而已。”
宗主的声音:“好了,我已经答应让万宝收个徒弟。”
浮水:“徒弟?”
宗主咳一声:“这人死前牵挂太多,没个清静的了断。不适宜留山为尸。他既与万宝有缘,便从师徒缘分罢,他以後的孩子,也可以随万宝做个伴儿。修仙日长,无以消遣是最难熬的事。”
浮水:“我看青山也需要找个伴,越来越无聊了。”
药师:“我有我的从尸。”
浮水:“云烟吗?你的从尸跟你倒是一个性子,他眼里除了宗主,哪里还有你的影子……”
药师:“住口!”
浮水:“我说了什麽了不得的了吗?”
宗主解和:“浮水,你别逗青山了。”
浮水:“呵呵。”
宗主:“有我在,他不会无聊。”
浮水:“原来你都明白,嗯?”
宗主:“我们亲密如斯,这世上没有谁人能比得过。”
浮水:“哦?那你为什麽这些年都不乐意出来?偌大个尸门,都扔给了小宝一个人。”
宗主:“我也会有累的时候啊。”
浮水:“真是与牛弹琴,都是废话。”
万宝:“大家都走了麽?”
宗主:“我也会无聊啊……”
万宝:“他要做我的徒弟吗?”
宗主:“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吗?”
万宝:“陈玉绘。”
宗主:“以後,他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把你的符灵种到他身上。他一日滞留人间,你便能掌控他一日。”
万宝:“我不会。”
宗主:“让青山教你。”
药师:“让我教?你为什麽不自己教他?”
宗主:“我爱在旁边看看你。”
药师:“你……”
宗主:“我怎麽了?”
药师:“……”
一阵金光包裹住了黑棺,冥想中的小宝道士眉心骤现的伏鬼印,伏鬼印中长出缕缕金光,丝线样缠绕陈玉绘的手脚,纷纷隐入了陈玉绘的身体。
棺中的陈玉绘像极了一具牵线木偶。
须臾,金线消失。小道士眉心的印记亦消失。
宗主:“让青山好好教你纵鬼法。哈欠……我休息去了。”
万宝:“一睡就是个半年一年,别睡了!”
宗主:“没有人留我。我留在外面也没意思。”
万宝:“有啊,有啊,你在,青山最开心了。”
宗主:“笨小孩,我们怎麽可能同时长时间地存在?”
万宝:“大家都说我是多余的。”
药师:“不关你的事,等他想通了会回来的。”
万宝:“你呢?”
药师:“我救完人就走。他既然把尸门交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谁敢欺负你?”
万宝:“云烟老是管我欺负我。云烟是你的从尸,浮水说,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药师:“我是人,他是尸,怎麽会我是他,他是我?你休信那只妖孽胡说!”
万宝:“嗯,云烟脾气最坏了,宝儿讨厌他!”
药师:“……”
万宝:“我说错了吗?”
药师:“他是遵我的话,为你好。”
万宝嘟囔:“你们,明明一样。”
同一个房间。
陈玉绘被困意拖向睡梦深处,他只道听见不同的声音,便是聚集了不同的人。如果,他从棺中站出来,他会发现,哪里有什麽许多人,只一个而已。
三天很快过去,肚子没有特别的反应,仍沈实得像怀了块烫铅。
到了药师青山说的取子时辰。
孩子能否顺利取出来呢?万宝是否多了个徒弟加玩伴呢?这个坑爹的尸门和有丝分裂状的宗主到底怎麽回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12鲜币)1。5
真到了取子那一天。
房间里,除了药师青山,还有他的从尸,云烟。
陈玉绘一介男子,没有生产的经验,不知道怎样才算胎儿成熟了。他只要想起自己百般用虎狼药堕胎时候,每每如同置身炼狱的痛苦,以及流红的悲惨,心头便不能平静。
药师说:“休胡思乱想,你这一胎怀得不由你,生也由不得你。”
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吗?陈玉绘握拳。
药师说:“你吃的孕子丸是用邪术掺杂了人魂的劣等丹药,如果顺利生产,你尚有万分之一保命机会。却被你乱用药弄成了死胎,那无知无识的魂魄霸在里面成了死灵,你死或不死,他不出来都不肯罢休的。”
“怪物……”陈玉绘嘴唇发颤。
药师说:“你如今也是个怪物了,生个怪物又何妨?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孩子,骨肉因你所化,意识因你重生,逃不开的缘分。”
陈玉绘捉著衣襟说不出话,
药师叹了一口气说:“事已至此,你别无他路。”
陈玉绘大睁著眼睛。
药师说:“无论如何,仍有很多人关心你,他们把你送到这里来,希望你存在下去。比起什麽都丢失了的孤魂野鬼、行尸走肉,已经算不得可怜,你还有什麽好自怨自艾的?”
陈玉绘笑:“是,你说得对。”
在水中的人,在水中的微笑,波纹中看去,分外僵硬邪气。
药师说:“男子不若女子,你没有产道,只有剖腹取子一途。或许痛苦,眨眼就过。”
陈玉绘点头。
药师示意云烟可以开始了。
陈玉绘看见云烟白得发青的手,把一颗丸药送进了他的嘴里,苦涩异常。
然後,药师手指结印,一阵金光从他手中漫出,托著陈玉绘浮出了水面,停留。金光随之化成了金色的绳索,拉开陈玉绘的四肢,缚在棺材的四角,为防止稍後他会有的挣扎。
门口人影一动。
药师回头,见是浮水的从尸俊灭,便没有讲话。
男人生子,俊灭从没有听说过,没有见过。他从前有妻有子,妻子和儿子在他死前都死了。浮水……浮水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他也再没有能力能让人类怀孕。
生命……
陈玉绘水淋淋地浮在棺水上,四肢大张,腹部高高隆起,怎麽看,都非常丑陋。他苍白的脸色上,甚至是死亡的平静。
药师指尖幻化的锋锐刀芒晃伤陈玉绘的眼,陈玉绘闭上眼睛。
非常明晰的感觉。
衣服被裁开,皮肉被清洁,尖刀的冷意刺入腹部!
按压,划开,拉扯……陈玉绘清楚的神智能感觉到药师在他身体上的每一个动作,皮肉被掀开,脏器被异物触摸的感觉如此令人恐怖,令人疯狂。
一开始咬牙不想出声的陈玉绘被疼痛逼得痉挛惨叫,但是他的身体被法术控制住了,意识再想逃离,肉体却一动不会动!
滚烫,滚烫……腹部是滚烫滚烫,连嘴巴里和眼睛里也滚烫得灼人……
药师在忙,云烟在旁帮忙。
俊灭走进了房间,他著魔一样地盯著被不可忍耐的痛楚逼迫得七窍流血的陈玉绘,陈玉绘大睁的眼睛空洞茫然地看著走到身侧的人。
俊灭看著生产中的男人,他和他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