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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换只手拿地图:“天冷,冻僵了。”
市丸腾出一只手冲青木的背影招了招:“让我来温暖你。”
青木回头看他一眼,心想,用鲜血温暖我么?
什么也没说地转回了头。放出灵压裹住身体御寒。这浪费灵压的做法是很不明智的,但却是现在回答市丸的唯一方法。
市丸银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着一针见血的话:“小青木你是在害怕我么?哎呀呀不用担心,我只对特别的虚那样哟,别的时候我还是很善良的,看呐,我可是任劳任怨地做苦力呢。我还不是因为那只虚伤到了小青木才生气的么……”
青木终于在市丸银的絮絮叨叨里回了头:“风大。”
市丸:“?”
“风大,说胡话更容易闪了舌头。”
市丸银从善如流:“我希望闪的是腰。”
青木迅速回道:“你闪腰的前提是爆菊。”
市丸:“哎呀呀,小青木,女孩子不可以说这样的话哟!”
青木顿了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完她快步走向一脸茫然样的市丸银,抬脚往他腰部踹去。市丸银身体一折,往旁边躲去,握住车把的手没有松开,一按一拉,把自己的身体甩到车上,用自己的体重稳住独木车,按着腰叫道:“闪了。”
青木毫不怜香惜玉:“满足愿望了吧,推车继续走。”
些微的恐惧于无形中消磨,青木想,如果有一天和市丸银面对面,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不必害怕。而且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但至少他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她,大概可以肆意些吧。
“那只虚,”青木问道,“长得和你的初恋情人一样?”
市丸:“丑死了,一点都不一样。”
青木想了想:“明白了,你的初恋是橘色卷发的大波美人。”
市丸从车上跳下来,自觉的放出灵压铺路:“她比不上你哟,青木。”
青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脸皮肯定没我厚。”
说完她坐上了车,摊开地图目视前方,指了指方向:“走吧。”
少年往上一抬车把,嘴角的笑意牵扯出几分真实。
翻过大山,规模庞大的村庄出现在眼前,虽然地图上已经标明,但亲眼看到青木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谁能想到八十区居然规模有不亚于一区的聚落呢?再加上八十区比一区大了不知多少,在广袅天地的衬托下,这村落有一种辽阔的霸气。
“恐怕静灵庭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吧。” 青木叹到。
“是呢。”市丸银应了声,心里想的是但蓝染知道。
到了村口——或许已经不该称它为村了,石砌的城墙有两人高,青木从车上下来,守门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先看了眼独轮车上的东西,然后问他们:“从哪里来的?”
青木从车上拿了块腌好的野猪肉塞到男人手里:“山那边的村子。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发现了地图,就找过来了。”
贿赂的动作熟练非常,语气也是老道,那张没表情的脸显得格外不和谐。守门男人嘴角抽了抽,视线在青木那张冰冷漂亮的脸上停留了下:“进去吧。”
随后他叹了句:“又一个村子被灭了吗……”语气司空寻常,八十区人的冷淡,对生命的漠视在这一句话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青木和市丸对这句话都没有反应。守门人反而有些好奇,这两张稚气的生面孔带着小数字区养尊处优的精致:“喂,你们知道一个村庄被灭后难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青木问:“该有什么感觉?”
守门人噎了一下:“同情啊,好端端的人就那么没了,再不济也有害怕啊,你们住的村子下面说不定埋着一层又一层的死人啊。”
市丸银漫不经心地笑着:“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害怕什么。”
青木看着守门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面相憨厚的守门人挠挠头发:“哈哈,小姑娘很警觉嘛,我隔三差五会去那里一趟,和那个村的村长很熟,知道他把地图藏得很好。我还一直笑他说地图就该刻块木板放在村口,可他就是不肯……哎……”
最后一声叹息多多少少透出了些失落。
守门人话锋一转:“对了,还没问你们呢,你们是准备在我们村里常住,还是换了东西就走?”
“住一段时间,至少等雪停了再走。”青木回答。
“那我还要多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守门人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八十区不比小数字区,房屋很紧张,如果你们不是那种关系的话会被分到不同的家庭里。”
青木再次看向守门人:“八十区,这么注重礼教吗?”
守门人有些窘迫:“哈哈,当然不是了,不过八十区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姑娘。”
青木微微皱了眉,市丸银笑道:“就是那种关系,我是她男人。”
“就你那小身板也好意思自称男人?”青木撇了撇嘴。
“我会长高的哟,小青木。”独轮车搁在地上,市丸银左手叉腰,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画着圈,“而且就算是现在,我也比你高,力气也比你大。”
青木视线微抬,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市丸银,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爽。
市丸银抬起车把:“走啦,小青木,女孩子太争强好胜就不可爱了哟。而且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
两人渐行渐远,守门人低头沉思:“对嘛,女孩子就是要小鸟依人一点才好,那小子说的很有道理……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之前说的是什么来着……男人……他是她的男人?他们才多大啊,就是那种关系?!”
第21章 chapter20
融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根据周围邻居的热情程度这个过程可快可慢。
这个巨大的村落集中了八十区九成的人口,住房紧张是事实,但如果你自己有能力盖,那就完全没问题了。而青木和市丸正巧是有这个能力的。
所谓适者生存,有能力的人总是更具吸引力。村里的其他地方如何青木不知道,反正在她和市丸盖的屋子周围的邻居都是很热情的。
屋子没盖完之前他们轮流请两个孩子到自己家里,管吃管住。房子盖完之后还送来不少生活必须品。
市丸银一张笑脸八面玲珑,青木冷着脸也没谁说她。反正该说的场面话,市丸银都说了。
和周围的人熟悉起来后,走动也多了,青木时常做些小点心四处送送,市丸这才发现青木有着极好的手艺。
周围的邻居都说,青木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手艺好,心肠也好,是个实在人。
“你不会说话吗?”市丸银很不认同,“你实在吗?”
“和你比起来差多了。”青木从蒸笼里端出面点,“看我手里的馒头,多实在。”
市丸:“……哎哟,真是不会说话呢。”
偶尔有一天市丸和青木没下限的对话被过路的邻居听到了,邻居说:“市丸啊,少说两句吧,都把好好一姑娘教坏了。”说完人就走了。
市丸银很委屈:“为什么是我教坏你?”
青木:“没听见人家说吗,因为我长得好。”
市丸更委屈了:“难道我长得不好吗?”
青木:“你长得比较诚实,很对得起你的人品。”
冬雪消融,春暖花开。日渐温暖的气温不仅带来了连绵的降水,还有——流感。
八十区这个和平的村庄里,大部分的人灵压并不高,抵抗力也相应差了点。
守门人横须贺守臣觉得奇怪:“这么多年了,分明都该习惯了,怎么今年这么厉害呢?”
窗外天色阴沉,雨不停地下着,青木在村长家里帮忙熬姜汤,轮空的守门人过来凑热闹。
几个月相处下来,村里人都看出了些门道,那个勤勤恳恳长相憨厚的守门人大概是看上青木青桐了。旁敲侧击的打听下,他们也知道了青木和市丸不过是同路关系。这下,横须贺有恃无恐起来,有事没事就在青木面前晃悠,也不管市丸在不在。
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市丸看青木的眼光里满满都是揶揄:“不如就嫁了吧?这里的生活挺不错的哟。”
青木不为所动:“等风头过了,我就会走。”
“什么时候才算是风头过呢?”市丸银老神在在地捧着茶杯,“我们在这里收不到外面的消息,蠕虫之巢那么大的事情,你觉得静灵庭会善罢甘休吗?尤其是你,小青木。我们说要走的时候还不知道八十区里居然有这样的地方,现在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想法难道没有一点点改变吗?”
青木看着市丸:“你的想法改变了?”
市丸笑:“我无所谓,听你的。”
“我不会留。”
市丸依旧笑着:“那就有些麻烦了呢,横须贺君怎办?他整天在屋子外面晃悠,你不烦我烦啊。不如,你嫁给我吧?”
青木抬头定定地看着市丸银,灯光下,眼尾上挑狐狸眼里流光溢彩,少年心中忽地一突,然后他听见女孩用一贯的平漠语调说:“不划算,你有初恋情人了,我还没有呢。”
“哎呀呀,我不就是你的初恋情人么?”
“我不要别人啃过的老菜皮。”
市丸银一击手掌,一句话把自己从话题中摘出去:“所以你不接受横须贺?”
青木斜眼看他:“你怎么知道他是老菜皮?”瞬间又把市丸拖下水,“你啃过?难道说……横须贺是拿我做幌子,实则是在看你?”
“我喜欢的是大波美女。”
“比如谁那样的?”
“比如——”市丸一愣,“小青木,随便套话是不好的,莫非你在吃醋?”
“难道你没吃吗?”青木淡淡道,“为了消毒,最近好多菜里都放了醋。”
市丸银托着下巴:“要是再有人说小青木不会说话,那一定是耳朵聋了。”
头疼脑热的人一天天增多,起先大家都没当回事,感冒么,总是要传染的,一批好了,一批倒下,等最后一批病人复原,这个季节也就过去了。
也有人熬不过去,死后空荡荡的衣服里留下一把白粉,捏住衣角一包挖个坑埋了,连火化都不用。一个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了,活着的人拍平土包,日子该怎么过继续怎么过。
路过的时候青木稍稍慢下脚步,市丸问:“怎么?可怜他们?”
“不是。”青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疑惑,“尸魂界人死后会化为灵子消失。但我在格斗场上看见,死神大多能留个全尸下来,我觉得这大概和和灵压高低有关。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死后会留下一抔白灰……你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市丸银肩上扛着锄头:“记得,但我不认为她得的是流感。”
“那么,你说,这里的人,会不会得的……也不是流感呢?”
市丸银低下头,脸上的笑容因为角度关系显得有几分阴暗:“管他呢,和我们有关系吗?”
他们的灵压决定了他们是这个村庄里最不可能被传染的人。
病情传播迅速,村里人脸上都染上愁容。病倒的人太多,生活渐渐周转不过来,有一天,一群女人聚在一群洗衣服,其中一个突然把手上的湿衣服砸进水里:“哎,你们有没有发现,被传染的都是出去干活的男人!他们分明是村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一批人啊!”
“对啊!”有人变了脸色,“我家那口子就是回来之后觉得不舒服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一群女人哄得炸开,青木听着,说的都是差不多的话题。
“大叔他,”青木扯了扯第一个说自家男人病了的女人的衣袖,她和这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还算比较熟,“病了多久了?”
“有十来二十天了吧。”
有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余人也都往这方面走,说出来后居然家里的男性都病了不短时间了。
“作孽哟,这次的流感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