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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比朽木和市丸的对战更有看点的一场比赛。台上的两人还没开打,台下的气氛已经沸腾。
渡边终于回了神:“啊啊,土御门她说出始解语了。”
亚鸥,あおい,青。
真是贴切的名字呢。
浮尘散开,青木压低身体冲向京乐,眼睑略略压着,眼里已是一片肃杀。她在真央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青色的火焰被风压着往后飘,也不知青木是怎么动作的,火焰从刀尖分成两道,随着风向后弯曲,在青木身前形成一道弧形防御。
青木压着身子冲过去,只到站着的京乐的腰的高度。男人双刀相交,从头顶往斜下轻轻一劈——“崭鬼。”
看似轻飘飘的斩击有着极其强大的威力,青木不得不侧身躲避。围绕着她的火焰一侧被截断了。
和斩魄刀失去联系的火焰迅速熄灭。青木没去补充缺失的那一段,膝盖一弯,借势跃高,在躲避斩击的同时挥刀下砍。
火焰从刀尖喷吐而出,带着刀势向下压去。京乐瞬步躲避,青木一瞬失去了对手的踪迹。
青木略微皱眉,不满地想道,真是的,还没有出师啊。
斩击落在了石质比试台上,居然把半个台面轰塌。
青木吃了一惊,她绝对没有使那么大的力气。吃惊的女孩落到地面,石台崩塌的灰尘里,京乐显出了身形,男人似乎是踮了脚尖,比青木高了半个身子,他迅速地挥下一刀。
青木矮下身子,从刀和地面的夹缝中欺身靠近,身后,不应该有那么大力量的刀落下了。
逼近了京乐的青木伸出手,以为她要用鬼道的京乐手背向外推出,进行防御,谁知手却被女孩抓住了。
烟尘中,京乐看见女孩勾了下嘴角,那笑容让男人想到了在自己身边坐了一天的银发副官,锐利,狡猾,却不让人讨厌。
男人也笑了,刻意把动作拖缓一拍,任由小姑娘压着他的手翻身上跃。千钧一发之际,京乐猛地一个使力,推开了青木。
青色的火焰贴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斗笠直接被劈出了一个缺口。
男人猛地一低头,用惯性摘下着了火的斗笠,他瞬步侧身,手肘一抬,托住斗笠往观众席一送:“渡边君,帮忙灭火。”
渡边隆手忙脚乱地接住飘向自己的斗笠:“我我,我?”
朽木白哉在他脑袋上拍了下让他回神:“没错。”
渡边一边用鬼道灭火,一边委屈道:“会被打笨的,朽木。不要学土御门!”
台上,摘了斗笠的京乐一改颓废的模样,显得很精神,他显然也很愉快,眼睛亮得像是在发光:“小把戏被看穿了呢。那么来点直接的吧——”
“——不精独乐。”
如螺旋一般旋转的风从花天狂骨的刀身释放出来,冲向青木。
青木不得不原地向上跃起躲避,她习惯性释放的斩击没有刚刚那种夸张的效果了。
“轮到我来使把戏了。”青木在落地的同时说道。
她把刀上的火焰引到左手,场下响起了明显的抽气声。
但当然,她没有被火焰伤到。女孩对着左手的火焰吹了口气,火焰猛地一摇,几个小火团飞快冲向京乐——停在距他眼睛一尺的地方。
京乐的动作连同视线一起,诡异的定住了。
有心人注意到,台上的女孩在同时力竭似的微微晃了下。
小火团燃烧着,青木熄灭了刀上的火焰,瞬步进攻。就在银色刀刃架在京乐脖子上的前一秒。男人动了,他弯曲食指和拇指,扣住了刀刃。
小火团发出啪一声爆鸣,熄灭。
青木如同遭受重击一般,身体猛然一倾。
京乐用另一只手扶着了她,花天狂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收回了刀鞘。
——师父到底是师父啊。
输了的青木没有丝毫不服气。
激烈战斗结束的很平静。
“幻觉系的刀么?这一系的刀向来很难控制,在熟练掌握前不能贸然使用哦。”
“多谢指点。冒昧问一句,京乐队长看见了什么?是愉快的回忆吗?”
“这个嘛……秘密哟。”
第66章 chapter65
在全年级大比后不久,静灵庭各番队的录取函雪片般地飘到了院生手上。
青木不出所料地被六番队录取。那些因为她理论成绩而颇有微词的声音,在目睹了她和京乐的对战后消失了。赛场上土御门樟展现出来的实力,是朽木白哉都没能想象到的。
对此少年很是不满:“你和我练习时根本没有认真是吗?”
青木表示她很无辜:“情况不一样。和你练习的时候,都是持久战,而京乐队长是我最后一个对手,没有后顾之忧,灵压全消耗光也没关系。”
和他们一起来领录取函的渡边隆把话题引开:“土御门,市丸副队长请你吃饭了吗?”
青木合上在渡边的起哄下打开的录取函:“怎么可能,他就是随口一说。”她的视线落在了渡边手里的录取函上,“你去哪里?”
渡边耸耸肩,撕开统一的信封:“谁知道。”
录取函轻轻往外一抽,一番队的队徽露了出来。
三人组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青木,她拍着渡边的肩膀,脸上是明显的惊叹表情:“好厉害。一番队的队士基本都是从其它番队过去的佼佼者啊。”
朽木白哉也道:“恭喜。”
渡边还没回过神来,他的成绩并没有好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我帮京乐队长扑灭了斗笠上的火吗?”少年的思考非常无厘头。青木却认同了:“那你得好好谢谢我,请客吃饭吧。”
朽木白哉难得附和:“虽然我不认同这个理由。但渡边你进了一番队确实该请一顿。”
连朽木白哉都发话了,渡边这顿饭是逃不掉了,有了真央发给优秀学生的奖金,他也完全不用为囊中羞涩发愁。
接连几天,渡边都在忙着请客的事情,同学们自然是一个个口头通知,邀请导师们需要正式邀请函,是朽木帮着写了帖子。
渡边列名单,朽木写字,青木把帖子吹干装进信封。看着朽木写字的少年满足地叹息:“哎,朽木少爷帮我誊帖子,多有面子啊。”
“为了报答他,酒水就用朽木家的樱花酒如何?”青木说。
“如果朽木少爷肯给个友情价的话,不然我买不起啊。”少年笑着。
酒席上用的酒水到底是哪种要到开宴那天才能知晓。
帮完渡边的忙,朽木就从真央消失回了朽木家,似乎是入队前还有什么事要交代。青木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无所事事地在真央闲逛,偶尔遇到低年级的学生,会被恭敬地叫一声“前辈”。时移物异,她已经从不允许随便离开真央的院生变成等着进入护庭十三番的准死神了。
某天实在闲的无聊,她试着用天挺空罗联系市丸银:“有空吗?出来一起喝酒吗?”
少年的回话也是用天挺空罗传过来的:“稍微有点事呢,抱歉了,小青木。”
没有地狱蝶使用权限的准死神再次使用了天挺空罗:“没事。”是她突发奇想。
真央对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的院生不再设置门禁,不需要因录取番队不理想而奔走的青木换下院生服,晃悠着走到了流魂街。
从东走到西,太阳也贴在了地平线上,肚子饿了。青木想了想,走向了一区边缘的某家小店。
和几年前比起来,一区边缘临水的商业街显得更加萧条了。曾经名为“青木居”的酒家,青木带着市丸来吃过一次饭的那家小店,更加破败昏暗。暗沉沉的大堂里弥漫着烟草和饭菜混合的难闻味道。规模却是扩大了,周围又有几家店铺被吃了下来。
青木仔细看了下墙上挂着的菜单,点了碗乌冬面,点餐台后坐着的老板娘盯着青木看了好一会儿。青木面无表情地静静回视,保险起见,离开真央前,她带上了土御门的面具。女孩不担心这个曾经的邻居会认出自己。
是老板娘先移开了目光。
一区边缘人际罕至,生意冷清的小店里都是些干粗活的男人。纤细的女孩子坐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但她没有显出任何不适应和不自然,周围的人在看了她一会后纷纷失去了兴趣,继续自己的事情,吃饭,聊天。
男人能聊些什么,一群男人能聊些什么,一群干粗活的糙汉子在一起能聊些什么,猜猜都能知道。嫌工钱低,骂静灵庭不作为,隔壁家的姑娘不肯嫁给自己,一条街外的小混混身边又换了个女人。
日色已暮,几杯酒下肚,领头样的男人招呼老板娘:“阿娟,陪我们来喝一杯。”周围的男人跟着起哄。
老板娘带着略显市侩的笑容绕过大堂里在桌子,走到男人所在的那一桌。男人们已经给她让出了个位置。
显然是熟客,老板娘坐了下来,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笑道:“哎呀,今天怎么想到找我喝酒了?”
“想你了嘛。”男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给老板娘夹了筷下酒菜。
老板娘拿起桌上不知是谁的筷子,把菜夹了吃,熟络道:“这几天干嘛去了?”
青木吃完面,没有兴趣听他们谈下去,起身离开。
她的邻居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做缺德的事,也不为善。在青木幼年时模糊的记忆里,她和母亲曾经落魄过,这个邻居对她们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她们开了青木居后生活渐渐好了,邻居对她们的态度也渐渐好了。
油滑。这样的人会活的很好,看看她越来越大的店面就知道了。
青木不喜欢这种人,小时候总是往母亲身后一躲。而现在,如果让她和邻居说话,她也可以毫不勉强地露出亲切的表情吧。
哎哎,一不小心变成讨厌的大人了呢。
PART THREE
第67章 chapter66
渡边的酒席规模盛大,成为了他们这一届院生在真央时代最后的狂欢。
席散之后,青木穿上了死霸装。
不知是谁在酒宴上说的一句话让青木印象很深——看见了吗,渡边隆身边围绕着相当一群人呐。那个流魂街出身,资质平平的学生。
这便是他能进入一番队的原因。对院生的考核,不止局限在书面和格斗台。
※
换上死霸装,将斩魄刀系在腰侧。最为流魂街来是院生,青木是没有所谓家当的,打包了两件贴身衣物就离开了宿舍楼。
朽木白哉等在楼下,身穿黑色死霸装的少年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冰冷。
感受到青木灵压的少年略微侧过头望向女孩,青木微微一笑,道:“走吧。”
以录取函为证明,朽木和青木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六番队。金瓦白墙的队舍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新入队的死神,分了几条队伍排着。老死神们正检查他们的录取函,让后辈们在花名册上签到,分发宿舍牌。
整个场面显得忙碌又秩序井然。
朽木白哉挑了条队跟上去,青木排在他身后。
朽木白哉侧回头:“紧张?”
青木的回答很含糊:“啊,到底是六番队嘛。”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回过了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动作里却隐隐有种保护的姿态。
青木青桐在他背后歪了歪头,心里叹道:哇,好多死神啊。
她的父母都死在死神手上,但她实在提不起对死神的仇恨来。什么为了给父母报仇而潜入静灵庭,离她实在太远。
青木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死于她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连失落都不明显。因为她在尸魂界出生,周围都是些残缺不全的家庭。
母亲的死让青木感到彻骨的悲伤,但在仇恨发芽之前,她被关进了蠕虫之巢,严酷的生存环境让她没时间伤春悲秋。等到她有能力赢得思考发呆的时候时,她已经在二十八和六三三的教导下变得麻木而坚硬了。
死去的人,就死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