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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就死去了吧。重要的是自己得活着。为了报仇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太傻了吧。已经死去的人,会因此而感谢你吗?
此时,这个和死神有着血海深仇的女孩站在这里,只是单纯地感慨:哇,好多死神。
从蠕虫之巢出逃的路上,在三十区停留的时候,青木见过许多死神,但此刻的感觉显然是不同的,因为她也是其中一员,自然,是个藏在其中的异类。
队伍缓缓前进,因为很有秩序倒也不觉得等了多久。
青木注意到负责签到的死神在打开朽木录取函后明显抖了抖:“朽、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清冷地应了声:“是。”
死神看朽木的眼神很奇特,有好奇有敬畏还有些青木说不上来的东西,综合起来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滑稽的拘谨。死神递过毛笔,声音还算镇静:“在这里签个名字。”
朽木弯下腰签字,执笔的手很稳,柔软的黑色发丝从他耳后滑下来。青木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发梢,和京乐一战后她去修了下惨不忍睹的头发,结果更短了,刚刚盖过耳朵。配着土御门的皮,说不出的违和——难怪一区的老板娘会盯着她看。
果然,轮到青木时,死神的视线也定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动作利索地走完程序。青木私心觉得自己这里的动作比其他人快得多,大概是因为朽木白哉等在一边吧。
各自到宿舍安置好行礼,两人再次碰头,共同前往议事厅。
距离入队仪式还有一段时间,大厅里的人三三两两聊着天,神情中有兴奋有紧张,声音都刻意压低。
青木跟着朽木在某处站定,少年没有开口的意思,青木也懒得找话题,静静等待仪式开始。
不多时,朽木银嶺在副官的陪同下步入大厅,强大却不具压迫性的灵压瞬时充满整个空间。新晋死神们在一愣后慌乱起来,他们还都散乱地站着,根本没有排成队伍。
朽木银嶺在这个时候开口:“无需慌张,队内无需拘礼。”老人顿了顿,“队外嘛,前辈们会告诉你们该如何做的。”
每个队长都是护短的,严肃的老人脸上线条柔和,以这样的话开场。
入队仪式在出乎意料的轻松氛围中结束,直到最后,新人们都没把队伍排起来。
虽然朽木队长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但老队士们对新人们依然要求严格,六番队尊严不容践踏,六番队队士素质必须优良。
没有徇私,没有特权。朽木白哉和其它新人们一起负责番队的卫生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扫,打扫结束后到训练场进行例行训练。之后有任务的话,前辈们会分批带人出去,没任务可以休息,当然,如果你愿意,训练场是开放给所有人的。
空闲的时候,朽木白哉自然泡在了训练场。青木则没那么积极,没事就睡睡觉,她的火焰训练也是不能在人前进行的。
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朽木白哉和青木负责同一片区域。薄暮时分看见朽木白哉眼睛下面淡青色的阴影,青木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一个手刀敲晕他,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就算是队长的孙子,也没必要事事第一啊。
朽木队长还真是不心疼呢。
眼不见为净,青木申请了静灵庭内巡逻的任务。因为是三班倒的任务,很少有人主动申请,青木的申请没有悬念地通过了。
本着新人要多历练多吃苦的原则,青木的班次被安排在了晚上。照顾她是女孩子,青木负责的范围在静灵庭晚上人比较多的酒馆附近。
日暮时分上工,总会遇到那么个不务正业的队长。
“土御门酱,请你吃团子哟。”京乐春水坐在窗边,向外招手。
“是酒酿团子吧。吃了会被骂的。”青木靠着窗口看了看京乐桌上的东西。
“队长请客,没人敢说什么的。”
“不,执行任务期间无论如何都不能沾和酒有关的东西。这是总队长定下的死规定。”青木平声道。
“嘛,其实不用这么认真的啦……”京乐这样说着,却是挥手招来了服务员把团子打包,然后男人把纸包往青木手里一塞,“不过既然土御门酱要守规矩,就只能等会儿再吃了。顺便一提,团子冷了之后别有一番风味。”
青木看了看手里的纸包,又看了看起身结账的京乐,喊住了他:“京乐队长,偶尔也要有点队长的威严啊,太亲民会镇不住场子的。”
京乐背朝着她把手举起来来挥挥:“这个就不用小姑娘你担心啦。”
“是是,是属下多管闲事了,京乐队长各种请便。”青木把纸包揣进怀里,目送京乐离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拥有绝对实力的男人,都很难让人敬畏地起来。
※
离开了酒居的京乐没有回八番队,他晃悠着去了十三番队。
天色已经擦黑,十三番队的队士们对不请自来的八番队队长见怪不怪。披着花袍子的男人一路走到了十三番队队长室雨乾堂。
因身体病弱而把居室和办公室合在一处的白发男人果然在里面,兢兢业业处理着队伍。
京乐盘腿坐下:“我说浮竹啊,你完全没必要亲自处理这些东西嘛,海燕不是能干地很嘛。”
白发男人露出无奈的神情,搁下了手里的笔:“别提了,我今天又一次被他拒绝了。”
“还是不愿意做副队长?嘛,不是副队长也可以帮忙啊,反正大家都清楚副队长的位置是给他留着的。”京乐摘下斗笠,翻开倒扣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浮竹向后折了折腰,舒展下筋骨。看上去是准备暂时从队务中抽身出来。他仔细看了看好友的表情:“遇到什么好事了?从真央回来之后你好像一直很愉快。”他猜测道,“和那个叫土御门樟的小姑娘有关?”
就算是队长阶层,大部分人也没见过几次京乐的始解。
京乐喝了口茶,没有正面回答,他问:“浮竹,有兴趣再收个徒弟吗?”
第68章 chapter67
然后,终于迎来了入队以来的第一次正式任务。
十五人队伍,新人占三分之一,朽木银嶺队长亲自压阵。
虚喜欢晚上,因为虚圈恒夜。队舍前照明用的火把不知使用的是什么燃料,明亮得不像话,青木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紧张的,兴奋的,跃跃欲试,带着些想要展示自己的,羞愧的功利神色。
千姿百态。
神色冷峻的少年不动如山,入队几个月来朽木白哉迅速地消瘦下去,少年脸上残留的婴儿肥彻底消失,成年人的威严开始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青木主动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朽木回礼道。
自从青木接下了巡逻的任务,他们再也没见过面。乍然相逢,已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已经到齐,朽木银嶺背着手站在队伍最前面:“跟上。”
队长发动瞬步,一行人立刻跟上。
盛夏已经过去,渐近秋日的天气,晚上很是凉快,在夜色中前行的队伍中,却有人满头大汗。朽木银嶺没有迁就院生,瞬步非常快,只能勉强保证老队员跟上。朽木白哉有四枫院夜一的瞬步在身,压力很小,脖子后却也是汗湿了。青木的瞬步是京乐教导的,底子也相当不错,此时显得比其他人轻松些。
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青木想,体力这样消耗下去,到了目的地还有力气砍虚吗?朽木队长根本没想让新人实战吧,只是想借此机会然新队士们认清实力差距,然后,循序渐进。
在队伍出现脱节时,两名老队士放慢了速度,留在跑不动的院生后面押尾。
朽木白哉却加快了速度,补上了其中一名老队士空出的位置。
青木回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前面空出一个位置的队形——是要自己补上去吗?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朽木白哉回过了头,视线明明确确对上青木。女孩紧赶两步补上空缺,然后再次回头,队伍的尾巴已经看不见了。
这是让她和朽木加入砍虚队伍的意思吗?
朽木银嶺突然停下脚步往旁边一掠,紧跟在他身后的老队士仍往前冲。虚的灵压已经非常明显。
在老队士的带领下,队伍冲出了树林。
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明亮。空地上,三名死神正和将近十头虚对战,虚的数量太多,级别也不低,至少和真央虚狩时所用的虚不可同日而语。三名死神无法消灭虚群,只能尽力拖延,等待救援队伍的到达。三名死神身上已经全是口子了,但他们不能退,因为他们身后是个村庄。青木所在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村民们正从村子的另一个出口逃离。
带队的老死神半开玩笑地对青木和朽木说:“放开手脚去试试,不过别指望我们会来救你们。”
说完老队士们就越过两个孩子加入战斗,青木下意识地回头,朽木银嶺隐藏在树林间,完全看不见身影。
“散落吧,千本樱。”头发微微汗湿的少年站定,始解斩魄刀,粉色的花瓣飘散而出。
青木拔出刀没有覆上火焰——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说始解语,假的,太做作。
她将灵压注入刀中,瞬步不停,以一脚为轴心大幅度侧身,另一只脚在地上一点,脚尖一碾地面,整个人便贴着地面弧线抛出。青木反手握刀,刀刃切入虚下部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刃的轨迹在青木身后喷出。
而虚的上半部,已然被千本樱笼罩,青木才离开虚,一场血雨便纷纷扬扬洒下来。
身后虚高涨的灵压就像是被扑灭的火焰般猛然降低,青木知道他们成功了。头也没回冲向第二只虚。
地面上,黑色身影鬼魅般穿梭,青色灵压伴着刀锋的银色闪电般游走。半空中,粉色花瓣盘旋,黑发少年持刀立在一旁,风把他的衣袍吹得鼓胀。
村子的另一头,银发少年蹲在边缘房屋的屋顶上,隐藏起自己的灵压默默看着。
有死神站在房屋下,小声地喊着:“市丸副队长,稍微离远一点吧。”
辖区交界处的战斗,最是尴尬。
银发少年一动不动:“哎呀,朽木队长也在哟,要是这个时候不见人,可能会被扣个巡守不利的帽子哟。”
这话也没错,但看着别人战斗,自个儿却闲着吹风,不觉得很别扭吗……
“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去别的地方巡逻吧。”市丸说道。
“啊,是。”死神如蒙大赦,又有些奇怪,最喜欢捉弄人的市丸副队长这回怎么这么体贴了?是因为朽木队长在所以收敛了吗?
很快,五番队和六番队相交的辖区边缘就只剩市丸一个人,少年在风里弟弟念叨:“真是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快呢,看见这种画面。”
“啊啊,要快点加油成为三番队队长,把小青木抢过来呢。和她一起战斗什么的……”少年挠了挠头,一头银发在风里变得乱糟糟的,“看上去就觉得很过瘾啊。”
要变强,不能让联手的战斗都以失败告终。
要变强,不想再表现出无力的一面。
“唔,我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呢。”这样说着的少年,从屋顶上消失了。
战斗结束。
满头大汗的青木收回刀,向朽木走去。少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偷懒。”
青木愣:“哈?”
“没用始解。”实践的意义,就在于磨练,对于新队士来说,始解的练习无疑是最重要的。
青木反驳道:“你才偷懒。站着动都不动。”
周围响起没忍住的“噗嗤”窃笑声。
朽木白哉嘴角微微一抽,转过身不说话,他爷爷正从树影里走出来。
“大家辛苦了。”他先对所有人表达慰问,然后转向参加了战斗的两名新人,“做得不错。”
朽木白哉和土御门樟的表现都让他满意,不愧是真央的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