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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二哥看了看周围宫人,我示意他们都退出去,关上了房门,未及开口,二哥已问:“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我知道不是老三,他从不惹妹妹们哭的。”我对他的偏见头痛至极,只好道:“确实没有,实是无意中提起从前的事,一时伤怀罢了。二哥,皇上对妹子真的很好,你别总这样对他好么?他从未有只言片语对妹子说二哥不好的话。”二哥哼了一声:“他冷落你,打伤你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娘跟三弟拚命为他遮瞒,但天下没不透风的墙,娘娘善待宫人,自有有良心的人心中不平,传于宫外,再瞒也是无用的。”我生气道:“浏阳王在这宫中长大,自是有不少宫人会与他暗通消息,又是他告诉你的,是不是?”二哥沉下脸,道:“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必问是谁,总之我知道了便是。王爷待娘娘一片真情,听得娘娘在宫中受委屈,也只是大醉伤心而已,你别错怪了好人。”我道:“浏阳王是好人,皇上便不是好人了么?他为了我责罚宫妃,替三哥开脱罪责,为萧家营造庭舍,连对姐姐也是关心撮合,你对他几次三番无礼,他都不加怪责,你还要他怎样?”他阴沉着脸,道:“宫妃是他自己选的,他选人不贤,又怪的了谁来?三弟之事全是他纵容之祸,从前的三弟可有这么大胆过?为萧家营造庭舍的是王爷,并不是皇上,至于他对大妹之事,又焉知他是否别有用心?他爱娘娘是不假,可娘娘这样的人值得天下所有男人来爱,莫说是一个浏阳王,就是现在军中,又有多少青壮将军对娘娘不是爱慕已极,甘愿效死?娘娘若非身在深宫,随便哪个娶去,都会将娘娘捧之于掌心,岂独一个皇上?”“你……”我气得头晕手颤,心中隐隐痛将上来,腹中更是躁动不已。
“娘娘,”他忙跪下,膝行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道:“娘娘勿气,是臣说错了话,娘娘但请保重,臣愿领罪!”我指指茶盅,他忙起身倒了茶喂我喝了几口,我慢慢平复了心跳,低头看他一脸紧张懊悔之色,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扶起他手臂,道:“哥哥起来,坐下说话吧。”他坐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他实是担心我和身体,心中并未服气,他对永璘成见已深,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冰释得了的,想到三哥之大胆,二哥之恚忿,大哥之忍耐,心中不由灰心,胸口一口痰气上来,侧头呕吐,却吐出一大口带血的痰来。二哥急叫:“娘娘——”我止住他,以免惊动屋外之人,只道:“你去倒点热热的茶来,什么也别对人说。”他看看我的脸色,应了一声,出去倒茶。我用永璘杯中的剩茶将地上冲干净。
二哥端了茶进赤,我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替他理整衣衫,让他坐下,拉着他的手道:“二哥,我知你对皇上颇有成见,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改变不了。你自小儿刚硬,只有妹妹听你话的时候,从不敢让哥哥听从小妹之言。但今日小妹有些话要告诉兄长,望兄长不要怪我。”“你说。”他放柔了声音。
我道:“皇上对我,有时温存,有进喝斥,或者也有发脾气,打骂之事,便这都是小妹应受的。莫说他现在对小妹很好,即便将来不好了,小妹也心甘情愿相从他于天上地下。他英武果断,爱憎分明,且学识渊博,文武兼备,有情有义,是个敢作敢当,顶天立地的男儿。小妹之所以爱他,便是因他是这样一个男人,而不是所谓的皇上。这样的男儿也值得小妹托付终身。哥哥,无论过去怎样,小妹请你看在这一点上,不要再同他治气了,好么?你们俩老这么别扭着,小妹见了,心痛如绞啊。”
他伸手抹去我的泪,道:“娘娘从小儿就心地慈善,敏感多情,但见鸟兽之死,花木凋零,便会悲伤落泪。小时邻居赠娘娘一饼,娘娘便终夜绣得绣品以回报。你待物待人一向如此,只见人好处,不见坏处。如今对皇上更是如此。你只知他英武果断,学识渊博,几曾见他猎兽如韭,杀戮宫妃?他现在爱娘娘年轻貌美,又育有龙胤,自是对你温柔体贴,一旦娘娘老去,红颜不复,又焉知不会有顺妃玉妃的下场?即算当今的纯妃,当初进宫时济阳王也曾见他温顺可爱,宠极一时,否则何来公主?然如今呢,还不是冷落一隅,即算偶尔幸之,又怎比得了当年之盛?娘娘心思单纯,自不会有皇上的老辣城府,否则以三老之乱,乃至皇太后及静娴太妃父女并玉妃他又怎能不动声色地一一除去?须知他那时亦只有二十岁及二十三岁,你以为他对你百般宠爱,来日就不会杀你的兄长么?娘娘,前车之鉴不可不慎啊。”我沉默,他的话固无可辩驳,而永璘的城府,我也确是见过的。
“娘娘,臣虽在军营之中,少与文臣宫中往来,便亦听说些许中事,臣实为娘娘担心,怕娘娘的率真性格一旦惹他发怒,便将面临不测之祸。大妹虽然性子倔犟,所幸她嫁的岑无忌是个普通文臣,又老实本份,并无可虑之处,家中唯一挂念的便是娘娘,身在帝侧,旦夕祸福。常言道是伴君如伴虎,他今日恋你越深,他日或许便是种祸最深之处。今日的口无遮拦,他日便可能是他最猜忌你的地方。娘娘,或许臣今日的话可些不好听,甚或至于刺心,可是全是为了娘娘。臣父早亡,臣待娘娘虽是妹却如女,娘娘柔弱,臣从小便立誓要保护娘娘一辈子,不让娘娘受些许委屈。如今娘娘入宫,臣纵有此心亦无力回护照应,臣……亦心痛如绞啊。”“哥哥——”我忍不住抱住他哭起来。他或许不该对永璘有偏见,可是他是一片真心地待我,想要照顾我,帮助我,保护我,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就这样哭了很久,方渐渐收住,跟他聊了些家中之事,方才看他告辞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永璘便同三哥回来了。想是事先告诉了太监,等二哥一走便即汇报给他。永璘看了看我,也没说话,三哥亦只是微微冷笑。凭他们的聪明,猜也猜得到我们谈些什么,只是都不便公开说而已。
夜间靠在永璘怀里,我合目休息。他轻声问:“又为了朕的事同你二哥争执了?”我道;“没有。”他道:“别瞒朕了,你们声音颇大,平姑姑虽未听真切,也猜测得出定是有了不快。三郎是他弟弟,若是因三郎之事,他自会回去当着你娘教训,断不会为了他在宫中与你争执。你又素来好性的,凡事都不大动心,唯有皇儿跟朕的事才会令你失态,还用朕再说下去么?”我道:“皇上明鉴,虽是有些小小争执,也都平息了,没什么可追究的。”他道:“朕素来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忍让三分,可他万一将来在众臣面前使性子顶撞于朕,朕也无法回护于他。他与三郎不同,他手握重兵,又是朝臣,朕不便对他法外施恩,你明白么?”我咳嗽,他拍着我的背,待我咳停了,他倒了杯水递给我,我喝了几口,摇头不要了,他放下杯子。
我勉力坐起来,靠在他胸前,道:“皇上,待西征过后,你寻个小错,让二哥解甲归田,好吗?”他道:“到时候再说吧,你今天很乏了,早点安睡吧。”“皇上,”我闭上眼:“臣妾让皇上为难了。”他道:“你家的人,爱朕的愿为朕死,恨朕也说不定愿朕早死,确是让朕为难。换一个宫妃,朕也不必管他那么多,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杀的杀,可是稚奴不同,朕不能随性而处置。朕——也有七情六欲,稚奴,你说朕该怎么办?”我笑笑:“臣妾不知道。臣妾相信皇上会有处置办法。臣妾爱皇上,无论皇上怎么做,臣妾都无异言。臣妾今天跟二哥说了,上天入地,臣妾都追随皇上,无论将来皇上是否爱臣妾如初,臣妾此心是不会变的了。”他轻轻叹口气,道:“你这些话无非是希望朕保全你一家,朕实不知将来事情会如何,故也无法先行给你承诺,总之,你的意思朕已明白,且行且看吧。若事情真到那一步,朕便依稚奴所说,先行将你二哥解职除名,或可保全他一条性命,其他的朕也不能做过份的了。”“谢谢皇上。”我道。他素来有计谋,既答应帮忙,找二哥一个小错当是不难,二哥只有手上无兵,才可令人主放心。这是千古不变之宣。至于浏阳王,倒不必去管他,反正他是永璘的亲弟弟,是杀是放,那是他们兄弟间的事儿,用不着我多口。絮絮与他闲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88.逢瑞雪双龙出世
永璘带我去祭祀皇陵,依例二哥应随行护驾,永璘怕他惹来闲气,也没叫他去。三哥倒是正经八百的,没有往日嘻笑之色,进退有度,规矩一点不错,所以永璘爱他,在人前,三哥给足永璘面子。
时间算的好好的,二十四日起程,二十五日在皇庄休息,二十六日到皇陵祭拜,二十七日回程,二十八日歇在皇庄,二十九日回宫,已是非常宽裕的了。若在往年,都是二十六日去,二十八日回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二十七日降了一场暴雪,耽搁了一天,二十九日才到皇庄,而且因雪阻路,到皇庄时已是深夜了。人困马乏的,匆匆洗漱了,便上床休息。
这一睡便近了午时,永璘推醒我,道:“稚奴,要走了,再不走回去就不及过除夕了。”我想起身却动不了,觉得不对劲儿,跟他道:“皇上,臣妾不舒服,怕是皇儿等不及要出来了。”他脸色一变,匆匆穿好衣服,开门叫人。
太监回说三哥早起探路去了,陆天放进来,伸手一搭脉便道:“皇上,不能走了,娘娘恐是动了胎气,要临盆了,请皇上速派快马去宫中报信,接稳婆过来,娘娘只能在这儿生产了。”永璘急忙叫人回宫报信叫稳婆过来,一边叫人去找三哥,我道:“皇上,你先去外屋等着,有平姑姑便行了。”他迟疑一下,摇摇头,道:“生公主时朕也在你身边,公主依然无事,可见那些话是不足信的。这里不比宫里头,稚奴一向胆小,朕不能离开你。”回头叫平姑姑:“速去准备临产之事,屋里再拢一些火盆子,勿使娘娘着凉。”平姑姑忙带人去准备。永璘坐到床头,握住我的手,道:“稚奴别怕,朕在这儿陪着你,陆天放,产婆来之前,你负责娘娘生产一事。”陆天放恭身:“是,臣愿一试。”
我第二次痛之时,三哥进来了,浑身是雪,他将外袍脱去丢给宫监,急步走过来,问:“怎么样?”永璘道:“似乎刚刚开始。”三哥转向陆天放,陆天放道:“臣于生产一事并无经验,但刚刚姑姑看过,似乎尚早。”三哥嗯了一声,对我道:“小妹莫怕,永璘与三哥都会陪着你。”陆天放听他直呼皇上的名讳,吃惊之色一闪而逝。
三哥对永璘道:“外面又下雪了,道儿很难走,产婆怕是一时赶不过来了,娘娘得预备着自己生。”永璘脸色沉静,道:“朕知道,才刚已吩咐了宫人,好在平姑姑她们都有些经验,只要稚奴自己坚持住,应无问题。”我不会自己生的,上次都莫名其妙的,这次又是两个……“小妹别紧张,”三哥温和地道:“上次你怎么生的公主这次还怎样生好了,皇上在这儿镇着,小妹不会有事的,皇儿也定会平安。”
这当儿,不会也得会了。我点点头,紧紧抓住永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