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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璇见到蓝渊有些激动,竟忘了自己是女装打扮,快步走到蓝渊面前把脸凑近了些:“我,是我啊,乐璇。你不认得我了?”
蓝渊狐疑的样子使乐璇十分挫败,刚才的兴奋也慢慢冷却下来:“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若宁?”蓝渊不确定地喊道
乐璇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回头看着蓝渊,眼中慢慢盛满了笑意:“是我,若宁。”
“你怎么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蓝渊指了指乐璇的衣服
乐璇这才恍然大悟,顿时一脸红晕,尴尬地不得了,这个样子出现在蓝渊面前,叫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蓝渊。
“啊……哈、我、我来这里找人……找人,至于这衣服嘛,这是表演服……表演服、呵呵……”
乐璇满面羞色,看在蓝渊眼中却是可爱极了,强忍住笑意,蓝渊右手捏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一声,问道:“这里是天牢啊,你来这里找谁?”
蓝渊这一问话让乐璇彻底清醒了过来,对啊,这是天牢,这是皇宫,蓝渊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蓝渊,乐璇歪了歪头:“对啊,这是皇宫天牢,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来恆国这么久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在宫里,两年前你走的时候说你要大展宏图,现在你。。。。”看了看蓝渊的装束:“莫非……恆国新登基的皇帝就是你?”
蓝渊只看着乐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蓝渊不置可否的态度看在乐璇眼中就成了默认,回想起来到恆国后的点点滴滴,乐璇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在蓝渊的操控之中,从自己踏进恆国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他的监视中了。
想到这些,乐璇的态度冷了起来,他屈膝一跪,冷冷道:“蓝渊…哦,不,是皇上,请皇上饶恕草民的不知之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乐璇冰冷的语气刺痛了蓝渊,他深深地看了乐璇一眼,淡淡说道:“不必多礼,不知者无罪,朕刚才也只是恰巧路过此地,到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乐璇对于蓝渊的明知故问感到十分恼火,他明明见过舒维,他明明知道自己跟舒维的关系,他还这样问。
“草民有位朋友误入恆国被抓获,关在大牢中,草民只是来这里打听看看有没有此人。”
“若宁那位朋友可是叫舒维?”蓝渊还是淡淡的语气
乐璇抬起头,看着蓝渊,看了很久才缓缓答道:“正是舒维,他身中剧毒已有些时日,草民很担心他的身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皇上开恩让我见他一面?”
“舒维是死囚犯,不久前他还意图行刺朕,如此危险的人物,怎能轻易探视呢……”
“求皇上看在和草民有点旧交的份上,往开一面,草民只是让他把解药吃了就行。”乐璇恳求道
若宁为了舒维竟然开口求他。。。蓝渊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来恆国,是专门为了他来的吗?”
“是。”
“那我问你,这几年你可有想起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乐璇低下头,没答话。
乐璇的沉默让蓝渊心碎了一地,身形微微一晃,向后小退了一步,面色渐渐苍白。
乐璇看着蓝渊失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巴张了张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一时间都沉默着,午后的阳光直直地打在两人的身上,有些灼热。良久后,还是乐璇开了口:“皇上,只要你让我见舒维一面,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蓝渊忽然笑了,但眼神确实冷的:“哈哈,若宁你真自信,朕现在是皇帝,要什么没有?呵呵……不过,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那朕就成全你,两年前朕就对你表明过心意,可能是得不到的才最吊胃口,那么我的要求就很简单了,我要你!看着你穿红妆的样子就让朕心痒痒的,真是个尤物,如果你答应朕,那么你马上就可以见到舒维,怎么样?”
乐璇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蓝渊,他不相信这话是从蓝渊口中说出来的,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王爷怎么当了皇帝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蓝渊……你是说笑的对不对?”还抱着一丝希望
“君无戏言。”
乐璇衣袖里的拳头捏了又捏:“皇上,强扭的瓜不甜。。。”
蓝渊淡淡道:“种瓜也不一定能得瓜,你跑了这么远费了这么多心来找他,难道有见他的机会你也不要吗?如果你不想相见的话,那就当朕刚才那番话没说,你还是朕的琴师,仅此而已。”
“蓝渊……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若宁,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不可能做朋友,难道你都忘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蓝渊自嘲的笑了笑:“哦,对,你从未对我上过心呢,我的话当然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蓝渊讽刺的话语听在乐璇耳中格外刺耳,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了,眼前还是那眉那眼那人,只是陌生了,英俊的面容也渐渐扭曲了。
想想舒维现在的处境,咬咬牙:“好,我答应你。不过是块皮囊而已。”
蓝渊瞳孔倏然收缩,慢慢抬起手,拍了三下:“好,好,好……若宁,我该说你伟大好呢?还是说你识时务?不过,都不重要了,你既然遂了朕的心,那朕也兑现承诺,现在就带你去看你朝思暮想的人。”
已是癫
蓝渊走过乐璇身边也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天牢门前喊了一声:“奕秋。”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奕秋毕恭毕敬地站在里面。
蓝渊对奕秋点了点头,才回过头去对乐璇说:“跟朕来吧,你挂心的人就在里面。”
乐璇一语不发,低着头跟上蓝渊。
奕秋瞥了瞥乐璇又看向蓝渊,面带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吱吱唔唔半天:“陛下……臣有事禀报,能不能……”说到这又看了看乐璇。
“可是要事?”蓝渊冷冷道
“这……也算不得很重要,臣只是想向陛下汇报一些狱中之事。”
蓝渊心情本就不好,奕秋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不得要领,更让蓝渊火冒三丈:“不是要事你汇报什么?狱中一些琐事也用的着向朕汇报吗?还是你觉得朕每天闲得很,想找些事来给朕做?真是不成体统。叫狱卒们都退下,你也是,马上给我消失,乐公子在这里会情人,万万不能打扰,知道吗?还不快滚。”
奕秋这才觉得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知道多留无益,行了礼便匆匆告退。陛下,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厚重的牢门随着奕秋和狱卒的离开缓缓关闭,牢里渐渐失去了温度和光明,只有甬道上几簇微弱的壁火散发出的昏黄的光晕照耀着这冰冷的囚室。
两人一前一后朝里走去,甬道两侧是一间间分割开来的单独囚牢,有些里面关押着犯人,有些里面却空空的只有杂乱的稻草。这里没有乐璇想象中的杂闹,那些被关押着的犯人或坐在墙角对着墙壁刻画着,或躺在稻草上打盹儿,或掰开脚丫子搓揉,或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些人不像是犯人,倒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蓝渊在前面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乐璇跟在后面也不好多问,几次想开口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乐璇不知这天牢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已经倒了三道拐,过了三扇门,可蓝渊还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乐璇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蓝渊,你们这连天牢都这么大啊?”
一句“蓝渊”让听得蓝渊心中一颤,烦躁的情绪顿时减轻许多,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面色也和善了许多:“恆国建国两百余年,当时人口没有现在这样密集,土地也很宽阔,所以那时候修葺的建筑都比较庞大,这天牢原是为关押被俘虏的降国将士所建,所以有这么多囚室,而现在降国将士都为我所用,这里也就闲置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关押的那些犯人都是恆国原来的贪官污吏,因为罪行过重但又不至于死罪,才终身关押至此,他们没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导致精神有点时常,开始会大吵大闹,时间久了倒变得安静了。”
“哦,那他们其实很可怜啊。”乐璇看着旁边的一个正在数手指的囚犯感慨道
“若宁你是经历的事太少,如果你见过他们的罪行,见过他们如何搜刮民脂民膏,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人是不可貌相的。”
“嗯,蓝渊说的有道理。”乐璇向前走了一步,望着蓝渊:“其实蓝渊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并坚信的,刚才你在外面说的话是吓我的对不对?我并没有看错人,对不对,蓝渊?”
此时乐璇的语气是柔和的,亲近,不带任何距离感,这是乐璇第一次用这种语气直接夸赞蓝渊,原来自己在乐璇心中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一想到这里,蓝渊就心潮澎湃,激动地拉起乐璇的手:“若宁,原来我说过的话,做的过的事,对你的好,你都有留意过。。。我还以为你一直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原来…原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蓝渊越说越激动一把把乐璇拥进了怀里,紧紧地。
乐璇被蓝渊拥入怀中,有片刻失神,这个温暖的胸膛他并不排斥,反而…觉得有些舒服。舒维也曾搂过他,虽然搂的只是肩膀,但是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亲切,兄弟一样。而蓝渊的却……他的手臂微微轻颤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从他颤抖的手臂一直传达到了乐璇心里。
犹豫着抬起手,最终还是回抱住了蓝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慢慢说出了心声:“蓝渊,你走了以后,我也有想起过你,不知你过得好不好,也不知怎么才能联系上你,这两年来,你也不曾主动找过我,就像消失了一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再见时你居然已经是恆国的皇帝,我来恆国这么久,你也没有出现,就连随便找个人告知我一声都没有,却在暗中偷偷监视我,我怎能不生气?刚才是我的错,语气有些重了,不过,我真是很担心舒维,他两年前就中了毒一直未解,我现在找到解药了,我答应你,只要舒维解了毒,身体好起来,我……我们,如果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的话,我可以试试……”
蓝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乐璇会表白,纵使怀中的人还传来阵阵温热的体温,纵使耳边还能感觉他说话时吐出的丝丝热气,但还是怕这又是一场梦。
放开乐璇,蓝渊用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手臂,疼痛直传大脑,原来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蓝渊又惊又喜,再次把乐璇的手握在掌中,拉着大步向前走,边走边说:“那快…快…快去看他,给他吃解药,我不追究他的过失,我会给他安排住处,安排膳食,让他快快好起来,但是他好了以后我就会把他送走,到时候若宁你可不要阻拦我。”
蓝渊急切的样子让乐璇心中一暖,还以为时光